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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完整版)_派派小说-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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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桃皱着脸跑回来,眼泪汪汪看着绾絮:“那……这……殿下怎么办?”

    绾絮喘了几口气平息胸口骤然的一阵痛楚,尽量语气平和地说道:“你先关门,在门口守着别让人打扰我,我必须要休息一下,受的内伤也需要时间才能复原。”

    小桃心里异常担忧,但也没好办法说服帝姬,只好恋恋不舍地走出去,反身带起门。

    绾絮扶着桌面艰难地站起,步履蹒跚地一步步走到床边躺下,眼睛睁着看一会床帐顶,迷迷糊糊地好像昏迷过去了,又像是已经睡着了。

    姬夜商面前站着迦楼,他不由蹙眉:“从头到尾我都仔细看着,她的脸没有变化,神巫,你是不是弄错了?”

    迦楼抬起了头看向他:“大王不可掉以轻心,就算现下还看不出什么,也不能说明帝姬没有问题。可能她的脸没变,总之她的人,臣觉得太奇怪了,这样的帝姬不足取信。”

    姬夜商道:“中原皇帝的女儿,我们不能太过分。神巫既然有怀疑,等她身体养好,即刻便送她离开我国就是。”

    迦楼低下头:“我王天纵英明。”

    姬夜商挥手叫他下去,自去搂了面前的美姬在软榻里,娇音侬软,声色犬马,王宫正殿内欢声迤逦。

    然而,这时候绾絮却是在抵死挣扎,梦里梦外都是混沌无知,好好地身子折磨的一身汗水。眉毛紧锁,蜷缩在床单上,手中却死死攥着被子一角,枕头凹陷进去,发丝混乱不堪,痛不欲生。绾絮迷迷糊糊似乎听见小桃在推她:“殿下!神医来了……”

    匈奴的王宫里盛开了娇艳的百花,繁如锦,是中原不同的品种,这些花花草草大多都比中原的妖娆,花朵叶大,簇拥在后花园子里,个个顶着脖子地争奇斗艳。

    在这样春暖花开的时节,受万众瞩目小桃期待的神医,终于日夜兼程到了匈奴,被神巫迦楼引进王宫,到绾絮住的紫凝殿。

    小桃常常抱怨,说匈奴王姬夜商根本不曾认真准备过帝姬下榻的地方,等到帝姬到了城门口,姬夜商骑虎难下,才马虎安排了宫里一处宫殿给帝姬住。小桃对这点感到很生气,觉得姬夜商是在敷衍她们堂堂的千情帝姬。然而不管怎样心怀不满,绾絮到底在这里住了不小些日子。一来王宫的条件确实是很好的,二来绾絮身子已经不便挪动地方,于是小桃在不甘心中也只能接受了安排。

    绾絮被小桃推醒,睁开了眼睛果然看见小桃又惊又喜地对着她叫嚷:“殿下快起来!任神医已经在门口了!”

    门外神巫迦楼的声音沉沉传进殿中,如同万年的枯藤古树:“鄙国为帝姬延请的神医已到,敢问帝姬,现在可方便让神医看诊吗?”

    “方便方便!”不等绾絮回应,小桃已经忙不迭冲门口喊。她转头,看见绾絮幽幽睁开眼,双眸中还残留着深深的倦意,似乎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她的眼睛渐渐明朗起来,又恢复惯常的平静,古井无波。

    小桃拉起枕头给绾絮靠着,忙忙地将帘子垂下来,纱帐重重地将整张床牢牢地掩盖了,门口已经传来脚步声,神巫迦楼、和身后领着的人慢慢踱向殿中。

    靠在小桃为她拉起的枕头上,绾絮望着幔帐外,步子轻轻走来的人。纱帐里看着不清楚,模糊遮一层,那个人自然也模糊了。

    小桃站在帐子外面,归海藏锋也跟在后面进来,神巫迦楼身旁还有一个人,她的目光就极仔细地投了过去。

    这是小桃第一次看见帝姬口中认识的逍遥公子任逍遥,一身淡淡白衣,眉眼清俊,手中捏一把颜色古朴的扇子,长长的头发被用一根绸带松垮系着,手指修长,像是刚从世外桃源而来,怎生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而且他一进来,房间便被一股馥郁的香气笼罩,淡淡的幽香,直抵人心。佳公子踏香来到,任谁看见了,不能不说,印象都是极好的。

