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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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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潜力是很大的,刚才不还都喊累么?你看,广川城已经在望了,也没一个人掉队,只要占住了这条河的渡口……”
    话说了一半,他突然静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的盯住河对岸,眨也不眨。但是,此刻的对岸什么都没有,只能看见河畔的芦苇在风中摇曳……或者说震颤,有节奏的震颤!
    “韩莒子,带骑兵沿着河岸前进,抢占桥梁和渡口,快,要快!”还没等牵招看出个所以然,淳于琼已经大吼出身。
    走在队伍前面的两千多骑兵立刻抖动缰绳,风驰电掣般冲了出去。激起的烟尘遮天蔽日,呛得行进中的步卒们几乎无法呼吸。
    透过烟尘,凄厉号角声震天响起,随即,传令兵们的齐声呐喊与号角声相伴,响彻了河水两岸。
    “加速,全体加速!掉队者在牵将军降旗下几届,慢慢追赶主力。加速,抢占渡口和界桥,敌军就在河对岸!”
    长蛇般的大军轰然而动,队列不再严整,但呼啸前进的气势却越发磅礴。数以千计的士卒从队伍中脱离出来,茫然四顾,待周围的烟尘慢慢消散之后,他们才回想起适才的将令。
    急看时,发现官道与河水之间竖起了一面将其,年轻的督军牵招满身尘土,站在旗下,呆呆的望着河对岸。
    河对岸有什么?掉队了的士卒们终于彻底清醒了,他们伸着脖子向对岸眺望。透过摇曳的芦苇,他们发现,对岸同样有一道烟尘腾空而起,飞一般沿着河岸飞奔。
    在烟尘的最前端,一匹黑马疾若闪电,矫健如龙!
    (未完待续)


二五五章 夺桥先锋战
    “是敌兵!他们去夺桥了!”有人高声惊呼。
    “速度可真快!”
    “是幽州军?”
    “幽州军应该没有黑马吧?”
    “不会是……”士兵们猜测纷纷。
    听着乱糟糟的议论惊叹声,牵招心里猛然腾起了一股无明业火:“嚷什么嚷!赶紧整队,敌人都是骑兵,人数不会太多,淳于将军就算赢不了,加上后援也能耗死他们!不麻利点,休怪老子不客气!”
    冀州军中老兵很多,在督军的叱呵下,很快从最初的惊异中清醒过来,在低级军官的指挥下,重新排列成了纵队,精锐的素质,一展无遗。
    可无论战术素养多优秀,失去的体力却不可能重新生出来,跑了没几步,士卒们就气喘吁吁了,然后,看到主力留下的烟尘渐行渐远,对岸的烟尘则以更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前方的天空中,无数芦苇被踩平,无数野鸟被惊飞,鸣叫着飞上了天空,仿佛一片会发生的云彩。
    再过了不知多久,伴着依稀可闻的喊杀声,高亢的号角声龙吟般炸响,震得这条宽不不过数丈,深不过一人的小河震颤不休。
    “打起来了……不知谁占了上风?”
    “幽州军也是远道赶来的,体力上应该平分秋色,咱们人多……”
    “别忘了,公孙瓒在平原还有一只偏师呢!若来的是他们,路程可比咱们短多了。”
    数里之外还能听到动静,发出喊杀声的,至少有千人以上,显然两军已经动上手了。带着几分不安,几分恐惧,士卒们再次交头接耳起来。
    “别说了,还是省点力气赶路吧,看看牵督军的脸色,你们不怕死么?”老成的低级军官低声提醒众人。
    弟兄们回头看时,正见牵招面色铁青,死死的看向前方,嘴唇微微颤动着,看起来像是气得发抖的样子。也不知是哪个倒霉蛋被他盯上了!众人都是背脊发寒,握紧兵器,缩着脖子加快了脚步。
    督军这个官职不大,但既然主将淳于将军将收拢溃卒的职责交托给他了,牵招就可以行使主将的命令,以逃兵的名义斩杀任何他认为怯战,或迟疑不前的人,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触他的霉头。
    其实,若是有人敢大着胆子凑近些,就会发现,牵督军不是在发抖,而是在喃喃低语。
    “不会是他,不应该是他,就算他来了,也不应该这么巧……”
    牵招军职不高,但他了解的军情,肯定比普通士卒要详细得多,至少,他知道,这次冀州面对的敌人,不仅仅是公孙瓒一个,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恶客!
