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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女博士的风流韵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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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大哭找妈妈,你知道吗?”陈忱又是一声吼叫,把乡下长大的纯朴的粗俗一并发挥出来。
  “怎么,你想走就走,想溜就溜,无拘无束,难道我就应该在家里当高级保姆?!”孟雪已经非常平静,“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像个好斗的母鸡。”陈忱的声音败下阵来,“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看谁像好斗的公鸡!”孟雪毫不相让,“脖子伸得长长的,鸡冠总是竖着!”
  说罢,继续上楼,到卧室去了。门还没有关上,就听得陈忱脚步的声音像踩着高音琴键,愈来愈近,仿佛踏在她的心上,心跳也随着那声音忽上忽下,声音没有了的时候,自己的心跳也静止了一般,只感到那男性喘息的声音围拢过来。
  “老婆,”陈忱从背后拥抱孟雪,“我都是为了你好!不要太累了自己,那‘官’咱当不当都无所谓,你一切靠着我就行了,你是不是去赵厅长家里了?”
  孟雪绷紧的身心好像上紧发条的玩具,被陈忱的话一碰就松懈下来,她软软地躺到他的怀里,很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愿撒谎,不愿告诉他今晚的约会,她缄默不语。有时沉默就是默许,陈忱把她抱到床上。
  “傻老婆!”他爱怜地说,“你怎么不懂得享受啊?这么温暖舒适的生活空间,你还奋斗个啥呀?”
  要是往常,不是今天,孟雪还会和他大动干戈。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说,生怕哪句话变成思绪的线团头,一点一点扯出今晚和方国豪的约会,特别是那镜中虚构的拥抱。
  “我真是后悔,”陈忱仍旧说,“干吗给你出个馊主意去认‘干妈’?哎,你认了没有?”
  孟雪紧闭双眼,嘴角却露出笑意。他这一说倒提醒了她,心里默算着,还有几天就是五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天,母亲节,虽是西方人的节日,洋为中用,对母亲的尊敬,可惜自己的母亲去世得早,赵厅长对自己犹如母亲的关怀,是个好机会。
  “呀,”陈忱忽然大叫,孟雪惊异得睁开眼睛,“哦,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呢,明天星期六,我找了做假山的人,明天来给我们家露台装假山。”
  孟雪已经记不清楚那天白天在哪里看到一座假山,觉得放到自己家里正合适,晚上随意的一句,仿佛路边拾到一粒石子又随手丢弃一样,陈忱好像路边的人,把那石子捡了回来。
  “你看看,”陈忱讨好地说道,“你说缺假山,咱就给你弄一座来,你有什么心愿,我都满足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明天不要去实验室了,也不要加班工作了,跟我一起去挑假山,好吗?”
  孟雪还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小心翼翼,好像走在能看到流水的薄冰上面,生怕今晚的约会会被提及。可是,丈夫陈忱对自己的关爱,仿佛夹生的米饭,香喷喷地冒着热气,到了胃里总是要消耗很多胃酸似的。而那方国豪一口一声的“作家”、“博士”、“才女”“学识最高的全材女人”仿佛天空中飘着的糖果雨,张口甜蜜入心脾。躺在床上的孟雪正在咀嚼那糖果,浑身上下,比涂了爽身粉还舒服。
  然而,窗外天空中飘着的不是糖果雨,淡淡的绿色的窗玻璃上是一个个净化空气的雨滴的残痕,在节能灯的熏染下,土黄色中泛着蓝幽幽的光,好似……灵魂!孟雪忽然间把杨博士所说的那个没有得到博士学位自杀的人设计得和方国豪一模一样,怎么都不能把这个思维排出脑外,她祈求的眼神望着陈忱,蜷缩在陈忱的怀抱里依然感到寒冷无比……
  六 爱与被爱
  “快起来哦——”
  陈忱一大早就把孟雪推醒,拖她起床。孟雪揉着惺忪的双眼,看看窗外的天光,想起今天是周六,就又躺下了。陈忱在洗手间里弄出的哗哗水声连连灌入耳朵。她又睁开眼睛,目光碰触的是昨夜风雨在窗玻璃上的杰作,她这才意识到,天已经晴了,日光灿烂反射在雪白的墙壁上。可是她的心底还有阴霾,不能晴朗。不管怎么说,做科学,抓紧一切可用的时间
  是没错的,涂颖祎似乎比自己更懂得这个道理。一想到涂颖祎这个时候肯定已经去了实验室,孟雪就来了精神,等陈忱从卫生间出来后,她已经穿好了,准备出门,却被陈忱一把拉回来。
  “你去哪里?”陈忱生气地问。
  “去实验室啊!”孟雪问,“怎么了?”
