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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非暴力不合作 by 诚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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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低着头。

    有液体在眼中打转,因为他,也因为我。

    他从旁看着我,没有说什么,只笑笑,轻手轻脚地把我揽进怀里,揉着我的头。

    似在安慰我,也似在安慰他自己。

    眼里的一点水气散去后,我用手去碰他的手,迟疑很久,想自己应该说出安抚他的话,还是告诉他我即使在听了他这样的告白后,仍然存有的真实想法。

    最终我选择对他说实话:〃如果你一直和现在一样,我不会走。〃

    他看我,眼睛满含包容地微笑了下,没有说话,似乎这样的答案,已在他预料之中。

    〃不是说要你像现在一样,一直对我这么好,〃我看着前方的窗,补充,〃如果你忙起来,或是变老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再为我做。我只是不想再有什么变故,如果没有的话,你普通地对我,就很好了。〃

    我没有看他,过了不久,旁边的声音响起来:〃会像现在一样。〃

    然后他加强了话音中的力量:〃只有比现在更好。变故不会有,我保证。〃

    我保持低头的姿势,很久,最后看他,点点头。

    他笑了,伸手摸我的脸。

    〃变穷之类的不算。〃我想起一点,说。

    我本来是为他着想,但他却刹时停了触碰到我的手,眯缝起眼,朝我露出有些不善的眼神,表情忍耐了一番,最终还是踹了我一脚:〃胡说。〃

    我想起以前奶奶也有这样的忌讳,于是不敢反抗,安分地缩在他身旁。

    他很快消了气,重新凑过来,把我温暖地拥在怀里。

    我挨近一些,也把自己的体温传到他身上。

    他虽然是让很多人都会爱慕的一个人,但似乎,他只愿意和我这样在一起,取暖。

    夜里一片黑暗,我和他分开,转身钻进被窝,抱住面前的那部分被子。

    他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夏天的冷气开得很大,对冬天的暖气却很吝啬。

    回想起来,似乎最开始认识他时,他家便是如此。

    大概是他的习惯?

    那时候我和他认识不久,来他家的时间也并不多,所以并不能过问他家里的事。

    现在我定时来这里,似乎能问一下了,但我不想问。

    反正有被子。

    他从身后覆上来,热的声音还带点沙哑的性感:“抱着被子做什么?”

    我不答话。

    我知道他是在想叫我翻身过去面对着他,但我不想。

    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我不想。

    其实和他正式和好以来,什么激烈的事情都心甘情愿地做过了,平时也亲近他,但有时候,仍旧不想理他。

    他没继续说什么,态度和顺地把手缠绕过来,温暖的身体紧贴上我的背。

    我闭上眼睛睡觉。

    身后的胸膛靠起来不错。

    其实,这么对他也没有意思。

    但是我现在并不是像以前那样特意针对他。

    我闭上眼睛准备睡觉。有些困。

    他在身后叫我一声。

    我答应了,不像以前那样装没听见。

    他说:“转过来这边,我会帮你压好背后的被子。”

    我下意识地动了动,但终究没有转过去。

    不想。

    “前面抱着我,背后掖好被子比较暖和。”他不放弃诱惑我,还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般地对我收紧了手臂。

    我想了想,转身过去。

    现在,既然他多次地要求,我也不会和他硬杠着。

    他在对面笑了,然后微微撑起身体,按照允诺的那样,帮我掖好被子。

    他重新躺下后,因为被窝里两个人先后的动作,冷空气灌进来,我动了动,顺手把手伸进了他衣服下面取暖。

    接触到他温暖而触感良好的身体,我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做出的动作。

    手上突然觉得很烫,立刻想撒手。

    顾及到他的心情,终于没有动。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经常这样用手去冰他,他没有一次不忍耐下来,最多用他那温和又沉着的声音无可奈何地说一句:“冷。下次不准这样。”

    不过到了下次,他也只是把这话再说一遍而已。

    那时候他的那种态度,是否是他真心的表现?即使到了今天,我也不清楚。

    这次他连那句话也没有说,反而摸着我的头,像在鼓励。

    早上醒来,他还在睡。

    倒是很少遇见他比我晚起床的时候。

    大概他最近又比较忙。

    我喜欢他的脸,现在他没有知觉,便忍不住盯着看。

    看了一阵后,我又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于是下了床,去找早餐。

    最近来他这里时,都看不见别的人,三餐都是两个人在家自己简单地吃,几乎没有出去吃,也没有叫过外卖。

    以前有人在一楼住,现在似乎都搬到了主屋旁边的房屋里。

    煮了米粥后,我到一楼客厅看早间新闻。

    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厨房那边传来煎饼的香味。

    他起床了。

    不久,他把粥和煎饼端过来,坐到对面和我一起看电视。

    我问他:“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近来我模糊地知道了一些他的身体状况、生活习惯,直觉他今天没有睡够。

