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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醉枕江山-第2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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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二丁也确实不想表态,他是崔元综的人,杨帆和陈东之斗,在他看来就是狗咬狗,谁把谁咬死了都没关系,最好两个人同时完蛋。
    崔元综心里却是暗暗惊了一下:“这个杨帆,好手段啊!什么时候竟然拉拢了孙宇轩和严潇君过去,与他同气连枝了,我竟毫无察觉。”
    崔元综暗暗提着小心,笑眯眯地道:“既然如此,那么此案就予以重审吧!”
    陈东没想到孙宇轩和严潇君竟然帮着杨帆说话,这两棵墙头草自从崔元综入主刑部以后就投靠了他,只不过他们的投靠仅仅是服从崔元综安排,不扯崔元综后腿,倒是从来没有替崔元综打头阵与自己为难过,想不到今天……陈东心中急想:“莫非崔元综见始终扳不倒我,有心使驱虎吞狼之计,利用杨帆与我为敌,他高高在上,自可坐收渔利?”
    耳听得崔元综说此案要发回重审,陈东也火了,硬梆梆地道:“侍郎,陈某所判,自有所据。杨郎中所言,陈某不敢苟同,此案纵然发回重审,陈某还是会如此判决!”
    崔元综笑眯眯地道:“杨郎中既有异议,自然发付杨郎中重审!”
    陈东一愣,心中大悔:“这头老狐狸,竟也趁机咬我一口。”
    崔元综自入主刑部,没少受他掣肘,如今摆了他一道,心中大快,笑吟吟地便起身道:“好啦,今儿耽搁的时间太多了,合议到此为止吧。剩下的卷宗,下一旬再议。”说罢把袖子一拂,竟然走开了。
    “这老狗材,他是故意的!利用杨帆与我斗战,不管谁胜谁败,他来收拾残局!”
    陈东回到自己的公事房,立即破口大骂,那些书吏衙差站在外堂,明知他骂的是本衙正堂,也只好装出一副懵懂模样。
    就在这时,罗令一溜烟儿跑进来,陈东吃瘪的事他自然已经知道了,可他居然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
    “郎中,郎中,出大事啦!”
    罗令踮着小碎步凑到陈东耳边,叽叽碴碴嘀咕了一番,陈东一怔,追问道:“当真?”
    罗令点头道:“千真万确!”
    陈东“嗤”地一声笑,阴恻恻地道:“想拿这件案子削我陈某人的威风?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现在这桩案子已成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你想甩给我,我也不接了!”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兵痞治文痞
    “威~~~武~~~”
    站堂威喊罢,两旁稀稀落落地站着几名衙役,风火棍顿在地上,也是稀哩哗啦的毫无节奏。杨帆穿着簇新的一袭官袍自屏风后面绕出来,脸色铁青的冯西辉马上迎上去,嘴唇发抖地道:“郎中,你看!这……这……,欺人太甚了!”
    杨帆扫了一眼堂上的情况,心中不禁恚怒,“斫窗大斧”皮二丁的遭遇,今天貌似要出现在他的身上了。他深深吸了口气,迅速平静下来,和颜悦色地道:“出了什么事?”
    冯西辉往堂前一指,那指在空中的手指头还在微微地哆嗦着:“站……站班的衙役们,有一多半儿没来,都说是突然生了急病。就连做笔录的书吏都不齐,也说是生了急病。郎中,他们这是……”
    “呵呵呵,别急,别急!”
    杨帆拍拍他的肩膀,咬着牙根笑,他笑眯眯地登上台阶,转到公案后面,双手扶案,向左右一看,缓缓地坐了下去。
    杨帆两只手在分案上轻轻地敲了一阵,心中有了主意,嘴角便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声音真正地从容起来了:“班头儿!”
    “卑职在!”
    衙役班首站出一人,躬身道:“郎中,卑职是副班头袁寒,本司的班头名叫莫求。”
    “哦,袁副班头,莫班头和未曾到升堂的诸位公差,都去哪儿了?”
