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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4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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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这场大雪。
    魏延迎面走上前,从赵云手里接过马缰,呵呵大笑道:“蒋奇要是知道咱们只是虚晃一枪,他会不会气得吐血?”
    “会不会气得吐血还不好说,冻出内伤是一定的!”一旁秦风接茬笑道:“在这样的天气里赶路,这厮还真的挺卖命。当年要是袁绍麾下的部将对自己都这么狠,咱们没准儿还真就灭不掉他。”
    “那怎么一样?”
    魏延摇摇头道:“当年袁绍兵精粮足,根本没把主公当回事,直到最后一仗,他还以为自己能赢呢。而现在风水倒转,王门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没做取胜的打算,困兽犹斗,又是一心只想着拖时间,若不想想办法,让文则将军按部就班的攻打过去,消耗肯定不会小。”
    秦风摘下头盔,在乱糟糟的头发上抓了两把,疑惑道:“这么说来,兵多势大反倒不如从前了?”
    “兵多有兵多的优势,兵少也有兵少的好处,关键还是谁更擅长讲优势发挥出来。”一边布置部队休整,赵云一边解释道:“这一次,咱们能成功调动蒋奇,麻痹王门,还不是仗着兵多?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精蓄锐,等雪停后,还有仗要打呢。”(未完待续。)


六八零章 毋极城下
    连绵白雪一直下了一天一夜,到了第二天早晨,云层后才勉强出现了微弱的阳光。
    富贵人家房顶上青烟袅绕,屋子里边热浪蒸腾。寻常百姓家中却既无取暖的干柴也无果腹的余粮,眼睁睁地就要冻饿而死。
    这,就是中山国的现状。
    虽然有治世能臣,仁厚之君的名头,但刘虞治下的疆域,与一度日暮西山的大汉朝,并没有多大不同。百姓承受的负担不比黄巾之乱前轻,反而更重了些,因为青州的存在,给刘虞带来了过于沉重的军事压力,他不得不将这些压力转嫁给民间。
    雪势一停,王门顿时松了口气。他倒不担心大雪造就太多饥民,只是担心蒋奇不能及时赶到目的地,动摇整个滹沱河防线的安危。
    幽州方面的预警工作做得相当到位,疾风骑兵虽然来势凶猛,但蒋奇毕竟占了距离上的便宜,得讯之后,知道是生死关头,没做任何耽搁便启程而去。现在没有了大雪的干扰,这场较量的赢面就大得多了。
    可是,没等王门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就被另一个紧急情报给吓得跳起老高。
    “大量流民聚集在城外?有多少?他们要干什么?难道他们竟敢聚众作乱么?”
    一连串的问题把城门官问得很有翻白眼的冲动,流民聚在城外要干什么?这不是废话么?雪灾,那也是灾,饥民走投无路,就只能来县城讨口饭吃呗?官府的赈济也好,大户人家的施舍也罢,总归是条活路。
    问出这种白痴问题,是该说王将军紧张过度呢?还是他本来就没常识?
