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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黑色军团--希姆莱与党卫队-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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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处的监视网一年比一年细密,到1937年时,它已拥有三干名总处一级工作人员和一支不暴露身份的情报员大军。如果某一位公民说了一句或几句被认为是危害帝国的话,而被突然抓走,那么他的身边就一定有情报员,他可能是受害于熟人、朋友,甚至是亲人。保安处开动它的情报机器,密探们到处刺探人民群众思想上的一切棱角,不放过任何机会去捕捉同胞心房里的杂音。德国人不论走到哪里,身后都会有保安处的影子跟随。德国肌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溶进保安处的毒素。
  威廉街大楼昼夜不停地发出命令,无线电波在上空传送,电话铃声不断。
  1937年11月25日,莱茵大区保安处通知科布伦次:
  最近的多次报告和情报一再提到,特别法庭的判决在居民中遭到强烈的抨击。请详细研究,特别法庭的判决是否确实以及在哪些方面……遭到非议……盼尽快复命,谢谢。
  1936年5月27日,西南大区保安处报告保安总处:
  对法院在种族凌辱各案中的裁决无法理……总而言之,可以证明,上述案件中没有一件那怕是比较充分地使用了法律的可能性。直到今日还未正式宣判处以极刑,尽管根据案情是完全可以宣判的。
  保安处第037号形势报告
  民族社会主义在这一地区(科隆)受到天主教的攻击,情况严重……攻击希特勒音年团员(例如在奥利瓦、科隆),撕毁希特勒音年团标语(如在奥格斯堡、阿尔滕霍芬)。针对希特勒青年团的宣传……辱骂和动武挑衅。
  每当强奸民意的选举临近之际,保安处就倾巢出动。他们要查出那些在投票时投反对票的人。方法是给那些较认为可能投反对票的人单独准备选票。选票上用不带色带的打字机打上号码,同时在选民登记表上相应的姓名后面分别注上这些号码。这样,只需涂上脱脂牛奶就可显现出投废票或反对票人的姓名和号码。
  保安处还不遗余力地尽可能证实那些欲加之罪的人系犹大人血统,以便天经地义地绳之以法。
  保安处以意识形态纯洁性的保卫者自居,它的性质,党卫队全国领袖、警察总监解释得十分明了,即“党卫队保安处是党的,说到底也是国家的大型世界观情报组织……保安处关心的是世界观的大问题。”
  这种说法尽管淮确,但包含着文过饰非和自我标榜的成分,更简单的说法只有五个字:镇压反对者。
  保安处既然是“大型世界观情报组织”,自然离不开意识形态。它没有忽视舆论宣传的作用,很快,便和冈特·达阿尔克文的《黑色团》周报勾结起来。
  羊毛商的儿子达阿尔克文是希特勒育年团开创时期的领袖之一。1934年初,担任柏林《进攻报》的主编。创刊前,这个对帝国无限忠诚的民族社会主义者,在草拟编辑方针时,竞天真地提出“如果不希望国家毁于动脉硬化症的话,必须有一个建设性的反对党。”这种观点显然同纳粹党的独裁格格不入。他维护帝国根本利益的动机被视为狂妄,因此,他只当了几天未出一份报纸的主编便卷起了铺盖。
  几个月后,达阿尔克文在一列火车上同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局长维特耶相识。他们是同去西里西亚参加一次边境地区党卫队领袖碰头会议的。他们在餐桌上边吃边谈,达阿尔克文向维特耶讲述了自己丢掉主编位置的经过,情绪十分沮丧。维特邵安慰他说:“我去找海因里希谈谈,现在连冲锋队和每个草本植物协会都有报纸了,党卫队干嘛不也办它一份呢?”
  当维特耶不食其言地去找希姆莱时,早有另一个所见略同者劝说希姆莱批准了相同的方案,并且亲自为报纸定名为《黑色团》。维特耶的推荐使全国领袖知道了达阿尔克文这个人,并委托他担任党卫队自办报纸的总主笔。
  1935年3月6日,社址设在柏林齐默尔街88号的“德国民族社会主义工人党党卫队报、党卫队全国领导机关报”创刊了。
  《黑色团》似乎体现了“新闻自由”的原则。它仇恨教会和犹太人,对他们大肆笔伐,它攻击资产阶级和公务人员,气急败坏地咒骂不愿与纳粹同流合污的人毫无羞耻之心。同时,报上还偶尔刊登一些更对党阀、反对腐败的文章。它劝告自己的警察,使用国家敌人一词应相加慎重。因为“树敌过多,害多利少。”
  由于《黑色团》报的激进性和欺骗性,它曾一度被称作“唯一的反对派报纸”因而发行量大增。到了1935年底时,这份每周出三期,由开始的十六版增加到后来的二十四版的报纸,发信量达十八万九干三百一十七份,1937年增为五十万份,战争期间又增至七十五万份。
  作为普通群众的读者,他们对报纸敢于披露和批判一些社会现象感到解气,但往往忽视其诋毁犹太人和教会的一面,作为“有识之士”的读者也对报纸寄予信任,因为它有远见地考虑到第三帝国的现状,对那些弊端的抨击拾恰符合德国的根本利益,它的纳粹性质没有因此得到削弱反而加强了。
  海德里希注意到了这一点,他要把有广泛影响的《黑色团》纳入自己的监视系统,并控制它。它不单单是控制人们思想的喉舌,而且也是反映公民生活和思想动态的情报来源。做法虽有些不同,但却与殊途同归的海德里希和达阿尔克文二人一拍即合。保安处给《黑色团》打字机、印刷设备和提供新闻消息,总主笔则负责将读者来信摘抄送至威廉大街102号。他们专门印制了双方来往信件的表格。表格上有这样的话:“谨将我们读者的一封信附寄给你们,请签注意见或阅后赐还。麻烦之处,谨致谢意。希特勒万岁!”
