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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莲 作者:雁舞流年(起点vip2013-02-28完结,宠物,贵公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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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角牵起,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我听说,现在好男风的好像越来越多了呢!想来,沈大少多年娇生惯养,也是细皮嫩肉的……”
  李蓉蓉哈了一声,捧腹大笑,看着沈锐,只差用手指指着他了。
  沈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瞪着叶梓欣,似乎说不出话来。
  叶梓欣也不看他,挽了李蓉蓉,笑道:“既然有人来开车,我们也就回去吧!”
  李蓉蓉笑着应了声,转身时还上下打量着沈锐,尤其是看裸露在外的手臂,“倒有点肌肉……就不知是做……”
  声音压低,有些听不清了,可沈锐不用多想也知道必然不是说什么好话。心里又气又恼,他追上前,伸手就往叶梓欣肩上搭。
  听到身后脚步,叶梓欣已经皱眉,待感觉到沈锐的举动,更是直接猛地返身,利落地打开沈锐的手臂。看着沈锐抚避呼痛,她冷笑道:“姓沈的,你和你妹子有什么把戏自己去解决,别来牵扯上我!要是再想拿我作筏,别怪我下次直接抽你的脸……”
  她这一声大喝,李蓉蓉不由侧目,看到沈锐满脸涨得通红,她不由转目看向叶梓欣。“梓欣,你以前可不是……”声音稍顿,她收了声没有再说下去。可看着叶梓欣的眼神却不由带了审视的意味。
  从前,叶梓欣可不是这样霸气的……
  两人慢慢沿着灯红酒绿的街市向前,谁也没有回头去看。
  在酒吧门前,沈锐抚着手臂,目光一直牢牢地盯着渐行渐远的两道背影。
  歪了头,他勾起嘴角,低喃:“有挑战,才有趣……”

  第十六章 近乡情怯

  叶梓欣的家就在江城市,距锦城还不到一百公里。虽然是农村头、山沟沟,可是绝不像沈白露说的那样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方。大兴村村后有山,虽然是还未经开发的野山,却是与青城山连成一脉。正是村后有青山,村前有碧水的好地方。清灵秀美不下于青城山风景区。虽然与风景区还略远了些,却另有一番天然野趣。
  在外几年,叶梓欣梦里也常梦到这秀美的山水,可是却一直都没有回过家,无论是在旧校区还是搬至锦城。寒暑假,她不是打工就是在做家教,一半是为了赚钱,一半却是根本不想回家。每年春节,她宁愿呆在宿舍里,对着有些空荡荡的四面墙,也不愿花上几个小时回一趟家。
  近乡情怯,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已经近六年没有见过的父亲。虽然,逢年过节,她会寄钱回来。偶尔,她也会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可是,在那一声问候后,却是两下嗫嚅难言的尴尬。
  是从什么时候起,两父女竟变成这样相对无言?甚至连同处一室都觉得是一种煎熬。细细想来,好像就是她高二的那一年……
  坐长途车从锦城到江城市,再坐公交到镇上,转坐拉客的小面包到乡里。最后一程路,却是步行的。
  沿着夯实的土路缓缓而行。一路上鸟语花香,叶梓欣只觉满眼尽是浓郁的灵气。走在这灵气弥漫的村路上,周身舒畅,脚步轻快,可是心却是沉重的。
  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过村前的小河,径直往山上走。
  浓荫密林,虽然不过是山脚,却也灵气充沛。虽然已经有六年没有回来过,当年的树苗早就长得老高,掩在长草间的小路也几乎看不见了,可是叶梓欣却连看都不看就直接穿行而过。
  小路的尽头,是一座没有太多修饰的坟墓。
  虽然现在倡导火葬,可是在乡下地方,还是流行土葬的。在西蜀乡间,不只山间林里,田间地头也会瞧见坟包。
  虽然墓碑并不高,坟旁也没修砌护墓的围栏,可是在这不高的坟包周围却收拾得很干净。不只没有乱生的杂草,墓碑前也摆着果盘。看盘里还没干的果子,想来是这几天才摆上的。
  叶梓欣跪坐在坟前,轻轻抚摸着碑上“吴淑贞”三个字,眼角不知不觉间已经湿润。
  “妈,我回来了。”低声呢喃,她反手自放在地上的双肩包里,取出一包花生糖摆在墓碑前,“给你带了花生糖呢!现在,不用怕吃坏牙齿了……”
