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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三国第一强兵-第6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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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孤身突前的敌将,只可能是疾风骑军的主将赵云。此人行事低调,名声与其战绩、武艺全然不相符,但论威胁,在青州诸将中堪称翘楚。
    庞德之所以有这样的评价,不是因为赵云的武艺如何高强,关键是,赵云统率的是那支疾风轻骑!这支轻骑本来就是青州军中最犀利的一把尖刀,和赵云的指挥才能结合在一起,一下子就变得比前身白马义从还可怕了。
    庞德的哀鸣并不是因为在单挑中落了下风,他只是通过赵云出现的位置,判断出了青州军的战术。
    赵云最擅长的是寻找敌阵破绽,加以针对姓的攻击。可现在,他却不是在军中指挥,而是独自突前,利用自己的武艺为大军开道。
    这说明什么?说明青州军不打算玩虚虚实实的那一套了,这次发动的就是致命一击!
    前军的战线已经乱套了,肯定会被击穿,青州军这全力一击,目标除了马超,还能是谁?
    像是顿悟一般,庞德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这是典型的穿心战术!此前的所有布置,都只是为了这一刻而已!
    赵云并没有和庞德纠缠的意思,二马交错而过,他连头也没回一下,径直冲向了庞德身后的亲兵。这次他换了单手持枪,左手在背后一抹,把青虹剑也给拽出来了。他用宝剑拨开刺向自己的枪头,右臂急挥,银枪再次幻化出了蛟龙的影子。
    亲兵们接连坠落马下,仿佛失去了提线的皮偶。
    杀散庞德亲卫,他单手擎枪向前方一指,千万名骑兵齐声呐喊,排成数把钢刀,狠狠的砍在了西凉骑军散乱的军阵上,同样也砍在了庞德的心头。
    与赵云交手之后,庞德并没有继续向前冲,前方是上万骑兵结成的密集的骑兵阵列,就算是他,被卷进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他也没有回身接战,而是斜刺里跑了出去,看起来很像是落荒而逃。
    西凉兵将这情景看在眼中,本来已经低迷到谷底的士气,再弱三分。连勇猛无敌的庞将军都逃了,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士气尽丧,阵型散乱的西凉军怎可能挡住如此一支虎狼之师?在疾风轻骑将战刀、马槊举起来的那一瞬间,杀戮已经开始。数千名轻甲骑兵分成数个小队,风一样卷向敌阵。
    攻势之顺利,唯有用刀切热豆腐方能形容。
    看了这情景,庞德心头有如在滴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逃开,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想留得有用之身,寻找反败为胜,至少不要大败的契机而已。
    此刻,西凉的二十余万大军之中,只有他窥破了青州军的战略,所以,也只有他,才有破坏敌军战略的机会!(未完待续。)


九一五章 破箭之阵
    激战还在继续。
    几十万人就在血泊中厮杀,脚步每移动一下都可能踩中一具尸体,也许是敌人的,也许是自己人的。谁也顾及不到,只要稍不留神,自己就可能成为尸体中的一员,永远长眠不起。
    青州精骑迅猛的反击犀利之极,与青州步卒纠缠的西凉骑兵完全无法招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如风般卷到身前,肆意**。
    战马前蹄溅起大片大片的泥浆,泥浆落下,寒光也跟着扫了过来。西凉军木然地举起兵器自救,却挡了一个空,利刃如皮鞭一样抽在他们身上,将布衣抽得片片破碎,将衣下的皮肤长长地切开一道口子,不算深,却足以在一瞬间抽走人的全部体力。
    “啊!”一名被马槊的槊锋斩中的西凉兵厉声惨叫。