    小心的掩盖着心中的鄙夷,城门官如实回答道:“城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人,不可胜数,看这声势,怎么也得有个一两万人吧。”
    “本将知道流民会到城里讨吃的!”尽管他很小心,但那点小小的心思还是被王门觑破了,后者有些恼羞成怒的加重了语气:“可问题是,在卢奴的时候,遭了再大的灾,顶多也只有那么几百上千流民会跑来城里,毋极这边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
    “这……”城门官当即一滞,答案很简单,可他却不敢宣之于口。
    王门在卢奴如何治政,城门官不是很了解,但只要看看对方麾下的兵马数量,横征暴敛这个词也就呼之欲出了。
    而毋极这边,以甄家为首,城里颇有几个良善人家,这场风雪来的既突然,势头又猛,乡村中想必坍塌了不少房屋,饥民不来毋极,就只能越过滹沱河去西三郡找生路。
    可滹沱河正在戒严,有本事过河的人身份都不差,没本事过河的人,也只能来毋极城,人多点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想必是有人知道将军虎驾在此,故而慕名来投,这都是将军威望所致啊。”本着明哲保身的原则,城门官换了一个更委婉的说法。
    “呵呵,是这样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门心知对方是在拍马屁,可还是难以抑制心中的微醺之意,他捋着下巴上浓密的大胡子,沉吟道:“尽管如此,但青州军大兵压境,王羽及其爪牙亦多是奸狡之辈,难保他们不趁机来袭,城门却是不可大开……”
    想了想,他觉得这样还是不够保险,于是一摆手道:“城门不可开,城中囤积的都是军粮,没有大司马的命令,本将也无权挪用,这样好了,让城中大户人家凑点粮食出来,在城外设几个粥棚,打发饥民早些回去便是。”
    城门官在心里已是破口大骂,骂的当然是王门的恬不知耻。
    没有大司马的命令不能挪用?这些粮食明明就是你到了毋极之后,打着刘虞的虎皮从乡里之间收刮上来的好不好?要不是你刮地皮刮的太干净,城外也不至于有这么多流民。
    还有城里的大户……
    嘿,这段时间大伙还少受你的压榨了吗?甄家那是多好的一家人,就是有个不经事的儿子去青州行过商,带来了点土特产回来,说了几句青州的繁华,就硬生生的被你逼着去负荆请罪,贡献了大批钱粮。说到底,你就是色厉内荏,光会欺负良善百姓!
    心里骂的凶狠,城门官脸上堆起的笑容却越发谦恭了,他点头哈腰应道:“是,是,下官这就去传令……其实甄家已经准备好了,备下了足足几百斛粮食,就等着您一声令下,就以您的名义,赈济饥民呢。”
    “哦?”王门闻言,心怀大畅,呵呵笑道:“显逸先生真是有心人呐,这怎么好意思呢?”
    城门官赔笑道:“军民同心,才好抵抗外侮么,甄老爷是这么说的……”
    “也有道理,那本将就却之不恭了。”王门点点头,越发得意起来,自己这招千金买马骨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若非如此,甄家岂会如此尽心尽力?
    说起来,这甄家也真是有钱,先前已经捐出了三千斛粮食充作军粮,现在居然随随便便又拿出了几百斛,真是让人心动呢。他不无遗憾的想着:可惜,答应了甄逸那件事,却是不好再下手了,当真可惜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王门叫住转身欲离开的城门官,问道。对方很会说话,而王门身边武夫不少,缺的就是这种机灵人,他有心收服个眼线,好刺探城中大户的隐私,免得那些人阳奉阴违。
    “下官陆泽,字少融,司隶洛阳人,曾在司空府当过几年采买……”
    王门眼睛一亮:“原来还是在高门中历练过的,好,很好,秦寿……”
    “属下在!”陆泽被吓了一跳,直等发现帐下有人应命而出才知道,对方不是斥骂自己,而是叫人,这才松了口气,腹诽起这个名字奇葩的校尉来,什么名字不好取,偏偏叫做禽兽?
    “你随少融一道去城门,务必维持好秩序,不使敌军有潜越之机。”
    “喏!”
    甄家早有准备,在其带动下,城内那些与甄家交好,或者有心巴结王门的大户也迅速加入,很快在城门外搭设起了一串赈灾粥棚。这下,坐以待毙的百姓们终于有了盼头,端着大碗小碗蜂拥而至,在粥棚前排起了一条长龙。
    堪堪到了正午,不但城周乡村的流民、乞丐都得到了消息,连更远些的穷人们也拖家带口地赶来了,跪在城门口请求王将军给条活路。
    “尔等所居之地,自有地方官府,良善世家负责赈济,都跑到毋极来做什么?”得了王门严令,陆泽不敢怠慢,站在城头大声斥责。
    “都回去,回家去等着!赈济粮食很快就能送下去!”见陆泽的话没有效果,秦寿黑着脸,站到了陆泽前面,高声厉喝:“吃了粥还不走,难道是要聚众作乱吗?”
