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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佛罗伦萨炸酱面+番外 作者:雪梨无香(晋江2014-07-13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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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有多少Johny的点子?”
  “Johny跟我说销售最紧张的不是提成是地,有了地才有收成,我想这么着好歹能稳住区家慧,至于Chris,若崔成哲所言非虚,GH投完这六百万估计再也不会投地铁,他眼光长远点也不会跟公司计较这点小钱……”
  “长远?”张永钧微笑,“销售目光最短浅,就是你们营销管理部考核销售不也只看今年,谁还看三年?”
  “呃……”
  “不过能想到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
  “张总过奖……”我谦虚一低头,心想亏得苏湛昨天那一席话,不然哪猜得到今天远不止汇报调查结果那么简单。
  “你把我后座上电脑拿过来,找Johny的最新邮件,回复全体,我口述,你输入。”
  我赶紧双手奉上,“有密码。”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按上指纹识别器,叮一声,休眠的ThinkPad立即苏醒,屏幕上赫然是刚才我们讨论的文档,“同意。”
  “嗯?”
  “同意,句号,发送,怎么了?3G没连上?”
  我哭笑不得,“我还等着您往下说呢。”
  把苏湛折腾到南边两千公里,把我折腾到西四环,就为这俩字儿,老板您真是霸气侧漏啊。张永钧忍不住也笑了,抬手扔过来一只手机,“嫌少就再写条短信,GH的事儿我心里有数,下周面谈,句号,收件人Chris。”
  句号两个字还咬得特别重,存心的。
  下了环线,总算不堵了,捷豹于悄无声中穿过玉泉路,驶入西四环外一处叠拼别墅。这里家家户户都有私家车库,张永钧却把车停在公共停车位,明显不是回家,我想说张总要不我不上去了,可大老板大步流星走得飞快,根本不给我开溜的机会,我只好背着笔记本包,抱着Roca盒,一句话不敢多说,隔着半步距离跟在他身后。
  “张先生。”开门的中年妇女一见他就干脆利索地汇报,“董医生五点过来,注射了一点氯丙嗪,已经睡了半个多小时,五分钟前我上去她还没醒……”
  “肌注?”张永钧打断她,阿姨连忙解释,“当时她没法儿静脉滴注,只能肌注,所以董医生就开了一针,十毫升……”
  “那肯定睡不实。我去看看。这是我同事米小姐,你招待一下。Michel你先坐会儿,有什么事找梅姨,我二十分钟后下来。”
  说话间已一阵风似的上去了。
  “米小姐您这边坐,果汁,牛奶,咖啡,茶,您习惯哪一种?点心要中式的还是西式的?窗户给您关上吗?……”
  我平生哪见过这般阵仗,不敢矫情,随便要了两样,梅姨就去厨房忙了,没看到张永钧电话里提到的老王,偌大客厅剩下我一个人,刚坐下打开电脑,就听楼上传来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伴着玻璃砸碎的哗啦巨响,我僵了一秒,想都没想便拔腿冲了上去。
  我发誓我没打算多管闲事,只想着也许有人需要帮忙。