    小桃禁不住眉开眼笑,神巫迦楼对着纱帐行了一礼,说道:“帝姬,这就是任神医。”

    淡淡收回视线,绾絮轻声道:“有劳大王费心,请神巫大人替我谢谢大王。”

    “帝姬客气了,能为帝姬尽心,乃我国荣幸。”

    绾絮盯着那个身影,轻轻开口:“任神医,坐。”

    任逍遥的目光也看着纱帐内,微微一笑,也抱拳行礼,遥遥道:“谢帝姬。”

    这声音……绾絮闭了闭眼,果然是他,没错了。记得宫廷外那次,摘下斗篷的他,开口一嗓子苍老沙哑,面容还是那样年轻,声音却仿佛老了一百岁,现在再听他说话,珠圆玉润,嗓音十足好。虽然不知道那次是为何让他的声音产生那样大的变化,但至少目前看来,他还是他,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归海藏锋将丝线一端交给任逍遥,淡淡道:“神医诊脉吧,我们帝姬身体拖不起,请尽快拿出个决断。”另一端被钻进纱帐的小桃系在绾絮手腕上。折腾了御医多日的悬丝诊脉法,今日终于轮到这位新到的神医了。

    任逍遥看了看手中丝线,眉梢浮起一丝笑意。他目光看向幔帐之内,似是在忍俊不禁:“悬丝诊脉?你们匈奴王宫的御医已经这么神,医术高深到连这种诊脉法都会了么?既然如此,我看也用不着千里迢迢把在下请来,靠御医就行了。”

    一听这话,神巫迦楼就往归海藏锋身上一瞥,两旁有侍候的匈奴宫女也都憋不住笑,目光瞄向纱帐外的笔直站着的帝姬的护卫。御医们的苦脸,天天还不是被逼出来的。谁愿意悬丝诊脉,可是帝姬是中原的帝姬,中原规矩大,帝姬千金娇躯别人碰也碰不得,一干人除了瞎掰还能怎样呢?

    归海藏锋正色问道:“神医有什么问题?”

    任逍遥笑了笑,目光悠悠地道:“悬丝诊脉就悬丝诊脉吧,你们让其他人退下去。”

    小桃立刻刮目相看了,神医就是比别人不同,答应的这样爽快。瞧那些御医诊脉时候别扭的模样,她都看出来他们根本不会,任神医既然不计较这些,自然最好不过。

    有人搬张椅子过来,任逍遥大马金刀地坐了,抬头对帐内轻轻一笑:“帝姬,准备好了,在下要诊脉了。”

    &&&&&&&&

    没有谦辞,没有客套,幔帐里绾絮只淡淡一句:“麻烦了。”

    任逍遥捏起丝线看了看,脸上神情淡淡的,安静下来的房间香味更重了,连寡言少语的归海藏锋都不自觉深吸了一口,这什么香,叫人如痴如醉的。殿内神医目光沉凝,似乎在仔细倾听什么,手指不时在丝线上拨一下,莹白指尖像划在琴弦上。

    几个人都在等他说话,他似乎也有察觉,抬头扫了众人一圈,嘴边露出淡淡笑意。任逍遥的手放在丝线上,一直没有收回来,不过他说的话却让人清清楚楚地听到:“帝姬脉象紊乱,身体内藏着一股弱症,导致气血不足,用尽良药也不能滋补半分。若在下没猜错,帝姬的肤色是很苍白的,特别最近,常常会陷入昏迷中,感到使不上力气,而且,食欲不振。这样的人受不得风,一有风过来就会摇摇欲坠,需要搀扶才能站稳。这些症状,帝姬可否有啊?”

    小桃又惊喜又担心,她贴身伺候绾絮,自然最清楚。当即点头道:“没错,殿下就是这样子!”