    无论敌我双方,没人希望他来,也没人认为他会来,可他偏偏就来了。在把兖州、徐州,乃至扬州搅得一团乱麻之后,他出人意表的渡过了黄河,然后消失在了渤海、乐陵那片‘人造’的旷野之中。
    如果说谁最可能,在这个最要命的时间点上,出现在这个最要命的地点,毫无疑问……毕竟那个人就是以擅长把握战机而名闻天下,同样的,他胯下那匹黑龙驹也曾经煊赫了洛阳城。
    前方的号角声越来越嘹亮,越来越急促,声声催人老,声声撼人心!
    牵招猛地张大了眼睛,从马上长身站起,仿佛那样就能清楚的看到敌人。其实,没必要看了,他心里已经有了明悟,来的是泰山军,是王鹏举!
    ……“不是幽州军,是泰山军,来的是泰山军!”韩莒子比牵招意识到真相的时间更早,因为第一声号角,就是他和疾驰而来的敌人同时吹起的。
    在吹角的同时,他看到了烟尘中裹着的大旗,一面红底黑字的‘汉’字大旗高高飘扬在队伍中间,两面稍矮的旗帜左右相伴,仿佛拱卫着主将旗的护卫一般。
    事实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两面旗确实和汉字旗相辅相成,骠骑将军,冠军侯,肩负这两个名号的人,本就是大汉朝最忠实可靠的肱骨之臣,擎天巨柱。
    即便是半个匈奴人出身的韩莒子也懂得这些,这两个名号,是他祖祖辈辈的噩梦。若是没有这两个名号的存在,说不定匈奴人还在大漠上逍遥呢,哪里又轮得到鲜卑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蛮子称雄?
    战栗和恐惧同时笼罩在他身上,韩莒子握紧了手中的弯刀,汗流浃背。
    “将军,敌阵中有很多空马,顶多也就一千人,跟咱们差不多!”
    斥候队长与韩莒子算是同族,从并州过来的草原骑兵,无论战力,还是侦察能力,都远胜过中原的骑手。用不着通过眼睛看,只要从蹄声中分辨,就能判断出敌人的详细数量。
    他麾下的骑兵有从并州来的匈奴骑兵,也有冀州原有的骑兵,发现敌人踪迹后,他把多余的战马全部带上,抛下将近半数的冀州骑兵,带着草原骑兵抢先一步。
    待疑似泰山军的骑兵赶到时,韩莒子麾下的先锐已经通过了那座破烂不堪的界桥,在河东岸整队完毕。
    发现泰山骑兵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又得到了详细的情报,韩莒子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他猛地一挥手,率先向敌军发起了冲击。
    骑兵对战厮杀,速度是第一位的。如果固守桥头,眼睁睁的看着敌人撞过来,等不到援军出现,先锋的骑兵就会被敌人的马蹄踩碎。
    可双方都拉起速度来对冲,结果就大不相同了。平素的训练、双方的装备、还有坐骑的优劣,指挥官的调度水平,都将成为胜负的决定因素。
    在这些方面,韩莒子很有自信,就算面对的敌人是名震天下的泰山军也一样。
    草原人,可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比骑战,怎么可能输给连骑兵都要向人借的泰山军呢?
    骑射?那种战法也就欺负欺负步兵吧,别说是半吊子的泰山人,就算是传说中的白马义从,也没什么可怕的!
    “杀,杀上去!”韩莒子挥舞着战刀,大声咆哮。
    近了,近了。
    转眼之间,双方的距离已经由五六百步,拉近到了二百步。
    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敌人的队伍越跑越松散,马匹间的空隙,从开始的两尺左右,拉开到了两丈,并且还在继续增加,越来越宽,越来越稀疏,空隙大得超出了他的想象。
    骑兵对战,摆出松散阵型?