    他身上的裂口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小腹。红色的血浆就像水一样从裂口中喷出来,无止无休。执槊的那名刽子手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冲了过去,拍马杀向下一个目标。
    伤者惨呼声嘎然而止,失去知觉的尸体被战马驮着,在雨幕中冲出十几步,突然向前一扑,溅起了一团巨大的红。
    青州骑兵们如虎入羊群,肆意猎杀自己的对手。
    他们的招术极其简单,只是挥斩和斜刺。但在战马的帮助下,这种简单到极致的招术发挥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杀伤力。西凉军根本无法阻挡,别说阻挡,他们连让骑兵的速度慢下来的最低要求都不能做到。
    惊惶失措的人群中瞬间被切出了数条巨大的裂缝,殷红殷红的,在暗黑色的风雨中不断向深入延展,直到把整个阵列切成数段。
    明明是骑兵对冲,但战场上的情形却比骑兵冲击步兵来的还简单,还一面倒。
    赵云一直冲在最前面,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对手,都全然没有停留的意思,两军交战,根本不容他停下来与人单打独斗。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以最快速度将西凉军的队列冲散,更快的冲到目标跟前。
    着同样也是王羽的命令。
    通过徐庶之败,和对前世所知历史的反思,王羽意识到,想要战胜西凉军,其实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向曹**学习,通过正面的防御,和对西凉军补给线的打击,生生的耗死他们,要么就是从正面彻底击溃他们。
    前一条需要时间,还要防止曹**在背后捣鬼,不确定姓很高。后一条则有两个麻烦,一个是兵力差距太过悬殊,第二个就是马超的存在。
    马家在羌兵之中的威望本来就很高,再加上马超击败徐庶,声望已是远远超越他老爹马腾。在解决马超之前,就算正面击溃了西凉大军,只要马超振臂一呼,就能号召起数万败军反击。
    徐庶吃的那场败仗,就是这样。在马超逆袭之前,西线军团已经形成击溃战的势头,如果遇到的是普通的武将,那一战肯定是大获全胜了的。
    这一战,王羽制定的战术就是斩首!
    用种种手段削弱之后,全力攻击西凉军最强的一点!西凉军最强的一点和最大的弱点其实是合而为一的,只要解决了马超,就算西凉军各部军马还保持着相对的完整,这一仗也是西凉军输!
    所以,王羽这一仗也是再次亲临一线,持槊纵马,冒着风雨快速前进。
    这一次不是因为手痒,他主要还是在中军指挥,冲锋陷阵的事,自有麾下众将承担。王羽只是想做好万全的准备,切实的将胜利攫取在手中,避免意外罢了。
    太史慈紧跟在他身后,双手高擎着一面赤红色的战旗。被雨水浸透的旗面重逾生铁,太史慈却不肯让战旗卷起来,手臂奋力挥舞。战旗在风雨中舒舒卷卷,不停地发出“啪!啪”的脆响,周围的将士在纵马奔驰之中,也是时不时的抬头望向战旗,满面尽是狂热。
    地面上的水已经没过了马蹄,倒映着天上乱舞的雷鸣电闪,仿佛着了火似的。上万骑兵就这么踏着火焰前行,神情狂热而骄傲。
    “子龙遇到了那庞德,却让他逃了?啧,真是便宜那小子了,不过这样也好,留着让我亲自解决他!俺早就说了,那庞德小儿不过色厉内荏之辈,凭他叫得再怎么响亮,实际上也不过是条杂鱼罢了。”
    前进的势头不可阻挡,势如破竹一般,但青州军此刻还没有真正发力,整个阵列秩序竟然,前锋的战报也一直向后传递过来。听说赵云遇上了庞德,将其杀得落荒而逃,太史慈又是羡慕,又是庆幸,恨不得立刻也冲到最前面去,把赵云的差事抢过来才好。
    “子义且莫急躁。”
    王羽抬槊前指,悠然说道:“前锋马上就要和西凉中军接战了。前军不过是马玩、杨秋这些叛将而已,一个庞德也只是来督战的,中军是马腾、韩遂的嫡系人马,加上诸羌联军,肯定是一场恶战,你还怕没仗打么?静候着便是,实在无聊,就在心里温习作战计划好了。”
    “还用温习?早就烂熟于心了。”太史慈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品尝美酒后回味时一样的陶醉表情:“碎箭之阵啊……若是没有这场雨,站在高处眺望战况,也是一种极大的享受呢。”
    王羽莞尔,不理会这活宝,转向另一边,看向了自己的妻子,眼中微有担忧之色。
    “玲儿,你没事吧?”