    袁副班头怀抱风火棍,向他拱拱手道:“回郎中,莫班头和未曾到衙的诸位兄弟忽染急疫,上吐下泄无法办差,所以请了病假。”
    杨帆微微一蹙眉,道:“此事,本官怎么不知道?”
    袁副班头犹豫了一下,又道:“回郎中,莫班头等人……已向陈郎中告了假。”
    “哦……”
    杨帆作恍然大悟状,转头又问冯西辉:“冯主事,我刑部以前可曾有过如许之多的胥吏公人同时染病的事啊?”
    冯西辉愤怒地道:“从来没有!他们……”
    杨帆赶紧按了按手,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杨帆挺起胸来,说道:“一衙之中,半数公人同时染病,这种事本官也是从来不曾听闻。你们好糊涂啊,怎么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嗯?”
    冯西辉和那袁副班头同时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究竟在说什么。
    杨帆一脸肃穆地对着堂下稀稀落落的书吏、公人们道:“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发生了瘟疫!第二,公厨的伙食不洁!如果只是公厨伙食不洁,那只是咱们衙门里的事儿,可要是瘟疫,那就严重了!”
    “啊?”
    冯西辉和袁副班头同时一呆,但是冯西辉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若不是这个地方实在不合适发笑,他真想大笑一声,双挑大指:“高!实在是高!谁说咱杨郎中是武人出身呐?此举颇有我辈读书人的风范呐!”
    杨帆说完了这句话,突然又向袁寒问道:“常林父子可曾带到?”
    袁副班头的脑袋正在伙食不洁与发生急疫的问题上转悠,没想到杨帆的思维跳跃如此之快,他的脑筋有点跟不上了,赶紧答道:“没有,常林并不在码头,据说扛完了活就去赌钱了。”
    杨帆盯着他道:“赌钱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举,码头上的人会不知道他在哪里赌钱么,怎么会找不到他?”
    袁副班头躲闪着他的目光,有些发虚地道:“回郎中,派去提常林到案的人确实……没有找到他。”
    杨帆微微一笑,道:“哦,如此也好。袁副班头!”
    “卑职在!”
    “从现在起,你就暂代班头一职吧!”
    袁寒吃吃地道:“那……那莫班头……”
    杨帆严肃地道:“莫班头要隔离!所有患了急疫的公差都要隔离!”
    袁寒心中跳了一跳,暗道:“好狠!他也不怕把人都得罪遍了!”
    隔离,是从南北朝时期就开始流行的一种防疫制度,这人一旦隔离,自然不能到衙里来办公,不能来办公,那么薪水乃至各种补贴,包括伙食尾子自然就领不到了。钱还是小问题,问题是一旦隔离,就要舍空邸第,集中看管。
    什么意思呢?就是被怀疑患了瘟疫的人要全家离开房子,弄到荒郊野外,给你盖几所茅庐,每天丢点吃食进去,由着你自生自灭,什么时候确认你没有问题了,你才可以回家。
    杨帆正言厉色地道:“这里是京城,天子居所,人口百万,面对可能发生的瘟疫,安能不予重视?”
    他冷冷地扫了堂下一言,说道:“书吏,记!”
    那书吏坐在一旁小几后面,张着嘴巴正在发呆,一听他说“记”,赶紧铺开纸张,提起毛笔,可是没有一点敢怠慢的样子了。
    杨帆也不在公案后面坐着了,他站起身来,在大堂上慢慢地踱着步子,思索着说道:“本官说,你来润色!”
    那书吏赶紧毕恭毕敬地道:“是!”
    杨帆道:“眼下虽还不知本衙患了急症的人是否是患了瘟疫,可是一旦有此症状,就绝对怠忽不得,这是朝廷一向的规矩。故此,本官有如下措施,请本衙崔侍郎并洛阳令、尚药局、太医署、药藏局、翰林医术待诏、疾患坊等衙门一并参详,并上报政事堂知道!”
