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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十年 +作者 新小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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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实在不能肯定是不是有过那么一个人。
  
  余姚看着陈远兴凝眉苦恼的样子,想着刚才从手术室推出来的女孩子,软弱的被抽尽血肉的样子,的确是可怜,那么他作为他男朋友,肯定也很难受吧?不由问道:“你……你没事吧?”
  
  “叮”电梯此时也响起,陈远兴回过神来,看余姚苦笑一眼,出了电梯,更加没有精神跟着于大夫的脚步向511走去。
  
  “我是她的主治大夫,你这这几天都得守着她,她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高烧那个样子,身体又是抵抗力最差的时候,若不是年轻身子底子好,还真不知道会拖成什么样子。”说话间于大夫已经推开511的门。
  
  陈远兴抬头怔怔地看着面对门而昏睡的肖齐齐,苍白的脸色带着几丝不自然的潮红,映着雪白的床单如雨后飘零的花瓣般失尽灵魂般软弱无力,连那瘦弱的手似乎都快经不住点滴的灌注,短发已经全部粘成一团贴在脑门上,黑色细密的睫毛都黯淡无光若失去生命的夜蝶。陈远兴叹了口气,走过去摸摸她的脸,“大夫,还这么烫啊?她什么时候能退烧?”
  
  于大夫拿过病例记录了时间,才走过来,推开陈远兴,翻开肖齐齐的眼皮,又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很多了。”余姚也不等吩咐,掏出体温计,塞进肖齐齐的胳膊里。
  
  陈远兴看着余姚从被窝里抽出肖齐齐的手,细长瘦弱的手臂在宽大的蓝白病服里不盈一握,手掌却是死死攥住,仿若要耗尽生命似的抓住什么。余姚放好体温计,掰肖齐齐的手,“手怎么攥这么紧?”掰了几下丝毫不见松开,扭头问陈远兴:“她手里有什么吗?送医院来一直这样,攥太紧了,不利于血液循环。”
  
  陈远兴过来,握起肖齐齐的手,掰她紧握的手指,还真紧,昏迷中怎么还这么大力气,摇头:“掰不动。”
  
  于大夫记录着病人情况,抬眼看了一眼说:“那是心情紧张和痛苦导致病人睡梦中都没有安全感才会这样,你这样硬掰不行,握着她的手轻轻揉,抚摸,安慰,她感觉到温暖或安全,就会松开了。”
  
  陈远兴刚松开肖齐齐的手,听此言,只好又握回,勾了旁边的椅子干脆坐到床边。
  
  “37。8度。”余姚在陈远兴面前俯身拿出肖齐齐衣服里的体温计,看了眼跟于大夫说。于大夫点头,松口气,“总算退了许多,再不降到38度下,这人就算醒了,恐怕也得成痴呆了。”
  
  于大夫又看了看肖齐齐的眼皮,这才准备离开。余姚是于大夫带的实习医生,当然也跟着离开。
  
  “唉,你等一下。”陈远兴突然喊住了余姚,余姚诧异地转回,认真地看着陈远兴,“怎么了?有事给护士说,他们会找大夫的,这药水完了,记得赶紧去隔壁找护士换。”
  
  “不是。”陈远兴探头看于大夫已经走了出去,压低声音说:“跟你说实话,你可要相信我,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她……其实是我一个哥们的女朋友,那哥们毕业去南方了,根本不知道这事,所以摊上我的。”
  
  余姚不解地看陈远兴,“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管你们什么关系!”
  
  “唉!”陈远兴装模作样的叹气,“我就怕美女误会了,所以一定要解释清楚。”
  
  余姚这才发觉陈远兴是有意跟她套近乎,脸上飞过一抹绯红,“呸!什么人啊,女朋友还在病床上……”
  
  “我发誓她真的不是我女朋友!”陈远兴赶紧举起手声明,“再声明一次。”
  
  余姚见他目光无奈之至,想起刚入院那会他的表现,其实已经信了几分,不过嘴里去不肯承认,“谁信你!”说完这才一笑转身要走。
  
  “喂,美女小医生,还忘记一件事了。”陈远兴又在后面喊,余姚回头蹙眉,“又怎么了?”
  
