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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也没有这样的人作者:卡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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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重光知道你出车祸,他还说等你出院了重新请你一次呢。”

  是吗,邵忻在心底发笑,不愧是重光,他以前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不过是用完就扔的东西,他凭什么,到现在还期待着他的一点点内疚?

  他莫邵忻,真是蠢到家了。

  重光的婚礼,办的很低调。只请了平日里处得不错的一些人,但请帖发出去时,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有兰琪和梁家洛的名字。

  婚礼现场很热闹,都是平日里吵闹惯了的,现下更是无法无天,重光轮桌敬酒时,才敬到第二桌,就觉得大脑开始混乱了,那些都是什么人,一个个饭局里混的老油条,重光的酒量算是好的,但和他们比下来,什么都不是。温劭是伴郎,紧挨着重光,看着他有些抵不住了就把大多数的酒都挡了过来,大伙儿嚷嚷着不行,非要重光自己来,温劭笑着道,行了啊你们,待会儿好事儿都被你们耽搁了。

  没事,大伙儿直接无视了他,看向重光,他是那种喝一点小酒就不振雄风的人吗,别跟我在这儿吹,是男人就一口干了。

  温劭瞪眼,瞪眼也没用,重光无语,只得接过来,道,你们就报仇吧,我知道你们等这天等了多久,谁让我这么倒霉落你们后了……说完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下去,大有几分不管不顾的壮举了。

  反正,豁出去了。

  温劭在他身后冷眼旁观,他这个新郎官,照这样喝下去,今天是打算醉倒在酒席上吗。不过看归看,能挡下的酒,还是一一为他挡下,最后轮到锦官这一桌,锦官笑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递给他的酒只是半杯,自己却是满满一杯,他抬眼看他,“新郎官,别太逞强。”

  重光摆摆手,什么也没应就仰头喝下,锦官眉毛微微皱起,温劭经过他身边时锦官开口,声音很小,“你看着他点,我估着他情绪有些不对。”

  温劭点点头,一副我早看出来的样子,“他今天,要么是兴奋过头了,要么,是根本就不在状态。”

  “他的那些破事我懒得管,你也别问,看着他就行。”

  温劭嘴角扯了一下,又端起酒杯到下一桌了。

  重光敬到后面,思维明显地迟钝了,只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朝他笑着,酒杯递到他面前,他连话都懒得说就一口干了,接着下一杯。

  温劭本来一直跟在重光身后,但遇上一个多年不见的战友,两人问候了几句,再转过来找重光时,便不见人了。走到刚才他站过的地方,问着面前的人,“有没有看到重光哪去了?”

  “好像上洗手间了,”兰琪站起身对着温劭道,“刚刚敬完我们这一桌就看他往后面去了。”

  温劭并不熟悉梁家洛和兰琪,想着可能是重光同学,这样一想便又像是意识到什么,往桌上人群瞟了几眼,才对着兰琪道,“多谢啊,我去找找他。”

  一路寻到洗手间门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流水哗哗的声音,走过去推开门,就看见重光双手拄在那里,流水哗啦啦地淌着,脸上,是未干的水珠。

  “怎么,喝太多了?”温劭靠在墙上,双手抱肩地看着他。

  “没事。”重光淡淡地答了一句,没有去看他,头无力地垂着。

  温劭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道,“我说,刚才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走过去关掉水源,把他拉到靠墙的位置,看他脸上湿漉漉的,又脱下外衣朝他扔过去,“擦干净。”

  重光没有接过来,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痕,抬眼看向他,“有烟么?”

  温劭没好气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包没开封过的境界,递过去,“重光,今天什么日子你不是不知道,要犯病也得看时候。”

  重光不理他,径自撕开包装抽出一只咬在嘴里,温劭皱着眉靠过去给他点燃,深深地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两指夹着烟从嘴里移开,重光的眉目显得更加幽深,“劭子,我现在特难受。”

  早料到他情绪不对,平日里闹得不行的人今天话都没有,被人灌酒也不会拒绝,睁着眼睛一杯接一杯地猛灌,温劭只得在心里叹气,他不开口,他知道重光现在不需要他说话,他只需要,替重光分担一些沉重。

  “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这样的身份,有多少机会可以不管不顾,”重光苦笑,心底像是被利器划开一道口子,只能看着血液缓缓流出来,却无能为力,“我以为,我是爱纹蓉的,可到现在我才明白,在我心里,除了那个人,早就没有位置了……”

  重光眉目尽是痛楚,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莫邵忻出车祸,我刚刚才知道,我和他分开的那一晚,他就出了车祸,那一晚我明明接到他的电话,可我居然一次又一次地挂掉,我以为他是想挽留我,我真的没有想到……”

  话到尾音,重光已经难受得声音都哑了下去,整个身子靠在墙上,好像全部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他心底的难受,在得知莫邵忻出了车祸的那一刻,就已经疼得不能自已。