    对方到底懂不懂得用兵啊?
    还没等他想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见那空隙突然变得更大了,不,应该说是敌阵的整个队列齐齐整整的分成了三个部分,侧翼的两队突前,中路的一路拖后,像是一只挥舞着巨螯的毒蝎!
    操控骑兵,聚散自如的战法,使得韩莒子先吃一惊,不过,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暴露出来的中军居然开始减速了!
    在对冲的时候减速?敌人的脑袋一定被马蹄踩过,或者很希望被自己踩踩,否则怎么会接二连三的做出如此愚蠢的举动?然而,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韩莒子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骑兵,而是一座移动的钢铁丛林,是个大刺猬!自己的骑兵傻头傻脑的撞上去,肯定会被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
    “举盾……不,拨马!”完全是出于本能,韩莒子大声的嚎叫起来,一边喊着,他将战马一拨,迅速窜向对手的侧翼,试图也变成一只螃蟹,避开敌人的中军。
    “拨马,拨马……”骑兵战的速度太快,旗号的用处不大,亲兵们齐声大喊,将韩莒子的命令传了开去。
    一瞬间,上千草原骑兵纷纷调转方向,或追随韩莒子本人,迎向敌人左翼,或者匆忙中与韩莒子背道而驰。
    冲锋中变阵的技术含量可是很高的,事先没练过就想效仿,无疑是要悲剧的。有人判断错了方向,有人反应稍慢,来不及掉转坐骑,他们的结局都差不多,直愣愣的冲到前方横过来的战马身上,将自家同伴撞飞出去,摔了个近端骨折。
    当然,他们自己也强不了多少,在战马悲鸣声中,轰然而倒,烟尘与鲜血混在一起,冉冉如雾。
    没人会抱怨韩莒子胡乱指挥,特别是冲在最前排的那些人,自家将军下达的命令相当及时且正确。敌人拖后的中军,手中拿的不是骑枪或长槊,而是强弩!
    弩矢反射着寒光,透着一股森寒的杀气,没人会怀疑其中酝酿着的巨大杀伤力。
    为了应对幽州军的骑射,韩莒子做了充足的准备,他准备的骑盾比通常用的要宽大不少,也解释不少。虽然是木盾,但盾面覆盖的厚厚的牛皮,将木盾变成了复合式的盾牌,防御力大增。
    不过,他防备的目标是骑弓,而不是强弩。
    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上,除非拿的是铁盾或者大橹,否则,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住强弩的杀伤!
    对待阵脚大乱的韩莒子,泰山军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
    “崩,崩,崩!”黄钟大吕般的松弦声急响,精钢铸就的弩矢将死亡风暴卷入了冀州骑兵的队伍之中,将他们本来就乱成一团的阵势,搅成了一锅粥。
    血花飞溅,与升腾中的尘土一道,化成了粉红色的雾气,袅袅升起。
    泰山军分出来的两翼,结成了密集的锋矢阵,以迅雷之势,一头扎进了红雾之中。
    雾,越发的浓重了。
    (未完待续)


二五六章 一战而溃
    在两军发生实际接触之前,训练有素的泰山军已经完美的调整好了队形,两翼向两侧展开,先是锋矢阵,然后逐渐变化成了两个斜向的三角型攻击阵列。
    两个三角形的尖端,分别是一匹黑龙驹和一匹黄骠马,在他们的带领下,两个铁三角锐不可当。
    韩莒子没接受过中原正统的兵法训练,但多年的征战生涯中,他还是得到了足够的经验,可以对敌人做出相应的判定。毫无疑问,敌人的这个阵型不是随意摆出来的,而是一种成熟的战法。
    如果被敌人完全施展开这个战法,这场遭遇战就会演变成可怕的灾难。
    两个三角攻击阵,就像是两把镰刀,沿着战场边缘平推过来,自己的骑兵就像是野草,被割得东倒西歪。运气好的,可能会被切割到战场之外,变成散兵;运气不好的,只能被压迫着,向两把镰刀的中间聚拢。
    但令人恐惧的是,两把尖刀并非这个战法最恐怖的杀机所在,真正的杀机来自于敌人的中军!占了总兵力近半的中军,和两把尖刀的尾端紧密相连,当前排顺利突破,被压迫在一起的冀州骑兵,就会成为他们的靶子!
