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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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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二零章 围而尽杀之
    弟弟呼厨泉死了。
    其实在他冲向那个持斧汉将的时候,他就已经完了。
    于夫罗看得很清楚,青州军有个让人很难受的习惯,他们每次咬住了某个重要目标,往往不会急着下杀手,而是将人打伤,让其陷入岌岌可危的状况,却不便杀,就像是猫戏老鼠一样。
    于夫罗不知道猫戏老鼠是图些什么,但他很清楚,青州军这样做,是为了打乱己方的安排布置,在追杀的过程中,捞足便宜,占足实惠。当合围已成,大局已定后,呼厨泉失去了应有的价值,自然只有被收割的份儿了。
    紧跟着,去卑也死了。
    临死前,这位匈奴的右贤王给于夫罗送来了消息,他认为大军陷入如此的困境,都是他这个头阵没打好的缘故。生死存亡之际,他要用证明自己的勇气和力量,为大军杀出一条生路来。
    于夫罗来不及阻止,也无意阻止,尽管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徒劳无功的。没有冲刺的距离,去卑的数百残兵恐怕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
    然后,他看到了去卑,后者高举着长幡和弯刀,疯也似的冲向了雁行阵的一翼,迎在他面前的,正是那员持斧勇将……去卑的脑袋被砸得稀烂,他的数百亲卫在巨剑阵前战死近半,余者皆溃,他们取得的战果,不过是十余名青州军倒地罢了。
    正式对阵,匈奴骑兵当然不至于这么逊,可仗打成这样,还有什么可说的?大军已经彻底乱套了,几百人冲上去,面对的几乎是敌人的全军,就算一个敌人都杀不死,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再后,右谷蠡王,右逐日王也先后阵亡。
    他们的死,给了于夫罗最为沉重的一击。
    他们也是在突围时死的,后两个攻击序列没有卷入乱战,还保持着建制和基本的士气,于夫罗当即立断,命令二人转向,全力攻击黑山军,给大军打开通道。
    黄巾军虽然人多,但战力却相当有限,他们身上甚至连皮甲都没有——看看他们身上那破烂的棉袄,能不能御寒都是两说,别提什么防御力了。
    广平那一战,于夫罗根本没有亲自率军,只是派了呼厨泉率领两千亲军,带着一群牧人出马,就像是在草原时的大规模围猎一样。
    结果大获全胜,跟闯入汉民的村镇时没什么两样,有勇气抵抗的只是少数人,大多数人只知道哭喊奔逃。
    一群和老百姓差不多的所谓军队,人数再多有什么用?要不是他们出现的时机太突兀,搞出来的声势太惊人,自己和青州军苦战至今,士气和战力都大幅度下降,于夫罗肯定在第一时间就命令大军转向攻击了。
    即便如此,于夫罗权衡了战场态势之后,仍然认为,向来路突围是最佳的选择,或者说是唯一的出路。
    只可惜,他忘记了,黑山军上次是无备而战,而且队伍中本来就以老弱为主。黄巾军的最大特色之一就是在逆境中的表现很差,打顺风仗的时候却很凶猛。何况这一次,他们是有备而来。
    后军两队胡骑合兵一处,五千人用战刀在周围硬砍出了一块空间,作为战马加速之用。速度依然不快,但毕竟跑起来了,面对黑山军这种对手,应该就足够了。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黑山军采用的,居然也是克制骑兵的经典战法——不是如林的长矛,不是疾风骤雨般的弩箭,更没有钢铁风暴般的刀斧阵,而是对军队素质要求最低的,车阵。