  一句话没说完,她的眼泪已滴在手背上,滚落在地上,洇出一点湿。
  从前,妈总是开玩笑,说等以后老得换了一口假牙时,就可以随便吃糖,不怕驻牙了。那时候她听了只是笑。却没有想到还没有等老得掉光了牙,妈就已经不在了……
  垂下眼帘,她抹去脸上的泪水,解下一直戴在身上的细链子。细细的链子,甚至不是银的,而是合金的。不过虽然是便宜货,可这些年戴在身上却真的没有掉颜色,仍然是亮亮的银色。在链子上坠着的是一只小瓶,小巧的瓶身,里头却不像一般人装的是熏衣草或是干花、香水什么的,而是红、黄色的泥土。在小瓶里,有一颗小小的绿芽,绽着稚嫩的黄芽。
  “妈,你看,居然发芽了!我都不知道当年从你坟头带走的土里居然也有一粒种子……这么多年,没有水没有养份,居然突然就发了芽——多奇怪!”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是她心里却很清楚,这戴在身上六年的瓶子里突然有种子发芽,是和她最近的身体状况有关的。
  “妈,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或许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呢!”笑着倚坐在墓碑前,叶梓欣低声呢喃着,说着除了最近的事情,还有这六年来的点点滴滴,或喜或悲,却是哪怕一件琐碎的小事,也絮絮叨叨地说了出来。
  这六年来,她从来没有和什么人这样交谈过。哪怕是亲近如李蓉蓉的好友,或是之前曾认为会一生一世的许文成。
  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最后,叶梓欣都不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她躺在墓前,身下是微凉的土地,鼻息间是青草的腥,木叶的清香,还有远处林中不知是什么鸟的鸣叫……
  这一刻,叶梓欣只觉心安。原本的忐忑不安渐渐敛去,她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虽然没有人来应她一声,可是,她恍惚觉得又看到那张眯起眼笑盈盈看着她的面容。
  “妈妈……”叶梓欣低声呢喃着,在耳朵捕捉到远处的一阵轻响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林中静寂,纵是鸟叫虫鸣,依然让人觉得宁静。所以这会儿传来有人穿过草丛的声音就特别明显。从小在这片山林中长大,即使没听到脚步声,叶梓欣也知道是有人上山了。
  还没等她站起身,果然就有人在草丛那头露出头来。远远的,只是一个头皮,还没露出脸,叶梓欣就已经认出来人。
  怔在墓前,叶梓欣呆呆地看着自草丛那头走过来的男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倒是那个身上穿着灰色T恤,看起来也有五、六十岁的男人看着叶梓欣,淡淡地开口:“回来了。”
  “嗯,”叶梓欣低应了声,迟疑了下,才低声叫出:“爸……”
  虽然是打招呼了,可是在招呼过后,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愣愣地站在一旁。
  叶中华也没有说话,只是穿过她的身旁,蹲在墓碑前,从裤袋里掏出两个微黄的大个李子,用手摩挲了下,又在衣襟上蹭了蹭,才摆在果盘里。
  看着叶中华拿起果盘里已经发蔫的青苹果放进裤袋,叶梓欣不觉抿起嘴角。
  还是老样子,永远都那么节俭。就算是烂掉的果子,也会削掉坏的地方吃掉。
  “你常来看妈……”不是问句,当她看到整洁干净的墓还有果盘里的果子时,就知道是谁常来看妈了。
  叶中华低声应了声,没有起身,就那样蹲在墓前,“你妈活着时,没跟我享过一天福。后来得了那个病,更是受了不少罪……”声音稍顿,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叶梓欣从背后看着他抬手在脸上抹了下,心里不由微动。
  “我对不起你妈!”叶中华直起身,却仍然没有回头。
  叶梓欣咬着唇,眼圈红了,却没有说话。
  六年前的她,曾经对着叶中华大声吼:“你对不起我妈!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就那么病死?!都是你……”
  抹了下眼角,她哽咽了下,只是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虽然叶中华没说,可是她知道,他是特意来找她的。要是来看妈,他不会就这样一身来,甚至连脚上还沾着泥的布鞋都没有换。
  “老黄家的二丫头看到你往山上来了。”说过一句,叶中华就又收了声。过了一会儿,才转过身先往山下走,“天不早了,回家吧!”