  陈远兴嘻嘻一笑,压低声音:“小大夫,你身上很香哦。”
  
  “去死!”余姚一跺脚,小女孩本性暴露,羞红了脸转身飞快跑了去。跑了几步才发觉自己似乎太奇怪了,按说应该过去闪那花心大少一巴掌才是啊。
  
  陈远兴见余姚逃似的跑了,不禁得意大笑,恶作剧成功,心情好多了。
  
  余姚远远听着他得意的笑声,又恨恨地跺跺脚,可嘴角却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那男孩,其实也没那么可恶。
  
  陈远兴揉捏着肖齐齐苍白的手,“唉,师姐,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啊?这样作践自己?手攥那么紧干嘛,松开啦。”
  
  陈远兴把头趴到床单上,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捏着肖齐齐的手轻轻地揉:“师姐,你说你这么凶,又爱哭,哪个男人经得起你这样折腾啊?唉,男人啊,都被你吓跑了吧?可怜的师姐,不知道哪个破男人把你弄成这个样子。要是被我逮到,逮到的话,一定让他还我钱!”陈远兴现在最想的就是逮住那男人,狠狠地踢他几脚,然后让他还钱!不然老爸还真以为他跟他一样在外面乱搞呢。
  
  嘟囔着,恼恨着,陈远兴的睡意越来越强烈,也顾不得那么多,一会就沉沉睡去了。
  
  两个人的梦不尽相同,却不约而同梦到那个曾经滞留在511病房外那道颀长的影子,一个是无声的呼喊,一个咬牙切齿的咒骂。但他们都没能及时从梦中醒来,亲眼看见那个就离他们几步之遥的影子是如何深深凝望着他们。
  
                  二、昏迷(二)
  肖齐齐似乎做了个很遥远的梦,她攥紧手掌,握着那个让她坠入幸福谷底的黄山妙笔诺言,一直不停地奔跑,奔跑,直到累得筋疲力尽,却依旧无所依无所往无所去。抽尽灵魂后的软弱无力,让她陷入沉睡,沉睡中却是无边的黑暗,她呼喊,流泪,痛苦,却依旧是找不到不出口,找不到阳光,直到口渴难耐,依旧是徒劳无力的挣扎、绝望。梦中似乎有人靠近,又似乎离去,有人轻柔地抚摸着她攥紧的手掌,有人在她耳边细叨地轻语,她慢慢回头,却发现绝望恐惧了很久的黑暗后,毅然有道明亮的门,门外面清新的空气仿佛可以触摸,明亮的阳光让人愉悦,流畅的流声让她忍不住呼唤出声。
  
  “水……”陈远兴被细微的轻呼声惊醒,迷蒙地把脑袋钻进被窝,挠手掌,不耐烦,“大熊,吵死啊!”再挠手,咦,没有感觉,不是自己的手?陈远兴猛地从被窝里抽出脑袋,睁眼却是满目的白,再看手,恼了半天却是只柔软苍白的小手。陈远兴这才想起来,自己不是在宿舍,而是在医院,陪着一个莫名其妙攥着手掌的师姐。陈远兴看自己掌心那只手,哦,细长却略过苍白,不过是松开了,翻开掌心果然是一片狼藉,满目都是惊红的指甲印,有些地方都已经破皮了,陈远兴摇头,这师姐不仅对别人暴力,对自己也够呛啊!
  
  “……水。”肖齐齐又弱弱地叫了一声,陈远兴把头靠近肖齐齐依旧苍白的唇边细听了一声,原来是要喝水。转头看见门口飘过一个白影,忙喊:“大夫大夫。”
  
  护士王艳听见叫声,转身走了进来,看看药水,“还得一会才需要换呢。你有什么问题吗?”
  