  “温劭,我真的,已经后悔了……”

  “我现在,真的想抛下这里的一切,就这样不管不顾的离开……”

  温劭活了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重光在自己面前落泪,他看着他,那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此时却像孩子一样在他面前一句又一句地重复着,我后悔了……

  温劭开口时,连语气都带了不自觉地哽塞,“重光,今天你结婚。”

  “我知道……”重光整张脸都陷在双手里,顺着墙壁,他慢慢地蹲下去,隔了好久才道,“我知道,温劭,我不会离开的,也不会逃避,我的责任。”

  “也许这一切,都太迟了……终究是,太迟了……”

  他们的爱,从大学的四年到现在,不过八年的时间,可是重光觉得,回想过去,每一步,他们都走得太痛苦,他曾经一直以为,不论对邵忻有多深的爱,到最后,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他这二十八年来,活得太清醒,他的底线,他的原则,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维持,所以,即使和莫邵忻开始以后,他一直都在一步一步掌握着自己的感情,及时的抽离,他不会允许自己有一步地陷入,可是,直到此时他才领悟,那个人,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他的全部。

  他听着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看着那些满厅刺眼的喜字,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渐渐扯出一抹苦笑。

  原来,他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一段感情就此结束,他的心,也已经变得荒芜。

  凌晨两点,Que je continuerai酒吧。

  邵忻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对周围靡乱的气氛丝毫没在意,他今天穿了深色的衬衣,酒吧太热,边喝酒边解开两颗纽扣,不经意间的动作在旁人看来,却有了不同的暗示,旁边三三两两的男人注意他了很久,GAY吧里大多都是熟客,看着接连几天都出现的那位客人,每次来都只是坐在吧台喝酒,直到酩酊大醉才踉跄着走出酒吧,连酒保看他这样不要命的喝法都走过来,吹了一声口哨,调笑道,“帅哥,你来我们这里只是喝酒,太浪费了。”

  邵忻抬眼看他,人在半醉时更有着说不出的魅力,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怎么浪费了?”

  “你没发现,周围的男人都对你垂涎三尺了么……”酒保弯下腰靠近他,故意说着暧昧挑逗的话语,嫣然一笑。

  两指夹着烟轻弹烟灰,抵在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邵忻笑得魅惑,“要不,你陪我上一次?。”

  酒保听了只是把头抵在琉璃台上咯咯地笑出声来,嘴唇对上他的耳朵,暧昧不清的距离,他道,“我怕出来就被那些男人活吃咯。”

  “诺,这是对面那位给你送的酒。”递到他面前的晕色光影,一朵玫瑰寓意暧昧,邵忻抽着烟笑,竟然是tequila sunrise,转过脸去看那位男人,暗色的灯光晃过他脸上,眉目分明的面容,邵忻想着,这样的419,也不错。端起杯子一干到底,站起身,朝着那人走过去。

  两人相视一笑,邵忻揽上男子的腰朝着二楼的包房走去,此时舞池中央,有女歌手在轻轻地哼唱,一首,je T’aime。

  d'accord;il existait d'autres facons de se quitter

  是的,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告别;

  queleques eclats de verre auraient peut…etre pu nous aider

  譬如几声玻璃的碎响,干脆而嘹亮;

  dans ce silence amer;j'ai decide de pardonner

  而如今沉寂如海,我却决定原谅

  les erreurs qu'on peut faire a trop s'aimer

  所有那些因爱而纠缠的伤。

  a bout de mots ;de reves je vais crier

  如今在梦和言语的尽头,我悲哭彷徨。

  je t'aime ; je 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me un fou me un soldat

  像个疯子,像个勇士;

  me une star de cinema

  像蚊蚋面对光明的卑微和决绝。

  je t'aime ; je 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me un loup;me un roi

  像匹独狼,像个君王;

  me un homme que je ne suis pas

  像我无法企及的冀望。

  tu vois; je t'aime me ca

  你看,我的爱就是这样。

  d'accord ; je t'ai confie tous mes sourires ;

  tous mes secrets

  是的,我向你倾吐我所有的欢喜和悲哀,

  meme ceux ;dont un frere est le gardien inavoue

  我向神父隐瞒的,也要同你细讲。

  dans cette maison de pierre ;

  satan nous regardait danser

  在这幢石头房子里,撒旦注视着我们翩翩起舞;

  j'ai tant voulu la guerre de corps qui se faisaient la paix

  我渴望着肉体的战争,痛与快交织成的网。

  je t'aime; je 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me un fou me un soldat