  看着前面有些佝偻的背影,叶梓欣咬了咬唇,默不作声地跟了上去。
  大兴村的人口并不太多,村里总共也不过百来户人家。大多都是姓黄的,而叶家却算是外来户,听说是五、六十年前,叶梓欣爷爷辈才搬过来的。
  叶家,就住在靠右边的村尾。乡下的人家,不比城里人住的密集,家家户户,总要隔个几十米。
  想来叶中华刚从田里回来,连屋儿都没进过,锄头就随意地倚在半人高的土柸墙上,连锄头上的泥都还没有清理。
  叶梓欣才推开竹编的门,院里就扑出一条黑狗,冲着她“汪汪”地乱叫,还是叶中华一声吆喝,那黑色的土狗才老老实实地转开。
  “过两天熟了,它就不叫了……”叶中华顿了顿又道:“我一个人在家,养着看个家……”
  叶梓欣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面前的房子。
  叶家的房子,还是十几年前翻新过的。样式是西蜀地常见的二层楼,只是没有贴外墙砖,灰白的水泥面,看起来很显陈旧。
  那时候,就是这样的房子,在这村里头也算是好的了。她还记得妈说过“以后家里会越过越好,等着咱家女娃上了大学,妈一定和你爸去送你……”
  言犹在耳,妈妈却得了治不好的病,耗光了家里积蓄,却仍然不见起色……
  “欣欣……”只是低声叫了一声,叶中华就又顿住,顺着女儿的目光,他看着面前的房子,脸色黯沉下去。张开嘴,他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到底却又合上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身往二层楼右手接出来的耳房走去。
  “歇歇,我去做饭……”
  看着父亲的背影,叶梓欣没有说话。
  走上台阶,推开只是虚掩着没有锁的屋门。一股带些霉味的潮气就扑鼻而来。一只土黄色的肥猫“喵”地一声窜出来,用绿色的眼瞥了叶梓欣一眼,就往院里跳去。倒是那只黑狗,冲着那猫“汪汪”了两声,就跟在叶梓欣的脚边,一起进了正屋,甚至还仰起头,好奇地看着叶梓欣。
  
  PS:本书出现的地名、风景之类的,半真半假,都是为了情节而设定的,和现实生活中不一样的地方,大家请别太较真。

  第十七章 父女

  光线曦微,堂屋里的摆设在黯淡的光里,更显陈旧。
  “和从前一模一样……”手指抚过堆放了一堆杂物的方桌,叶梓欣看着指尖粘上的灰,不由苦笑。
  这要是从前,这屋子又怎么会这样尘埃遍生呢?