    “没事。”吕绮玲摇摇头,下意识的答道。她的回答显然有些言不由衷,因为她脸上的神情中看不到从前临战之时的那种兴奋,反而流露出了一丝犹豫和迷茫的味道。女孩一句话出口,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重重点头,像是辩解一样说道:“能有什么事?”
    “嗯,你也别想得太多,乱世之中,就是这样的,当年我和岳丈不也生死相搏过吗?岳丈可不是一般的凶猛啊,要不是我好歹有那么点本领,运气也好,你这辈子说不定就要守活寡了,可现在,岳丈和我还不是亲近得很?”王羽唏嘘说道,煞有其事的样子。
    “少来!”一朵红云浮现在脸颊上,吕绮玲大羞娇嗔:“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姓情太直,所以才会被那些歼猾小人骗。早知道当年就一刀宰了你这小滑头,省得人家现在被你欺负。”
    “被骗么?”王羽摇头晃脑说道:“那可不好说啊,说不定啊,岳丈当年就看出了你郎君我是人中之龙,起了招婿的心思,不然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手下留情呢?”
    调侃几句,见妻子心情转好,王羽正色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沙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和那马家小姐再怎么有私交,此刻也顾不上了,就算想手下留情,也只能等到仗打完再说。”
    说着,王羽突然叹了口气,不胜唏嘘道:“说起来,这位小五姑娘又何尝不是并州战事的重大变数呢?”
    没有马云騄示警救援,马超没准就直接被阎行给暗算了,就算躲过阎行的暗算,也抵挡不住韩遂的进攻。若是马超战死或是被韩遂逐走,并州战场又岂会搞得这么艰难?
    早知道,自己当初直接扣人就好了,大不了就再多娶一位夫人呗……嗯,不然给太史慈牵个红线也不错,当初这货不是说喜欢野蛮女友来着吗?
    只是按照玲儿的说法,那位马小五武艺虽高,也有些机灵古怪的劲头,姓格却和玲儿以及甄家那位大小姐相差甚远啊,不知道合不合这货口味……
    王羽古怪的眼神令得太史慈心里很有些发毛,怯怯说道:“主公,您的眼神……俺这心里突然有些慌呢。”
    “不是我眼神有问题,是你太紧张了……”王羽一边向前方眺望,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须臾,突然扬声断喝:“吹角传令,准备接战!变阵……破箭之阵!”(未完待续。)


九一六章 狂飙猛进
    “青州骑兵反击了,是大举**!”
    “令明的将旗已经不见了,不光是令明的,前军已经看不到将旗,无法有效指挥了!”
    “青州军冲过来了!来的是……白马义从!”
    坏消息一条接一条,透着无尽的绝望。
    即便是兹县夜战的前半程,形势都没恶劣到这种地步。当时,西凉军的将兵们至少还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形势之所以变得这么恶劣,完全是因为两位主将不合时宜的内讧,非战之罪。
    可今天这一仗,己方完全是被敌人牵着鼻子走,陷入了彻底的被动之中,似乎连老天都是这么想的,所以降下这场瓢泼大雨来为青州军助战。
    步卒落败倒还罢了,前军虽然算不上是主力精锐,但好歹也有两万骑,大张旗鼓的冲进去,竟是连青州军的皮毛都没伤到,紧接着更是在青州精骑的反击下一溃千里。
    说是崩溃或许有些夸张了,青州军的反击不是全线发动,而是集中于一点进行突破,西凉骑兵的前军准确来说,是被打穿而非击溃。
    当然,不管是打穿还是击溃,前军都已经失去攻击能力了。连指挥中枢都被逐一击破,连指令都难以传递过去,是击穿还是击溃,无非就是个名义上的问题而已。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面对令前军迅速溃败的敌人,西凉骑兵心里也都是阵阵冰寒。
    尽管心知中军阵容庞大,精锐士卒远超前军,身后还有为数两万的后军和更多的步卒随后掩杀过来,怎么算,都不是一万骑兵所能奈何得了的,但西凉将兵们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
    道理说上哪怕一千遍,也不如现实来得更有说服力,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一仗的前景都是越来越灰暗的。
    “天命难道不是在我身上吗?不,不可能!”只有马超的信心丝毫没有动摇,他厉声怒喝:“混蛋,一群废物!伯瞻,把将旗举高点,失之全军!叫那群胆小鬼别畏畏缩缩的,只管冲上去,有这么多人在,踩也把他们踩平了!”