    城下百姓无言以对,只是不断地叩头哀哭。
    哭了一阵子,见守军还是没有开门的打算,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扬起脸,抖动着与冰雪凝结在一起的眉毛,大声祈求道:“请老爷们开开恩,放女人和孩子进去吃口热乎饭吧。家里的房子早就没法住人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冻死不打紧,可孩子们可没法再熬下去了!”
    “请老爷们开恩活命呐!”女人和小孩们齐声哭求,那场面凄惨极了,一边的陆泽都跟着抹起了眼泪。
    他不是本地人,但逃难至此后,却娶了个本地的媳妇,凭着从前的经历和精明世故,当了个县丞,几年下来,早就融入了这里。
    众目睽睽之下,他也非常无奈,干脆从城头探出了半个身子,柔声劝道:“几位老人家别说丧气话。不提别人,你们还信不过甄老爷吗?为了赈济大伙,他把家产都搭上了。大家再忍一日,就一日,最迟后天早晨,赈济的粮食一准儿送到各亭各乡去!”
    “陆大爷,您看看我们这样子,还能熬到后天早晨么?”他睁着眼睛说瞎话,可城外的流民也不笨,一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一把撩开百孔千疮的单衣,指着干瘪的肚皮哭道。
    “陆大爷行行好吧。我等日后肯定给您立生祠!从今往后,您就是我等的再生父母!”跪在人群后排的都是些年青小伙子,异口同声地哀告。
    陆泽没招了,眼巴巴的看着秦寿。
    他这个县丞手下只有百十个衙役可用,真正掌权的是王门的兵。平时后者会偷懒什么的,将事情都推给他和他的手下做,真正一较真,终究还是得听人家的。
    “全军都有,上箭!”王门指派秦寿来,是有其理由的,他口才远不如陆泽,却比后者多了一股子杀伐果断的魄力,只见他虎着脸,高高举起右臂,一声霹雳也似的大喝更是震得积雪簌簌而下,所有人的脸色都瞬间变得苍白。
    “如今乃是临阵之时,青州兵马须臾而至,城门岂有轻启之理?再有敢上前鼓噪者,统统视为奸细,杀无赦!”
    “杀!”城头守军齐声大喝,森森杀气,扑面而来。
    吓得城下跪求的百姓浑身颤抖,顾不得寒冷,拼命向彼此靠拢,似乎这样就能摆脱危险一样。尽管被吓得不轻,但却无人肯退走,家园已经被大雪摧毁,唯一的指望就进城过冬,进不去城,最后也还是死路一条。
    见人群不退,秦寿的横眉先是紧蹙,随后放开,最后倒竖起来!放在背后的左手轻摆几下,几个亲卫心领神会,张开了手中的弓弦,将目标对准了那几个带头的老者!
    陆泽一眼瞥到,浑身都是猛然一阵,待要张口阻止,结果转头之间,目光却和秦寿阴冷的眼神骤然一碰,刹那间,他浑身的血液像是冻僵了一般,纵有千般不忍,万般无奈,又哪里开得了口?
    万籁俱静之际,一个娇柔尚带童稚的声音轻轻响起:“天这么冷,在外面冻着多可怜啊,这位将军,请您行行好,放大家进来好吗?”(未完待续。)


六八一章 善恶终有报
    秦寿瞬间就判断出,声音是从身后不远处传来的。
    他旋风般转身,右手已经按上了腰间刀柄,面对说话者的同时,钢刀‘锵’声出鞘,旋即被高举在了头顶!这是军中刀法中大力挥斩的架势,这个架势摆出,下一刻就是振臂挥刀,一刀两段!
    驱散流民最好的办法就是恐惧。
    这些人因为怕死聚过来,只要用事实告诉他们,坚持进城,就得面对更恐怖的事,这些人就作鸟兽散了。这是秦寿在当马匪的十五年,和当官兵的五年中,总结出来的最切实的经验。
    这个迎风上的说话者,无疑是个最佳的祭刀对象。
    尽管听出对方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但秦寿心中仍然没有任何动摇,决心以一记干净利落的斩杀,吓退城外的流民,这,就是王将军派遣他来这里的意义所在!
