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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养龙(古代,神仙受,龙攻,年下养成,虐,纠结)作者:苏特-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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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有几条人影正鬼鬼祟祟的跟着。
  “老大,那小哥一定是女扮男装的妞儿了,错不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向他身边的男人道,“看那标致的模样儿,没准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跟着情郎私奔出来的吧?”
  “是啊,还一口一个哥哥,老爷的。”另一个人笑得更加猥琐,“也没准是哪家的小娘子,背夫偷汉子呢。”
  “嘿嘿嘿。”被称为老大的男人摸着下巴笑起来,“现成的便宜放着不拣,当我们吃素的?那男的一看就是个软脚虾,跟着他们,找机会下手将那小娘子弄到手,咱哥几个先快活了,再卖个好价钱,够咱们赚一笔的。”
  几个人躲着商议完毕,悄悄的跟在了晏止淮和小蛟的身后。小蛟走着走着,眉头一皱,身子顿住便要回头,被晏止淮轻轻扯了一下衣袖:“别回头。”
  小蛟凑在他耳边道:“有人跟在我们后头。”
  “我知道。”晏止淮神色不变,“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收拾他们。”说罢微微一笑,“没准,咱们住客栈的银子也有着落了。”
  遇到流氓,那就只能更流氓了。谁说神仙……就不能坏心眼呢?

  第 10 章

  晏止淮拉着小蛟的手,不急不缓,穿街走巷,似乎要将齐县大大小小的街道都走一遍才罢休似的。远远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人急得抓耳挠腮,都走了十几条街了,小美人不累么?脚不酸么?这男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眼见日头西沉,天色已暗了下来,那两人终于如他们所愿,拐进了一条偏僻无人的小巷子。几个人心头一喜,忙走快几步追将上去。
  晏止淮和小蛟说说笑笑,声色不动,直到那几个人的脚步声渐渐逼近了,这才慢悠悠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去。
  小蛟也同他一并回头。
  几个贼人借着淡淡的月色看清楚小蛟的容貌,不由得一个个眼都直了。玉一般光洁细腻的皮肤,长眉入鬓,凤眼微挑,当真是眉目如画,便是冷冷的朝着他们望过来,也是说不出的一番风情。
  “真是个美人儿啊……”为首那人荡笑着凑过去,一把将那个看上去软脚虾样的男子推开,伸出手指便去挑美人的下巴,“小娘子,长夜漫漫,跟着大爷几个去快活快活吧?”
  美人厌恶的皱了皱眉,视线落在他身后,男人只听自己背后传来一个含笑的声音:“下手轻些,别弄死了就成。”
  “你说啥?这样的美人儿,大爷我怎么舍得弄死?哈哈哈……”贼人猖狂的大笑起来,笑声未落,便听“咔嚓”一声脆响,竟是整条胳膊都被折断了,那笑声瞬间便扭曲成了一声惨嚎。
  “啊啊啊——痛啊!”
  其余几个同伙见老大吃亏,吃惊之余忙也赶上来帮忙。晏止淮靠在墙上看好戏,眨眼间,那几个贼人便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哀嚎声响成一片,妈呀,这哪里是什么美人啊,这是地狱出来的活阎罗吧?
  眼见着这群恶徒被小蛟整治得差不多了,不是胳膊断了就是腿折了,个个鼻青脸肿,晏止淮终于出声了:“够了,放了他们吧。”
  小蛟哼了一声,又踹了几脚,这才走到了晏止淮身边,邀功似的朝他撒娇:“我听你的话,没弄死他们哦。”
  晏止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慢吞吞的走过去,低头俯视着哼哼唧唧躺在地上的那群贼人。为首之人抖了一下,之前根本没留意过这男子,如今见他映衬在一片皎洁的月光中,素衣广袖,眉目温醇,微风掀动他的衣袍,凛凛然如风过秀林,竟不似凡间中人。
  眼见他手指轻拂间,自己身上的钱囊竟如同长了翅膀般,瞬间便落在了他手内,随即那手内又多了好几个钱袋,显然是他那几个兄弟的。
  神……神仙吗?