  1938年6月7日,一个名叫保罗·科赫的人写信给《黑色团》,及其愤慨地说:施特拉尔宗德衔37号肉商古斯塔夫·席韦克,一向用某犹太商的广告单给他的顾客包肉。他呼吁道:“难道不应该教训这个人一顿,让他碰个头破血流吗?”《黑色团》于6月21日将这封信转给党卫队全国保安处西克斯博士。接着这封信到了1处112科。过了两个星期,它被签上“请查明处理”字祥,送到东部大区保安处。1938年7月8日,保安总处函复齐默尔街:
  信悉。保罗·科赫一信已转所在地区国家警察局,待调查结束后即予报告。
  可想而知,这位大意的肉店老板会是怎样的命运。由此可见,《黑色团》报事实上已成了保安处的情报员。反过来,保安处又为《黑色团》报提供大量的不为人知的资料。极端保守的德国军官全国联合会对《黑色团》刊登该会邦分会一次会议上秘密记录中反对纳悴的讲话深感吃惊。政论家威廉·施塔佩尔对《黑色团》登载了他收藏在写字台里的一封信的内容而感到心惊肉跳。信上有“只有心怀保守的恐惧感的人才会追随希特勒”之类的句子。莱比锡律师沃尔夫冈·登克博士在《黑色团》上看到了达阿尔克文的笔杆子们攻击他的文章,指责他竟敢写匿名信,为一个关在集中营里的一个可怜妇女鸣冤叫屈。
  保安处越来越干涉《黑色团》的事务,致使狂妄的总主笔非常不愉快,他斗胆攻击起保安队的一些做法。他对滥用《黑色团》主笔工作证以掩护保安处搞情报非常愤怒,海德里希的部下责难《黑色团》攻击政权的敌人的过火言辞。由此,两个进入蜜月后不久的新人闹得不可开交。
  海德里希不得不指定一个关系协调人——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冯·基尔平基负责改善日益恶化的两家关系。
  达阿尔克文咒骂道:“我这辈子感到痛心,竞然要我受要求跟我们合作的保安处人员的气,就像他们对待局外人一样。保安处的奥伦道夫则指责《黑色团》报上的文章“全是错误百出的空谈和陈词滥调”,他们的“文章方式采取诋毁和谩骂,令人难以置信,肯定不会有助于对读者产生积极的影响”,相反,“这样的措辞和腔调,连正直的民族社会主义者也会同理应受到谴责的人结成统一战线”。
  这些相互指责和攻击的实质是《黑色团》的领导权问题,达阿尔克文想保位自己的独立性,不愿完全听命于保安处,而保安处则想彻底控制《黑色团》。他们之间的矛盾,不存在什么真正的是非,无非是狗咬狗罢了。
  莱因哈德·海德里希认识到,党卫队保安处和秘密警察双方都在扩大自己的地盘,它们的力量将有相互抵消的危险。他们双方都想控制整个国家。秘密警察和保安处都在同一领域里进行侦察缉捕,相互受制,经常撞车。例如,秘密警察2处所要捕捉的德共地下工作者,就是保安部1处121科所要侦察的对象。
  为了理清两个部门的关系,划分负责范围,海德里希做了细致的分工。分配给秘密警察的业务范围是:马克思主义、叛国犯和流亡者。分配给保安处的则是:科学、民族和民族学、艺术、教育、党和国家、宪法和行政、国外、共济会和社团。这种过细的划分表面上能够分清各自的职责,但事实上双方又都有许多理由去干预对方的事情。因为抽象的理论使他们有理由这样做,扩大地盘的欲望促使他们这样做。
  此外,海德里希的对手、武装部队员高统帅部谍报局局长威廉·卡纳里希海军上将和中央国外科科长汉斯·奥斯特中校,越来越让军事情报工作打入明令禁止由它插手的政治情报领域,反过来却防止党卫队警察机器干预军事领域。海德里希清楚地看到,他的权力还不够大,还不能够足以消除自己王国里引起摩擦的因素。
  1938年春,当秘密警察和保安处的声望下降的时候,他产生了新的想法,即更换新的招牌,把这两部分合并成德国中央保安局。
  由此便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个新问题,秘密警察的职位都很高,他们进到保安处得到的官阶已相应很高。例如刑事警察书记长可以得到党卫队三级突击队中队长的官衔,刑事参议则变成了党卫队一级突击队中队长。政务主任更高,可以成为党卫队旗队长。这对保安处原来的人极为不利,他们中的大多数将听命于这些新官僚。海德里希决定结束这种不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不平衡现象。他想把情报机构的保安处同保安警察合并,从而使保安处也变成国家行政机关。他责令施伦堡就保安处和保安警察的合并进行研究,以解决经费短缺和享受固定养老金问题。