    中军的敌军此地而前,伴着重弩的咆哮声,将死亡一波波的送进冀州骑兵的队列,加剧了他们的混乱,带走不幸者的性命。
    随着距离的接近,骑弓也开始发威,白羽的威势没精钢所制的强弩那么强,但胜在精准和密集。
    强弩像是重锤,一锤砸下来,势不可挡,杀伤未必很大,但每砸一次,都会对己方的士气造成重大打击;而漫天飞舞的白羽,则像是连绵的雨点,无孔不入,让人无从躲避。每每追在重锤砸出的空隙中趁虚而入,每次都能收获大量的战果。
    韩莒子注意到,敌人中军中,有很多白马!毫无疑问,这是泰山军精心演练的战术,为了弥补白马义从正面攻坚能力较弱的缺憾,他们采取了弓弩并用的方式。
    这个战术很成功。
    有人擎出了骑盾,结果成了强弩的目标,盾破人亡;有人试图逃跑,可转过头才发现,前后左右都是人,又哪里有逃跑的地方?
    有人绝望了,放任战马自行奔驰,然后,或是撞在同伴身上,一起化成冤魂;或是撞在弩箭的锋芒上,带着漫空血花,坠落在尘埃之中。
    没有人关注惨死的同袍,没人有那个余暇,实际上,阵势大乱的幸存者们很快就会步入先行者的后尘。敌人的远程攻击不是唯一的手段,以目前的态势,与阵列而战的中军接触的一刻,就是全盘崩溃的一刻。
    想要逆转,唯一的办法就是击破那两把镰刀!
    “不拼命都得死,随我来,他们不给咱们活路,咱们跟他们拼了!”
    韩莒子本来有机会迎战的,结果却被自家兄弟挡住了道路,还没等他跑到迎敌的位置,两翼的骑兵就乱哄哄的迎了上去,被杀得血肉横飞。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战法中,担任两翼尖刀的,肯定是了不得的猛将。韩莒子甚至猜到了其中一人的身份,闻名天下的王鹏举,可不就是骑黑马,每战必争先的吗?
    正是因为这个认知,他才调整了一次方向,避开黑马,迎向黄马,结果被乱兵挡住了道路,迟迟无法迎战,只能看着麾下的弟兄们被杀得血流成河,溃不成军!
    “拼了!拼了!”
    “前面的人不要乱跑,要么迎战,要么往外围退开,别挡路,别挡路!”
    亲卫们齐声大叫,草原骑兵不太重视阵型,只要往同一个方向跑,就算有些小磕绊,凭借精湛的骑术,也能顺利克服。但现在的情况是,大家的力气没法往一处使,否则规模相近的两支部队,自己这些人怎么会一个照面就被打得这么惨?
    “砍!”韩莒子冷冷的低喝了一声,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必须挡住敌人的尖刀,如果不能打开一个缺口,自己这一千先锋就会被彻底包围,屠戮一空了!
    这场先锋战已经输了,不过身后还有一千骑兵的后续部队,以及八千左右的步卒。自己打不赢不要紧,只要能拖延一下时间,等到淳于将军来增援……不,哪怕是给淳于将军争取喘口气的时间,让他整整队列也好啊!
    如果先锋就这么崩溃了,让泰山军挟大胜之势过河,冲向经历了五天急行军,正在行进中的大军的话……韩莒子猛一哆嗦,一股寒意在脊背中央兀然出现,迅速扩展到了全身,将他的皮肤、血液,乃至骨髓都冰冻住了!
    他宁愿自己的反应没这么快,对兵法的理解没这么深,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安心的和王鹏举争个胜负高低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没打,身体就已经僵硬,心也死了大半截。
    “右翼,全力攻打右翼,打破右翼就有活路!”
    喝罢,韩莒子猛提缰绳,挥舞着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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