  几个人瞪大了双眼,震惊之下只觉得欲哭无泪。
  有这样明目张胆打劫的神仙吗?
  “大……大仙饶命!”一伙贼人如今只恨自己瞎了眼,居然撞在了神仙手里,也不顾浑身的伤痛,趴在地上拼命磕头,“求大仙放过我们兄弟几个,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晏止淮施了个定身术,将他们定在了原处,笑道:“夜深露寒,委屈几位了。明日一早,自有人将你们送去官府。”掂了掂手中的几个钱袋,倒还真有些银两,微微一笑,“多谢厚赠。”
  向着小蛟招了招手,留下动弹不得的一伙贼人,施施然离去。
  晏止淮带着小蛟,离开齐县后,漫无目的,一路向南,看尽沿途风土人情。小蛟不懂民间疾苦,只看到有人终日劳苦,却只得破屋蔽体,三餐不济。有人不事劳作,偏偏锦衣玉食,高堂阔马。晏止淮钱财来得容易,去得却也容易,于繁华处取来,于穷乡僻壤处散去,偶尔也替人施法镇宅,收服掉那些作祟的妖物,有时候狠狠榨一笔宅主的钱财,有时候分文不取。
  即便是那些被他驱除的妖物,晏止淮道也是有好坏之分的。十恶不赦的,便让小蛟一口吞了,实有苦衷的,教化一番,打回原形,从何处来,便回何处去。
  小蛟在懵懵懂懂中,渐渐明白了何为善,何为恶,明白了是与非,明白了哪些妖怪吃得,哪些妖怪该放一条生路,明白了哪些人是该教训,哪些人却应当救济,也明白了在人间,只有一男一女方可结为夫妇,繁衍后代。
  可是明白归明白,在小蛟的心内,所谓善恶,只有一条,胆敢欺负晏止淮的,和他作对的,便是该死。人也罢妖也罢,一个也不放过。至于晏止淮所说的什么夫妻之道,阴阳调和,那又算什么,反正在他眼里,除了晏止淮,其他的人也好,妖也好,不过如草芥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天下之大,他也只要晏止淮一个便足够。
  不知不觉,竟已在人间游历了大半年。这日晏止淮与小蛟行到了一处小镇,见天色已晚,便找了家客栈投宿。小蛟向来与他同住一屋,两人用过晚膳,清洗完毕,无事可做便早早上床歇息了。平时小蛟在床上极为聒噪,总拉着他说些白日里的见闻。今晚却不知是不是有些疲惫了,倒是难得的安静。
  晏止淮打坐完毕后,便也上了床。刚将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小蛟便顺势依偎了过来,一双手臂搂住了他的腰身,头也靠在了他肩上。晏止淮早已习惯了,也懒得推开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合上了眼。
  万籁俱寂,黑暗中安静得连一丝声响也没有。
  晏止淮慢慢的睁开了眼——触目所及,是浓得化不开的黑,仿佛所有的光线尽被吞噬,不光是光线,便连所有的声音,也好似被这黑夜一并吞噬了。
  隐隐中,有淡淡的暗香飘来,似隐似现,若有若无。而在这极端的安静之中,忽然传出一声细细的笑声。
  鬼魅般穿透寂静,瞬息间又回复了一片安静。
  晏止淮伸手拍了拍怀内小蛟的脸颊。
  不对劲,这客栈有古怪。这种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好像除了他和小蛟以外,周围再无任何活物的感觉,还有那声奇怪的笑声。
  可他却感觉不到任何阴邪之气,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
  小蛟如同睡死过去了一般,一动不动。晏止淮心头一惊,急忙狠推了他一把,小蛟忽然间张开了双眼,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一双眸子朦朦胧胧,好似看着他,却又仿佛透过他,看着别的人。
  渐渐的,那双眸子转为了赤红,爱憎相缠,那张熟悉的脸上,浮现出了晏止淮从不曾见过的表情。晏止淮心头重重一跳,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身子竟是不能动弹了。
  那鬼魅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雌雄莫辩,细细的声音夹杂着吃吃的笑语,仿佛有根冰凉滑腻的手指,正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丝。
  “便是神仙……又如何?心魔未解,神仙也难逃魇魅之惑。”
  晏止淮的眼帘,不由自主的慢慢垂了下来,连眼神也涣散开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竟是不知自己已身处何方。猛然一睁眼,却听到耳畔有人轻轻唤他:“师兄,师尊有命,令你即刻下山,随朝中来使一同入宫,降服那魅惑当今天子的妖孽。”
  他转过头,熟悉的房间,叫醒他的是他的七师弟。他前世为人之时,领了师命下山进宫除妖,这早已过去了数百年的往事,如何又会重现?
