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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婚色:纨绔少东霸宠妻 作者:二月榴(潇湘书院vip2014-2-28正文完结)-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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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仿佛并没有看到她眼里露出的吃惊,只将目光落在房间的衣柜上。那衣柜有一人多高,木制的,刷成深枣红色的油漆面,像个老古董。

    “所以这里有些东西能不换的,我尽量不换,我想着你也许想亲眼看看这个地方。”楚辞接着说。

    “你还知道什么?”宋凝久看着他,那目光不自觉地犀利起来。

    楚辞看着她说:“你外公外婆五十前年就死了,他们生了一对双胞胎。姐姐王萍学习成绩很好,靠着希望工程的捐助款在锦城上了高中,后来考上了昕丰大学。”他顿了一下,然后宋凝久的心也跟着绷了一下,因为她预感到他接下来会提到王萍的妹妹,也就是她的母亲。

    她对王萍的事了解得很清楚,她现在关心的是那个所谓的亲生母亲,又是个什么样的?因为她始终不愿意相信,她会像姑姑说的那样。因为姑姑看人太偏激,所以她才不相信。

    “你的亲生母亲叫王蔳,学习成绩并不好,读完初中就出去打工了。”这些日子,自从他从隔离审查后虽然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可是他一直都在知道她在查什么。

    这些东西,他查起来要比她有方向,所以更快一步。

    “然后呢?”宋凝久问。

    “听说姐妹两人的感情很好,妹妹挣得钱大多会贴补给姐姐姐当生活费。后来王萍嫁在了昕丰市,妹妹王蔳便也投奔去了昕丰宋家。”

    他说完了,可是宋凝久还是看着他。因为他没有说到最后,最后王蔳是怎么生下她的,她是不是宋成轩的女儿?如果是,那么妹妹怎么会生下妹夫的孩子?

    “你是宋叔叔的女儿。”楚辞说,别的便绝口不提。

    宋凝久也没有再问,她低头安静地吃了了多半碗米饭,然后才问出口:“我妈…我是说王蔳,她还活着吗?”

    楚辞看着她,她看似平静,可是他知道这是她最压抑的时候,她最在意的答案。

    “她二十二年前难产死了……”半晌,才传来楚辞的声音。

    当时宋凝久正嚼着碗里的一颗青菜,只听她低头呕了一声,捂着唇便再次奔进了洗手间里。里面再次传来不断的呕吐声,听来让人心如刀割。

    他知道,她是在为自己的母亲难过。

    亲生母亲死了二十二年,她今天刚刚知道,在这橦母亲小时候生活过的房子里。

    后来,即便是呕吐声止了,都没见她出来。

    楚辞将她剩下的饭菜收了,过了许久才进去查看,只见她站在盥洗台前,用毛巾一点点擦拭着脸颊。眼圈红红的,显然哭过。

    “凝久。”他拥住她,借自己的肩膀给她依靠。他说:“凝久,你还有我。”

    仿佛多年前,在她半夜回来被姑姑关在门外,她无处可去,站在街边的公用电话旁给楚辞打电话,那时他骑着摩托车赶来,也曾经跟她说过这句话。

    他说:凝久,你还有我。

    可是那时的他们还是才十五、六岁,身上也没有什么钱,楚辞只好她去那种便宜小旅馆。她还记得那时当柜台的大姨,将房卡给他们时那摇着头的眼神。

    好像在说,这么小就不学好。

    小旅馆的设施很差,门与门之间的相隔不到两米,窄小封闭的空间,连窗户都没有,中间就只够放开一张床。隔音效果就更差了,她还记得整晚都是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两个人坐在床上尴尬,楚辞又不放心她自己住在那样的环境里。为了让她安心睡觉,他在门外站了一个晚上,早上她睡醒出来的时候,门口一地的烟头。

    那个时候的楚辞是让她信任的,她可以不信任何人,可是对他有着绝对的依赖。

    “楚辞,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那个时候的楚辞到哪里去了?

    楚辞仿佛也陷进了往日的回忆里,听到她的话抿紧唇,却并没有回答。

    她不懂,那时的楚辞之所以会做到那样,不是因为友情,早就是因为爱她。而今天,他之所以会连绑架的事都干得出来,也是因为爱。

    因为他的爱,早已癫狂。

    可是他的爱,此时此刻的宋凝久却接收不到。她只看到他到眼里的松动,对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她试着说服他,说:“楚辞,我已经有了靳名珩的孩子,我们会结婚,你值得更好的女孩。为我,你不值得。”

    “别跟我提靳名珩!”刚刚还平静的楚辞,在听到这个名字,在听到她说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之后,情绪又有些失控。

    “我可以不提,楚辞。可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靳名珩。”她无意刺激他,也知道这样很残忍,可是她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我不信,不信。你不是开始也不爱他吗?为什么才这么一小段日子就变成爱了呢?”他逼问。

    宋凝久只是看着他,不回答,那样直直射过来的眼眸,不需要过多的语言,里面的答案便足以将楚辞逼疯。

    “宋凝久,如果没有靳名珩,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他抓着她的肩问。

    “楚辞,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从来与第三个人无关。”

    她不知自己是什么爱上的,或许是他为了自己妥协地放过楚辞的那一刻,或许是他在医院给自己吸血的时候,或许可以追溯到更早。

    她这个人对感情很迟钝,迟钝到一个如果让她感觉不到那种强烈,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爱情也需要那么多的复杂,爱上便是爱上了,她从来都没有想得过多。

    可是她的坚定,只会愈加地刺激楚辞。

    “宋凝久,你爱他,可知他会爱你吗?会真的给你幸福吗?他可是昕丰市有名的花花公子。与其等到有一日你被他甩了,为什么你就不能跟我在一起?”他才是那个永远爱她,呵护着她的男人,她为什么就不明白?

