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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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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他的错!如果他没回来就好了,你就会好好待在我身旁,你会听爹的话娶我。仰玉,你好无情,你爱我爱了这些年,现在不爱就不爱了吗?过去的一切,对你来说都没有意义?”
  黄家一干人都在听着,耳朵拉得极长,韩仰玉尴尬地望了他们一眼,逼他们把耳朵缩回去。
  “老实说,我根本不在乎过去的一切。如果可以,我想将洛阳的生活完全忘掉。”
  那段日子,他照着母亲的期望求取功名,周旋在复杂的官场与考场之间,他真的累了。
  逼走从信的苦痛,更教他遗憾的自责多年。
  现在,他想要做回自己,找寻新生活。
  “你好无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李婉英只喃喃说了句。
  “对于这样无情的男人,你还要执着下去吗?”韩仰玉还是淡淡的笑。
  他越笑,李婉英越恨他。
  她甩头就走,让黄家几个平辈尴尬送行。
  “韩兄,请原谅婉英的无礼。”黄家长孙风度极好,彬彬有礼地道歉。
  “哪里,是我不对。今后,请多多关照婉英。如果有机会,我以朋友的身分来看她。”
  划清了界线后,终于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走;尽管会背负上负心的罪名,韩仰玉却不想走回头路,回到那个优柔寡断的自己。
  两人默默走着,一直到走出了城,骆从信终于低声说:“如果只是可怜我,少爷,您就回去吧,虽然我讨厌她,但她是真心喜欢少爷您的。”
  韩仰玉停下了脚步,有点烦恼。
  到了现在,从信还看不清自己的心吗?
  是不是他的反应太平淡了一些,没有惊天动地喊出自己的感情,所以让每个人心里都抱持着怀疑?
  “不是可怜,从信,你要我怎么告诉你呢?”
  他跟从信分开两次,第一次是母亲的命令,他不得不走;第二次是从信的决定,他无力挽留,所以只好看他走。
  现在是他第一次为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他要跟着从信离开,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想跟自己所爱的人分离。
  他握住了骆从信的手,紧紧的,像是确认自己情感般的宣誓。
  “听清楚了,我再说一次。今生今世,我要跟你在一起。” 

第九章 
  “卫宁?知道啊!知道啊!”
  来到了卫宁告知的城镇,韩、骆两人在街上一问,马上得到热烈的回应;老太婆热心地拉着他们走过半条街,指着一个新粉刷过的朱色大门。
  “上个月他才跟韩老爷在这条街上买了两间房子打通,镇上谁不知道有个有钱的韩老爷从北方搬来了。”
  老太婆走了之后,两人还是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寻找卫宁的过程竟如此轻松愉快。
  “是老爷买下这儿的?”
  “一口气买下两间房舍,听起来倒真的是爹的作风。”
  眼前是一栋朴实的宅第,没有丝毫华丽的排场,门口甚至没有看门的小厮,只有新砌成的外墙,隐约看得出两间房舍合并的痕迹。
  “不管怎样,先敲门吧!”
  “是。”骆从信上前,拉着门上的铜环用力敲了几下,宅深不闻人语,只有空虚的击打声传出去又传了回来。
  “来了,来了!”
  终于,一个老人自门内探出了头,望望这两大一小。
  骆从信连忙挤出笑容,热络地问:“请问这里是韩府吗?”
  “是啊!”
  还真的是呢!
  骆从信眉开眼笑地问下个问题:“卫宁卫大哥在吗?”
  “你找我们总管?他在,你们等一下,我进去问问总管要不要见你们。”
  可能是不擅接待客人,老人一转身,又把大门关了起来,将几个访客关在门外。
  “从信,你忘记问那个韩老爷是不是我爹了。”韩仰玉心急地想知道自己父亲是不是在这里,不免说了骆从信一句。
  “对喔!”骆从信笑了笑,承认自己的疏失,但他的笑容随即僵硬。
  “少爷,你……你身后……”
  “我身后?”