  这究竟是梦……还是魇魅之术?
  然而身不由己,仍旧随着来使踏入了宫中,见到了那为妖孽所缠,气虚体弱的少年帝王。只见对方削瘦的脸上嵌着一对无神的眸子,表情昏昏欲睡,那曾经奢华而高贵的美貌,如今却只剩一副空架子。端坐在龙椅上的帝君,有气无力的声音,苍白的脸色,无一不显出一种恹恹的病态。
  见了他,也只是懒洋洋的瞟了一眼:“这又是你们从哪里找来的神棍?朕的身子好的很,说什么后宫中有妖孽,一派胡言!”
  被唤作神棍的人微微一笑,一拂尘甩下,弯腰下去:“陛下多虑了,贫道晏止淮,齐云山青云观第二十八代大弟子,是入宫为太后娘娘做法祈福的。”
  他一生的心魔,由此铸下。

  第 11 章

  往事如吉光片羽,在他眼前一一掠过。他千辛万苦制服住了那妖孽,将差点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少年帝王拉了回来。可年少的君王被妖气缠身太久,深入五脏六腑,身体虚弱得不堪一击。他不得不留了下来,以道家独门心法为他去除体内的妖气,调理经脉,固本培元,让他的身体慢慢的康复起来。等到他觉得自己差不多可以告辞离宫了的时候,谁知帝君竟不肯放他走了,强行将他留在了宫内,还特意为他建了一座道观,封他为国师,日日不离左右。
  这段孽缘由何而滋生,已经分不清楚了。在不停转换着的场景中,他看到那人为了他冷落后宫三千粉黛,为了他变得喜怒无常,威胁他若再敢言走,便将整座青云观移为平地。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执着,最后甚至将他手足锁住,囚在了深宫内。
  身陷在宽大柔软的床帐之内,那人俯下身子,眼内闪烁着疯狂的火焰,用手指一寸寸的摩挲过他的肌肤。
  “陛下……”他沙哑着声音,“放了我吧……别一错再错了!”
  “朕错在哪里?”那张狂狷魅惑的脸庞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温柔的挑起一缕他垂在枕上的发丝,猛然一扯,满意的看着身下的人痛得皱紧了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国师,朕的肱骨良臣,为臣之道,不就是该侍奉朕吗?你说说看,朕……究竟是何处错了?”
  不等他开口,炙热的唇猛然压了下来,饥渴而贪婪的吮吸着他的唇瓣,撬开他的齿关,火热的舌头一遍遍扫过他敏感的口腔内壁。手也毫不留情的往下探去,似乎不满他紧闭着双眼一脸压抑的表情,手指蓦地一缩,抓住了他半软半垂的分 身,抬起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恶意的微笑:“怎么不说话了,嗯?”
  “我……自幼被舍进青云观,一心求道,陛下又何苦强人所难,毁我修行……念在我曾经救过陛下一命,放了我吧……啊!”
  双腿被粗暴的分开了,火热而坚 挺的硬物蛮横的闯了进来,在他体内肆意凌虐起来。耳畔响起疯狂的笑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向朕邀功?怎么,朕欠你一条命是不是?”
  一把将他的身躯抱起,搂着他的腰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年少的帝王笑得扭曲:“国师不是一心求道么?朕成全你,便在朕的龙床上,修个阴阳调和道吧!”
