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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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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来其人为人自信清高,颍川名士虽众,但能入其眼界者,百中亦未必有其一,故而交游不广,名声自然不显。”荀彧说话不带褒贬,但意思很明白,名声这东西,都是互相捧的,郭嘉眼界高,交友还要经过慎重筛选,肯为他扬名的人自然不多。
    “其次,他的年纪尚轻,虽有才华,但……”
    “其人春秋几何?”曹操眉头轻轻一皱,问道。
    “二十有一……”荀彧作答时,脸上的神色多少有些尴尬。
    一语既出,众文武也是面面相觑。
    古人立事早,十三四岁就可算是成年,可以娶妻了,二十一算不上太年轻,但作为戏志才的继任者,地位还高过了程昱一头,与兼任多职的荀彧并列的幕府之首,这个年纪实在有点太可怕了。
    没错,就是可怕。
    年纪未必代表能力,但却是积累阅历的必由之路,没有阅历,怎么可能洞悉人心,对敌、对己都能采用恰到好处的对策呢?
    青州的徐庶虽然很妖异,但观其用兵定计,那股子锋芒毕露的气势,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王羽没有将其留在幕府,而总是让其独当一面的执行各种看似极为艰难的任务,用的就是他的冲劲,而非老谋深算什么的。
    青州幕府,真正的镇府之宝不是年轻的徐庶,而是老谋深算,很少轻易露面的贾诩!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说的就是贾诩这种人,若非此人居中运筹,王羽用兵定计,岂能每次都那么准,那么稳,那么狠?
    实际上,刚过而立之年的戏志才,行事就有些不够稳重了。
    策动臧霸攻青州的计划,并不需要他亲自出手,更没必要随军参赞了,派个差不多的使者走一趟也就足够了。正是他轻身出行,才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若非知道戏志才的重要性和威胁,徐庶又岂会放着臧霸等贼酋不管,对前者苦苦追杀到底呢?
    结果,戏志才又举荐了个更年轻的,让一个二十出头的人担任军师,把曹军上下十万将士,百万军民的未来交托在一个年轻人手上,这种事简直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将其打破的,是曹操低沉的声音:“此人如今何在,文若可否为吾招其前来一唔?”
    “这……”荀彧微微一滞,不肯便答。
    曹操一怔,然后明白了,很明显,荀彧是在担心,自己这种招之则来的态度,是不是能打得动郭嘉。毕竟那是个很清高的年轻人,礼贤下士的姿态若不做足,恐怕是无法令对方满意的。
    可是,自己现在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哪里有空去亲自拜访这么个年轻人?天知道戏志才临终前,是不是已经神志模糊了,又或预料到了自己身死会给军中造成的影响,这才用了这么个无奈的办法。
    一直以来,军中内部的矛盾都是存在的,只是被压制得很好,没有演变成冲突,只是良性的竞争。
    但这一次,这些矛盾似乎有集中爆发的倾向。
    曹仁战死,亲族将领都叫嚣着要报仇。他们认为,王羽在河北打了这么久,实力存在一定的消耗,曹军虽然折了曹仁,但主力却没多大损失,加上吞并刘岱后的补充,实力应该更胜于前,正所谓哀兵必胜,打着报仇的旗号攻打青州,正是天赐良机。
    而幕府方面,以荀彧、程昱为首,却都主张持稳,不可急于进兵,以免步了袁绍的后尘。
    围绕这个问题,两方已经争论了好几天,即便是曹操这个主公,也没办法强压下去。戏志才之死,更是在这把火上浇了一瓢热油。
    若不是有此事在先,夏侯惇再怎么恼怒,也不会当着自己的面,对夏侯杰下死手。他担心的就是亲族将领的颜面受损,加上形势的变化,最终影响到报仇之战的决议。
    现在若是纠结于戏志才的举荐,倒是可以把众人的注意力从复仇战上面转移出来,可问题是,自己那一票从弟、从子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们说不定会认为自己胳膊肘往外拐,不把自家人的死活当回事。
    要是事情演变成那样就糟糕人,人心散了,队伍可就没法带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没有一个智谋高超,又值得信重的人能商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古人诚不我欺也。
    曹操摇了摇头,长叹道:“子孝、志才先后离世,吾心如刀绞,一时无法理事,先前诸事,暂且搁置,待明日再议罢。”说罢,他以袖掩面,转身而去。
    众人都是哑然无语,唯有荀彧眼中闪过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神色。
    作为一众高级幕僚中,跟随曹操时间最长的人物,荀彧轻易的捕捉到了曹操掩面转身的过程中,传递给自己的那个几乎微不可查的暗示——主公,毕竟是主公,爱才若渴的一方枭雄!
