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缘八爱 作者:轻欢(起点2012.11.22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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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锦
　　还记得听说过，那些但凡伤你至深的人或事，都是你曾经给予过许多温暖，爱的事物。原来真正能伤到我们的都是那些曾经让我们爱的刻骨铭心，奋不顾身的人，那些披着一切美好美丽，最终狠狠背叛，将我们毫不犹豫抛弃的人。
　　若一个人最初就是以一个伤害者的角色出现在你的世界，你从他出现时，就不会对他有任何善的举动。你明白，无论他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对你来说，这都并非是什么意外的事情。最让人痛苦无奈的，是你发现自己一直去善对的人，却是那个狠狠地从你心脏上捅刀的人。那一刻巨大地欺骗感，背叛感，绝望感，足以将一个人所有的信仰都毁之一旦。
　　因为你对他们的感情出于爱，出于善。他们让你看到了自己所付出感情的愚蠢，让你甚至会产生自食恶果的想法。这样的自己，你无法原谅。对他们更是不会去原谅。那种埋藏在善良下面的虚伪，是对人性最大的阐释。
　　亦不容许你去回想，回头看看，满路的虚伪，肮脏。你无法去正视当时在路上的那个你，那个全心全意，那个奋不顾身，那个坦坦荡荡，全心全意的你。
　　你直至那时，才会问自己，是不是所有曾经的你，曾经付出的感情全都是不应该的。
　　世界第一次以一个完全冷漠的形态出现在你面前。这个世界，真实残酷，没有一丝温暖可言。它沉默着，沉默的教会你不要付出感情，不要付出真心。最好变成一个完完全全的无情无心之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不在受伤，不在崩溃。
　　素锦是不愿去回想以往的。那些过去的都无迹可寻，追逐不回，对她来说，想想都是浪费感情的一件事。
　　是浪费感情还是不愿意去想。素锦知道自己是不愿。
　　那段漫长的黑暗岁月，自己就像个做梦的傻子。在醒来的那一刻，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曾经的自己和任何温暖的傻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相信着，憧憬着，做梦着。
　　有一个挚爱的男人，很好的朋友，慈祥的父母。一场经融风暴，足以毁掉一切。父亲的公司破产，被债主逼得跳楼，母亲带着自己搬到郊区的民房。两个女人早出晚归的在餐馆打工，洗碗洗碟子，母亲还做着一份清洁工的工作。那段时间母女两得手上都磨出了水泡。身心上的打击终究还是没让母亲支持太久病倒下来，竟然是尿毒症。素锦将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医药费上。四处去找寻亲戚朋友，换来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盛气凌人与冷漠不屑。素锦默默地忍着一切。
　　电影里，每个人生绝望之地，爱情出马所向披靡。可是那似乎也只是存在于电影之中。现实里，自从父亲破产，他只是不常的打几个电话来，到最后了无音信。
　　素锦在酒吧里当个啤酒小妹。她要让母亲活下来。偶然遇到他和朋友寻欢作乐。他看到素锦，先是一愣，随后便玩味的笑起来。起哄着买素锦的酒，叫素锦陪酒。素锦看着他，他却笑着说道：既然是陪酒，难道还金贵的喝不成。旁边立马曾经的一个好友道：“总不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吧！”周围人都笑起来。素锦看着这些自己爱过的人，拿过酒瓶一瓶接一瓶的喝。她需要钱，她不可以失去母亲。