  “不是跟你说好了今天去买假山吗?”陈忱嗔怪道。
  “哦?”孟雪想不起来她承诺陈忱什么,因为昨天晚上她是那么心不在焉,“我答应你了?可是,我要去实验室……”
  “不行,不行!”陈忱的大手一用力把她拉到怀里,“今天你哪也别去,就陪我去……不,我今天陪定你去买假山!”
  孟雪看着执拗的陈忱,叹口气说:“好,我陪你去,不过,我下午还是要去实验室的啊……”
  于是,陈忱带着她到馨城花鸟假山市场。陈忱找好的那家店主带他们到馨城郊外他的家。那个店主,一脸古铜色,扔到地上,只怕找不到脸在哪里,再配上那深褐色的夹克衫,如果他的眼睛再大一点,嘴唇再外翻一点,那么他和学校里的非洲留学生没有什么区别。一路上,他向陈忱介绍说,馨城百分之八十的假山都是他做的,刚好路过一家很有名的房地产公司的高层住宅,他说,那上面他包了!孟雪坐在车后面,怀疑的目光如警察审视一个扒手,头如雨打的荷花叶子,左摇右摆:又遇到一个上嘴唇顶天,下嘴唇抵地的人。
  一个窄窄的小巷里,勉强能够容下一辆车,一个小院门进去,发现这门就好像一个大肚茶壶的小嘴儿,店主带陈忱和孟雪参观了他的三层楼房,人不可貌相,一个农民能做到如此还真有些本事。孟雪走在最后,听到那店主叫他们过来。在楼的后面是个大庭院,这里全是假山,大大小小,亭台楼阁,好似到了《西游记》的花果山。
  “在哪里?”陈忱问。
  “这里——”
  孟雪和陈忱对视大笑。原来他就在眼前的一座假山旁边,他浑身上下的颜色已经和假山浑然一体,仿佛竹节虫蹲在草丛里,那保护色怎么选择得那么好!
  “哈哈,”他笑着说道,“干什么吆喝什么,我这人就是个活广告,我走到哪里都是一座假山啊,哈哈!”
  夫妇二人挑好了一座假山,又恐家里露台容纳不下,故请他一起到家里。
  “到我这里看过假山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买的,我的假山艺术还出过口呢!”路上那店主说,“你看我这样子,我还出国呢,我到过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泰国,你知道他们叫我什么?称我中国的‘农民艺术家’呢!”
  说罢,得意地大笑。孟雪和陈忱也忍不住大笑。
  “那国外和国内还真不一样,”他又说,“特别是新加坡,环境优美极了,我们国家也在学习美化环境,所以就有了我生活上的蒸蒸日上,哈哈!”
  “你这市场经济真是抓得好!”陈忱笑着送给了他一顶高帽。农民艺术家却深有感触地说:“要学习啊,素质要提高啊,生活要高雅些哦。”
  孟雪掩饰不住内心的笑,疑惑地望着这个以鼻子为分界线,两列衍射波纹正在不规则干涉的面孔。车子到了,他们准备下车,他还兴致勃勃地讲他的可以展览的辉煌阅历。
  “闲下来的时候,”农民艺术家跟走在身旁的陈忱说,“我就把这身‘假山’脱掉,换上西装革履,再到美容院修理一下,然后就去凯歌音乐广场……”
  凯歌音乐广场?跟在身后的孟雪想,那是馨城最大最有名气的娱乐场所。农民艺术家又说道:
  “我会跳……那个……华尔兹……你看!”