  像个疯子,像个勇士;

  me une star de cinema

  像蚊蚋面对光明的卑微和决绝。

  je t'aime ;jet'aime

  我爱你,我爱你,

  me un loup ;me un roi

  像匹独狼,像个君王;

  me un homme que je ne suis pas

  像我无法企及的冀望。

  tu vois ; je t'aime me ca

  你看,我的爱就是这样。

  你看,重光,我的爱就是这样。

  邵忻出生以来,第一次玩得这样疯,毫无顾忌。

  以前的莫邵忻,总是内敛而沉稳,像是普通的上班族,虽然偶尔放纵,但总有底线。但这一次,他却是无所顾虑,没有原则,只有无尽的放纵,他的生活,现在,只有不断的麻痹自己,才能换来短暂的安慰。

  Oue je continuerai的夜场总是最不甘寂寞的,酒吧里都是些熟客,有伴的大多都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或是直接上了楼上的包房,没伴的索性坐在吧台上,嘴里叼着烟,喝酒解愁。颜宇桦坐在吧台上喝酒喝得心不在焉,对面调酒的杰都忍不住打趣他,“哟哟,这是,快成望夫石了。”

  “别说话,心里烦着呢。”颜宇桦瞅了他一眼,哼哼地猛灌了大口酒,不甘心地又朝门外望了几眼。

  “我说,别看了,人家不来你看一百眼都没用。”

  “你管我呢,我就乐意等了还不行了是吧?”

  “行行行,”杰可不敢惹他,坏笑着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啧啧地道,“我说,那男人还真不错,昨天多少人眼睛盯着他呢,结果竟然被你吊到了,怎么样,技术不错吧?我看你今天红光满面的……”

  “去死。”颜宇桦实在没空和他瞎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站起身准备找个清静的地方等人,结果才站起就看到有人推门而入,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身影,连忙放下手里的酒杯准备蹿过去,却在一瞬间顿住了脚步,看到莫邵忻竟然搂住了一同进来的小零,颜宇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邵忻哥。”他站在他面前,委屈地看着他,他不相信,他怎么会朝三暮四?

  “真巧。”莫邵忻看到他似乎并不感到惊讶,似笑非笑地打了招呼,搂着身边的小零就要迈开他上楼,反射性地抓住他的胳膊,他不放手,声音透着哀怨,“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在等你……”

  “你等我?”邵忻疑惑地看着他,好长时间才嗤笑出来,抽着烟不相信地道,“不是吧,你等我干嘛呢……”

  甩开他的手就要上楼,颜宇桦急了,拉着他就道,“邵忻哥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昨晚还说喜欢我……”

  “哎,我说,”莫邵忻有些不耐烦,看周围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一把扯开他,“我说什么你就信?你多大了?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就只能等死你不知道啊?”莫邵忻眉宇皱起,接着一声笑开,往身边小零的纤腰上掐了一把,那小零嗔笑着躲开,莫邵忻笑得不在乎,看向他,“我说,你还真当真?要不这样,3P吧?”

  “邵忻哥……我对你是真心的……”颜宇桦此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莫邵忻没时间跟他瞎扯,抵在唇上深吸一口烟,道,“我明天过来找你,行了吧……”再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邵忻直接搂上身边的人就往楼上走,不看他一眼,留了颜宇桦一人呆愣在那里,角落里有男人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了一眼刚关上的房门,趁机搂上他的腰道,“那种男人就是贱,你跟哥哥我吧……”

  “给我滚!”颜宇桦抄起东西就往那人身上摔去,眼睛却始终盯着那个方向。

  明明只是第一次见面,可他竟然对那个人,有了不同寻常的依恋。

  所谓的一见钟情,也就是这样了。

  男人看吃不到便宜,恨恨地骂了两声不情不愿地走了,颜宇桦只是呆呆地看着楼上紧闭的房间,心里一阵一阵泛起的疼,再吵闹的音乐都忽略不了。

  莫邵忻那晚和那小零本来玩得开心,小零挺放得开,在床上什么都愿意给他做,他玩了一次深喉,接着直接从背后cha入,拉扯着他的头发逼迫他往后仰,他呻吟着想去吻他,邵忻皱了一下眉避开,他自然就懂得,只是不断呻珡吟扭珡动着腰部,配合他的不断抽珡插,身陷在情珡欲里的人早就情难自制,他睁大双眼去看背后的男人,身下一下接一下用力的顶珡撞,但面前的人,眼里竟然是,没有一丝情珡欲的黑暗,像是一潭死水,惊不起一丝波澜……

  颜宇桦开始每日每日地在酒吧里等莫邵忻,邵忻那次原本只是敷衍,但他每次和别的男人在角落里肆无忌惮的接吻时都会觉得有一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那哀怨的眼神,射得他浑身不舒服,再不理他,邵忻估计自己会被生生剜出一个洞来

  终于,和面前的人来了个火辣的舌吻,完事之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他,揉揉头发,无奈地朝颜宇桦的方向走去……

  “我说,你打算怨念我到什么时候?”邵忻在心底操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邵忻哥,我真的……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看着莫邵忻朝自己走过来他就已经欣喜得不得了,对着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他们在床上给你做的我都愿意给你做……你想怎么玩都行……邵忻哥……”

  莫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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