    任逍遥细细又诊了片刻,忽问:“这病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小桃忙道:“我们赶路的时候帝姬染了风寒,一直不见好转,后来御医开方子才把烧退了。可是帝姬却不见康复起来,身子倒似一日比一日不如了。”

    任逍遥道:“风寒只是一个引子,恐怕在那之前帝姬就已经伤了,那伤只是暂时被压下去,并未痊愈。此刻被风寒引发病根,这病伤筋动骨,入腑五脏,帝姬娇弱的身体自然禁不起打击,故而才会一病不起。”这番话有板有眼,在情在理,比起先前那些御医胡扯八道的一通自然有说服力的多。

    小桃张大眼,帝姬在宫里有一次被毒蛇咬伤,这件事情别人都不知道。还是她后来偶然一次发现,神医之言正好印证了这件事,她心里对任逍遥已经信了大半。

    比起她的算盘,归海藏锋同样有自己更深的思索,他皱着眉问:“这病怎么医治?”

    什么都是虚的,治病才是实事。

    任逍遥手指捻着线,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凝视啥帐:“这线不够精细,细微的脉象诊断不出来。神巫,你去向大王讨些雪蚕丝,就说帝姬诊脉需要用的。”

    神巫迦楼颔首,默默地走出去。

    支走了神巫迦楼,任逍遥悠悠一笑,收回丝线,屋里只剩下他和绾絮的人了。他悠悠地道:“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就在昨天,帝姬还受了内伤,或者说中了毒,是不是?”

    若说小桃之前是佩服,听见这话,马上五体投地了。绾絮正是从昨天昏迷的时候睡到了现在,这是铁板一样的事实!神医一语道破,而且是用悬丝诊脉诊断出的结果,这让她意识到了神医和御医虽然一字差别,可两者完全是存在云泥之别的。

    归海藏锋干脆利落:“神医若有办法医好我朝帝姬,请立刻施行。”

    任逍遥淡淡看他一眼,半晌,闲闲地道:“还是那句话,要找到解决方法必须确诊脉象,我需要手把脉。”

    手把脉。就是说悬丝诊脉他拿不出办法,必须帝姬伸出手来,让他细细地把脉看准了病情才能下药。如果任逍遥在一开始就提出这样的要求,归海藏锋肯定不答应,他的态度从那些御医碰的软钉子就可以看出,坚硬如顽石。可是任逍遥此时提出来,在他将绾絮的症状表现说的**不离十的时候提了要求。

    小桃不安地看了眼纱帐,心里面她有些赞成这个提议,就不知道归海藏锋怎么样。归海藏锋没说话,他闷不吭声站在门边,脸上表情很僵。任逍遥在一片静默中打开扇子,轻轻扇了两下子,那股香更浓了。

    他慢慢说着,声音轻柔,说不清是在叹息还是在询问:“在下与帝姬也算旧识了,只是搭腕诊脉,帝姬应当会允我,不是么?”

    意图不明的问话,归海藏锋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向帐内张口:“殿下,您允吗?”

    帐内悠悠扬扬的女声响起:“允,当然允。莫说诊脉,就是要看脸看舌苔本宫也照允不误!”

    小桃脖子缩了缩,帝姬今日和往常比实在太不一样了,怎地连说话的腔调都阴阴调调的。归海藏锋把脸转向门外,没再说什么。

    幔帐内伸出一只青葱玉手,小桃立刻抖开双手,向前将一只手帕盖在了绾絮手上。在大事上,她向来是不马虎的。

    同样地,任逍遥也站起了身,走向床边。神医要诊脉,当然不能隔得远,得靠近了。小桃机灵地帮他把椅子搬了过去,看他坐了,自己朝后退了五六步站在较远的地方,但一双眼珠是止不住溜向床边。

    任逍遥手指压上去,按在绾絮手腕处,细细切着脉。悠悠瞥了眼幔帐中模糊的身影,在心里轻笑一声,只不过小小试探了一下,她的反应如此敏感,果然江山易改难移本性……

    绾絮淡淡看着纱帐外的人,忽然出声道:“任公子什么时候到的西域?”她叫他任公子。

    任逍遥唇角勾扯:“半年前。”

    “来做什么?”

    淡淡地对话,屋内的香气飘荡,仿佛两人间从不曾有恩仇旧恨,这般景况,像极了一对普通的久别相逢的熟人,客气地聊着彼此间旧事。

    可是这个问题对面人没有回答,大夫诊脉的时候,病人最好别多嘴。大夫断错脉,形同刀剑砍伤人。

    过了半刻任逍遥开口:“帝姬换一只手。”

    小桃却纳闷了,还要换一只?绾絮抬眼:“没诊出来?”