　　在素锦将整整十二瓶啤酒喝下去后，强忍着剧烈的呕吐感，拿了钱，快速离开。冲到卫生间剧烈的呕吐开来。那一刻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胃都吐出去，直到最后什么也吐不出来。素锦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画着妖异的妆容，满脸苍白狼狈的女人，感受自己的胸口的顿疼。经过这么多，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却还是会疼。你真没用，素锦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冷冷得说道。
　　下班后，从酒吧的后门出来看到了停在巷口的车。他静静的坐在黑暗中，看着自己。这个男人，自己曾经爱的那么深刻，自己想要做他的妻子，他一生的爱人。像所有热恋男女，许过山盟海誓，说过甜言蜜语。素锦一步步走过去，她看到曾经的一切一一破碎开来。
　　“你母亲病了，你需要钱。我给你，陪我一晚。”男人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是静静的抽着烟。
　　“你并不缺女人，没必要非得是我。”素锦看着他沉声说道。
　　他转过头，嘲讽的看着素锦说道：“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总是好的。何况，你现在用钱就可以得到。”
　　素锦狠狠地抓紧自己的手，指甲陷进肉中。包包里放着母亲要做肾透析的单子。素锦抬起头望着深黑的夜幕，苍凉的笑了。手比放松下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好。”
　　素锦不知道自己那夜到底是如何度过。身体流出暗黑的血液。她闭上眼睛听到自己的心终于碎裂开来。
　　凌晨三点接到医院的电话，母亲跳楼自杀。素锦忘记身体上所有的痛，奔向医院。迎接自己的只有母亲冰冷的身体，还有一张薄薄的纸
　　“素锦，妈妈爱你。妈妈不能做你的包袱。”
　　素锦只是抚摸着母亲的脸庞，苍白的脸庞，冰冷的身体。眼泪始终流不下来。
　　胸口终于空无一物。素锦终于不会在感觉到心痛。
　　当那个自己一生中最黑暗的岁月来临时，素锦彻底被黑暗掩埋。
　　

第四章　死　第五节　对话

　人这一生最爱的始终都还是自己吧！爱自己是一件很温暖，亦是一件极度自私的事情。
　　但如果这个世界上会有那么一个人，最懂得你，陪伴你最久，可以对你轻易许下所有天长地久的诺言誓言，并且让你相信真正的地久天长。深爱你，不会背板你，也可以给与你所有的温暖关怀。那个人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大多数的人们行走在世间，陪伴最久的亦也只是自己。朋友亲情就像鸟儿衔在嘴里的种子，，随风而种，自生自灭，并不是我们谁可以干预的事情。
　　本来我们每个人就都是孤独的。从不觉得自己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只是皮肤有时候会寒冷一些罢了。
　　找个自己并不爱的人在一起。只会让我们更寂寞吧。抱着一个始终温暖不起的身体会让你觉得是一件无望的事情。只会让我们彼此更加的寒冷。
　　你不爱我，我亦无从说爱。开始也只只是一个游戏的事情罢了。结束并不代表你我谁输谁赢。本来输赢就是一件无所谓的事情。
　　你也只是想从我这里看看是否有可能激发起你那颗沉寂的心。只是我们在一起看到的只是彼此内心更深层的黑暗罢了。
　　我和你对于感情，都是无能为力的。
　　这是他们彼此唯一一次长久地对话。素锦说完只是沉默的看着窗外静静地抽着烟。
　　长久地尝试下来却还是对感情的失望。还是对自己出境的无能为力。何必还自欺欺人的玩着不成熟的游戏。耽误彼此的人生时间。
　　苏君年看着素锦，走到她的身边亦坐了下来。拔过她嘴角的烟抽了起来。素锦转过头来望着他。
　　素锦，我一直以为，或许我是可以救赎你的。亦或你是可以救赎我的。只是，我是否对我们彼此在感情上的造诣都太过于自信。
　　你的感情早已埋没，我的感情早已消失在所谓的家族中。
　　从小我被我的父亲就教育到，除了抓在手中的权利与金钱，其他的任何对我来说都可以成为无谓。
　　我小时候救过一只被车压断双腿的小狗，回到家，我让父亲帮我找个兽医。他却只是说，我自己救回来的，自己去处理。过了一个晚上，小狗还是没有支撑过去，死掉了。我想埋掉它，我的父亲却叫我将它的尸体扔进垃圾堆。
　　说到这里，苏君年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点燃了一根烟继续说道：我不肯，我跟父亲据理力争。你猜我父亲给我说什么。苏君年勾起嘴角笑笑的说道：