  韩仰玉转头,看到数尺外的韩仲熙,正用一种温柔的眼光凝视他。
  “爹!”韩仰玉欣喜地喊,眼泪一瞬间冒了出来。
  有多少年没见过爹了?逢年过节也仅是只字片语而已,对于这个向来对孩子疏于管教的父亲,韩仰玉却一直充满孺慕之情。
  “你们站在家门口做什么?还不快点进去。”韩仲熙走过来,站到韩仰玉面前,又多瞧了他几眼。
  “仰玉,你长大了。”韩仲熙慈爱地说。
  “爹!”韩仰玉的眼泪落下。
  “来,有什么话进门再说。”韩仲熙的性子较韩仰玉北上前似乎温和了些,他推开虚掩的门,招呼几个人进去。
  “见到你们两个,你卫叔叔一定高兴得紧。”
  不,是三个。
  韩仲熙有点疑惑地望着小孩。仰玉才不过二十出头,就算在李家已经成了亲,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这孩子哪来的?
  他没有多想,率先走进了门,没看到两位年轻人在他转身的同时,情不自禁地相拥,喜极而泣。
  终于到家了!
  
  两人见到卫宁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孩子交给了他,并告知杨夫人的死讯。
  跟想像中的父子相认场面不同,卫宁怔怔地看着孩子,不动也不说话,孩子还是一贯地失神,魂游天外,没有发现周遭有四个人、八只眼睛在望他。
  好久之后,卫宁才转头问骆从信。
  “她死了?”
  “嗯!”骆从信没有忽略卫宁眼中的哀伤,他不忍地别过眼,“她说这个孩子是你的。”
  他漏说了一句话。他没说杨夫人说过要去地下找卫宁,找那个还在人间的卫宁。
  “长得真像……”卫宁依旧呆滞,把眼光转向那个茫然的小孩细细观察他的五官,像是想从他脸上看出旧日恋人的身影。
  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韩仲熙上前,指挥韩仰玉;“仰玉,后面还有几个空房,将小孩带去安顿一下。你们也休息休息。”
  韩仰玉点头,与骆从信一左一右牵着小孩出门。
  身后传来男人交谈的声音。
  “真的是你的?”
  “既然她这么说,那就没错。”
  “你……”韩仲熙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叹口气,停下了问句。
  “我什么都不知道。”卫宁的语气平静中带着悲哀。
  声音随着距离逐渐模糊,走出一段路后,骆从信回头,看见卫宁靠在韩忡熙身上,两人无语相拥。
  
  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将小孩哄上床,上床后他又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动也不动地凝视着床顶,两人只好轮流说话哄他入眠。
  小孩终于入睡,坐在床沿的两人好不容易有了说话的机会。
  “少爷,我刚刚看到老爷抱着卫大哥,他们……”骆从信连忙将刚刚的发现告诉少爷,口气像在打小报告。
  韩仰玉笑。
  “那又如何?卫宁当初就是爹买来的。而且,我知道爹对卫叔叔是真心诚意,这么多年过去,他们终于在一起了。”他的口气很欣慰,一点也不讶异。
  “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真怪。”
  骆从信支着下巴沉思。是啦!他也早就知道卫大哥在心中默默喜欢老爷,但亲眼看到的感受太过震撼,让他很难适应。
  韩仰玉突然凑过身来,抱住骆从信,双臂环抱。“这样怪吗?”
  “不怪、不怪。”骆从信欣喜地回拥,将唇靠在韩仰玉脸上。
  “好痒。你多久没刮胡子了?”