    接连而来的噩耗,和战略决策上的分歧,使得曹操幕府中的气氛很紧张。军议散后,众人分成了泾渭分明的两大团体,然后又在大队人马之内,分成了若干个小团体,即便是窃窃私语时,依然神情凝重,气氛紧张,若是不知道,准会以为有外地兵临城下了。
    荀彧的人缘极好,无论是曹、夏侯两家的亲族将领,还是一众幕僚,又或乐进等外系武将,都对他尊敬有加,其中一些性子急躁的,甚至还比较明显的表达出了拉拢的意思。
    就算心里没事,荀彧也不会掺合进这种内部争端中去。袁绍的败亡势必给世人留下无数经验教训,对荀彧来说,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一定不能放任派系之争泛滥,否则,再强大的势力,也会因此而分崩离析,走向灭亡。
    在这方面,曹军一向做得很好,可再怎么完美的团体,也不可能一丝破绽都没有。在形势大好的时候,人们会争权夺利;在形势危急的时刻,人们会互相指责,每个人都认为只有自己,才能力挽狂澜。
    这是天性,与人的品德无关。
    眼下,王羽和青州军的身影,就像是个一手遮天的巨人一般,将曹军上下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或是出于恐惧,或是出于仇恨,又或其他什么,总之,全军上下都有些失常了。
    夏侯淳等亲族武将叫嚣着要趁青州久战力疲,攻打青州,却没提出任何可行性的方案,攻击目标是什么?通过攻取这个目标,能达成什么战略目的?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己方可以做出怎样的牺牲,拉拢那些盟友,如何牵制青州军各支主力部队,如何应变?
    这一系列问题,他们都没想到,只是嚷着要进攻。这仗要真的就这么打起来,失败是必然的,不单是失败这么简单,以荀彧的推断,这一仗八成比袁绍失败得更可耻,会象袁绍被骂死一样,成为世世代代被人所传诵的天大笑话!
    另一方面,主张求稳避战之人,也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明眼人都知道,取得了河北大捷的青州,也许会有一个短暂的虚弱期,而在那之后,青州军的实力定然会猛烈膨胀,膨胀到让人无法侧目相看的程度。
    除非主公屈膝于对方,否则两军之间就必有一战!
    现在避战不难,王羽显然没有立刻大兴兵戈的意思,他摆出了要休养生息,消化胜利果实的架势。
    可一两年之后呢?
    当青州的这只猛虎养好了伤口,以比从前更加迅猛的势头扑杀出来的时候,兖州军又要如何抵御?