    “可是我们已经有孩子了,你纠缠着我也没有用。”宋凝久也一脸挫败,因为现在的楚辞根本就说不通。

    提到孩子,楚辞脸上露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看着宋凝久问:“是不是因为有了孩子,所以你才要和他在一起?”

    “你可以打掉。”楚辞突然说。出语惊人,令宋凝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楚辞避开她的目光,他知道这对她来说太残忍,因为她就连她那个泼妇似的姑姑都可以忍受,就是因为太在乎血缘:“不打掉也行,你生下来后我当他是亲生儿子来抚养。”

    宋凝久看着他,看着眼前的楚辞,她真的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她突然推开他,跳下床便往门外跑去,恰巧通向外面的门他没来得及关,宋凝久便这样逃出这栋屋子。

    此时此刻的楚辞令她害怕,她只想逃离。

    “凝久,凝久!”楚辞看到她往外跑,人也跟着追出来。

    他知道她跑不掉,可是又怕她迷路。

    宋凝久出了院子,才看到外面的空旷,连处藏身的地步都没有。往东五百米处是聚集的灯光,隐隐约约的她知道那应该是处村庄,便朝着那个方向跑,打算求救。

    山里的风呼呼地刮过耳畔,后面楚辞追来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近到她整个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眼前就要进了村子,手腕一下子被人捏住。

    “凝久!”随着楚辞的叫声从耳边响起,她心也跌到了谷地。

    宋凝久挣扎,楚辞自然不放,两人在村头那山路上撕扯,宋凝久不知怎么脚就滑了下,整个人跌在地上。

    “啊——”腹部传来一阵绞痛,令宋凝久痛叫出声。

    楚辞见她这样也跟着紧张地起来,一边俯身去看,一边着呢:“凝久,凝久你怎么样?”

    “痛——”宋凝久吐一个字,痛得额上都出了冷汗。

    楚辞见她情况不妙,赶紧将她抱起来,砸开附近一家人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农村大娘,看到门口的两人,问:“这是怎么了?”

    “她怀孕了,刚刚在路上摔了一脚。”楚辞回答。

    “作孽奥,赶紧进来吧。”那大娘将他领进院子,楚辞将宋凝久搁到她家坑上。是的,农村靠窗位置的是土坑。宋凝久外婆家的房子由于太老,那坑都塌了,全被楚辞清理了出去。

    “凝久,你感觉怎么样?”楚辞问。

    宋凝久咬着唇,其实那阵痛感过去,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刚刚主要是把自己吓着了,也把楚辞吓着了。可是面对他的询问,她还是不回答。

    楚辞毕竟是个男的,对于这种事也不了解,只看到她痛得整个自己缩成一团的样子,急得团团转。

    那大娘毕竟是个过来人,看着宋凝久脸色发白,手脚都凉的,便说:“你去村头卫生室找那个春生家过来看看吧,她是医生。”

    怀孕可是大事。

    “好,那她就麻烦你照顾了。”楚辞说着客气的话,人已经奔出去。

    “好好,那你去吧,媳妇交给我,放心。”大娘一劲儿的保证,听着两人像熟识似的。

    宋凝久躺在坑上,听着两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外面传来铁门关闭的声响。

    宋凝久进来时就已经观察过了,这家与他们住的院子完全不同,都是用一人多高的砖墙围起来的,养得鸡鸭比较多,门口还有两个狗在狂吠。家里弄得也不错,铺了地砖,家具也现代多了,窗户的铝合金的。

    那大娘回来时给她倒了碗温水进来,就见她已经从坑上坐起来,目光四处打量着正要下床,并不像是刚刚生病的模样。

    “哎呀,你怎么起来了?”那大娘着急地上前来扶住她,阻止她下床。

    宋凝久摇头,她激动地抓着大娘的手,说:“大娘,我没事。你家有没有电话,借我用一用可不可以?”