  所以看到张永钧将一个嚎啕大哭死命挣扎的女人压在床上时,我立刻过去按住了她胡乱蹬踹的小腿。张永钧顺势把她塞进被窝,裹成个大茧子,再紧紧抱在怀里。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再不会过来了,橙橙不怕。”他一手搂住她,一手与她十指相扣,就这么贴耳低语着,大拇指来回摩挲她的虎口。她整个人瘫软下来,埋首他胸前低低地啜泣,浓密绵长的发丝盖住了脸颊,我听不清她的呓语,只能站在床尾茫然揣测,那得是多么温暖,多么熟悉的怀抱,才能轻易就让失控的她恢复宁定。
  还有他眼中足教人溺亡的温柔,有那么一瞬,几乎摧毁了我对张永钧过往的全部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解释下,结婚时间离申请赴美签证时间过近的话,签证官会认为是为出国才缔结的虚假婚姻。
  这文是不是气氛有点怪呢,不阳光,不纯真,感觉是作死的节奏。
  我承认,女主和鹭岛三部曲里善良美好大气洒脱的姑娘们全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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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橙橙出来鸟~~~衣衣的堂妹,哇咔咔。

  ☆、吃糖吃糖

  张永钧朝床头柜上的Roca盒扫了一眼,我本想拿两块糖给他,想到出来时他特地问我要盒子,便打开盖子,连糖带盒一块儿递过去。
  张永钧掏出一颗,剥掉糖纸,Almond Roca尺寸不小,他咬下来半个,将带着牙印的另外半个喂进她嘴里,她抱着糖盒,含着嚼着,泪痕犹在的脸上露出幸福微笑。
  这才是子弹壳相框里的何稚橙,哪怕脂粉未施,哪怕苍白憔悴,仍是上天厚爱过的,真真切切的美人,司徒霜是美,俞继庭是美,与她相比都不算什么了,我默默望着她,连自惭形秽都变得多余。
  “你哪儿买的?”何稚橙开口,声音沙哑,别有种娇怯风流。
  “Michel从美国带的,Michel是印迹同事,临时有事搭我车。”
  “谢谢你Michel,糖很好吃。”何稚橙和张永钧一起朝我看过来,两双同样幽深澄澈的眼眸,两样各自不同的感激。我笑笑,摆摆手,“不谢不谢,都是顺便,下次我再带点儿。”
  吃糖的当儿梅姨已经打扫好了磕碎在窗台下的玻璃杯,我随她退出去,下楼回到客厅,抱着笔记本发呆。原来天天吃杏仁糖的不是张永钧,是他小仙女一样的前妻;她的病也绝非一朝一夕,不然不会连保姆都将医学名词讲得头头是道;他对汤泉别墅里的人和物了如指掌,想必平时经常上门;他在朝阳区上班、居住,到西四环整整三十公里的距离……
  张永钧你们离婚了好么,搞得这么郎情妾意是想闹哪样……
  难道离婚夫妻不该像米东南和卫红旗一样,到了民政局还吵个不停,拿到小绿本子立刻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领了女儿分家拆伙再不联系,偶尔提起对方一口一个不是东西么?
  汤泉别墅的一幕让我心惊,对,不是欣慰,是心惊,过去二十五年我已经视婚姻为人生最艰难的关卡,而今看到这样相爱的两个人都能离婚,对爱情我简直不能再抱任何幻想。
  和现实相比,那就是一坨包装华丽的*。
  “对不起Michel,让你久等,我现在送你回……怎么了?”
  我指指张永钧,又指指自己左额角,“都流血了您没感觉么……”
  何稚橙人小力气大,杯子一摔,擦出道半寸多长的血口子,刚才还不显,这会儿已经渗出血珠,张永钧自己摸了下,正戳在伤口上,嘴角不由自主一抽,忙扯了张面纸擦脑门。梅姨进来看到,慌得转身飞跑去找药箱,回来时张永钧已经拎了车钥匙往外走,“别忙了,小伤没事。”
  大步一迈,刚擦净的伤口又见红,我最恨男人死要面子,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尊卑上下,扯着他胳膊用力往回拽,“不行,万一脑震荡,车开一半晕了怎么办?您胆儿大我还不放心呢。”
  “……你的意思是?”
