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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云上晴 伴君泪-第7章

小说: 云上晴 伴君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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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了,我还挺得住。”  
  一名约与她同年的姑娘踹来一碗茶,“这碗药茶是我娘特地熬的,喝了保证让你精神百倍。”  
  秋漱玉喝下它,“你叫容妍,是不是?”  
  “你记得我的名字耶,我好高兴哦。”她的笑靥天真无邪,“你好厉害哦,和我一样年纪却什么都会,而且我娘说你是活神仙耶。”  
  “容妍!”一旁的人出声喝止她,“神医已经够累了,你别再打扰她。”  
  “我知道。”官容妍嘟着小嘴,崇拜地望着秋漱玉,“等你忙完我可以来找你讲话吗?”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我们是朋友?!”官容妍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最后她轻飘飘地说:“我要告诉我娘这个好消息。”她似一阵风般地跑开。  
  旁人摇头叹笑道:“容妍是官长老的宝贝千金,这个小丫头被宠坏了。”  
  秋漱玉羡慕她无忧无虑的模样,如果她拥有同样健康的身体是否也能这么纯真无邪?  
  一名妇女慌忙地跑过来,但她看见她虚弱的模样,神情犹豫不知该不该开口,她知道大夫需要休息,可是儿子的伤口又裂开,她面有难色地说着,“神医我……”  
  “我知道,扶我过去吧。”她虚弱地说。  
  然而冷雨律表情凝重地挡在她面前,“你该休息了,情况比较紧急的病人你都已经处理了,剩下的等大夫聘来再说。”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又要喝下五毒液。  
  冷雨律技着她的手,生气地叫道:“为什么连舞大叔都不阻止,为什么他可以眼睁睁地看你残害自己的身体?”  
  向来缺乏脸部表情的舞剑魂居然也会自责地低着头,冷雨律见状更觉理直气壮,他将她塞进藤椅,学着舞剑魂背起藤椅,大声地向周围的人宣,“神医需要休息,没有急病不要打扰。”说完,他将人背往自己的“伴雨楼”。  
  她虚弱地抗议着,“不是这个方向。”  
  “是这个方向!”他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让你回去我大哥那,他不会好好地照顾你。”  
  “唉!”她幽幽地叹口气,疲倦地阖上眼睛。  
  深夜,临时赶建的炼丹房灯火通明、人气旺盛,说来有点不可思议,但它就是挤满了人。房里除了药炉以及一张柔软的床外别无长物,炉火旺盛地烧着,舞剑魂知道她怕冷,特地将她的床迁移来此,因为药炉向来通夜不熄,正好提供她入睡的暖气。  
  原本屋里还有一张桌椅,但实在来了太多帮忙的义工,人来人往显得拥挤不堪,所以舞剑魂索性把桌椅扛到屋外。  
  这一屋子的义工他多半不认得也不想认得,反正有人要帮忙,他就分派工作给他们,只要不吵到他的小主人就可以。  
  于是有人整理新送来的药草、有人研磨药粉、有人负责照顾炉火,一屋子忙碌的人,但却只发出极小的声音,因为他们不想吵到正在休息的大夫。  
  难免有些男人会以爱慕的眼光望着她,除了细致柔美的五官外,她身上还有一股清灵雅弱的气质,这是狼族妇女身上找不到的。不过他们不敢盯得太明显,因为先前已经有一位被舞剑魂丢出屋外,虽然那人是堂堂的官家少爷。  
  冷雨律端着补药走进来,看到这种热闹的景象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就像冷云齐看见他走进来所说的话一样,“连你也来送药了?”  
  他的药碗已经在秋漱玉身边找不到空位放,床铺旁早排满装盛十全大补汤的药碗,他苦笑道:“这么多药谁喝得完?”  
  秋漱玉缓缓地睁开眼睛,“你来了。”温暖的炉火早已将她苍白的脸颊烤的酥红,但明眼人可以看得出来这不是天然的红润。  
  冷雨律关心地问:“身体好些了吗?”  
  “嗯。”说着她又阖上眼睛。  
  冷雨律问他二哥:“房里这一大鼎药汁是做什么用的?”  