    包括荀彧自己在内,主张避战的幕僚们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是一遍又一遍的强调那些发展壮大,就是最佳对策的老生常谈。
    主战与否的双方的矛盾,由此而起,并且有着扩大化的趋势。荀彧对此心忧如焚,想必主公也是如此吧,正是因为这样,戏志才之死对兖州的打击才异常沉重,几乎是不可承受之痛。
    荀彧在心中悲叹不已,徐元直的果断追杀,确实是打中了己方的要害啊!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王羽,他连刀兵都没动,只是携大胜之势来了个威压,偌大的兖州军,顿时就内忧外患,大有风雨飘摇之势了。
    心中愁肠百结,脸上却不露丝毫端详,荀彧面带微笑,不着痕迹的将诸多拉帮结派的邀约一一推却,快步走出了刺史府,上了等候已久的一辆乌蓬马车,轻声道出了一个名字。
    “去青梅巷。”
    “是。”车夫点头甩鞭,驽马轻嘶声中,马车绝尘而去。
    (未完待续)


四四二章 鬼才郭奉孝
    古人给街巷取名的方式通常比较直观,街巷上住着李姓大户,便以李家巷称之;街上时常有黑衣卫士聚集,就称之为乌衣巷;荀彧的目的地——青梅巷,最大的特征也不过是巷口的几株梅树罢了。
    时值隆冬时节,自然没有果实累累,枝叶茂盛的梅树来应景,不过,当荀彧所乘的乌蓬马车停在某间宅院门前时,依然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清幽雅致之气。
    还没进门,就能闻到院内传出的那股沛然清香,仔细聆听,虽不闻丝竹管弦之声,但依稀可闻的水沸之声却半点不见庖厨的俗气。
    荀彧向车夫摆摆手,示意对方在门外远处等候,自己整了整衣冠,也不叩门,径自推门而入,看他那行云流水的动作,竟似早就知道门只是虚掩,聊以候客一般。
    走不多远,荀彧忽地扬声长笑道:“不知哪位高士在堂,竟惹得奉孝这般好兴致,亲手煮茶奉盏以款?荀彧不才,吝请一见。”
    厅堂内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悠然答道:“所谓见山不是山,嘉本以为这话指的只是那些愚人,却不想文若兄竟然也为俗事所惑,以至着了相,迷了灵慧,枉费了小弟虚席待客的这番情意。可惜,可叹啊……”
    “唔?”荀彧微微一怔。
    颍川荀家乃是百年世家,他的祖父荀淑知名当世,号为神君,家中出仕为官者更是数不胜数,闻名天下的颍川书院,正是由荀家的一所别院改建而成。
    因为这个渊源,荀家虽然没有四世三公的袁家那样的显赫与野心,但荀家子弟无不交游极广,人脉遍布天下,荀彧正是其中翘楚。
    郭嘉为人清高,不屑象普通士子那样到处拜会名士,参加士子集会以扬名,故而才华虽高,名声却不显于外,其人的性格为人更是乏人知晓。
    但对荀彧来说,这些都不是秘密,他很清楚郭嘉的爱好和习惯。这个年轻人自幼身体就不好,却又喜欢通宵达旦的读书或清谈,因身体之故不能饮酒,故而只能以茶代之。
    他在院外就闻到了那股清香气息,通过曹军的情报系统,又得知有某些神秘来客在城中活动,所以一口道出,郭嘉是在招待某个不请自来的客人,却不想对方矢口否认,并且直言说:是在虚席等候自己……饶是荀彧素有机变之能,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圆场了。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文若兄何故迟疑不进?莫不是嫌弃小弟这间陋室过于简陋,不足以招待贵客吗?”语调平稳,意态从容,厅堂中的郭嘉似乎完全不知道荀彧的尴尬似的,只是淡然延客。
    “那就叨扰了。”荀彧一边举步入堂,一边暗自苦笑。
    早就知道此间主人性情清高,言辞犀利,不是个好相与的。本待挑破某些关系,借以在气势上占个上风,至少不落下风,谁知还是被人一句话就给压回来了。不是自己不努力,实在是对方太高明了啊。
    好在自己不是来审案的,而是来探口风,施以笼络来的,不然今天这档子事儿啊,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办。