  “观察十分钟。”我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十分钟能观察毛,找个理由留他下来处理伤口罢了。张永钧瞥我一眼,无奈地坐回沙发,扬起脸任我摆弄。我独立生活已久,小伤小病不在话下,三下五除二帮他止了血,梅姨要贴创可贴,我赶紧拦下,“不能贴,不透气更容易感染。”
  “这是透气的……”梅姨有点为难,张永钧瞅一眼那上头的Hello Kitty,嘴角抽得更厉害,“别贴,明天还要上班……”
  我忍着笑,目光下移一寸对上他焦虑的眼神,“明天周六,张总果然脑震荡了。”
  “……”
  2011年12月16日17:50,多么有纪念意义的一个时点,我终于翻身农奴做主人,成功噎住了我英明神武的张老板。
  可是真正的尴尬还在后面。
  比如告别梅姨,驶出汤泉别墅,小小空间又只剩我们两人的时候,我难受得恨不得当场跳车。没错是他要你同路,带你进门,但听到响动你可以不上去,老板挂彩就当他走路撞墙,一边疗伤一边聊天,圣诞快到啦年会抽什么奖呀,聊什么不好,一盘活棋你非得走成这样,窥到老板隐秘家事了吧,现在怎么救场。
  来时一路谈事,没开音响,车里静得吓人,我打熬不住咳嗽一声,刚要说话就听张永钧先开了口,“Chris和阿步下周三过来,资源管理的年终分析做得怎么样了。”
  我松了口气,“初稿都OK了,周末我再整理整理,周一就可以给Johny了。”
  张永钧唔了一声,我怕冷场,赶紧往下接,“Chris下周来……您打算怎么跟他谈GH的事儿?”
  这个话题有点敏感,我是资源经理不是销管经理,不负责客户关系,他还是我越级老板,怎么都轮不到我来跟他问东问西,可除了这个,情急中我也找不到其他谈资。张永钧倒不以为意,上来先反问我,“你认为崔成哲取胜的信心根源是什么?”
  “他觉得安吉生能对GH市场部成功施压。”
  “安吉生又凭什么?”
  张总啊我们是广告公司,对汽车行业的勾心斗角能有多少认识……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硬着头皮供出些小道消息,“GH的市场推广向来由中方负责,听说日方一直想抢,这一年抢得尤其厉害,说不定市场部总监很快就换人做。”安吉生是日方最高代表,换了人,市场部自然划进他的势力范围。
  “听说,说不定……”他从我话里挑出两个词,别有意味地重复,“小崔说的吧。”
  “呃……”被拆穿了,我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时间太紧,没来得及核实……不过我有一同学在北奔,说他们公司德方也在试图控制中国市场的品牌推广。”
  这句无心之语反倒引得张永钧看了我一眼,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解释,“我只是随便问问,不影响Johny判断的……”
  他笑了,气息很轻,抡方向盘的动作却流畅而迅猛,想来心情没有变坏,我壮着胆子问,“所以崔成哲所言非虚了?”
  “我只能说和我判断一致,而且不是GH一家,国内几大合资车企,外方进中国都有十几二十年历史,对本地市场了解非常透彻,HD已经是慢了,一汽大众和上海大众的品牌控制权之争早就开始,区家慧未必不知道,只是不敢跟Chris说,Chris这糊涂鬼,真需要我给他敲敲脑袋了。”
  “张总也别怪郭总,大手笔投地铁的车企本来就不多,他们的客户还不是集中在快消和金融。”若非如此,我也不敢妄自建议把区家慧从地铁拎出来。听我这么一说张永钧又笑了,“你倒替他说话,不枉他这么喜欢你。”
  “嗯?……”我瞪大眼睛,此话从何说起?
  “Chris几次跟我提过你,说Michel年纪轻轻很有责任心,肯吃苦又认真,Johny真是挖到宝,恨不得你过去地铁帮他。”
  “郭总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还会不好意思呢。”
  我眼睛睁得更大,张永钧,我知道我在你跟前早没形象可言,不用这么直白说出来吧,我今天送你糖,帮你哄老婆,嗯,前妻,替你清理伤口上药,这些都不算,还牺牲周五晚宝贵时间陪你横跨北京城来回六十公里,就为了你一声“同意”……你一个谢字不说先损我?