  由此便不可避免地带来一个新问题,秘密警察的职位都很高,他们进到保安处得到的官阶已相应很高。例如刑事警察书记长可以得到党卫队三级突击队中队长的官衔,刑事参议则变成了党卫队一级突击队中队长。政务主任更高,可以成为党卫队旗队长。这对保安处原来的人极为不利,他们中的大多数将听命于这些新官僚。海德里希决定结束这种不在同一起跑线上的不平衡现象。他想把情报机构的保安处同保安警察合并,从而使保安处也变成国家行政机关。他责令施伦堡就保安处和保安警察的合并进行研究,以解决经费短缺和享受固定养老金问题。
  施伦堡受命后,制定了一个新的超级机构计划,提出建立一个德国中央保安局的设想(保安处加保安警察),即把党的机构保安总处和国家机关的保安警察总处合并,组成德国中央保安局。各大区设德国中央保安局督察员,领导德国中央保安分局,并统一领导区的保安警察和保安处部队。不难看出,施伦堡的这项计划意在保持保安处的“独立性”,以防被保安警察吞并,而反过来领导原来国家机关的保安警察。
  这种把警察非公务人员化的想法,受到了旧法学家瓦尔纳·贝斯特的反对。他坚决主张由行政法学家担任关键性要职,并制定了新的任免升迁方案,要求作为国家机关的保安处人员应同样具有完整的法学知识。
  1939年4月,贝斯特在《德国法治》杂志上发表文章,抨击海德里希等人蔑视法学家。他写道:
  法学家的职业,特别是在第三帝国,应该理解为“人民制度的整治者”的职业。因为他要精于文职人员发布和执行命令的技术,并熟悉和领导集体的所有任务,因而能在各个领域中行使……他的整治职能。因为法学家的职业……是人民制度范围内“政治性最强”的职业。
  海德里希立刻组织反击,他责成施伦堡写文章反驳。施伦堡的文章写道:贝斯特的观点是“个人的喜爱问题”,“很值得怀疑的是,保卫“法学家”的时期是否已经来到”,“通篇都充满了狂妄自大。”
  笔战毫无结果。希姆莱不敢向党提出保安处拟定的关于成立德国中央保安局的计划。有一次,当他小心翼翼地向赫斯下毛毛雨时,当即遭到训斥。赫斯批评道:党是不允许将一个党的机构同一个国家机关合并成新的国家超级机器的,这不符合党的保密原则。
  最后搞成的德国中央保安局(RSHA)只是一种脆弱的妥协产物。1939年9月27日成立的这个机构,始终没有在公众中亮相。它过着隐蔽性的生活,在同其他部门打交道时连“德国中央保安局”的倍笺也不得使用。保安处和保安警察没有合并,党和国家没有混在一起,只是将原来的保安总处和保安警察总处的部门编成德国中央保安局的七个局:
  第一局:负责保安警察和保安队人员的培训和组织。
  局长:1939年到1940年7月为贝斯特博士,到1943年初止为施特雷肯巴赫,到1943年11月止为舒尔兹,纳粹投降前为埃尔林格。
  第二局:负责财政和经济。
  局长:1939年到1940年7月为贝斯特博士,以后相继为内克西格特和施帕西尔。
  第三局:负责德国的生活区,等于国内保安处,党的机构。
  局长:党卫队分队长奥托·奥伦道夫,任职期为1939年到1945。
  第四局:负责考察和反对敌人,等于盖世太保,国家机构。
  局长:海因里希·缪勒,任职期为1939年到1941年。
  第五局:负责同犯法行为作斗争,等于刑事警察。
  局长:1939年到1944年7月为阿尔图·奈比,1944年到纳粹投降为潘青格尔。
  第六局:外国情报处,等于国外保安处。
  局长:1939年到1941年为党卫队旅队长海因兹·约斯特,1941年至纳粹投降为瓦尔特·施伦堡。
  第七局:负责世界观的研究和评价,这个局是1942年才成立的,局长姓名不详。
  以上各局下设若干组,组下又设若干分队,有着极为详细的分工。可以说,德国中央保安局是个囊括了所有警类警种的大杂烩,同时,尽管它始终没有公开它的旗号,它又是一部完整的纳粹国家警察机器。
  第三节 无孔不入的间谍网
  因哈切夫斯基事件 发动战争的理由——虚构的边境事件 嫁祸英国谍报机关的边境绑架事件 桃色陷阱——基蒂妓院 反坦克手雷行动
  “图哈切夫斯基事件”究竞是盖世太保的反间计,还是斯大林欲除掉自己的政敌而制造的借口呢?
  1936年底,海德里希保安处的渠道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情报,说在苏联出现了一个试图用暴力来推翻斯大林的集团,为首的是苏联副国防人民委员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海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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