    任逍遥已经自作主张地拉下了绾絮手上盖的巾帕子,白皙润泽的小手就暴露在外了,他仔细盯着那只手:“还需要再仔细诊一诊,恐脉象有差错。”

    绾絮眉心微拧,到底翻了个身,将另一只手伸出帐外,任逍遥将帕子盖上,手指又压上去探脉。她眸光沉沉盯着他,这次诊脉的时间比较长,他迟迟不收回手,压在她脉上的两根手指上下敲动,起初她以为他会用内力试探,可她始终没感觉到,他只是反反复复敲击着手腕上脉息,什么都未做,只是普通在诊脉而已。

    她微愕,有些不耐地翻动着手腕,任逍遥眉梢微扬,终于探完脉,袖子里居然还装着一块擦手的布巾,细细擦着手,他叹了叹:“帝姬这病……难办。”

    小桃的心马上提起来,她窜上前去:“你可是神医!治不好帝姬,就不怕砸了你的招牌?!”

    任逍遥缓缓转头在她脸上盯了一眼,微微扬眉道:“我有说治不好吗?”

    小桃一愣,他对绾絮说道:“我说我是来帮你的,你信不信?”

    绾絮默默看他一眼。

    任逍遥“嗤”地笑了一声,淡淡的眼波过去,竟生生带出一种如风雅韵之和气:“我知道你不信,你再也不会信我的。”他折起手中的扇子,看她,“我来告诉你,有一点,你是必须要信的,你若想离开匈奴,就得信任我的医术。”

正文 第十五章 奇香龙涎
    春风送暖,王宫里里外外都忙得上下翻飞,听说神医是漠北最著名的神医,一身都是非凡的本领,就是阎王爷殿上的小鬼他也能救活。传言不乏虚化,但匈奴王对这位神医显然极为看重的,加上他自己选妃,晚上要宴请一干大臣,许多事宜把宫人们忙了个四脚朝天。

    小桃卸掉笨重的小棉袄,套上一身葱绿裙装,袖口广大且长,暖洋洋的日头照在她脸上,她垫着脚尖擦拭着高台上的灰尘。任神医还吩咐了宫女搬来一盆仙人掌,小小的绿色倒刺竖立,碧绿的颜色为殿里增添不少生机。

    擦完,她左右端详,将仙人掌摆到上面去,这下紫凝殿虽说不是焕然一新,上上下下却都收拾的干净了。小桃笑嘻嘻地道:“神医,你果真认识我们帝姬吗?”

    任逍遥打着扇子晒着暖阳:“认识,岂止认识,我们熟悉的不能再熟了。”

    小桃好奇望向他,白衣如雪,意态盎然。看着多么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好像天生就该被人仰视的。可是帝姬就不喜欢。帝姬看他的眼神波澜不惊,跟看其他人一样,可那一样里面偏偏带着不一样,似乎明明白白写着戒备。

    小桃回头看看任神医,又转过来摇摇头,也许是她眼光还不到家,她看不出任神医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帝姬如此防范。

    而且,任神医真的很尽责。

    小桃端起一盆水匆匆跑过去,盆上搭着一块毛巾,任逍遥正在对绾絮说话:“别怪我是吓唬你,你这病,病入膏肓。”

    绾絮一如既往地盯着他不说话。

    任逍遥敲着扇子:“若你不配合我,告诉你,你就准备在匈奴待一辈子吧。以你身体的状态,走不了路。”

    “怎么配合?”绾絮难得开口了。

    “我先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先煎药,”他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下毒,药我不沾手,我只负责方子,你可以让其他人给你煎。”

    本来挺好的话,一沾上后面一句怎么就变了味。小桃赶紧打圆场,笑得脸上甜如蜜:“谢谢任神医!我们帝姬要是被您治好了,您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任逍遥目光扫向她,盯着眼前玲珑剔透的侍女,微微一笑:“大恩我是不敢承了,况且,我也怕砸了我的招牌不是?”

    小桃颇为不好意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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