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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3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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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羽也很好奇,对方到底说了些什么,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
    “二弟,远来是客,小公子说的话虽然有些……不入耳,但也未必存了其他心思,也是为了大汉的江山永固着想,你怎好如此无礼?但话说回来,小公子说的话虽然也能自圆其说,但终究偏颇了些,未免有责全求备之嫌,不似君子之道。”
    糜竺温润儒雅的声音很快响起,先是喝止了怒发如狂的糜芳,随后对孔明也不无责备之意,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倒是将他说的君子之风展现了个十足。
    “子仲先生差矣。”王羽终于听到了那个最期待的声音,比起印象中那个算无遗策,多智近妖的诸葛孔明,此刻这个明显的童音显得稚嫩了许多,锋芒同样比王羽印象中尖锐了许多。
    他的词锋直指糜竺:“正如在下适才所说,骠骑将军既然在坊间巷里宣扬新政内容,自然是邀人来议政、论证,挑出政策中的错漏缺失,并加以指正。亮年幼,见识有限,的确不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对的,但反过来说,连亮一介童子,都能在青州政务军略中挑出这么多错来,王君侯以此推行河北,并欲以之正雄天下,岂不为有识者所笑?”
    “这……”糜竺顿时语滞。
    单说见识、学问,他比眼下的诸葛亮还是高的。后者虽然是神童,但再怎么神,也不可能从书本中学到人生阅历,通晓人情世故。
    不过,挑错本来就比建设容易,诸葛亮先是自承年幼无知,然后又借王羽的势,找茬找得理直气壮,挑错挑得正大光明,由不得糜竺不哑火。
    青州新政,特别是商业这一块,本来就是草创之初。用不着别人说,糜竺都知道其中错漏百出,疏忽、遗漏的地方多着去了。但王羽的命令压下来,然后自己拍拍屁股跑去魏郡欺负张杨、曹操了,把事情都丢给了他,糜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王羽从前的一句话,很是说到了糜竺的心里,就算做错了,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商人的地位低,受人鄙视,不是全无来由的,想要改变这种状况,本也不是一纸命令就能解决的。
    而将军幕府中,在商道上造诣最深,对商人的疾苦最有体会的就是他。适逢其会,他不挺身而出,实现糜家历代先祖们毕生的庶愿,还能畏难而退,等待救世主将一切都打理得妥妥的吗?
    想到这里,糜竺恢复了从容,用朝圣一般的语气,将这番话说了出来。
    “错了,错了,大错特错!”然而,让糜竺恼怒的是,这番话换来的,却是一阵讪笑。
    “你这少年好不经事,念你年幼,某且不与你计较,你却说说,这话如何错了?”他强自按捺着怒气,压抑着自己不要发作出来,但声音却比先前冷了许多。
    “治大国如烹小鲜,上位者一言一行,牵涉的都是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荣辱,焉能不慎?只有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思,小心试探,反复研究,才能施行一项新政,所以才有本朝初年的萧规曹随,无为而治,终至盛世。”
    诸葛亮却像是没听出糜竺的怒意一般,侃侃而谈道:“如青州这般,大刀阔斧的将一切都推倒重来,纵使骠骑将军真有神仙传授,天纵之才,又岂能没有疏漏?就算是单一的政令,一旦发生问题,想要弥补都很难,故朝令夕改不能长久,如此大规模的施政,一旦发生问题,难道王君侯要再次推倒重来么?”
    “……你说的疏漏,本也都是还在酝酿之中的政令,似乎谈不上……”
    “子仲先生欺亮年幼乎?”诸葛亮笑着,虽然声音依然带着稚气,但名士狂生的气质却已展露无遗。虽然还没看见人,但王羽也能想象得出,少年羽扇纶巾谈笑间,指点江山,议论时政,舌战二糜,挥洒自如的模样。
    “青州新政实施速度极快,初平二年,王君侯在河北鏖战,田元皓、国子尼就将屯田政策全面推行了下去。此番骠骑军西进朝歌,商事便委于子仲先生一人之身。别人看不出王君侯的用心,亮却看得分明。”
    “骠骑军此番西进,表面上是震慑群雄,接应白波,亦或联接吕布……可以亮观之,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打通黄河水道,竖立青州势力在河道上的霸权,为青州的商人打开商路!”