  冷云齐回答他,“不知道,不过是漱玉叫人准备的。”  
  假寐的秋漱玉回答,“这是滋补血气用的。”  
  “漱玉?你还有力气说话吗?”不知怎么的,冷雨律总觉得现在的她,不如初见时开朗,变得不爱说话,让人担忧。  
  “我想休息了。”  
  “问你几句话就好。”他将一屋子的人赶出屋外,只剩他们两兄弟还有舞剑魂。  
  冷雨律开门见山地问:“红蛊有克制之法吗?”  
  秋漱玉睁开眼睛看屋内的人一眼,然后淡淡地笑开,她的笑容沉静优雅,却让人心中涌出沉重的感伤。“你们相信人死后有灵魂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冷雨律紧张地问。  
  “我一直相信死亡只是另一种生命形式的延续。”她的眼底浮现异常的神采,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生活。  
  “别说这些。”他听了她的话心情极不安。  
  她语气非常平静,“这个病体对我的束缚太多了,我知道只要挣脱这个束缚就是另一次重生。肉身可以死,灵魂不会消失,它可以无地界、无时间地存在着,它会有秋漱玉的记忆,可以将秋漱玉的精神无限地延伸,纵使再坠轮回,它会继续秋漱玉对生命的热忱,所以我不怕面对死亡。”  
  “为什么说这些?漱玉!你别尽说这些不吉祥的话。”  
  “我累了,你们让我休息一下好吗?”  
  “我不——”  
  冷云齐拉住冷雨律的手,摇摇头拦住他要说的话。“让她好好休息吧,有话明天再说。”  
  他们离开后,她睁开眼睛,一双空洞无神的眼静静地看着上方。  
  支撑了一辈子的坚强,就在他鄙夷的目光下尽化乌有。她的心给一声嘲讽的冷哼伤了个透彻。为什么?  
  他的冷眼旁观,让她失去伪装的力量;他瞧不起她,她也开始厌恶自己一身的病体。因为面具下的小丑,丑陋扭曲的面孔,如何与他心中的完美比较。  
  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好难。喜欢一个人的念头,让她变得好脆弱。  
  可笑啊,老天爷在她生命将终的时刻安排了这个人,一颗芳心毫无防备的陷入,然后再狠狠地取笑一番。  
  未识情爱的甜蜜,反倒饱尝了它的苦涩。不过这样也好,如果他回报出自己一丝一毫,哪怕只是一个笑容,到时就会走得不甘不愿。  
  情窦初开的爱恋,献给一个遥不可及的男人。等她死去之后,他不会记得曾经有个叫秋漱玉的女人,她的灵魂将因他的遗忘而飘泊孤单。  
  屋外的三人面色凝重。冷雨律首先开口,“你们看不出来吗?漱玉一心想早死早超生,为什么你们不帮忙劝劝,还拉着我出来?”  
  冷云齐叹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什么意思?”  
  舞剑魂沉声说:“她熬不过这次了,除非那个人给她希望,求她活下去。”  
  冷云齐面有难色,“这就是困难的地方,大嫂的死对他伤害太深,他不可能再给任何人希望,何况他比谁都恨红颜命薄。”  
  冷雨律轻哼道:“漱玉果然喜欢大哥,是不是?”  
  “傻弟弟,你还看不出来吗?”  
  “可是大哥不可能喜欢她啊?大哥的心里只有大嫂,活人怎么跟死人挣?漱玉真傻,怎么看不出这个道理呢?”  
  舞剑魂一脸认真,“你们愿意帮她吗?”  
  “做不到!如果我喜欢的人另有喜欢的人,我冷雨律一定有雅量成全到底。可是偏偏漱玉喜欢的是冷了心的大哥,我怎么能够明知火坑却还把她往下推呢?”冷雨律痛苦地捉着头。  
  “傻弟弟,你没听舞叔叔说吗?如果大哥不帮忙,漱玉可能就熬不过这一次了。眼前的问题不是刀山火坑,而是怎么帮她找回求生的意念。”  
  “就算大哥肯帮忙,我们这么做也是太残忍。用美丽的憧憬欺骗一个病急的人,其实我们都知道那只是我们帮忙堆砌出来的幻影?漱玉已经够可怜的,我们怎么能够联手欺骗她?”一旦幻灭……那她怎么办?”  