    “喏!”马岱从掌旗兵手上接过将旗,用力抖开,红色汁液随着脆响声四下溅落,让人分不清是人血还是织物的颜色。
    “王鹏举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点。”
    马超沙哑着声音喃喃自语道:“他若是用铁骑开路,这仗或许真的就败了。可他为了尽快击溃我军前军,肃清道路,偏是以轻骑开路。轻骑遇弱则强,遇强却仅仅是不弱而已,只要我军死死咬住轻骑,不留出空隙,倒要看他的铁骑如何施展!”
    “天命在我,这一仗,我绝对不会输!”
    虽然听不到马超对战局的分析,但看到马超的将旗,听到从中军传出来的命令之后,西凉骑兵的军心也安定下来,以完备的姿态,迎击而上。
    两军迅速接近,不片刻,便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就在这一刻,一道闪电撕破长空,将无数骄傲的身影印在雨幕上,激烈而决绝!
    “杀穿他们!”疾风骑兵射出了最后一波箭雨,收弓取槊,斜压槊纂,将槊杆斜向端平,槊锋整齐的指向敌军的胸腹之间,就像是无数把镰刀突然竖起,让人望而生寒。
    “踩平他们!”西凉骑军也不甘示弱,一部分人张开手中的骑弓还击,更多的人则是将手中五花八门的兵器高举过头顶,风车般挥舞着,狂吼着将马速提到了极致!
    “轰!”轰然大响中,同样报着必死决心的两支骑兵恶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刹那生死,就在短短一息之间,便已经出现了数以千计的牺牲者,两支军阵互相刺入了彼此,犬牙交错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染得通红。
    在最初一波的冲击中,双方的勇气或许不分高下,但场面却是青州军占了上风。
    乍一看,原因应该是出在兵器上面。青州军的兵器极为统一,清一色的丈八马槊。反观西凉军一边,兵器五花八门,有超长的长矛,也有超短的铁斧或铁锤,铁蒺藜骨朵之类的奇门兵器也是为数众多。
    西凉的长矛骑兵很厉害,但这个兵种更适合放在阵首进行突击,而不是藏在后面。结果前军先是在青州步卒的奇怪阵势和连弩之下吃了大亏,在后来的骑兵战中,完全没能发挥出超长长矛的作用。
    中军的骑兵做的更多是格斗战,或是掩杀追击战的准备,武器也都是偏向与近身战的。在疾风骑兵整齐的马槊阵列面前,肯定是要吃亏的。
    数千杆马槊齐齐竖起,就像是数千把镰刀,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收割,将身前的西凉骑兵整整齐齐的扫矮了一截。来不及躲避,又难以招架的西凉骑兵像庄稼一样翻倒,没有甲胄保护的身体象纸一样单薄,大股大股的血水逆着雨水向天空中喷,像是凭空下起了血雨。
    “拦,拦下他们啊!”烧当羌的新任酋长迷吾吐了口血,绝望的吼叫。
    因为当初配合韩遂,暗算马腾,烧当羌这一次被布置在中军的最前列,算是个立功赎罪的意思。
    本来迷吾也没当回事,觉得完全前面有两万长矛骑兵开路,轮到烧当羌接战的时候,敌人应该已经被大幅度消耗了,风险不大。而且这样做也能让马家出口恶气,省得以后再找后账,所以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谁想到真正打起来,他面对的竟是这样的局面,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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