  “三天。”
  同样是男人,韩仰玉十天半个月才需要打理门面,但骆从信的胡髯却已经成林。
  两人嘻嘻哈哈倒在床上笑闹。
  “别笑,会吵到小孩。”
  “少爷,你搔我痒又叫我别笑。”这不是作贼喊抓贼吗?骆从信埋怨地说。
  他抬头发现少爷的脸缓缓靠向他,然后便是属于激情的沉静。
  他们吻得忘我,忽略了外面来了又去的脚步声。
  于是,他们没注意到卫宁要他们共用一房的真意,也没发现他们独处的时间多了许多,韩家总管的细心尽在不言中。
  这一切就像是顺理成章般,他们回到了过去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府内下人并不多,三个打扫的,应门的,一个厨娘,一个洗衣妇,便是全部人手,与过去的韩府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狭小宅第,丝毫不铺张,却已经足以过得舒舒服服。
  韩仲熙与卫宁积极规划着古玩店,想从老营生重新出发。
  而韩仰玉想仿效洛阳的酒楼形式在镇上开一家客栈,拉着骆从信四处看地点。
  幸福的日子似乎真的回来了。
  
  “张巡大人被斩了?”
  “岂止!许远大人、南将军,统统没有逃过这一劫。”
  “听说燕军攻下睢阳,城里面已经死得只剩下两百多人。睢阳被攻破,我们南方可不安宁了。”
  走过闹市,不知道哪来的几个商贾正谈论着北方的事情。
  骆从信首先停下脚步。
  南将军……死了?他张大嘴巴,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对了,他好像答应过什么事情。
  他曾经斩钉截铁地对南将军说,只要他护送少爷回到南方,他就会回睢阳去,与全城军民共存亡。然而他却忘了这件事情,跟少爷回南方后,他只晓得跟少爷形影不离的在一起,享受得来不易的爱情,完全忘记北方是一片血腥战场。
  “从信,怎么了?”韩仰玉也听到了那几个商人的话,他停步,关切地问骆从信。
  “没什么。”骆从信刻意压下激动的情绪。
  “是吗?”韩仰玉指着那群人,“他们好像是从北方来的,要不要去问个清楚?”
  “不用了。”
  骆从信加快脚步离开,却怎么也躲避不了良心上的谴责。
  接下来的好几天,骆从信陷入不可自拔的自责当中,他想着那些弟兄是如何在险恶的环境下守着城墙,如何熬战到最后仍不支投降。
  弟兄们为了成全他对少爷的心意,不惜违犯军令放他离开;南将军了解他的苦衷后,甚至送了他座骑,他却一走了之,再也没有回去过。
  他该做点什么来回报这些恩情才对。
  思索到最后,骆从信得到了答案,脸上泛起坚决的笑容。
  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
  “少爷?”来人正是韩仰玉,他已经站在骆从信身旁许久了。
  “从信,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从信烦恼如斯?
  “我在想睢阳的弟兄们,还有南将军……记得我说过吧?”
  “我知道,玄武是他送给你的。”
  “嗯!我一口气失去了这么多爱护我、照顾我的人。”
  “现在有我还不够吗?”韩仰玉轻笑,想要用开朗的言语来消除从信的困惑与伤痛。
  在我决定离去的时候,你不要说出这种话。
  骆从信转身,紧紧抱住少爷,说出真心话:“少爷,我要回北方去,加入郭将军的阵营。”
  本是想让从信开心一点,没料到却换来分离的言语,韩仰玉不由得有些慌乱。
  “你说什么?!你要回去?!”
  “我答应过的……”
  “答应谁?你也答应要永远留在我身边!”韩仰玉惊觉自己的口气像极了那天的李婉英。
  莫非这就是现世报?韩仰玉有不祥的预感。
  骆从信摇头。少爷不懂的,这是男人间的承诺,他答应过的,他会回到战场,跟那些伙伴站在一起。
  即使他们已死,但他要去继承他们的遗志。
  “从信,你现在去也不能改变什么。”韩仰玉力图镇静地说。
  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我再也无法忍受没有你的日子了……
  不要让我在享受了短短的幸福之后,又要把这幸福夺走。
  韩仰玉在心中反复想着,却说不出口,只能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惊觉自己已经离不开他。
  家变、战乱,他们断断续续分开了多年,才相聚这么短短数月,从信狠得下心离开?