  “你忍心见她现在的模样?”冷云齐盯着他问。  
  舞剑魂还是存有希望,“那个人不可能喜欢她吗?”  
  两兄弟对望一眼,然后由冷云齐回答,“如果你知道大哥是如何爱着大嫂,你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他不是轻易付出感情的人,一旦付出了就是极端的爱。大嫂死后这两年,他几乎每天深夜都到山林里游荡,因为怕大嫂的灵魂会孤单。你听过这么傻的事吗?我们以为大哥这辈子再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了,可漱玉一出现,情况却出现转机,不过这种转机只是因为他对大嫂的情太深了。  
  “漱玉能在他封闭的心找出一丝裂缝,纯粹是因为她长得像大嫂,这种移情作用只是暂时的,大哥的情已绝、心已死,不可能再喜欢任何女人的。可恼的是他对待漱玉的态度暧味不明,一会儿重视、一会儿冷淡,让人捉摸不透,漱玉这样单纯的小姑娘,当然会毫无抵抗地陷入他似爱似恨的漩涡。”  
  舞剑魂沉重地说:“我看得出来,替身也可以,请你们帮她完成梦想,因为她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难道无药可救吗?”冷雨律急切地问。  
  舞剑魂无言地摇着头。  
  冷云齐沉声叹息,“我选择给她一个梦想。”  
  冷雨律苦着脸,“我不知道这样的选择对不对,但我会试着去说服大哥。”  
  “我们一起去吧。”  
  “漱……玉……妹妹……”  
  “谁?!”秋漱玉被一声缥缈空荡的呼唤声叫醒,四周是一片漆黑,她知道自己还躺在炼丹房的床上,炉火只剩灰烬,空气充满潮湿。房里的人不知何时散尽,只剩她而已,可是刚才是谁在呼唤她,是错觉?  
  “救……他……”  
  “谁!你是谁?”这次她听得很清楚,确实是有人对她说话,只是不知道声音从何而来?一时全身寒毛尽竖。  
  这时房门像风吹过般开了又阖。响在夜半的咿呀声格外叫人心惊,胆小的人恐怕已蒙在棉被里,呼喊佛祖圣号了。  
  可是她是医者,只要有人待救,她就不会被吓得退怯,于是她被上床边的斗篷,收拾几件简单的药品。  
  推开房门的瞬间,一阵刺骨寒风迎面而来,她拉紧斗篷,眼前是一条幽暗的小径,月光半掩半映,花不香、鸟不鸣,只剩虫儿像救命似的扯着声音,更甚之风吹影动,好似无数的人影在四周晃动,她几乎怯懦。  
  这时一片枯叶扬起,在她眼前随风轻舞,轻柔飘逸的舞姿好像在安抚她,告诉她别怕。她感觉到一颗善良的心,于是深深地吸足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是谁,如果你要我去救人,请指引我方向。”说时,枯叶轻轻坠地,她踩着落叶的方向,往前走去,只是步伐虽然坚定,一颗心却是七上八下,恐惧中带有几分欣慰。灵魂不灭得到了证实,自己死后或许能和这个善良的灵魂做个好姐妹。  
  她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每到岔路,总能见到一只枯叶飞扬。  
  枯叶带领她来到一处山涧,潺潺的溪水声中似乎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悲沉笑声,这个忽远忽近、忽大忽小的笑声她听过一次,一次便终身难忘,是他!  
  她静静地站在涧水旁倾听。失爱的痛苦、思念的折磨化为一声声悲凉凄怆的笑声,幽幽荡荡、凄凄凉凉,她的心随之飘零,愁苦无依地碎成万段。  
  千思万绪涌上心头,指引她来此的是他的亡妻君如玉吗?救他,如何救,怎么救?而且……她呢喃地说:“谁来救我呢?如玉姐姐?”  