　　他说，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没有那个实力，你将它救回跟害死它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你没有捡它回来，说不准它会被有能力的人送到兽医院，那就不会死掉。
　　因为自身本来就是很弱势的存在，你的同情，一直是没用的同情，你的同情亦是杀死小狗的最终原因。
　　苏君年狠狠地吸了口烟接着说道：从那天起，我才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善良都能带来好的结局。并不是所有的同情都会给予帮助。
　　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身边的女人亦是常常的更换。各个年龄的。模特，演员，世家小姐。他有钱，这些女人趋之若鹜。我一直都很看不起这类女人。直到我碰到芷薇。我以为总会有女人是不一样的。可是在巨大的欲望诱惑下，又有几个人可以完全清醒的把握所有。能够抗拒那所谓的豪华舒适奢华的物质享受。
　　我在父亲的床上，那个不知道和多少女人发生关系的恶心房间中，她就那么衣不蔽体的躺着。
　　我那一刻很不得将他们都杀死。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离开了家，我自己独自开始工作，打拼。见识过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什么卑鄙无耻的事也亦看在眼中，看尽人性的脆弱自私。忽然我就明白了所有。
　　父亲来找我，我回来接管公司。我并没有对他再有任何的怨恨。年青人太容易被所谓的感情指使，看过那么多的人和事，我何尝不懂他对我的良苦用心。
　　只是，我亦无法对他温暖起来。
　　他毁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信仰。他也让我看清这个世界，明白自己到底要当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只有有实力，权利，能力，金钱。才能让自己不会成为类似当年那个死掉的小狗一样的存在。
　　我知道你不爱我。你爱不上任何人。我很多时候，都想要狠狠地伤害你。
　　素锦，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样的无谓。这样的不在乎。我总在想，难道这个世间，就没有让你感觉疼痛的东西吗。你难道都不会疼吗。
　　苏君年说到这里，紧紧地盯着素锦的眼睛。用另一只手摸上素锦的脸庞，笑着说道，素锦，你是一个没心的人。这样真好。
　　素锦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在这一刻在自己面前放下所有的防备的男人。
　　你总认为我们之间是游戏。可是，我确实放了感情进去的。只是你的决绝杜绝了我所有的真情。你的感情早已荡然无存。可是我竟然还是希望你会有一丝的回应的。我们都是感情极其缺少的人。
　　我在和你有工作交集前就在DIE见过你。你一脸的淡然无谓，仿佛这个世界都入不了你的眼。你亦不关心除你之外任何的其他。你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我看到你眼底对他们的嘲讽。你不相信任何男人。我给你许以诺言时，你亦不相信。你不说，你沉默，只是你眼里的凉寂却是从心底发出。
　　素锦，你不爱任何人。也爱不上任何人。你对此无能为力。就像我对权利金钱的追逐。我们对此都是无能为力的。
　　苏君年躺在地板上，头枕在素锦的腿上。两个人望着落地窗外的夜色，一言不发。
　　在这个巨大坚硬的城市，感情逐渐的成为我们的弱点，成为我们的包袱。是否只要我们足够的强大，足够的无情。才能站在比别人所处的更高点。就像这个坚硬的城市一样，只要变得像它一样。
　　像它一样的，便是成功呢。
　　

第四章　死　第六节　重生

　什么才是我们的救赎。什么才是我们的归宿。
　　佛说：莫道地狱无人见，人间便是大地狱。
　　如果我们信受弥陀的救度，我们已经不是娑婆世界轮回的苦恼众生，已经是极乐世界的圣众之一了。
　　可是，我们却还是在这个人间的大地狱里生存着，享乐着，醉生梦死着。