  “她,她好像说要喝水。”陈远兴指着肖齐齐,眼巴巴地看护士,他可真没做过医院照顾病人的事,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艳指着床头的水瓶,“水瓶不在么,楼道那头有开水,自己去打就是了。”
  
  “啊?还要自己打水啊。”陈远兴挠头。
  
  王艳看他苦恼的样子,一笑,“没照顾过人吧?可不是什么都得你来,她躺床上又不能自己动,知道要水喝了,说明快醒来了。”说完就要走,不忘又加一句说:“这晚上你可得看着点,她的烧还没退呢,这点滴可是一直要打的,完了你得到隔壁的护士室叫值班护士换药。”
  
  陈远兴看着王艳离去,直喊倒霉,愤愤地踢了一脚床腿,转身就嗷叫着抱腿转圈,拿什么泄愤也不能拿自己的脚啊?任命地打了水,却发现没杯子,肚子又开始咕咕叫。陈远兴再次叹气,想离开买点东西吃吧,又怕肖齐齐突然醒来,那点滴眼看也要完了,还是等换了点滴再说吧。
  
  无奈地打量这个四人间病房,此时医院病人不多,倒让肖齐齐独占一个病房了,陈远兴揉着酸痛的腰,还好有床,晚上可以睡一会,不然可真要他的命了。
  
  “喂,四号。”王艳推门又走进来,陈远兴张望了下,并无别人,只是什么时候自己变成“四号”了?“你晚上可是要陪床?”
  
  “护士姐姐,你刚才不是说要我晚上守着她么?”陈远兴阴阳怪气地反问,他倒宁愿甩手不管。
  
  王艳也不理会他的怪气,“这医院可有规定,陪床要加床费的,一个晚上三十,到时候算医药费时你可别说不知道啊。”
  
  “什么?都比上小旅馆了?”陈远兴再次大叫,黑人的医院。
  
  “嫌贵就别陪,晚上醒了或出了什么事,可别担心。”王艳见多了这样的病人家属,态度也好不起来,也不再理陈远兴,甩手就出去了。
  
  “喂,护士姐姐。”陈远兴又追了出去。王艳回头,皱眉,“又怎么了?不跟你说清楚了么。”
  
  “护士姐姐,别那么凶好不好,漂亮的脸蛋皱眉可就不美了。”陈远兴向来嘴甜,向王艳嘻嘻笑道。女人天生爱美,陈远兴长得又帅气,一句甜言就把王艳哄得一笑,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说吧,什么事?”
  
  “漂亮护士姐姐,你看我守了一天了,人有三急的,总要出去吃点东西什么的吧?你看,现在她要喝水连个杯子都没有。”
  
  王艳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笑说:“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要出去一会,让我们看着她些是吧?”
  
  “哎呀,姐姐人漂亮又聪明!”陈远兴忙不迭地陪着笑脸。
  
  “行了,快去吧,住院部晚上就点就关大门了,早点回来。我们也只能看着她的点滴和一些紧急情况,其他的可帮不了。”
  
  “谢谢姐姐。”陈远兴愉快地向王艳招手,这才松了口气,迈开长腿就风般向楼外跑去。这医院的气味可真是受不了了,陈远兴喘了口气,望向住院部八层的大楼,白色的楼宇,蓝色的玻璃,一个个火柴盒般的窗户,还都钉着牢牢的铁栅,看着怎么都像个监狱。
  
  手机铃响起,陈远兴看了一眼,宿舍的,“大熊,什么时候走?”陈远兴一手拎着一袋子东西,一手接电话,“我一会回来送你啊……我?我今晚不走了。哎呀,坏了,我的机票还在口袋里呢。”陈远兴忙嘱咐大熊几句,招手出租车。
  
  “喂,姐姐,真的不行吗?你们就帮我把机票退了嘛,你们不是跟机场熟吗?”那边传来优雅礼貌的声音,“对不起陈先生,还有半个小时就安检了,您的机票只能去机场才能退。”陈远兴无奈地说了谢谢,挂了电话,看手里的机票,一千多块又泡汤了。这会赶去机场或许还来得及退点银子回来,只是一来一回,能赶上九点回医院么?陈远兴悻悻地推开车门,迈开长腿就跑,却被身后出租车司机大声叫住,忘记给钱了。真是倒霉到家,机票钱,出租车费,还有这些日用品,饭钱,全部得跟那个叫肖齐齐的那女人算回来不可!陈远兴想着补偿,心情终于好了一点。
  