    一辆辆车子被推了出来,横在阵前。有行脚商装货的牛车,有军中运送辎重的马车,还有人推的独轮车,甚至还有不少富贵人家出行所用的封闭式马车。
    像是这个时代所有车辆的展览,各式各样的车辆横在阵前,成了黑山军坚固的屏障。
    可以看出,黑山军的车阵也是受过高人指点的。他们没有为了安全将车子首尾相连当成城墙,而是车车之间都留下了一定的空隙,人马皆可由此通过。但通道后面,通常会另一辆车,所有车都是交错着摆放的。
    如果能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黑山军的车阵就像是一座迷宫,路不难找,但要穿行其间,就必须得来来回回的绕路。
    这阵法别的用处没有,就是专门克制骑兵的。
    别说是仓促应战,根本没有空间加速,就算是全胜时期,胡骑也没把握冲破这种阵势。若是对方把所有车连在一起还好说,胡骑中的精锐多半可以凭借马术越过障碍,可现在么,他们就只有悲剧了。
    马速本就不足以做那么强力的跳跃,车车之间的空隙,更是让战马对主人的命令相当抗拒。马也是有智慧的生物,既然有路可走,为什么要冒险跳车呢?何况车阵不止一列,而是足足有四列之多,再神骏的马,也不可能飞跃而过的。
    冲阵的骑兵陷入了巷战,黑山军从车身后面,车顶,甚至车底一一现身,全方位,无死角的向冲阵的胡骑发动了围殴。
    胡骑全无反抗之力。
    右谷蠡王死在了那个黑脸大汉的刀下;右逐日王运气不错,居然从死亡车阵中冲过去了。可冲过去他才发现,黑山军根本就是故意放他过去的,他和他的十几名亲卫面对的,是张燕和上千近卫的仇恨和怒火!
    突围失败,于夫罗绝望了,所有的匈奴人都绝望了。
    还能去哪儿呢?北面的战斗已经结束,羽林军加入了战团,重骑兵也加入了战团,防线变得固若金汤。不知是不是出于对主帅的信任,青州的轻骑甚至还提前分了一路人马向西而行。
    于夫罗开始没留意,后来发现了,却也没声张。很显然,那路人马是去追击袁绍的,于夫罗可没有替盟友着想的义务,尤其还是个临阵脱逃的盟友。
    南面倒是没有敌军,为了巩固防线,张颌早已和徐晃汇合一处,使得东线的兵力越发雄厚。但张颌本来就是沿河列阵的,他在与不在,对这道天堑都不会构成任何影响。
    逃无可逃,冲又冲不出去,于是,战局进入了最没悬念,但也是最为畅快的阶段。
    这是一场屠杀!
    无数骑兵在包围圈中到处乱跑,激起了满天烟尘,能见度越来越低,加上漫天飞舞的大雪,直如末日降临的气氛一般。
    看着前面好像是砍瓜切菜一般的收割生命,看着自己的族人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模样。于夫罗的脑子渐渐的糊涂起来,傻愣愣的跟着前队东冲西突,耳边不断的有族人的惨叫响起,骏马在惨嘶,弯刀已折断,唯有慌张的哭喊声时起彼伏。
    成规模的突围被击溃后,敢于冲击敌军阵势的人就越来越少了。大多数人都在乱跑,漫无目的,狂呼惨嚎。
    于夫罗觉得自己是跟着亲卫们跑,可亲卫们却以为,英明的大单于还没有放弃,在带领大伙儿寻找出路,所以才鼓足勇气跟在他身边。
    出路倒是没找到,但这支一支狂奔中的队伍,是围歼中,遭受伤亡最小的一支队伍。
    达成合围后,联军并不忙于直取中军,也没有招降的意思,只是站定了位置,用手中的长矛和刀斧向人群中招呼。
    挤成一团的胡骑,就像是一块大号的红薯,被人拿着锉刀一层层的连皮带肉的锉下去。红薯的个头越来越小,因为胡骑的人数越来越少了,也越来越拥挤了。
    长矛手不再一窝蜂的攒刺,而是各自寻找目标,现在的胡骑已经不是张牙舞爪的狼群了,而是一群傻狍子。能不能杀死敌人,不在于攻击的力度,只在于攻击的精准度,就像是在河里叉鱼似的,看准了扎下去,就是一颗首级到手。
    刀斧手停下了脚步,将前列的位置让了出来。他们大砍大杀的战法不太适合这样的战斗,一斧下去,往往连战马都砍死了,激战之中,当然没人会在乎这个,可现在,胡骑已经没斗志了,战场上的一切都是战利品,再这么打,可是要遭天谴的!