  见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君王的动作温柔了下来,将他拉进了怀内,抱着他一边自下而上的撞击着,一边咬住了他的耳垂,声音仿佛柔得滴水:“只要朕一天活着,你一步也别想离开朕的身边——也别妄想寻死,否则,朕血洗青云观,叫你的师尊和你所有的师弟,一同陪葬!”
  猛然一口鲜血呕出,晏止淮蓦然睁眼——被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暗中,他听到一个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的叫着:“晏晏,晏晏,阿晏!”
  是……小蛟的声音。
  他从魇魅之术中清醒过来了吗?
  黑暗中仿佛透出了一丝光,他看清楚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不再是那少年君王,俨然是他一手养大的小蛟。几乎生得一模一样的两张脸,没有了残暴疯狂的表情,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仿佛被魇住了一般,痴迷的神色。
  随即,他发觉了身上的不对劲——自己竟然□的和小蛟贴合在一处!
  “快……放开我……”一张嘴,才发觉声音如此嘶哑,似乎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身体似乎被什么束缚住了一般,无法动弹。
  小蛟的脸凑了过来,含住了他的唇,又舔又吮,然后小心翼翼的将舌头探了进去,毫无章法的胡乱吻着,手也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乱捏。
  “住手……快给我停下!”他极力的挣扎起来,却听小蛟喘着气,在他耳边道,“我方才,做了个噩梦,梦到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一直在欺负你。”
  晏止淮的身体陡然一僵。
  “我好讨厌他啊!”小蛟的声音瞬间阴冷了下来,一把抱住他,不顾他的挣扎,沿着他的颈项,狠狠的一路向下吻去,含糊不清的说着,“他竟然敢对你做这种事……明明是我的,你是我的,对不对?”
  “你是朕的,朕一个人的,谁也无法夺走你,哪儿也别想去,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
  两个完全不同的声音在瞬间重合,压在他身上的,究竟是小蛟,还是前世那与他纠缠不休的少年帝王,他竟然无法分辨了。
  这究竟是现实……还是他仍旧陷在魇魅之术里,无法脱身?
  “嘻嘻嘻……”轻飘飘令人心底发寒的笑声钻入了他的耳中,“恨他吗?这便是你的心魔,杀了他吗?一了百了,再无人能扰你修行。”
  杀了……他吗?
  晏止淮昏昏沉沉,手臂微微抬起,发觉自己竟然已经不受困制,身体也能动了。正要将压在自己身上的小蛟掀开时,却猛然对上了那双墨玉般黑漆漆的眸子。
  那样的执着,又那样的疯狂,仿佛这世间万物,除了自己,再无任何存在。
  他在瞬间又陷入了迷障之中,他看到自己被那少年帝王囚禁在深宫之内,而无论那身份尊贵骄傲得不可一世之人,对他软硬兼施,用尽了一切方法想要得到他的心,他却始终不为所动。
  “朕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心甘情愿的与朕在一起?”他听到那人用绝望的语气问他。
  他没有回答,无视般的沉默已足以将年轻的帝王逼疯。
  两人之间这段疯狂的纠结,最终以几年后,叛军攻进了宫内而告终。依旧年轻的帝王仿佛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微笑着饮下了鸩酒,然后轻声对他说:“朕放你自由了……朕知道以你的本事,若不是被朕锁住了手足,便是千军万马之中,谁又能阻挡得了你?答应朕最后一个要求,带朕走。”
  他凝视着帝王的双眼,终于点了点头。君王微笑着垂下了眼帘,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呼吸。他将那具残留着余温的尸体抱了起来,从容的离开了这囚禁了他数年之久的皇宫。
  找了块山清水秀之处,他将曾经贵为九五之尊的君王就地掩埋。在将那具已经冰冷了的尸体放入土坑中之前,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他苍白的额间,轻轻抹上了一道朱砂般的印痕。
  已经分不清对这人究竟是爱是恨了,但他却知道,这强行将他束缚在身边,对他爱欲成狂的帝君,已成了他一生的心魔。
  耳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喘息声,晏止淮陡然清醒过来,这才发觉小蛟竟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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