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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4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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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容易,只要不提劝吕布投靠洛阳就没事,真正棘手的,只有王羽本身。
    “当真无法可想?当真无法可想了吗?”他搓着双手,唉声叹气。
    陈宫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迟疑着说道:“也未必全然无法,只是不太容易掌控……”
    “喔?”鲍信眼前一亮,催促道:“公台有计何妨直言?眼下这状况,死马当活马医也好啊。”
    一句话出口,他自知失言,连忙又解释道:“我不会说话,公台莫怪,我的意思是,只要能完成这桩大事,天下名士谁不敢念公台大德?”他知道陈宫好名,认死理,只管把话往好听了说。
    “魏将军与严夫人乃是表亲姐弟,吕布性格虽然刚强,却能听得进妇人之言,严夫人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些珠宝金玉之类,只要通过魏将军,让吕布与王羽直接翻脸可能很难,但给他设点障碍还是很容易的……此外,小姐那边也可以想想办法……”
    陈宫声音渐低,鲍信却听得眉飞色舞,连连点头。不多时,他告辞离去,去张罗严夫人喜欢的那些宝贝去了。
    望着鲍信离开的背影,陈宫神情木然,久久不语。
    凭良心说,吕布对他还是不错的,也许称不上言听计从,但应有的尊敬还是有的。而这一次,他却是正将吕布往死路上推,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让那个暴发户之子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占据兖州,动摇华夏几千年来的传统和根基吧?
    好在这不是一条绝路,依靠强悍的并州军,再加上各地豪强的助战,打败青州军或许很难,抵挡个一年半载也不是完全没希望。
    只要支撑到北疆有了动静,转机,就出现了!
    ……
    另一边,王羽一行人已经到了昌邑,在这里和赶来迎接的张超碰上了头。
    “这么说,军中已经没有请战的异声了?如此甚好,真是有劳二位叔父了。”
    “只是片言之功耳,算不得什么。”张超满脸带笑,晒然道:“陈公台常以张仪、苏秦自居,其实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罢了,可他根本不明白,对世家来说,生存和延续才是最终目的,他们不会为了这样一场无望取胜的战争投入太多……”
    在东海见过王羽之后,张邈兄弟就回到兖州,开始宣扬和青州亲善的好处,以及王羽听到了世族的心声后,决定改弦易辙的消息。
    这对陈宫等主战派是个重大打击。
    当然,陈宫对吕布的影响力比张邈兄弟更强,不过,张邈也很有办法,每次吕布召开军议提及此事,他都只管将话题往钱粮上引。
    后勤补给,一直就是吕布最大的心病。在洛阳时还能有点余裕,可到了东郡之后,他立足未稳,又听从陈宫的劝谏厚待世族,结果就是他囊中空空。
    张颌认为兖州之战可能速战速决,就是因为吕布缺钱缺粮,想死守城池都做不到。
    张邈把话题往这上面一引,吕布就开始犯愁了。
    问陈宫,能不能从世族那里好歹先征收些钱粮来备用,不管打不打仗,钱粮多点都不是坏事,底气足么。
    陈宫当然说不行,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在名士间的名声,想博得好名声的最佳手段,无疑就是带给世族们足够的利益,轻徭薄赋自然是邀名的最佳手段,怎好出尔反尔呢。
    结果,张邈紧跟着质问了一句,问陈宫兵无粮如何打仗,就把他给问住了。虽然他很快反应过来,说如果青州妄自兴兵来犯,境内的义士为了自保,也会努力献粮捐饷,但吕布对此却嗤之以鼻。
    他不擅长谋略,并不代表他不知兵。
    打仗讲究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粮多有粮多的打法,粮少有粮少的打法,事先连自己有多少战略储备都不知道,这样的仗也能打?