    大娘没回答,只是目光直直看着她,有些疑惑,问:“你真的没事啊?”仿佛是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装病?看刚刚把那楚辞吓得。

    宋凝久再次摇头,她说:“我没有,我只想借个电话报警。要不你替我报警也行,求你了。我叫宋凝久,我……我是王蔳的女儿,我跟刚刚出去的那个男人没有任何关糸,是他强迫我把我带来这里的。”

    大娘看了她半晌,看着她激动的样子有些挣扎,然后说:“那你等着,怀孕了可别乱动,我去打个电话。”

    宋凝久听到她这样说很高兴,以为她会帮助自己,所以脸上露出笑容,激动地抓着她的手,一劲儿地道谢,说:“谢谢您,谢谢您。”

    那大娘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好像可怜她似的,叹息着摇头出去了。

    宋凝久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所以心里不踏实。大娘出去之后,自己也轻手轻脚地跟出去,便听到她在隔壁房间里果然隐隐约约传来打电话的声音。

    “楚先生,你赶紧回来吧。你家媳妇没事。”她凑过去,就听到那个大娘这样说,眼里一惊。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又听那大娘说:“得亏了你告诉我她有精神方面的病,不然我还真信她了。”

    “不用谢,你赶紧回来就行了。也怪可怜的,都怀孕了还这么神志不清的,你要照看好才行,也难为你了。”越听宋凝久越心凉,楚辞居然对外人说她是精神病!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突然意识到这里也许没人能帮她,目光扫过通向院子的门,打开,便往外跑出去。

    门口的狗与院子里的鸭鹅见到陌生人,都狂叫起来,那大娘听到动静赶紧出来,便看到被狗阻拦了去路的宋凝久。喊:“唉,丫头,楚先生马上就回来,你别乱跑。”

    “大娘,我没有精神病,我真的不是他老婆,我求你了,请你相信我。”宋凝久也着起急来。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先回来,一切等你老公回来再说。”那大娘没什么诚意地诱哄,一看就是不相信她说的。

    宋凝久看到她那个样子,瞬间就种世界错乱的感觉,好端羰的,她怎么就成了精神病了?而且没有人相信自己,这种感觉令人挫败,就与楚辞争论爱不爱的问题一样令人挫败。

    最终,宋凝久没有跑掉,因为那两只狗听话的很,她又不能让他们伤了自己,所以就这样僵持着等到楚辞回来。

    楚辞向大娘道歉,然后领了她回家。

    宋凝久眼见自己再怎么解释,那大娘也不会相信,或者说她原本就是收了楚辞的好处,即便相信也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干脆随楚辞离开。

    回去的时候天色渐亮,山里的人总是特别勤劳,大清早便有人上山,还热情地向楚辞打着招呼。听着那些议论她才明白,楚辞一个月前便过来了,声称自己是王家的外孙女婿,收拾了王家那破烂到没有人住的房子,还声称自己的妻子有精神病需要过来养病,所以她现在无论说什么,怎么闹,这些人都不会相信自己,他们只会拿更同情的目光瞧着她。

    从来没有挫败感袭上心头,回到家里,楚辞并没有将她怎么样。因为爱她,所以才会这样做,所以更不会再做出伤害她的事来,虽然说她是精神病这种行为,已是最深的伤害。

    “凝久,不要再企图逃开,没用的。这里交通很不便利,根本就还没有通车,你又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他只让她认清处境。

    这一天她所接受的讯息已经太多,又没有休息好,精神已经撑到了极致。她闭上眼睛,已经懒得再争论,因为理论也是理论不通的,便说:“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如果楚辞还是她所认识的楚辞,她希望他现在不会再纠缠,给她暂时的清静也好。因为她发现他已经走进了一个怪圈里,带着他自己的执着根本走不出来,也听不进去。

    而她已经没有精力,她需要好好要保护自己,所以不再刺激他。当她自私也罢,怎样都好,她只想自己和孩子安全,等到靳名珩来的那一刻。

    楚辞看出她脸色不好,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模样。他是爱得癫狂,可是她就是他所爱,所以他会心疼。手摸上她的脸,宋凝久下意识地想避了下,最终还是没能。

    “凝久,我是真心爱你,跟我在一起。就在这里,靳名珩他很快就会将你忘记的。”楚辞说。

    殊不知,宋凝久也有她自己的信念,此时此刻的她是坚定地相信靳名珩会来。

    爱可以令楚辞执拗到癫狂,失去理智,也可以令宋凝久更加坚定。

    日子就这样往后推迟了两日,宋凝久都尽管不去刺激楚辞,照常吃饭,睡觉也会锁门,只是两人的交谈很少,外面依旧风平浪静的,没有任何动静。

    宋凝久也变得更加沉默,王家的房子是旧房子,村里聚集新建的房子已经东迁,所以隔着一段距离。她偶尔会在院子里坐坐,晒晒太阳,也终于证实了楚辞所说的话是真的,凭她自己根本逃不出这里。

    不能自救,那么她只能期盼着靳名珩快点来。所以有时候即便是夜里,听到外面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以为是靳名珩找来了。可是着急地打开窗子,或是门板,看到空寂的外面却一次次失望。

    即便这样,她仍没有放弃。

    这天晚上,她正睡着觉,突然又听到外面有狗叫的声音。骤然睁开眼睛,披了衣服下床,急切地奔到窗口将两扇窗子打开。

    山间的夜风夹杂着寒气迎面扑来,她却顾不得冷,目光充满期街地扫过外面,等了半晌,随着狗吠声渐渐消匿,她的眸色也暗淡下来。

    靳名珩,你在哪里?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失踪了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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