    以前我都以为他是铁人,从来没有想过他睡没睡够这种问题。

    不过他也一直表现得像个铁人。

    他从对面看向我,笑着,用一种仿佛我才是那个没睡够的人般的安慰语气:“睡得太足也不好。”

    我含糊地应一声,抓起煎饼放进嘴里。

    很香。应该没有人能煎得比他更好,并且我想吃随时可以吃到,单是做饭好吃这一点,就足够让我在兴起离开他的念头时犹豫不决。

    我已经过了会为爱情而接受一个人的年纪,如果他只是一个好的情人,而不是一个好的同居人的话,我想我现在对他会完全不同。

    吃过早饭,我去收拾,然后和他一起上楼,在同一间房里,分开坐在桌子的两端,各自做自己的事。

    几周以前,我坚持他也应该和我一样,在家里做一些工作有关的事;他在和我说定两个人一定要在同一个房间里后,答应了。

    看完一些新的资料,我揉揉眼睛,打开公司的网页,准备随便看看。

    偷眼看了下他,他正一脸认真地看着什么,于是我重新回过头来看自己的电脑。

    本来也没有准备打扰他。

    但他立刻发现了,扭头问我:“闷了?”

    我说:“没有。”

    他笑了笑,起身向我走来,用眼神诱导我抬起下巴,低头下来吻了一下我的脸颊:“我们出去走走,帮你买件衣服?”

    “不用。”我说。

    他上次就以我每个月负担了过来的机票钱为由,说要帮我买衣服。

    我觉得没有必要,他之前给买我的东西,帮我付的各种费用已经太多。

    “走吧。”他拉我起来。

    我最近是有些想在这边买衣服,不过对他说“我要去买衣服”,像是特意要邀他和我逛街一样,这样的事情,我不想做。

    还是和他一起出去,在买衣服的店里,他极耐心,等我一件一件试衣服,我让他也去看看有没有想买的,他摇摇头,一直在旁边看着我。

    很久以前,约会时,他只肯和我一起吃饭,从来没有逛街买衣服的经历。

    我记得他唯一一次在约会完分手时,在房间里问我:“下午要做什么?”显出有继续陪伴我的意向,而在我回答“想去看看衣服”后,他却默不作声。

    大概是不想和我一起,被别人看到。

    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对我这样好?

    我仍然不明白,始终心存疑虑。

    买好后,两人依旧开车回来,一起在厨房做午饭。

    或许是今天天气太好,在他又做好了一个菜,拿着盘子转过身来时,我伸出手,贴进他怀里。

    他一楞,旋即用那只空闲的手抱紧我。

    过了一会儿,我还不放手,他搁下了盘子,用刚空出来的手从后面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

    “别担心。”他说,“我永远爱你。”

    接下来,他放开了我,用平静而又自然的语调问我,下面要做的一道菜,今天想吃配菜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我回答后,他转去了锅子那边。

    最近他的厨艺越来越好,每一道菜都好吃之极,让我在和他一起的周末里吃下很多饭菜后,在一周里剩下的时间中,面对公司餐厅或者外面店里被同事们认为美味的菜色,则提不起兴趣来。

    他做的东西,三餐都很合我胃口。现在我连零食,也不想吃从超市里买来的现成东西,而比较喜欢他做的新鲜食物。

    他似乎什么都会做,连一些很少出现在家常菜里的菜色也可以做出来,连冰淇淋,也据说是他自己做的。

    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但我也没有好奇到一定要问他这个问题的地步。

    不禁想,如果与他分手,就吃不到这些东西了。

    他刚才才说过“永远爱你”的话,那么,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我一个人缩在厨房的角落,慢慢想着,直到他在另一边叫我的名字,让我过去帮忙为止。

    走过去后,他拿手抚摸了一下我的头顶,总觉得他似乎知道我刚才在想些什么。

    下午依旧两人在房间里分开工作,晚饭后看完电视,我先去淋浴。

    洗到一半,他进来了。

    这是很久以来从没有过的事。

    以前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彼此熟悉起来后,是有过几次这样的经历:第一次是我在他洗澡的时候进去,想去参观他的身材,趁他不注意摸他几把就走,但是一进去被他发现后,就脱身不得,虽然的确摸到了他的身体,但比我想像的摸到更多,之后我再不敢再在他洗澡时过去打扰;第二次,则是连着几天我没有去偷窥他洗澡,过几天我洗的时候,他默不作声地从后面进来,一把抱住我,我惊得从地板上跳起来,他笑笑,好整以暇地按住我。

    这次我看着走进来的他,没做出什么反应。

    他在门边打招呼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径直走去房间另一边的浴缸那里。

    我看住他。

    他在往浴缸里放水,似乎专心于试水温,一次也没有再看过我这边。

    我快要洗完,他的水放好了,叫我:“洗好了过来这边泡一下。”