    因为这样,吕布算是发现了,陈宫口才了得,但骨子里还是个书生,纸上谈兵很厉害,让他真的下场开练,就玩不转了。
    于是,最终还是张邈兄弟的游说占了上风,张超这次出迎,是吕布正式委任的。这就相当于正式的承诺,王羽的安全和谈判的顺利进行都有了保障。
    “不过,夫人那边似乎对将军有些不满……”好消息说完,张超话锋一转,说起了坏消息。
    “夫人?”王羽微微一愣。
    “是啊。”张超点点头,带着一丝叹息说道:“夫人与吕将军结发二十年,一直相敬如宾,吕将军英武过人,却少有在外留情之举。而将军……咳咳,别的倒还罢了,乔家姐妹之事闹得实在太大,也难怪夫人担心……”
    “……”王羽很憋屈,不四处留情?这是形容吕布的?别逗了,他就是没遇上合适的,当初要不是你未来女婿我横刀夺爱,你早就被打入冷宫了,嗯,未来女婿抢了老丈人的小三……这关系说起来确实很复杂诶。
    “吕家小姐的性格又有些……夫人担心她过门后受委屈也是寻常。”张超又解释两句,自己也觉得别扭,干脆直接做出结论:“总之,到了濮阳,将军固然要注意安全,不给宵小之辈可乘之机,要想成事,严夫人那边,也须得留意一二。”
    王羽点点头,正要感谢两句,却不防魏延在一边嚷嚷起来:“孟高先生,你想太多了,谁不知道我家主公风流倜傥,堪称少女杀手吗?你若不信,不妨与俺打个赌,就赌那吕家小姐见到我家主公后,会不会直接扑入怀。”
    “……”王羽无语,少女杀手?这是哪个白痴起的外号?还能更不靠谱一点不?(未完待续。)


六四六章 拖就一个字
    离得最近的时候,王羽曾隔着大河,看到了濮阳城青灰色的城墙,不过从严格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来濮阳城。
    高大的城墙,整齐的官衙,笔直的街道,朱红色的大门,这些都是在高唐或青州见不到的景象。两年前的青州衙门跟濮阳城内的富豪宅院相比,也顶多能算个破落人家。
    做为兖州的中心,世族最集中的城市之一,濮阳的底蕴和曾经的繁华都毋庸置疑,但王羽观察最仔细的,还是这座城市的面貌,从而评估吕布军的战争潜力。
    城内是大城、古城的气象,但出城数里远之后,看到的就是另一个世界。
    一间又一间茅草棚子密密麻麻地排着,一眼望不到头。多数只有三尺,最多不过五尺高,没有窗户,门只是一把麦秸,明明是在八月收获的时节,窝棚的主人却坐在门口,两眼茫然,一脸愁苦。
    与之相衬的,是同样一望无际的麦田,若不是看到了窝棚主人们呆滞的眼神,王羽准会认为,这些人是不放心田地里的粟麦,特意在这里搭了个棚子抢收。
    可实际上,田地和窝棚虽然离得很近,但两者之间却没什么关系,拥有田地的人都住在城里,在城外搭窝棚居住的都是贫民。
    在距离城墙最近和最远的窝棚区,总是有两个热闹的集市。集市上没有鱼肉、粮食这些生活必须品供应,里边只有一种货物,那就是活人——男孩三千钱,女孩一千钱,壮年五千,少妇万钱,及笈少女两万。
    其实若是没钱,孩子也是可以用来交换的,至于换完了做什么……王羽没问,也不敢问,他被人誉为浑身是胆,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却让他感到战栗。
    到了这个世界以来,他其实没太多的机会看到这些黑暗面,因为他所在的地方,通常是战场。就算是已经对生活丧失了全部希望的人,也知道要避开战争,而唯一的一次不在战场上的出行,去的又是洛阳这个大汉朝的中心,自然看不到这些令人心酸且无奈的东西。
    看到这些,王羽才想起来,兖州这个表面富庶的地方,也是屡经战火摧残的。