    那书吏的手抖了一下,纸上留下一团墨迹。
    有些事在桌子底下尔虞我诈的怎么斗都成。但是就是不能抬到桌面上来说,否则你就是破坏了整个行业的潜规则,会犯众怒的。但是偏偏杨帆打的是防疫的幌子,只字不提他与陈东之间的龌龊,这就光明正大的很了。
    杨帆轻拍额头,边走边想,又道:“外面的事自有朝廷作主,事情报上去由朝廷处治就好,咱只说说咱们刑部衙门的事情。首先,是查公厨,伙食从今天起得停止供应,大家晌午都出门吃自己去吧,什么时候查明公厨没有问题且并未有人感染瘟疫才能重开公厨,以策安全!”
    那书吏的手又抖了一下,杨帆盯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奋笔疾书,不再与杨帆对视。
    杨帆又道:“其次,在全衙展开大清扫,淤泥恶水,下水茅房,要统统予以彻底的清理,以防气郁不泄,疫疠滋然而生。”
    “第三点,就是隔离。所有今日报称患病者,请洛阳府和疾患坊出面,将他们全部隔离郊野,施用药物,以防扩散!”
    “第四点,衙门里还有谁精神不振,病病怏怏的,马上隔离!”
    两旁那些站得歪歪斜斜的衙差立即挺直了身子。
    “第五点,请尚药局、尚医署立即制作防疫的药汤,分发本衙所有人等每日饮用,并散发三省六部大小官衙!”
    站直了身子的衙差们马上咧开嘴,好象含了一口的黄莲。
    “嗯……,本官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你都记下来了?”
    那书吏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连声道:“记下来了,记下来了!”
    杨帆道:“马上再誊录一份!”
    那书吏答应着,连忙又研磨运笔,飞快地抄录了一份,杨帆取过一份看看,赞道:“字好!措辞也好!”
    如今明明已是秋天,天气并不炎热,那书吏却似热得很,举起袖子擦了一把鬓边的冷汗,讪讪地笑道:“郎中过奖!”
    杨帆将手中那份卷了卷塞进自己的袖子,嘿嘿笑道:“这可不是过奖,本官是武将出身,大老粗一个,论起文案,远不及你!”
    那书吏干笑两声,不敢搭话。
    杨帆道:“好啦,马上把你案上那份给崔侍郎送去!”
    “哦?哦哦!”
    那书吏赶紧拿起案上的记录,飞也似地奔了后衙。
    刑部司副班头兼代理班头的袁寒犹豫地问道:“郎中,咱们这堂已经升了,要问案吗?”
    杨帆道:“人证不全,连衙里办公的人都不全,还问的什么案?”
    杨帆回到公案后面,看看两旁虽然稀落,可是不知不觉间已经挺拔而立,如同一杆杆标枪似的衙差,抓起惊堂木,“啪”地一拍,气宇轩昂地喝道:“退堂!”
    “哎哟!”
    惊堂木“拍”下去,杨帆就像不小心抻了杨柳细腰的娇小姐,眉心颦蹙,手捏兰花,另一只手扶着后腰,在案后缓缓坐了下来。
    冯西辉和袁寒赶紧踏前一步,紧张地问道:“郎中,你怎么啦?”
    杨帆以手抚额,许久许久,才轻轻抬头,面色沉重地道:“本官忽然头昏眼花,胸中烦呕,恐怕……也是染了急疫了。”
    “啊?”
    冯西辉和袁副班头登时傻了眼。
    杨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正色道:“你们快退远些,免得被本官传染!本官当以身作则,马上予以隔离!为了防止感染侍郎,本官就不去向崔侍郎告假了。你们代我向崔侍郎说一声,本官这就回家,全家隔离去!”
    “郎中……”
    冯西辉和袁副班头眼巴巴地看着杨帆大步流星地离开公堂,甩开大袖龙马精神地去了,瞧那风风火火的样儿,哪有半点染病的可能。
    冯西辉看了袁副班头一眼,喃喃地道:“这事儿,会不会闹的太大了啊?”
    袁副班头感慨道:“真有不怕事大的啊!”
    那书吏拿了杨帆所述的《刑部防疫杨五条》并没奔着后衙崔侍郎处,他半道就拐到了刑部司,闯进陈东的签押房,急急地道:“陈郎中,闹大啦,这回事儿可闹大啦!”