    “如今商路已开,青州的商人势力转眼便即大涨,政令岂能跟不上,让海量般的财富白白流失?枉费了王君侯兴师动众的耗费和用心?亮可断言,子仲先生手头上的政令,不日即将颁发,而且会在青州辖下全境通行,然否?”
    “你,你怎么……”糜竺兄弟大吃一惊,若说先前二人看到的,只是少年的言辞犀利,思路灵敏、刁钻,这一次就有点太过妖孽了。
    这层用心当然是有的,否则王羽也不可能一声令下,就征集了近千艘商船助阵。商人们心里都明镜一样,只要骠骑军肃清了黄河水道,商路就可以一直延伸到河东去。所以,将军府的征集令一出,商人们踊跃报名,在短短数日内,就搞出了一支相当规模的船队出来。
    白马津是第一站,这个渡口与东郡治所濮阳近邻,由于河北大战的影响,水上的商路已经断了很久,所以在这里,青州的商人们得以倾销了大量青州特产。
    赚足铜钱之余,他们又大量采购,然后在延津稍事停留,等王羽与吕布、张杨交涉结束,商船就跟在太史慈的水军后面,沿途一路倾销过去。
    最后,他们在河东、弘农的渡口卸下货物,组成一支支的商队,沿途一路兜售过去,等到船队运人运得差不多了,再满载而归,重复先前的作为。
    对商业没研究的人,可能觉得无所谓,不过就是买卖而已,能有多大好处?弥补得了兴师动众的耗费?
    可糜竺兄弟却再清楚不过,往来于被战乱阻隔的各地,兜售货物的盈利是多么的可观了。特别是青州的特产还多,纸、茶、盐、铁器……除了粮食,他们什么都卖,都是抢手货,都是高利润的商品。
    在这场连绵战事中,青州商人们到底获得了多大利润,现在还没人能说得上来,但糜竺却能大体估算出来。
    商人们大举出动的耗费,早在抵达河东前,就全数赚回来还有余了,等他们从河东、关中回来,再把那边带回来的商品销售出去后,获得的盈利,足以令诸侯们眼红心跳,甚至为此掀起一场新的战争了。
    将军府当然是要从中分一杯羹的,但想要做到这点,商法,特别是税法,必须得拿出来才行。用王羽的话来说,将军府做事,必须有法可依,哪怕是法令有些瑕疵,也不能不依法度,随性而为。
    糜竺兄弟震惊得不得了,青州最隐秘的一项军事目的,连曹操、董卓那样的枭雄人物都瞒过了,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一口道出,两人彻底懵了。
    “哈哈,果然不愧是诸葛孔明,小小年纪,见识却高人一等,佩服,佩服。”王羽长笑大笑,推门而入,目光一转,已经看向了厅堂正中,傲然而立的那个俊秀少年,直截了当的问道:“既然有见于此,诸葛兄弟何妨说说看,若是易地而处,你当如何处理此事?”
    他出现得突然,糜芳这才醒悟,自己失态之下,把主公给忘在一边了,急忙躬身请罪。这也不能怪他,谁让他一直暗地里都把王羽当做妹夫了呢?既然是妹夫,就不需要那么多客套不是?
    糜竺心思机敏,一见糜芳的举动,就将事情推测了个**不离十。心中暗骂弟弟不晓事的同时,也连忙起身施礼请罪。
    倒是诸葛亮很沉得住气,脸上丝毫不见意外、惊奇神色,反倒是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从容不迫的望向了王羽。
    “可是骠骑将军当面?”