  手机又响,陈远兴看也没看就嚷:“一会就到了,大熊,你这……”话还没完就被女高音截住,“同学,你女朋友的行李你什么时候来拿?”陈远兴已经习惯“女朋友”这个词了,没有暴跳,很礼貌地叫了声“阿姨”,然后耐心解释,“阿姨,我是K大大三的学生,跟402的肖齐齐同学真的很不熟,阿姨你们应该能联系到她家人吧?如果可以我想请……”
  
  “同学,我不管你是哪个大的,不过我们这栋楼5号就开始装修,明天就要清理宿舍垃圾,你再不把她行李拿走,我们可要当垃圾处理了。”那边阿姨显然没有耐性听陈远兴的解释,“就这样吧,你一会过来把她的行李拿走吧。”然后是干脆的挂电话声。陈远兴同学哑然。
  
  陈远兴站在K大校园中间,看远处黑色肃穆的建筑,以前还真没发现它那样压抑,今天怎么看都是悲伤和别扭。无奈地叹气拨通宿舍电话,“喂,大熊,我还有点事,不送你了。大老爷们的,自个儿滚蛋吧,不过把我的游戏机留下,可千万别当自家财产不小心带回家了。”大熊那边根本就没指望他送,笑嘻嘻地拍着背包里的游戏机,“哪能啊?大少。对了,你也别太疯了,赶紧滚蛋吧,今年宿舍要装修,得提前离校。”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陈远兴怪叫:“什么?不是可以住到月中的嘛?装什么破修啊!那几号得走?”大熊心情很好从西门出去坐公车去车站,“可能五六号吧,你还可以逍遥两天。”陈远兴抹了抹额头的汗,还好不是3号,不然他真要抓狂了。跟大熊又闲扯了两句,陈远兴才放了手机,转身向A大进发。
  
  背着肖齐齐的大包坐到7号楼前,陈远兴抬头看那扇依旧飘着碎花的窗户,咬牙,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把行李给托运了,背这么多东西要人命啊?想着,干脆将大包拉到一旁堆满各色还没运走的杂物前,将里面小挂包翻一遍,是一些证件手机电池纸巾什么的,留着。大包,陈远兴犹豫着,私自翻包好像不是礼貌行为,可是也顾不得了,这么多东西想累死他啊?翻开,衣服鞋子化妆品发绳等一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特别是一大摞书。衣服鞋子,这么难看也留着?全部丢掉;什么,大笨熊?陈远兴随手一扔,真受够这内心幼稚的女人了;书,全部扔了,要当女博士,书重新买不就得了?哦,好像不对,又捡回几本,翻开又赶紧合上,虽然很好奇,但是道德在他心底还是有标准的,给那女人留着还是不留?咬牙冷笑,这师姐毕业还搞这么大个篓子,想来回忆里也不会有什么高兴的事,留着不是徒留以后伤心?
  
  陈远兴终于站起来,掂了掂已经差不多的包,开心地笑,这个重量还可以接受。高兴地夹起留在车棚里的单车,吹起口哨,再回头看一眼那堆花花绿绿的垃圾,潇洒离开。
  
  陈远兴背着一大袋东西终于赶在九点正冲进住院部大门。晃悠悠地吹口哨,上楼。楼道迎面而来的是值班的余姚,余姚见他已经换了衣服,神清气爽,干净明朗,不由避开他神采飞扬的目光,“回来陪女朋友啦。”
  
  陈远兴嘻嘻笑:“小大夫值班啊。”擦身而过却坚定地补充,“说过不是我女朋友。”余姚站定,双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侧头:“油嘴滑舌,谁信你呢。”
  
  “不信我女朋友醒来,你自己问她!”陈远兴信誓旦旦,余姚失笑,“还说不是?”陈远兴这才发觉自己的语病,拧自己的嘴,“我是明白众口铄金的意思了,你们一整天一句一个‘你女朋友’的,我自己都搞晕了。怕你们了。”
  
  余姚对陈远兴很有好感,觉得他不过话叨,并不是真的流气,突然想起说:“对了,中午的时候有个很帅的帅哥来找过你女朋友,很着急的样子。”
  
  陈远兴顿时来了兴致,拉住余姚,“什么什么,小大夫?有人来找肖齐齐,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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