    室内的布置很简单,郭嘉原也不是真正的主人,只是暂时借住而已,故而也没什么陈设。
    一张书案摆在中央,左手边是书架,除了藏书之外,还摆了一张古琴。另一侧却是炉灶,炉膛中木炭烧得正旺,炭火之上,被擦洗得甑明瓦亮的铜壶已是沸然有声。
    郭嘉正肃坐在炭火前,神情庄肃,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煮茶,而是在做着某件关乎天下兴亡,社稷安危的大事一般。
    更让人无从置评的是,这般凝重之中,偏偏又带了一丝闲逸之气,正合了郭嘉那句见山不是山的禅机——壶里煮的,看起来是茶,其实不是茶,而是天下。
    郭嘉也不招呼荀彧,只是凝神听着水声,须臾,他面露喜色,从旁边取过两只磁瓶,将其置于距离炭盆稍远的地方摆正。接着又缓缓起身,从书架上取了一柄非常干净的银勺,在两个磁瓶其中之一舀出小半勺雪花一样白的精盐,打开铜壶盖子,轻轻放进了水里。
    直到这时,他才回转身来,冲荀彧略带歉意的笑笑,以示对方稍等。然后又把心思转回到铜壶上。
    待壶中的水声稍大,他揭开壶盖,用另一把银勺撇净水面上的细碎泡沫。接着,再次盖住了铜壶。
    顷刻之后,壶中水沸声如落珠。
    郭嘉再度掀开壶盖,此番却不撇水,而是用一把大铜勺将沸水舀出两大勺来,倒入事先预备好的磁碗内。随即,用一根竹夹子在水中轻轻搅拌,边搅,边用银勺从另一根天青色瓷瓶内舀了些细如碎米般的茶末,缓缓投入沸水之内。
    此时斗室内已经是茶香四溢,不用喝,便已醺然。
    在汉代,茶还只流行于上层社会,非勋贵公卿不能品尝。而汉朝是华夏文明的一个高峰,无论是在国力武功,还是在礼仪文化上,流行于贵族阶层的饮茶之礼自然应运而生。
    荀彧也是豪门世家出身,对此倒也不会陌生,不过,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将这煮茶、饮茶之礼,演绎出这等境界,这简直已经不是一种礼仪,而是应该以‘道’称之。
    荀彧只觉身不由己一般,机械般地随着对方请茶的动作而举盏,随着郭嘉落盏的动作而直腰,只觉得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暗含节律,如临风而起舞,美不胜收,根本忘记了去品口中茶水是何滋味!
    对方身上的衣裳不过青衣麻布,茶具也远称不上名贵,茶室亦不过数尺斗室而已,远称不上堂皇,然而,在荀彧眼中,眼前之人直如浊世之中的翩翩佳公子,举手投足之间,一丝烟火气也无。
    这一刻,他已然有了明悟:自己彻底失去了这场谈话的主动权。不过,既然遇上的是这么一个对象,自己输得却也不冤。同时,他也在庆幸,好在劝住了主公,没当真遣人相召,不然的话,这事情恐怕就要棘手了。
    那铜壶本来就不大,须臾之间,一壶水分完,郭嘉略略谦逊几句,意思是准备不足,并非有心怠慢远客,荀彧也终于算是找到了个说话的机会。
    “奉孝,愚兄今日会来,也是偶然起念,你怎会早早知道?莫非这世间当真有能掐会算,未卜先知之能?”
    “未卜先知,纯属虚妄,然则,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嘉虽不才,但这见微知著的本领,还是有那么几分的。”从荀彧一进门开始,两人就在打机锋,不过,郭嘉的言辞却很直接。
    “当日小弟离开邺城南渡,文若兄就已经来过一次,邀嘉往曹将军幕府效力,小弟以不甘人下的理由拒之。志才兄远赴琅琊,策动泰山群寇攻青州,也非是什么秘密,今日夏侯杰快马由东门入城,形容狼狈,这泰山一战的胜负,志才兄的安危,岂不是已然分明?”
    郭嘉脸上不见得意,反而泛着一丝沉痛之色,语气却依旧是淡淡的:“日前曹子孝将军在清河战没,军中已是争议四起,而今志才兄又去,青州横扫河北之势已然无可抵挡,对孟德将军来说,应该已经是内忧外患,焦头烂额了吧?”
    不等荀彧说话,他便自问自答道:“嘉自忖还有那么几分薄名,志才兄也对嘉颇为推崇,若是昔人果然已没,临终之际,想必也是有所交待。既如此,文若兄今日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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