  说着,他就在花园小区的路上举起了两条手臂,环抱空气当成一个女人,昂首,脚垫了一步,转了个圈,一个趔趄,那动作好像一个才能站起来的幼儿,蹒跚了一步,慌忙停下,活生生的一个卓别林再世!
  孟雪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农民艺术家又说:
  “跳舞的时候,小姐问我:‘你的手怎么那么粗糙啊?’”说着,他伸出了双手给陈忱看。孟雪瞄了一眼,那纵横交错的纹路像公路地形地貌图,摸上去不跟摸猪毛刷子一样才怪哩!
  “那你怎么回答?”陈忱饶有兴趣地问。
  “哎呀,我能怎么回答?”农民艺术家无奈地收回两手,胡乱地在身边搓了一下,然后又像条雨中水池里的鱼,活蹦乱跳起来。
  “所以啊,”他笑着说道,“要学习啊,我这手是没办法的了,总不能去医院‘换皮’啊,但是,我可以‘换脑’啊。”
  “什么?”孟雪嗓子痒得再也熬不住了,“你不会请‘邪教’组织做单体克隆人,做记忆移植吧?!”
  “什么?”农民艺术家回头问孟雪,孟雪意识到,他还不懂得自己的专业技术方面的知识。他继续说,“我现在去夜校学习,跳舞班了,乐理班了,哆来密发嗦啦唏哆——我还学英语呢。这脑筋是要换啊,才能弥补这些啊……”
  说着农民艺术家又伸出手来给孟雪看。孟雪笑着说:
  “哦,我明白了,你是在‘镀金’啊!”
  “对,”他点点头说,“我衣着、谈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像现在企业高唱的‘一站式’,谁还说我不像个‘人’呢?!咱得对得起‘农民艺术家’这个美称啊……”
  陈忱和孟雪又是大笑。笑着来到自家露台上。忽然,孟雪的手机响了。她接过电话后便神色严肃地对陈忱说:“我要去实验室了,涂颖祎有事情找我。”
  说着就离开露台,背后传来陈忱的声音:“不是说好陪我的吗?就这样走了?”
  此时的孟雪已经走下旋转楼梯,甩下一句:“晚上回来再说吧……”
  走进实验室的走廊里,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高温燃烧动物实验的气味,有点像火葬场的气味。孟雪来到落地玻璃大门,刷了磁卡,那门就自动分开了。她进入后,看到几个研究生带着医用手套,杀老鼠,那白白的乳胶手套沾满了老鼠的鲜红的血,且看那女研究生也不害怕,拿着闪着银光的镊子到老鼠的胸腔取其血淋淋的还在跳动的心脏。
  “啊,你好大胆,好残忍啊!”孟雪半开玩笑半赞许地说。
  那女学生却高兴地说:“为了科学这么伟大的事业,我怕什么?豁出去了!哈!”
  孟雪笑的同时,头脑里的一部影片闪现了。那是她看过的一个英国电影,说上个世纪初,一个外科医学家为了解开人体某个部位之谜,选择人做实验,可好好的人谁愿意为科学而献身呢?于是,他伙同助手半夜专找妓女,十五分钟解剖一个活人。当警察抓到他时,他没有任何惭愧而是骄傲地说:我为了科学,为更多的人活得更好而杀了几个人,哪个更重要呢?!再说,她们本来就是世界的糟粕,我把她们的人格从最低贱提升到为科学而献身的伟大事业上来,多高贵!
  涂颖祎从另一个实验室急匆匆走来,手里拿着那个细菌培养皿,看到孟雪说:“高教授让我转告你,把你的程序设计论文摘要写好,然后发给这个E…mail。”
  涂颖祎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一个会议通知单。
  “哦,谢谢你!”孟雪接过来,低头浏览一下,是几个月后要举行的国际学术会议通知,抬起头来问道:“你也去吧?”