    两道犀利的目光撞在一起,空气中似乎传出了金铁交击的铿锵声,王羽微微一笑,淡然答道:“诸葛兄弟,你还没回答本将的问题呢。”(未完待续。)


五三五章 找茬与反制
    王羽原本不知道诸葛亮等人的确切年龄,后来从石韬口中得知,庞统是光和二年生人,也就是公元一七九年,诸葛亮小庞统两岁,黄月英再小一岁。眼下正是初平三年的夏天,三人分别是十四、十二,十一岁。
    一个虚岁十二,周岁只有十一的少年,在后世小学都没毕业呢,按说就是个小屁孩罢了。可王羽眼前的这位少年孔明,单看气度,听其谈吐,却俨然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没见到人,印象还不够直观,现在看到人了,即便是早有准备的王羽,也觉眼前陡然一亮。特别是与那双充满了自信的眼神一对视间,王羽百分百的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少年孔明!
    锋芒毕露的孔明!
    诸葛亮心里自然也是吃惊的,但凡是听说过王羽的名声,然后再见到他本人的人,都会有相似的感受。
    太年轻了!
    作为坐领二州,拥强兵十万众,势力堪称天下至强,问鼎希望极大的一方诸侯,王羽年轻的简直令人发指。嘴唇和下颚上的胡须还很淡,连十八岁都没到,却一手一脚打出了偌大江山的一方豪雄?
    这么巨大的反差,真是让人怎么想,就怎么别扭呢。
    诸葛亮不会承认,自己会中石韬的激将法,倒有大半是出于对王羽的不服气。但在真正面对王羽的一刻,想要较量一下,分个高低上下的心情还是占了上风。
    要较量的当然不是武艺,而是政略,正好可以借着对方的问题展开。
    琅琊的诸葛氏本就是望族,若非诸葛亮的父亲早逝,诸葛亮兄弟也不会跟随诸葛玄离开家乡,辗转到了荆州——诸葛玄当年带着诸葛亮兄弟离乡时,本是去豫章当太守的,结果被袁术横插一脚,以朱皓取代了诸葛玄,后者无奈之下,这才去了荆州。
    所以,诸葛亮受的是很完备的世家教育。
    世家教育,对气度的要求很高,讲究泰山崩于前,神色不为所动。因此,虽然此刻他心下各种情绪交集,但神情却丝毫没有变化,看起来就是打量了王羽几眼,然后便从容作答。
    “王将军因势利导,以商路之利引导商贾趋之若鹜,进而降低,甚至使得兴师动众之举犹有反馈,不可谓不高明。然则,商贾本就不事生产,只是往来贩卖,囤积居奇,就能获得暴利。自商周交替以来,历朝历代都严格抑之,经商者尚且众多,若再加以鼓励……”
    诸葛亮眼中精光一闪,看着王羽,沉声问道:“古之圣君治政,或以仁,或尚德,却从未有人以利引导。王将军行此前所未有之举,可有想过,天下趋利,将是怎样的一番景象?有否考虑过,华夏几千年来,鼓励农耕,抑制商事这些行为中蕴藏着怎样的道理呢?”
    说着,他指指桌案上的文卷,寒声问道:“莫非将军真的以为,就凭这些急就章,就能消除崇商的诸多弊端,只取其利么?久闻骠骑将军天纵之才,智勇双全,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
    诸葛亮用的都是反问的句式,很有气势,语气也非常有压迫性。但在青州众文武听来,就不是那么个滋味了,这可是对自家主公的不敬!
    特别对糜竺来说,桌案上的那些修订中的政令,可是他按照王羽交待的精神,呕心沥血写出来的。虽然还有很多问题,但也凝聚着他的心血,此刻被拿来作为攻击主公的武器,怎由得他不恼火?
    糜竺这个谦谦君子都是如此,遑论太史慈、魏延这样的武将,要不是被王羽伸手按住了,这俩家伙早就用拳脚招呼上了。
    先揍他丫个鼻青脸肿,口眼歪斜,然后再看他敢不敢继续大放厥词。
    特别是魏延,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瞅见这个很臭屁的小子,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就像是猫和狗互相看见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似的。
    不顺眼在先,随后又听到对方对自家主公不敬,魏延这火可大了。尽管已经极力克制了,可以王羽的力量,依然觉得很是吃力,差点就被他挣脱开冲上去。
    王羽心中惊讶,难道没发生的历史,也会有因果宿命之说么?不然这股浓浓的怨念,是从哪儿来的呢?
