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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广州故事 by幸福的苹果树-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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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达,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离开柏原?”季扬叹了口气。“你自己先回家吧。”
  季扬,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求你回家,不是不让你照顾柏原。“好吧。”
  出了门,右转。
  每次都柏原家聚会后,季扬都会借着夜色和少有人往来的林道,牵起他的手,然后他们会走很长很长的一段路,才坐上车回家。微湿的手心,总会加速的心跳,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季扬柔和低沉的笑语,一切的一切,美好得象梦境。到了街区,默契的松手,季扬总是不动声色的护在外围,谈话还是会继续……
  一路走走停停,张达最后腿脚无力的走到了家门口,才发现自己竟忘了坐车。摸了摸胸口,才想起钥匙链断了,还没来得及接上就顺手放在抽屉里了,心想是和季扬一起出门的,不带钥匙也没关系。因为一路走回来的,耗掉了很长的时间,张达觉得季扬该快回来了,有些泄气的坐在门口等他。就这么坐了半个小时左右,张达觉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季扬是否回来,不回来,他自己就再去柏原家拿了。
  “季扬,你什么时候回来?”季扬过了很久才接电话,张达本以为听到该是那机械的女声说着你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达达啊,我今晚得留在柏原家,就不回去了,你不要等我了,早点休息吧。”
  “季扬,我忘带钥匙了。”
  “达达,柏原现在的情况,你是很清楚的。我不可能这个时候离开他。”
  “季扬,我不是要你离开他,我是真的没带钥匙。”可季扬带着如此浓重的怀疑,张达本能的为自己辩护。
  “达达,”季扬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从来不会忘了带钥匙的。”
  “是啊,从来就没有忘了要带。偏偏今天就忘了。”张达企图用轻松的回答,可是因为季扬的怀疑而觉得的委屈,让他的语气带着撒娇的意味。
  “达达,别闹了。你下午四点离开柏原家的,现在已经快凌晨了。你不觉得你现在的这个借口很蹩脚吗?”
  “借口?”张达不敢相信季扬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季扬,你认为我现在是为了骗你回家?”
  “难道不是吗?”
  “季扬,我进不了家门。”季扬的怀疑来得过于突然而且浓重,张达无法接受,却又忍不住想要放低自己的姿态,语气里都透着哀求,电话那头却全然没有反应,传过来的呼吸声里有藏不住的怒气。是绝望了吧,才突然的怒吼,“季扬,你到底回不回来?!”
  “够了,张达!既然你进不去,那就把门砸了吧!”
  季扬也回应着吼了一声,然后挂了电话。
  季扬认为他存心骗他就是为了让他离开柏原回家,季扬叫他张达,季扬叫他把他们的门砸了;季扬生气了,他努力造起来的天塌了。
  然而月色却不解风情,又大又圆的,应和着路灯,一地亮白;自家花园与小区的林木借着春风相互呼应,是热闹的气息;难得一见的星星都跑来眨眼;空气的湿度和温度都恰到好处的宜人。世界没有理会他的感受,自由自在的美好着。
  他犯了错,害了人,就得接受惩罚,他知道,心里想到的时候甚至有着牺牲一切的慷慨心情。可季扬的怀疑来得那么毫无预兆却理所当然,张达就觉得委屈得无法承受。而委屈背后藏着的却是深深的恐惧:季扬已经开始厌恶他了。
  很多的问题需要好好的思考,可是家在眼前却进不了。眼睛在发疼,总感觉有泪,要藏不住了。
  张达无力的瘫坐在铁门前,厚重的铁发出沉闷的呜咽声,像是误入陷阱被困的野兽在求救。
  委屈,恐慌,烦躁,不安,所有知名的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身体里不停的翻转,企图寻找一个出口,激烈着却也是无果的。心脏处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抓着,闷得发慌,轻轻的呼吸都会觉得疼痛难当。
  “柏原的情况你也很清楚,我现在不可能离开他的。”当时没有注意的话,现在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紧跟着跳入脑海的是那伤痕累累的上身。柏原的情况可能恶化的想法,让张达几乎要跳起来。
  骄傲如柏原,却穿着鞋子缩在床头蛮横的拒绝季扬给他脱鞋的样子,让张达依旧不敢想象林海到底对柏原做了些什么,更强烈的愧疚凶猛的涌来。季扬的怀疑也变得合情合理起来,深深的自我厌恶的情绪瞬间掳获了张达的整个思想,让他的浑身都开始发颤。
  柏原的伤痕累累的上身持续不断的在张达的眼前回放,辛然在医院里说过的那些恶毒但却证明着柏原对季扬的深情的话也都袭来。张达把自己蜷得更紧,想要斩断所有的情绪,想要坚守住内心的信念,哪怕它们在摇摇欲坠。
  就算思维如此的混乱,蜷缩在家门口的张达竟也在迷糊中入睡了。只是梦里也全是柏原和季扬,多年来,柏原向着季扬深情而哀伤的表情一一呈现,他反而成了观看的局外人,而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漠视显得可笑也可恨。画面却突然一转,变成柏原被人狠狠撕扯着衣服,接着被按在床上,他绝望地不断挣扎,却遭来更猛烈的虐待……
  是梦,这是梦!即使还在梦里,张达也清晰的记得自己曾经梦到过这个场景。他努力的嘶喊着,想要眼前的暴行结束。可哪怕他已哭到喉咙沙哑,一切都继续着,就象永远也不会停下来的。他绝望的瘫倒在地时,手却触摸到了硬物,拿起来,发现是自己昨晚洗澡前解下来却不小心弄断的链子,链子上的钥匙散落在地上。他捡起钥匙,焦急的想要重新穿上,可是怎么也扣不不上。他越发的焦急起来,手抖得更厉害,钥匙却又散了一地。他那么的焦急,以致于忘了要看柏原有没有脱离危险;他不断的捡起来,不断的想要扣上,却总是事与愿违。