  涂颖祎点点头,而后缓缓地喘了口气说:“可我还没有文章呢,我需要赶快做出实验数据,不像你,这么轻易就设计好了计算机程序,文章这么快就有了。”
  “哪里呀?我怎么会轻松呢?”孟雪并非谦虚地说,“我现在进行着第二步试验,克隆,我第一次实验就没成功,哪里敢轻松啊!”
  她说的是事实,而实际的实验,她已经没成功两次了,孟雪真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
  “第一步,我取得了小小的顺利,”孟雪说,“可是,这第二步是最难,也是最关键的,这是承上启下的过渡,这一步我过不去,那么第一步没有用,第三步走不下去,我现在可是踩在悬挂两座山涧中的索桥上,掉下去可就粉身碎骨了。”
  恰在此时杨博士也来到这个实验室,游侠一样从孟雪眼前飘过。他的身影呼呼生风,无形中形成一个扇形的空气流,横扫过来,使那个自杀博士的故事在孟雪的大脑里又掠过一遍。涂颖祎已经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好似在接收邮件。
  “怎么样,老公支持你考国内的博士生吗?”
  “哦,”涂颖祎犹豫了一下,说,“他没说同意也没说反对,好像……”
  “唉,”孟雪倒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这就是不同意!我那个老公就是这样,从不明确说‘是’与‘不是’,可他真正的心思,我懂得的……”
  “可是,”涂颖祎盯着电脑屏幕,“我那个老公,他好像,好像无所谓似的……”
  “什么?”孟雪的目光刷地转到涂颖祎的脸上,“他不是很支持你吗?”
  涂颖祎倒被孟雪紧张兮兮的神情逗乐了。她笑着说:“我倒也无所谓,只要我们心心相印就够了。”
  孟雪却若有所思地把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落到那个细菌培养皿上。只见那透明的玻璃底部又长出了几朵黄色的小花,有的还匍匐到了侧壁,但每朵花上都有白色的绒毛,像春天里盛开的蒲公英,又好似冰山上的雪莲。然而蒲公英可以被吃,雪莲能够悦目,而这圆圆的玻璃底部的沉闷的小绒花不但可以杀动物,还可以吃人。
  “哎,孟雪,”涂颖祎突然抓住欲离开的孟雪的手臂,好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仰望着她,“我有个问题不怎么明白,你知道吗?”
  “说。”
  “你知道办理护照是怎么回事吧?”
  “谁要出国,你就要走吗?”
  “不,我的老公说他想现在办理护照……”
  “什么?”孟雪的眼睛瞪得快和涂颖祎的一样圆了,“他以什么理由申请办理护照?旅游,还是公差?你不是还没走吗,可他怎么走?”
  涂颖祎沉默了一会儿说:“他没讲,只是在电话里提了提,他很着急要出国的心情我是知道的……”
  “可是,”孟雪提醒涂颖祎说,“你也知道,看我们这个基因研究所的趋势,你就是最快也要三年后才能出去,并且还要有很好的机会才行啊,他是不是有点等不及了?”
  涂颖祎没再说话,眼睛仍然盯着电脑屏幕上自己随意打开的令人烦躁景象,心也如这景象一样混乱。
  “不急,没事,”孟雪拍拍涂颖祎瘦弱的肩膀,安慰着她,就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要来临一样,“他可是很爱你的,追求你的时候,他可是掏空了心思的……”
  涂颖祎依旧无言,沉默得变成了一尊木偶般。孟雪不敢再说下去了,她这安慰的话好像是反话似的。就比如刚学会走路的小儿,母亲总要叮嘱:可要站好啊——是因为小儿要摔跤所以才要他站好。
  孟雪开始准备生物实验,如果说前两次的不成功权当熟悉实验的必然过程,就好像学武功的先要练练腿脚一样,那么这一次她就要去打擂台了,对手却是她自己。所以,她相当认真地进行仪器药品的前处理工作,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里。
  当晚,月亮拨开一条朦胧的灰色云带,毫不吝啬地洒下一把把碎银般的光芒,远处黛色的山峰隔着江水和露台上的假山喁喁情话。孟雪和陈忱就坐在露台的摇椅上收获月亮的恩赐,欣赏假山那淙淙循环流水的叮咚声。
  “真不错!”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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