    君侯教导过大家,浪费资源,那是可耻的!
    射声营和张颌的部队取代了催锋营的位置,长矛手不能攒刺,弓箭手当然也没必要用曲射进行覆盖攻击了。
    精准射击,射人不射马才是王道。
    呐喊和厮杀的声音渐渐减弱,剩下的唯有绝望的嘶喊和嚎叫声,其中不时的还夹杂着一些略显生硬求饶声——不是所有匈奴骑兵都懂汉话的,对他们来说,用来和汉人交流的唯一方式,就是手中的弯刀。
    现在,轮到他们尝尝这个滋味了。
    黑山军固然红着眼睛厮杀,青州军也同样毫不手软,丝毫没有收降的意思。
    张燕看得都有些愕然,黑山数万老弱死于匈奴人的马蹄下,黑山上几乎每户人家都有家人遇难,这血海深仇,自然只能用血来偿还。可青州军和匈奴人没这么大的仇吧?
    按说这些匈奴兵都是好骑手,若是收降一部分,加入骑军之中,不失为一个扩军的好办法,可看青州军这架势,除了马之外,他们竟然是一个胡骑都不打算放过,要赶尽杀绝!
    “老裴,王君侯不是一贯不杀俘的吗?现在这是……”他想不通,只能向对青州更熟悉的裴元绍询问。
    “俺也不太明白。”裴元绍挠着后脑勺答道:“不过俺听君侯说过,他说中原诸侯的争战,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战场厮杀没问题,但一味杀戮就不是为将之道了。但对胡虏则不一样,因为他们是胡人,杀得越多,就是越是名将。”
    “竟然是这样……”张燕想了想,又摇摇头:“王君侯的想法,果然不同于流俗。”
    看看张燕,裴元绍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往战场某处看了一眼,这才下定决心,很突兀的问道:“张帅,您还没决定好吗?”
    张燕并不意外,而是沉吟起来,良久,他重新抬起头,望着同一个方向,语气低沉,却毅然决然的说道:“事关重大,大贤良师的英灵不远,燕又岂能一言而决?”
    不远处的战场上,一支劲箭发出了猛烈的咆哮声,匈奴大单于的旗帜应声倾倒。最后一支成建制的敌军消失,惨烈的大战就此落下了帷幕。
    (未完待续)


四二一章 灭军杀将
    大战分出了胜负,但对很多人来说,战争还远未到结束的一刻,他们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挣扎出一条活路来。
    此刻的袁绍就是这样。
    他不知道身后的战斗已经变成了屠杀,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反而会很高兴。他巴不得王羽把所有的兵力都拉去杀匈奴人呢,这样他就能趁机跑掉了。
    老天降下的这场大雪实在很讨厌,让人很难分辨清楚方向不说,而且还极大的降低了马速。雪还没停,地上倒是没有冰,但战场周围四野无人,厚厚的积雪裹住了马蹄,让战马举步维艰。
    这倒也不全是坏事,如果能逃出一定距离,大雪会将一切痕迹掩盖,让追兵无所适从。
    不过,前提得是逃出一定距离。
    袁绍压根就没逃开,才跑出几百部,斜刺里就杀出一彪人马来,怒吼声如雷:“袁绍哪里走!”
    袁绍骇然转头,顿时三魂里吓飞了俩,七魄中震没了仨,只见当先一骑白马银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是常山赵子龙却是哪个?