    要知道,城外的流民是很好的武器,青州军向来以仁义自我标榜,不可能看着流民活生生被饿死、冻死。赈济、安抚流民,会消耗对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而己方却从流民身上得到了很多资源。
    此消彼长,胜负的天平自然会向己方倾斜。
    至于说这样会不会太残忍?呵,英雄人物,有几个不是心狠手辣的?身为弱势一方,不出奇兵,如何自保?至于因此而产生的冤魂,只管去怨那个掀起战端的骠骑将军吧!
    “住手!”
    “不要!”
    雪亮的刀光如匹练般席卷而下,惊呼声在城墙上下同时响起。喝阻声太过宏亮,即便是自忖心如铁石的秦寿,手下也不由微微一顿,暗忖难道说话的是什么大人物?否则怎么会惹得这么多人一起发喊?
    凝神看时,他只觉脑子‘嗡’的一下,手脚都是一阵酸软,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握不住手中的刀了。
    这一刻,他忘了身负的使命,忘了曾经的杀伐果断,忘了最引以为豪的凶残,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世间竟有这般女子么?
    他想起了壁画上衣袂飘飘的飞天仙女,也想起了长袖善舞的仕女,又想起了红袖添香的温婉佳人,他在心中疯狂的呐喊着,浑身颤抖,自己这是,遇上了下凡的仙女吗?
    幽静柔媚的双眼,顾盼之间,犹若神光离合,连眼中蕴含着的那一丝轻愁,也化成了化不开的柔媚之意。柔软的红唇轻轻开合,含辞未吐之间,已有一股幽兰般的芳香暗生。
    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姿容,不是九天仙女还能是什么?
    “城外还有那么小的孩子呢,这么小的年纪,若是真的被冻坏了,为人父母者该多心疼呀。”女孩应该是被秦寿狠辣的刀招吓到了,好半响才嘤嚅着继续说道。
    那副很害怕,却又很努力,坚持着不肯放弃的模样,让人看得心疼极了,连秦寿的亲兵都觉得自家校尉很禽兽,把这么美丽的仙子吓成这样。
    “哦,是,是很可怜……”秦寿也像是傻了一样,下意识的重复着女孩的话,战刀早已垂落到了地上,和甬道上青砖一碰,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
    “那,您是答应了。”女孩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亮光,本就柔媚动人的姿容再增几分亮色。
    “哦,哦……”秦寿傻乎乎,呆愣愣的点着头,最生动、最形象的诠释出了呆若木鸡这个词的含义。
    “秦将军,你答应开门了?”陆泽大喜,顾不得再多看美女两眼,连忙出声确认道。
    “哦……诶?”他这一问,却是把秦寿给问醒了,后者茫然四顾,下意识反问:“我,我答应什么了?”
    “开城门啊。”陆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没事乱插什么话啊?让甄小姐再多发挥一会儿,禽兽就彻底变应声虫了,结果现在被自己惊醒,再想回到先前那个状态可就难了。
    “王将军有严令在此,谁敢开门?”
    虽然惊醒,但秦寿却也没了先前的气势,声音小了几分不说,语气中的森寒杀气也尽皆消散,一声断喝之后,他还转过身,用柔和了不知多少倍的语气解释道:“不是我不放,是我做不了主啊!王将军有严令的,谁敢擅自打开城门,肯定要人头落地!”
    话音未落,立刻有百姓哭喊着回应,“秦将军呐,您看看我们饿到这个样子,还有力气生事么?”
    “孩子们,快,快给秦将军磕头!”一名头带破草帽的壮汉向前走了几步,冲着几名瘦骨嶙峋的孩子命令。
    “给秦将军磕头了。秦将军您大富大贵,公侯万代!”小孩子甚为懂事,知机上前,低下脏兮兮的脑袋,撞得雪地噗噗作响。
    求恳祷告,中原百姓做起来本来就比揭竿造反熟练得多,尽管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城头那位救苦救难的仙女到底是何方神圣,但秦寿态度的松动却是摆明了的,百姓们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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