　　醉生梦死。素锦喜欢这样的词语来形容生活。何尝不是一种美好。
　　苏君年自从那夜过后，就搬出了两个人共同租住的小公寓。素锦亦是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继续回到自己以前的住处。
　　打开房门，家具都被白色的单子蒙着。素锦一一揭开，扬起满室的灰尘。把头发扎起来，带上塑胶手套，开始收拾屋子。仔细的擦洗每一件家具，蹲在卫生间的地板上拿着刷子细细的刷洗。厨房里的碗碟都拿出来细细的那清水洗一遍放回架子上。生活中琐碎的小细节，素锦默默地做着，并没有什么不耐烦。晚上帮自己煮了一壶咖啡，浓浓的咖啡清香充满屋子的每一个细小角落。
　　看着窗外的灯火万家景象。素锦淡淡的啜饮着咖啡。想想自己和苏君年分开时彼此对视，但却偏偏不知该如何开口。
　　“素锦，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君年临上车时对着素锦说道，他的眼睛仔细的盯着素锦的眼睛。素锦亦是看着他，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素锦，只要你说一句挽留的话，我们·········”
　　君年，你并非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就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我们都是无能为力的。至少在感情上。
　　素锦看着苏君年。用很哀伤的语调说道。苏君年亦望着她，最后转头驾车离开。
　　有些人在一起，并不是不爱，但却也绝不是因为爱。我们都知道彼此，我们都了解彼此。如果都是相同坚硬无情的人，那么两个人在一起太过相似，即使再能体谅彼此，也断然是没办法在一起的。因为彼此都足够的无情，足够的强大。除非弱于你们的人才能和你们在一起，虽然是将自己隐没与俗世的情爱中，但至少不会越来越寒冷，越来越无能为力。
　　苏君年和素锦又怎会不知道彼此的坚硬度。
　　素锦觉得苏君年就是自己在旅途中遇到的一个伴侣，彼此在一起度过一段按时间后，背上行囊，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前进。不互相纠缠，不做无谓的情深留恋。他们两个要做的亦是如此。相忘于江湖，这便很好。
　　这场游戏，只是实在是时间够短，够无聊。但是素锦知道无论是自己亦或是苏君年都并不是那么回事。他怕自己输，她怕自己输。谁都不想做那个输的人。又怎会这不曾有一丝真情。只是这无论是对素锦还是苏君年都是不允许的，也是不能的。
　　还记得那晚他的手抚着自己的脸颊说：素锦，你是一个没心的人，这样真好。还记得他手掌的温度，还记得他的笑容。只是当这一切都过去后，连回忆都成为一件没有必要的事。记得怎么样，忘记不是更好。
　　人生中有多少人真的是能放恣去爱，不顾一切，抛下所有的顾虑。又有谁能在伤痕累累后依然淡然的笑着说，我不疼，我无所谓。何况对于素锦，对于苏君年来说，这是更不可能的事。
　　如果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也没有任何的信仰信念，那么，在哪里，做什么事，如何的苟活下去，对于你来说真的不会成为什么需要去思考的事。
　　在哪里都一样，在哪里都是寒冷。
　　素锦在夜晚终于不会再紧紧地抱着自己，终于不会在被那寒冷所困扰。素锦也终于可以适应那样的寒冷。她知道自己的骨头里已经散发出了森森寒意，若那寒冷已经充满你整个身体，又如何还会在感觉到所谓的寒冷。
　　你看很多事就是这样，无论是多么难熬的日子，多么深的伤痛，多么不堪的过往，多么让你崩溃的时光，都会过去的。其实也无所谓过去还是过不去。只是一个习惯罢了。只要习惯了那么，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两个月后，当地各家报纸媒体报道苏君年与蒋氏大财团千金订婚的消息。两人将于三个月后结婚。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往昔。素锦还是死命的加班，当然业绩也是越来越好，公司上层亦是准备让她去外国接受另一家子公司。素锦还是像往常一样，下班后却并未去DIE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