    王羽自己倒是没生气,倒不是他脾气多好,只是他已经看出小孔明心里那点小算盘了。
    激怒自己邀名?亦或单纯给自己个难堪,无非就是这种套路了。古代文人很喜欢用的一招,特别是明朝的士大夫,专门靠这种招数来骗廷杖,谁要是挨了皇帝的一顿揍,比考上状元还容易成名,能荣耀到祖宗八辈去,连祖坟上都要冒青烟。
    诸葛亮先前和糜竺说话,情绪控制得很好,现在一面对自己,就摇身一变,成了狂生,这里面的门道,不是明摆着么?
    生气就上当了。
    王羽不紧不慢的答道:“诸葛兄弟引经据典的说了这许多,却是答非所问。本将问的是,若你与子仲易地而处,要如何拟定这商法?莫非小兄弟也不知道答案,只会吹毛求疵的挑毛病,所以顾左右而言他,打算蒙混过关?”
    “哪有这种事,我只是……”诸葛亮原以为,对手年轻气盛,应该受不得激,被自己厉声责问后,就算不恼羞成怒,也会暴跳如雷,谁想对手全然不为所动,倒是反过来将了自己一军。
    想完善商法却又谈何容易,别说这个时代的人了,就算放到后世,商法的弊端也是层出不穷。就算后世书里的那个多智近妖的成年孔明来了,也没法子一下就完善好啊,何况现在这个十二岁的。
    再说了……
    诸葛亮转念想想,发觉自己好像是上当了。
    他本来是挑毛病找茬的,被王羽这么一说,怎么好像变成对方的下属,要帮忙出谋划策了呢?不对,这件事大大的不对,自己来青州,可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甚至出仕的意思。
    怔了怔,诸葛亮反驳道:“王将军此言大是不妥,你鼓励商事本身就是错的,就像是树一开始就是歪着种下去的,就算制定再严密的法令来矫正,又岂能如愿?上梁不正,下梁必歪,就是这个道理。再说亮又非将军属下,又哪来的义务为将军出谋划策?将军若真的肯听良言,还须从治政根本修正才是。”
    王羽摇摇头,看着诸葛亮,叹口气道:“所以说啊,你就是不懂,所以乱挑毛病,最后较起真来,却又胡乱推诿,军国大事,岂能这般儿戏?”
    他不理会诸葛亮说的那些大道理,语气倒像是在哄小孩,对惹了祸的调皮孩子发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叹息一般。
    糜竺、石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站在那里发呆,但太史慈、糜芳等人却凑趣似的大笑起来,一个个都笑得恶形恶状的。
    他们原本也不关心治政之事,只知道,自家主公在战场上无敌,在政略上也无所不知,听着就是了,想那么多干嘛?见这个很臭屁的小子吃瘪,被主公当成小孩子耍,他们心里这口恶气算是宣泄出来了。
    “名震天下的王骠骑只会胡搅蛮缠,以大欺小么?”诸葛亮怒了,大声说道。
    少年老成,是他最引以为傲的评价,比神童什么的还重要,这年头神童太多,已经不稀奇了,能在少年时就被人当做成人看待,这才是最让人自豪的,为此,他还提前给自己取了字。
    现在王羽把他当做小孩来耍着玩,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我胡搅蛮缠,只是有很多道理,你的确不懂,偏偏还要装懂……”王羽还是那副摇头叹气的神情,眼中还流露出了不加掩饰的怜悯神色,看得诸葛亮不由得火冒三丈。
    “王将军,一味哗众,可不是人君之道。你既然摆出了由人论证的姿态,难道就是打算用这种含糊其辞,敷衍了事的姿态应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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