  绕过去,是款式老旧的长条沙发,而沙发后,则是大幅的玻璃画框。虽然屋里其他的东西,都落满了灰,可这画框却是擦得干干净净。
  隔着玻璃,凝望着画框里的照片,叶梓欣的眼眶又湿润起来。早些年,乡下也流行照片墙的,虽然不像现在流行的这样时尚,却更有一种温馨的气氛。
  画框里,有小小的一寸黑白照片,也有上色的彩照,不过更多的却是四寸大小的全家福。虽然已经有些褪色,而且照片的背景大多都是死板的画布,就连姿态也大多是相同的——她永远都是站在那对中年夫妇中间,揽着两个人的脖子——可是,这每年一张的全家福,却几乎是她童年与少年时光对家的全部记忆。
  手指抚过画框最中间的那张照片,叶梓欣有些哽咽。这张照片里,眉清目秀的妈妈脸色有些苍白,虽然笑容仍然灿烂,可是眼神里却有太多的哀愁。
  那是七年前,刚刚知道自己的病情时,在江城市照的照片,也是他们一家三口最后一次合影。那之后,妈妈就一直病歪歪的……
  “妈,你有没有怨过爸?!”她低声问着,在门外传来微响时,忙抹去眼角的泪痕。
  原本跟在叶梓欣脚边的黑狗,听到声音立刻抢出门去,雀跃地在叶中华脚边绕来绕去。
  叶中华这会儿却没心思理会献殷勤的黑狗,只用脚碰了碰它,“去,一边呆着……”
  叶梓欣看着面色黯沉的叶中华,淡淡道:“我记得,你以前不大喜欢养这些猫呀狗呀的……”
  叶中华“嗯”了一声,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用手指了下,“你坐,一会儿就能吃饭了……”话才说完,他又似刚省起似的,快步进屋,快手快脚地收拾桌上的杂物。
  越急越是出错,手一错,装着碗豆的簸箕跌落在地,黄豆的豆子滚了一地。
  叶中华怔住,脸色很是难堪。叶梓欣没有说话,却抢在他蹲下之前蹲下身去。
  “欣欣……”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叶中华别过脸去,仰起头,飞快地眨了眨眼,然后蹲下身去。
  两父女,头碰着头,却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拾捡地上的碗豆。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狗吠声。传着狗吠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了进来:
  “是梓欣回来了吧?真是的,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叶梓欣皱眉,扭头看去,先就看到一截碎花的七分裤。来人推开门,一脚跨进来,已经笑起来:“呦,你们父女俩儿这是搞的啥子呀?”
  抬头,目光上移,看着穿了一身花,还烫了个满头小卷的中年妇女,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人究竟是哪个。
  “是陈娘吧?”
  “可不是我嘛!难得你这高材生还记得娘娘……”陈玉芬笑着拉住叶梓欣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才笑:“她老汉,你别说,咱们女子到底是做学问的,这看起来就是和从前不一样!村里头,就没一个赶得上的……”
  叶梓欣的眼角轻微地抽动了下,嘴上笑着谦虚,可目光却是瞥向默不作声的父亲。这个陈娘,说这样的话未免太过亲热。她不记得她们两家有这么熟了。
  似乎是觉察到女儿的注视,叶中华端着簸箕,穿过她,低声道:“我去看看,饭应该是烧好了……”
  “她爸,你是做的什么啊?别又是什么腊肉炒泡豇豆,梓欣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可不能这么省!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鱼塘里捞条肥鱼——梓欣,娘娘给你做水煮鱼吃!”
  眼见陈玉芬转身往外走,叶梓欣忙拉住她,“陈娘,你不用那么客气。我是回自己家,又不是哪儿来的客人,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呢?再说,这么久没回来,我还真想我爸炒的菜了。”
  她的话音还未落,叶中华也出声道:“小陈,不麻烦你了!你家小亮还等着你回去做饭呢!”
  陈玉芬笑笑,却有一丝隐约的不快,“怎么会麻烦呢?平时你帮我那么多忙……梓欣啊!不是我说你,你平时也该常回来看你爸的,你不知道,你不在家,他一个人有多寂寞,除了干活就是溜溜猫狗……”
  “咳……”叶中华重重咳嗽了一声,虽然声音仍然温和,可表情已经透出不高兴的意思,“小陈,天色不早了。”
  陈玉芬干笑了声,也不好再多留,慢慢往外走,却仍拉着叶梓欣说话,问东问西里把自己这些年的生活粗略地说了一遍。最主要的就是说起两年前陈娘的男人死了,她成了寡妇。还问“这回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不是还有小半个月才暑假吗?”又说“回头我来看你,多给你做些好吃的。别看你爸不说话,心里可高兴着你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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