    初平元年的时候,黑山军在白绕、眭固的率领下,渡过黄河,和刘岱、曹操在东郡战成一团,战事绵延了一年多,从大河之畔,一直打到了济阴、山阳这些兖州腹地,直到河北大战开打之前,曹操才在袁绍的帮助下,击溃了黑山主力,入主东郡。
    其后袁术又跑来争夺兖州,在陈留和曹操打得天昏地暗。
    紧接着就是河北大战,刘岱在茌平兵败后,失去了对兖州的控制,曹操忙着和刘岱争权夺利,也顾不上其他,以至于地方上盗匪四起,乱相横生。
    再后,就是去年吕布和曹操的东郡争夺战了。说是东郡争夺战,但战场波及的范围同样不仅是东郡。
    这些战争都不是以攻城为主,而重在打击敌人,掳掠地方,所以,躲在城池和坞堡中的世家没多大损伤,却造就了无数流民。
    若是没有自己,兖州百姓很快会迎来更激烈的战争,吕布和曹操的兖州争夺战,一度打得赤地千里,人竞相食,曹操不得不暂时放弃兖州,去豫州就食。只有看到眼下的景象,才能真正明白,那场战争究竟有多残酷。
    “这些百姓为何不肯渡河?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下去,到了冬天他们就没命了吗?”王羽自忖青州善政的名声应该够大了,这些人已经在濮阳城外,和青州只隔了一条黄河而已,怎么就不知道过河呢?
    “哪是不肯,只是不得其门而入。”
    张超显得有些尴尬,但还是如实解释道:“很多流民都是听了将军仁政的消息后,赶来濮阳,试图渡河去青州的。可陈公台却以不能资敌为由,强行封锁了渡口。青州的商船只能在渡口装卸货物,不能久留,更不能携带流民回返。这些人辛苦挣扎到了这里,再无力气赶路,最后就只能这样了……”
    “又是陈宫?”王羽眼中寒光一闪,脸色也是越来越差:“那令兄呢?令兄难道就不管管?”
    说起来,他对陈宫的印象是不错的,毕竟是历史上的名人,因为和曹操作对,最后宁死不屈,其名声也挺不错的。
    可现在,与自己为敌,还可以说是理念的不同,可阻挡流民过河这种事,就有点不对味了。既不赈济,也不给他们出路,难道是要让这些人在这里等死吗?
    张超摇头苦笑:“家兄本有意给他们提供干粮,让他们去洛阳或者回原籍安身,但人实在太多了,先前为了接应吕将军的兵马,家兄已经花费了许多,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他话没说尽,陈宫故意让流民在河岸徘徊,也是为了做样子给对面的青州军看。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焦土战术了,青州军若渡河攻击,首先要解决的不是渡口处的守军,而是城外的这些流民。
    青州军素有仁义之名,这些流民至少也能拖慢青州军的进兵速度,从而营造战机。
    张超倒不怕王羽迁怒自己,只是这位少年将军脾气不小,他不敢拿话刺激对方。万一王羽发作起来,要拿陈宫是问,或者直接渡河发动大军攻击,那就大事不妙了。
    “……看来,这次谈判的任务又要增加了。”让张超安心的是,王羽最终还是按下了怒气,没再多说什么就进了城。
    他吁了口气,纵马跟上,身后是鱼贯而入的五百骑兵。魏延虽然跟在王羽身边,但隐雾军却依然没露面,徐州的一连串战役,主要就是成就了这支部队的名声。
    只要他们不出现,哪怕是压根就没来,也会让敌人疑神疑鬼,揣测着他们到底隐身何处,会用怎样匪夷所思的方式出现,造成极大的威慑力。
    进城,将王羽和他的骑兵安置在边家的宅院里,张超急匆匆的奔向刺史府,去向吕布缴令,想着尽快安排王羽和吕布见面,没想到却吃了个闭门羹。
    “张使君,不是君侯有意怠慢,只是夫人病了,君侯正在烦忧,不能理事……其实,君侯这样的状态,若是真的会见王骠骑,才更让人担心吧?”