    我答应一声。

    他又说:“不要关水,我要过来洗。”

    “好。”我说。

    然后迟迟不动。

    我并没有和他一起洗浴的兴趣。

    如果他想做什么让人难堪的浴室情趣游戏,我一定当场和他翻脸。

    不过要论力气,我比不过他,如果他要硬来,我似乎只有就范的份。

    到最后,还会乐于接受。我自己清楚自己。

    但他却表现出刻意撇清的态度,说完后走去离浴缸和我都很远的角落,背对着我,默默地开始脱衣服。

    我在后面打量他的身材。

    很久没有这样看过他,我满好奇。

    他好像长结实一些了,看起来也依旧好看又好摸。

    如果可以单纯地让我摸一下,我就去。

    不过现在我还是不要主动过去惹他比较好,让他会错意就不好了。

    他叫我泡澡,我就去泡泡好了,我其实很喜欢泡热水,但之前因为怕洗久了他会进来,我从来不敢去泡一下。

    趁他背对着我,我小心地走去了浴缸那边。

    我在浴缸里坐好后,他转过身来,问我:“水温合适吗?”

    为了不刺激他什么,我不发出声音,只是点点头。

    他似乎得到回答就满意了,笑了笑,走去了另一边开始洗自己的身体。

    看来他没有打算和我一起沐浴。

    说不定他是把场所选在这边?我继续在浴缸里坐等他。

    几分钟后,他在那边关了水,用毛巾擦干身体,走去穿衣服,一直没有看我这边。

    穿好后,他转头过来对我说:“我出去了。”掩上门走出了浴室。

    他今天的行为很奇怪,我泡在热水里,想了想这个问题,马上转移了思绪,去做看窗外的景色这样不费脑力的事情。

    从浴缸里出来,我推开门,他正站在卧室的窗前,沉默地看着外面。

    本来不怎么想理他,但他刚才并没有对我做什么。

    于是我走过去。

    他转过来,满意地看我身上冒出的热气,眼睛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问他:“刚才你做什么?”

    “没什么。”他仍然笑。

    他的一起洗澡,一向是另一件事的代名词,今天却如此地平常。

    但是我没有继续问他,不想对他的事情刨根问底。

    对洗澡水道了声谢后,我从他身边走开去。

    他在身后看着我。

    上了床,我抱过被子来。

    刚洗完热水澡,又马上加以保暖,让我觉得身体暖和。

    我抱着膝盖,缩在被里。

    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递到我面前。

    我抬头看他。

    “喝吧。”他说。

    我接过杯子后,他上了床,在我旁边看一本杂志。

    抱着杯子喝完水,我把杯子放到一旁,有些困,我拉着被子躺下。

    他还坐着,一脸认真地看着那本杂志,侧脸好看得让我屏息。

    想起刚才在浴室里,从少见的角度欣赏他的身材,忍不住向他挨过去,磨蹭了他两下,或许他本来也有这个意思,他放下书,向我侧过身来,最后我如愿以偿,品尝了大半夜他的温柔与强硬,也摸足了他的好身材。

    事情结束后,我脸朝天花板,身体略微成“大”字躺在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今天心情很好,我很快睡着,睡得很塌实很沉,梦中,觉得有清爽的凉风吹过额头和脸,一只手把我往他那个方向揽去,还听到一个声音在说:“还不想理我吗?……至少现在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那低声的叹息,如同吹过房间的风。

    恍惚中想,他果然看出来了。

    虽然看出来,他却没有急着对我做什么。

    他似乎真的和以前让我害怕和厌恶的那个人不同了。

    他在旁边躺着,很是温暖,在凉起来的半夜,忍不住把手向他伸去。

    思绪模模糊糊,感觉到本来轻碰着我的手臂一下收紧,身体贴到一个有着让人安心的律动的所在,似乎比微风吹过面颊更让我觉得舒服。

    就这样一直下去也好,我想。

    轮到他到我家来,他又带一些我喜欢的零食过来,我在这边买同样的东西,总是及不上他带来的那些的味道好。

    他依旧做饭给我吃,陪我上街买多得数不过来的东西,偏偏每样都是我需要的。

    不知道为什么,平常自己总不觉得需要的东西,他买回来,会发现还真用得上,平时总想不起来要卖的东西,他也一一买给我。

    他也按照答应我的,把工作带过来做。

    我的工作先做完,于是把电脑搬到他旁边上网,把总公司的主页开在第一个窗口,再到处浏览别的地方。

    看到有趣的东西,我先观察一下他的情况,如果感到他正在看的东西不那么重要,就叫他,讲给他听。他听着,只是微微笑,不发表什么意见。

    晚上他先上床,对我张开手臂,等我过去后,和我轻声说话。

    最近,我连工作也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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