  “今天谢谢你,Michel。”
  我倒吸一口凉气,以为自己刚才不小心没把住嘴,不该说的也说出口了。
  还好,只是巧合,张永钧收起绅士笑容,望着前方车灯聚流的长街低声解释他的致谢,“橙橙这两年很排斥生人,你很难得。”
  难得何稚橙不因我在场而哭闹,难得何稚橙一见我就谢我给她糖吃,多尴尬的场面说开就好,我轻舒出一口气,摸着自己的手臂浅笑,“那是我运气好,都是Roca的功劳……”
  “其实有段时间我很讨厌Roca,刚搬到波士顿那会儿她简直上瘾,一磅糖果几天就没,不让她吃,她就藏起来背着我偷吃。”捷豹走走停停,男人三言两语回忆着从前,清冽眼眸中微光闪烁,那是大大小小的尾灯,一直延伸到夜幕尽头,还真有几分像撒了满地的糖块,裹着铝箔纸,金芒点点。
  “那时我刚读完MBA回McBello上班,工作很忙,她说她不开心,只有吃Roca能缓解压力,我当她嘴馋找借口,没想到,没想到Roca的作用这么明显。”他自嘲地笑笑,从车门上摸出个红红白白的纸盒,瞬间一怔又放回去,“以后要想办法多弄点,可惜北京没有……”
  “我没关系的。”
  他抬眼看过来,我坦然回望,“我真不介意,您抽吧。”
  万宝路之于张永钧,就好像Roca糖之于何稚橙,虽然此前我从未见过他抽烟,也许此时此刻只有尼古丁能抚慰男人疲惫的神经。我反复表态,张永钧只是摇头,“不抽了,本来也没这个习惯。”
  看来,是很偶尔才会来一根了,那么,今天这几句话是不是也很久不曾对人说起。
  “张总,Almond Roca有很多代购,你可以去淘宝。”
  他沉默着,换了个姿势握方向盘。
  “不会我教你啊。”我认真地建议。
  张永钧依然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平稳的语调,浅淡的力道,都和刚开始交谈时那声“唔”差不多。
  可这两个字显然是不一样的。
  唔是老板对员工居高临下的认可,嗯是朋友对朋友肺腑诚意的接受。
  当然我并没自我膨胀到以为就此可以和张永钧做朋友,但至少今天,现在,我没当他是那个冷峻,理智,带着交际性质的幽默,眼神到表情都训练有素的老板,十二月的寒夜里,他只是一个疲倦,孤独,承受着重压却还要若无其事向别人张开臂膀的男人。
  我甚至怀疑这样的张永钧,就连苏湛也没有见过。
  我努力回想整段对话,越想越后怕,后来我问老夫子,“交浅言深,君子戒也,何况对方武力值和我不是一个量级,吐口唾沫都能淹死我,我一百个相信他今天对着我抽风抽得像老虎躺平了肚皮朝天,只是因为在他突然想卸甲喘口气的时候我刚好路过,但是话出口就覆水难收,我看到的听到的他也没法从我记忆里抹掉,天,我会被杀人灭口吗……”
  老夫子发过来一串大笑表情,“他怎么想是他的事,你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看到的听到的就一定是真相? ”
  “还会有什么真相?”我大惊失色,“一个愧对妻子,试图弥补的失婚男人,不是吗?”至少苏湛非常肯定地告诉过我张永钧离婚三年,一直单身。
  “基罗,”老夫子很罕见地,严肃地称呼我的网名,“就因为你如此轻易就全盘相信,才能看见他面具下的另一张脸,不是你碰巧路过了他的孤独脆弱,是他考察取中了你的单纯安全。”
  捷豹开进我家小区时已是晚上七点半,对一位绅士而言这种时候不请我享用一顿高贵典雅的晚餐简直可耻,我只好推辞说男友待会儿过来,张永钧方才知趣地掉头离开。那天晚上他很早就登录PC端Skype,一直在线到深夜,我临睡才意识到也许那不仅是一桌表达道歉和道谢的食物,更是一顿可以有人陪他一起吃的晚饭。
  幸好有老夫子把我从惊讶,压抑,怜悯和伤感中拽出来,是啊,张老板开着五十万的车,住着五百万的房,风度翩翩体健貌端,只要他愿意,勾勾指头,摇号的美眉可以从三里屯排到西单,我为什么要为汤泉别墅里的惊鸿一瞥心生惧意,心存柔软。
  不过歉意还是有一点的,薛壤今天到家,显然要先承欢膝下几天,不可能巴巴地过来给我拉仇恨。周五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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