    “这位小哥提醒得是,”张超受教点头,手一抬,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已经不动声色的递了过去,看着对方拿到钱袋后,熟练的一掂一捏,然后露出的惊喜笑容,他轻声问道:“敢问小哥,夫人到底生的是什么病?”
    “这……”那仆役却不便答,只是眼珠骨碌碌乱转。
    张超那也是久历宦海,成了精的人物,哪还不知对方的贪心,他笑一笑,随手扯下腰间佩玉,两指夹住,向前一伸。
    那仆役眼睛大亮,急忙忙就要伸手去拿,不想却接了个空,再看张超时,那玉已经收到了袖中,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夫人何等尊贵,生了什么病,咱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清楚。不过,在夫人生病前,却有人入府探视过,就像是瘟神似的,他来之前,夫人好端端的,他后脚一走,夫人顿时就病了……”
    “哦?不知这位瘟神是何方神圣……”张超袖口一动,那块玉又露了出来,在夕阳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那青年仆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玉,两手齐伸,动作倒是不快,语速则是更慢:“夫人娘家远在太原,身边也没什么亲故,能直入后宅见夫人的,会有很多人吗?”
    “原来如此。”问出真相,张超无心理会这贪心仆役,随手将那玉往对方怀里一抛,“这位小兄弟,你且帮我盯住府中动静,不须其他,只要往来之人的姓名。做成此事,必少不了你的好处。”
    仆役慌不迭的接住玉,眉花眼笑道:“您就放心吧,这点小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在仆役面前表现得很从容,回到家中,张超脸上已是阴云密布:“大哥,这下麻烦了。千算万算,没算到他们竟然搞了一么一出,那仆役说,吕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成亲以来,连脸都没红过,她若只是病几天不要紧,要是时日长些,恐怕就……”
    路上他已经想明了魏续此举的用意,想靠严夫人影响吕布的战略决策,的确很难。魏续和他身后之人打的主意就是,拖。
    能拖一天算一天,吕布拖得起,陈宫拖得起,王羽肯定是拖不起的。
    拖到最后,无论是吕布改变主意,翻脸动手,还是王羽等不及,自己走了,魏续等人都能达到目的。
    “的确……”张邈眉头紧皱,这招的确麻烦,就算不考虑天下大势,王羽身在险地,也不可能一直就这么悬着啊?夜长梦多,迟则生变,这都是有数的。
    “没办法,只能如实相告了。”
    “这,不太好吧?”张超吓了一跳,如实相告,不等于是逼王羽走吗?
    “陈公台多谋,你我若不坦诚相对,万一他故意泄露消息给王骠骑,岂不更糟?还是坦然相告的好,至不济,也能把你我兄弟从这件事中摘出去。”
    “大哥说的是。”张超恍然称是。(未完待续。)


六四七章 直取中宫
    王羽在濮阳的居所,正是被曹操屠了满门的边家从前的府邸。王羽带进城的人马不少,吕布入主东郡后,面对的就是很复杂的局势,自然也顾不上修官衙什么的,只有边府这样的地方才合适他住进去。
    因为被抄了家,显得有些破败,但从院子里遗留下来的那些大小园林建筑之中,还是能看出前主人的精心布置。后院一个荷花池伴着亭台山石,莲叶已然凋谢,和院中树叶渐黄,徐徐飘落的景象结合在一起,倍显萧瑟。
    张邈兄弟心里有事,当然无暇赏景感怀,通报一声,两人匆匆而入,在荷花池旁见到了王羽。
    相较于兄弟俩的忧心忡忡,乃至气急败坏,王羽就显得悠闲多了,他和魏延正把酒言欢。他端着酒樽在鼻端轻嗅着,看那样子更像是拿着一株鲜花,魏延倒是一口一杯喝得痛快。
    此景入目,张邈和弟弟对视一眼,心下俱都茫然,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个情况。
    “二位来得正好,元直送来了魏郡刚酿出的梅子酒,正好一起来品尝。小侄不擅饮酒,这等佳酿若是牛饮,未免有牛嚼牡丹之憾。二位叔父都是雅士,正好借花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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