    (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坐视风波起
    陈东看完杨帆所写的东西,冷笑一声道:“去,给崔侍郎送去!”
    那书吏呆呆地看着他,迟疑道:“郎中……”
    陈东道:“去吧!你以为,崔侍郎会由着他这般胡闹么?这丑事闹开了,他脸上就好看?”
    那书吏恍然大悟,赶紧道:“小的这就去!”
    书吏急急又奔后衙,罗令凑到陈东面前道:“郎中,这个杨帆也不是善碴儿呀!”
    陈东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这就慌了?咱们还有一招杀手锏呢,这一招破不了,哼!他就知道,这刑部衙门里头,究竟是谁说了算了!”
    陈东把双手一背,冷笑道:“那桩案子,已经报到大理寺去了吧?”
    得到罗令肯定的答复后,陈东微微一笑,道:“好!大理寺审完了,是要交我刑部复审的。那桩案子和他经手的这桩案子是相关的,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办!”
    他拍拍罗令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一时的得意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
    后衙里,崔菩萨接到书吏送来的东西,顿时把眉头一蹙,不悦地道:“胡闹!有什么不妥当的事,难道不能跟本官讲么,怎么可以闹出这样的事来?”
    书史讪讪地道:“杨郎中说,应该通知尚医署、尚药局、洛阳府、患坊……”
    “不要理他!”
    崔元综沉下脸挥手:“去,叫他来见我!”
    话犹未了,冯西辉便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向崔元综兜头一揖,道:“侍郎,杨郎中说他偶感不适,恐怕也是染了瘟疫,所以……回家隔离去了。”
    崔元综愣了愣,大怒道:“他都不跟本官打声招呼么?”
    冯西辉干笑道:“杨郎中说,恐怕传染了侍郎。”
    崔元综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他和那个书吏道:“你们两个,马上到杨家去,叫他回衙来见我!本官不怕传染!”
    快晌午的时候,冯西辉和那个书吏回来了,崔元综见杨帆并未随他们回来,不悦地站起身道:“杨帆人呢?”
    那书吏道:“杨郎中动作好快,卑职到了杨家一问,杨府的人说,他们阿郎和大娘子已经离开府邸了。”
    崔元综冷笑道:“自禁于郊野去了,还是跑到哪儿游山玩水去了?哼!问清楚他的去处,把他给我找回来!”
    冯西辉上前一步,肃然答道:“卑职已经问过了,杨郎中去了白马寺!”
    崔元综听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过了半晌,他才缓缓拿起案上的《刑部防疫杨五条》,似看不看的,脸上阴晴不定。
    冯西辉偷眼瞟了瞟他,又不阴不阳地跟了一句:“杨郎中将这防疫的公文誊录了一式两份,自行揣走了一份,不知……意欲何为!”
    崔元综脸色又是一变,沉默半晌,缓缓说道:“把防疫的事情,报与政事堂知道吧!”
    那书吏大惊,正欲进言,崔元综一个冷冷的眼神儿便制止了他。
    这时,厨头儿王丸端着丰盛的食盘走进来,殷勤地道:“侍郎,该用午餐啦!”
    崔元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吃什么吃!把公厨关了,从今天起,一应午餐供应,全部停止!”
    “啊!这是为什么?”
    崔元综欲言又止,先挥一挥手,让冯西辉和那书吏出去,等二人离开之后,崔元综脸上气极败坏的神色忽然一扫而空,很轻松地笑道:“不要多问,只管按老夫的吩咐去办。”
    王丸颇不情愿,崔元综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只盯着你那一亩三分地儿,照办!”
    王丸无奈,只好答应一声,端着食盘又退出去。崔元综抚着胡须思索片刻,微微一笑,扬声道:“来人啊!唤皮郎中来,随老夫去衙外用餐!”
    崔元综的言语之中,隐隐透出一些幸灾乐祸的味道。
    ……“那个老匹夫,当真是泥胎木雕一菩萨,枉为一衙长官,杨帆如此胡闹,他竟全无办法!”
    陈东听了那书吏回报,恨恨地一掌拍在案上,便在屋子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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