    他身后的骑兵也都是相似的装扮,胯下白马神骏如龙,身上纸甲光亮如银,若是不仔细观察,几乎会将他们与这片冰天雪地混淆起来。
    恍惚间,袁绍突然明白,公孙瓒为何酷爱白马了。他并非要扮帅耍酷,只是为了作战需要罢了。
    边军一向在塞外苦寒之地作战,草原一下起雪来,规模远胜中原。在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之中,白马是最好的隐蔽色,极利于影踪匿迹,无论是发动突袭,还是躲避敌人追击,都能收奇效。
    就像现在这样,他一直在观战,却完全没留意到,赵云什么时候离开的战团,而且还这么精准的在半路上截击到了自己。
    风雪很大,他看不清到底来了多少人,可既然对方骑的都是白马,追兵的人数倒也不难推算。界桥之战后,被公孙瓒转送王羽的白马义从一共也不到五百。从追兵眼中射出的仇恨之光可以确定,现在追来的,就是这四百多义从了。
    仗打了很久,但青州军中,却也只有这支部队才对自己仇恨若此。
    “主公?”谋士们都噤若寒蝉,这种时候,智谋是最无力的,大呼出声的是文丑,显然,他是在问袁绍,是否先解决追兵。
    “……”袁绍迟迟不决,敌人不多,连己方的四分之一都不到,可是,领军的可是那个赵云!
    对袁绍来说,赵云,简直就是个灾星!
    这场大战中,此人的身影堪称无所不在。
    一开始与于禁一道,与自己对峙;没多久,却又跑去包抄去卑,埋下了指使胡骑覆灭的引子;然后在对呼厨泉的战斗中又诱敌绕背;最后还在千钧一发之际,率军避开了胡骑主力的冲击,封堵了侧面的出路。
    对了,还有开战前的单骑挑衅……在这一战中,他斩将夺旗的功劳肯定不如另外几员大将,但他起到的作用却是至关重要的。
    袁绍现在相信了。
    沮授在界桥之战后,曾评说过对手,认为破阵的关键人物不是王羽,而是赵云。当时冀州众文武都不屑一顾,郭图等颍川派更是对郭图大加嘲讽,说他主持的玄虚阵虚有其表,名不副实。正是以此为借口,袁绍才在战后罢免了沮授的职务。
    可现在,他信了。
    这个少年武将在把握战机,分辨虚实方面,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他的战场嗅觉敏锐无比!
    这么一个人,连两万胡骑的夹击都能轻易避过,自己的两千骑能瞬间将其拿下吗?缠斗起来,青州军的援军一到,那就想走也走不掉了。
    “走!”他纵声狂呼:“不要中计,他们轻兵追来,就是想缠住我们!”
    走?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
    双方的速度都不甚快,但追击可是白马义从,他们的拿手好戏就是骑射。在逃跑时攻击追兵固然有利,反过来在追击的时候,他们的表现同样犀利。
    “嗤嗤……”风雪的呼啸中,又多了阵阵密集的破空声,仿佛是一场雨夹雪,或者雪中夹杂了冰雹,劈头盖脸的向袁军砸了过来。
    风雪虽大,但几十步的距离无法有效的降低骑弓的伤害力,拖后的几十名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像是逃跑的壁虎被截断了尾巴一样。
    “还射,还射啊!”袁绍大急,高声向文丑质问道:“子众,你练的兵,难道连骑射都不会吗?不是说骑射对战,跑在前面的更占优势吗?现在你怎么光挨打?”
    “主公,他们身上有甲,那白的可是纸甲!”文丑一脸的无奈。
    他怎会不知道与追兵缠斗会耽误时间?那不是没办法吗?对手可是白马义从,不跟敌人打白刃战,就只能一边跑一边挨打了。白刃战的风险也很大,但好歹命运还在自己手中,这么一边跑一边挨揍,能不能逃得掉,就得看老天眷顾了。
    看看这天气,文丑心中暗叹,最乐观的人也不会认为,老天站在自己这边吧?
    袁绍也只是急怒攻心,才有此一问,其实根本用不着解释。
    落后的冀州骑兵无法忍受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部分悍卒不等号令,便纷纷回身举弓,试图还以颜色。义从对射向身体的箭矢不闪不避,只是用骑盾或马槊拨打射向战马的,然后再次举弓,准确的将最有勇气的那些敌骑一一点杀。
    最有勇气的悍卒一死,剩下的人意识到,厄运马上就要降临了,于是干脆一扯缰绳,带着马向斜刺里跑出去了。他们赌的就是追兵的目标是袁绍,不会对他们这些小兵不依不饶。
    果然,白马义从毫无分兵追杀的意思,只是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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