  秋漱玉看见枯叶飘落山涧,随着溪水流去,恍惚地说:“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谁?”声未落,冷风行如箭矢般飞到她立身的山涧对面。  
  冷风行惊讶地站着一动也不敢动,因为眼前的伊人不再只是一缕幽魂,她是有实体地站在他面前,怕惊吓她,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秋漱玉回过神来看着对岸的他,如果他不是一身的孤寂,她会这么轻易就被吸引吗?他的两个弟弟远比他俊美而且平易近人,但她却看不进眼,只看见他深邃如子夜的眼底饱含沧桑,一心想抚平愁云深锁的眉头,却赔进了自己的一颗心。  
  她知道他热切的眼睛看见什么,一个死了两年却还能站在他面前的大活人,该死的痴情汉,除了君如玉之外,所有的女人都是粪土尘埃!  
  去他的深情款款!她不再痴傻地掉头离开。  
  “别走!”冷风行涉过冰凉的溪水,跌跌撞撞向她奔来。  
  听见他跌入溪水的声音,如果她能狠心地一走了之,或许心中就可以不再有牵绊,可是她不能!她不能放任他自生自灭,但是又不愿转身当个替身爱人,一时犹豫不决地立在原地,谁来救她呢?  
  “如玉……”他来到她身后,沙哑低沉地唤着。  
  她转过身,一脸坚决地说!“我不是君如玉。”  
  他捧着她的小脸蛋,痛苦地说:“为什么要骗我?”  
  她抿了抿嘴,美目泛着泪光,“是你自己欺骗自己!你不相信君如玉已经死了,在你面前的人是我秋漱玉!”  
  “别说!”他突然低下头含住她的小嘴,不让她继续吐出令人心乱的字。  
  一开始只是为了封住她的话,但与她唇瓣接触后,惊讶地感觉她的唇竟如此柔软,顿时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愈吻愈柔,好像要把一腔的柔情透过亲密的接触传到她心底,他的手指插入她的发丝中,轻轻地缠绵有如双唇的缱绻。  
  这是不公平的,她无法抗拒他的温柔,但却在他深情的抚触下红了双眼,缱绻至深的爱恋温暖了她的身体,却也狠狠地鞭打着她的心。她想张口告诉他,她不是君如玉,但张口的时候,他的舌头却粗暴地滑入。  
  她吓傻了!  
  他的吻不再温柔,暴风瞬至,滚烫地烧着她的,体内的火苗无法压抑地窜升上来,于是他的吮吻夹着浓烈的情欲,粗暴地掠夺她的青涩。  
  她只觉得自己被抱得更紧,他的手往下移,捧住她的腰,让她的下身贴紧他精瘦的大腿、坚硬的肌肉,从他体内传来的欲望激荡地流过她全身,未经人事的她吓得脑袋只剩空白。  
  突然,他放开她,整个人往后退去。  
  失去依靠的秋漱玉顿时跌坐在地上,身体的疼痛唤回她的意识,心爱的男人轻薄了她,而现在又厌弃了她,颤抖的双手紧抱着薄弱的身体,低声啜泣。  
  “该死!”他诅咒一声,阴沉沉地转身离去。  
  但隔没多久他又折回来,低下身来将她拥在怀里,声音沙哑地说:“对不起。”  
  听到柔声道歉,心中的委屈突然爆炸开来,她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痛哭。  
  抱着她哆嗦的娇躯,他紧闭眼睛,觉得胸口痛得没法呼吸,再也不能假装不在乎。  
  秋漱玉已是虚弱的身子,哭了一会儿就支撑不住,意识渐渐散开,最后昏睡在他怀里。  
  “漱玉,秋水漱玉。”他喃喃地唤着。  
  此时天空开始飘起雨来,细雨霏霏,好似要替人诉尽心中的悲苦,他喜欢站在雨中倾听天空哭泣的声音,不过他知道怀里娇弱的人儿禁不起这些。  
  于是他抱起她来到大树下,脱下一身的湿衣服帮她挡风遮雨,不过雨势渐大,单薄的衣衫已经挡不住愈来愈急的风雨。  
  她被冰冷的雨水泼醒,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一时无法分辨是梦是真。  
  他感觉怀中的人动了一下,“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  
  “我不想回去。”眼前的一切如此不真实,如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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