  “我答应过大人,我一定会回去跟他们并肩守住大唐山河。”
  “睢阳已经攻破许久了!现在时局这么乱,你……你回去也只是送死而已,你是我的,我不准你走?”
  韩仰玉这句话更加坚定了骆从信的决心。
  他是少爷的……从许久许久以前就是。
  早在他北上寻找少爷时,他的一颗心就已经系在少爷身上。
  骆从信咧嘴一笑,阳光从云间的缝隙中照下来,他一脸的明亮,那些阴霾已经从他心中完完全全消失。
  “我终于知道张巡大人他们为什么要死守住那座孤城,至死方休,因为他们发自心底爱着整个大唐的百姓,为了百姓,他们无悔的付出他们自认为微小的生命,而我……爱的是你!我愿意为了你,去挡住北方的战火,只要能确保你在南方平平安安活着,即使是死,也是值得的。”
  看着他的表情,韩仰玉无力地靠在骆从信身上。
  “大唐有千千万万的士兵,并不少你一个……”韩仰玉不放弃劝说,但他知道自己是拦不住从信的。
  “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少爷,战争结束后,我一定人回到你身旁服侍你,我这条命是你的,这一点十几年来都没有变过。”
  仰玉一转身,紧紧拥抱住他。“从信,答应我你一定会回来。”
  “少爷,我一定会!”
  骆从信回拥,他们的身躯紧密相连,手掐入韩仰玉的肌肤当中,他比他更舍不得走。
  这人世太残酷,他们不断擦肩而过,而在这乱世当中,他们没有从容相守的权利。
  “如果真的要走,答应我,不准死。”仰玉靠在他怀中痛苦地说。
  千古以来,究竟有多少上战场的兵士可以顺利归来?
  家国之乱,害苦了无数想要相守的有情之人。
  “我不会死的。”
  这个拥抱漫长得没有终止,谁都不愿意放开手。
  这一放,明日关山又几重。
  
  骆从信积极购买上路的粮食与装备,准备几天后就动身。他—一与韩仲熙、卫宁告别,避开韩仰玉的耳目交代遗言。
  离别的痛苦越发清晰的同时,韩仰玉心里也有了打算。
  这次,他绝不会眼睁睁放骆从信离开。
  他也偷偷备了马匹、行囊;这次,他说什么都要跟去。
  因为不放心,他坚持要与骆从信同床,以免他摸黑离开。
  两人各怀鬼胎的躺在床的两侧,揣测着对方的心思与行动,他们的距离从来没有如此遥远。
  这一切都是因深爱所致。
  各自为着对方着想,太过在乎对方,以致意见格格不入。
  “少爷,你还醒着吗?”
  过了子夜,骆从信突然坐起身子。
  “醒着。”担心着身边的人离去,韩仰玉怎可能睡得安稳?
  几天下来,累得他眼旁一圈黑影。
  “少爷,你还在气我要走,对不对?”
  “对。”毫不留情地回答,只希望能够造成骆从信一丝丝的愧疚,让他得以将他绑在身边。
  骆从信摸索了过来,他高大的身子覆上韩仰玉的身躯,手探索着韩仰玉的脸颊。
  没哭,还好少爷没哭。
  少爷小时候很软弱,只要一点点小事就会流泪。
  他温柔地俯下面颊,用唇一寸寸安抚韩仰玉的伤心。
  “我不想让你伤心。”
  “你不想,可是你做了。”依旧是冰冷的语气,不管是罪恶感、愧疚感,哪一种情感都好,只要从信肯留下……
  “我必须走,这是我答应过那些弟兄的。”
  又是弟兄!难道恋人没有弟兄来得重要?
  韩仰玉别过脸,不看他那双在黑暗中依然闪亮的眼睛。
  总觉得,今夜他的眼里,藏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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