  把钥匙套在季扬送给他的银链上,出门总是带在胸前,在人潮中他总是衣服隔着握紧它,像是怕它会飞走一样。链子断掉的刹那,就用种不祥的预感,也不敢告诉季扬,想着自己偷偷把它弄好,却还来不及。季扬是知道他的这个习惯的,每每看到,眼睛就会笑成好看的角度。
  梦里,逻辑异常的清晰的分析这些片断,觉得这就是季扬怀疑他的原因所在,恐慌也真实的逼近。钥匙链非但扣不上,还变得越来越短,钥匙掉到地上也越来越难找,他甚至开始找不到。他忍不住哭起来,出来吧,出来吧,这样季扬就不会怀疑我了。季扬,求你不要怀疑我,求你不要放弃我,季扬,你回来……
  林海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达达,别理会这些钥匙了,到我身边来,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了,他一边说,一边走向他。张达觉得只要林海抓到他,他就再也回不到季扬的身边了,他使劲的想往后躲,可手脚就像被捆住了无法动弹,眼看着林海越来越近,几乎马上就能抓到他……
  “不要!”张达放声大喊,惊醒过来。艰难的张开眼,发现天色已经微亮了。梦里传出的恐惧却依旧不散,张达大口大口的喘气,想站起身来,却发现手脚都已经麻木僵硬了。
  而季扬,真的没有回来。
  杂技
  41 季扬
  委屈到这样造作
  只想博到同情与好感
  表演讨好的杂技
  然后我 假装潇洒对你
  提醒你不会背上太多责任 (《杂技》)
  在季扬的极力劝说下,柏原终于被他拉着进了浴室。洗完澡以后,就上了床,一直静静地再没有任何声音。他半侧着身体,脸冲着窗外黑沉沉的夜幕,一言不发,一动也不动。季扬小心地问了他几句,他都没有回答,季扬也就沉默下来。
  季扬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坐了好久,看柏原始终一动不动,以为他睡着了,就在沙发上躺下来。可是他一时间也无法入睡。他想着张达在电话里的声音,心里暗暗发痛。这样脑子里乱闪着张达的影子,后半夜才迷糊过去。
  季扬在沙发上睡得很不舒服,天刚亮,他就醒了。他坐起来,看到床上柏原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而房间的窗帘只是半掩着。他怕光线太强会弄醒柏原,就轻轻地起来,蹑手蹑脚地绕到床的另一边,想把窗帘拉紧。
  从这一侧他看到柏原的脸。柏原竟然根本就没有睡着,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仍然看着窗外发呆。季扬心里一惊,意识到柏原可能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发了一夜的呆,就蹲下来,问道:“怎么了?睡不着吗?觉得怎么样?”
  柏原这才眨了眨眼睛,像被惊醒了一样,有点茫然地盯着窗帘没拉紧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才说:“天亮了吗?那我该起来了……还得去上班。”说完他就掀开背子,撑着手肘坐了起来,两只脚丫伸到地上乱划拉了几下,似乎在找拖鞋。没找到,就干脆光着脚丫站了起来。
  季扬这才想起他们这两天晚上不上节目,所以白天要回去开组会。季扬觉得有点心痛,拉住他说:“再睡一会儿吧,你需要休息,单位的事,明天再说好吗?”
  柏原浅浅地笑了笑:“我没事,季扬你不用担心。”然后轻轻把季扬的手抹下来,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头发湿淋淋的,只围着块浴巾。他看起来疲惫不堪,脸色越发青白,走了两步,身体老不由自主地向一边倾斜,只得扶着墙停下来。季扬实在看得心疼,就上去用力地搀起他,一边急得说:“你这是何苦呢?别这样,柏原,让人看着难受。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再说行吗?”谁想到听了这话,柏原抬起眼来冷冷地盯着他好久,眼睛亮晶晶地看不出情绪。
  “季扬,这是干嘛,好像我很可怜一样。我没事儿,用不着可怜我。”然后柏原稍稍用力,挣脱了季扬的搀扶,径直往卧室走去,仍然光着的脚丫在地上印出一行歪歪扭扭的水印,一个个都不完整。季扬要跟进去,柏原却从里面扣上了门。换好衣服出来,除了脸色难看一点以外,倒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到了单位。季扬因为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显得倒比柏原更狼狈。他俩进了办公室,就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分头忙碌起来。季扬一直抬眼从挡板上看柏原,可却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这样混了一整天,下班的时候,季扬还亦步亦趋地跟着柏原,柏原哭笑不得,只得看着天说:“季扬,你要是真是我的朋友,就别再这么看着我了。别弄得我像得了神经病一样,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我。”然后柏原放低了声音,很软弱地说:“让我自己清醒会儿,你在我跟前,我没办法正常思考。给我点时间,让我理顺一下自己的头脑吧,好吗?季扬……”
  季扬就站住了。等柏原发动了车子以后,季扬又拉开门上了车。“我没办法让你一个人,你就当我不存在好了,我保证不说一句话。”然后季扬两眼直勾勾看着前方,不再动弹了。
  柏原把车子开到他常去的健身院。季扬不是会员,所以只能呆在等待区里。柏原的私人教练恰好休息,柏原就自己到了器械区。季扬在远处看他,只能看得到他用力地拉着拉力器,担心着急得不行,又无计可施。
  柏原用力拉紧弹簧,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因为用力,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没有支点在拼命发抖。他咬牙切齿地坚持着,跟自己说柏原你坚持下去,坚持下去就能重新活过来,如果你坚持不下去,你的人生就算从此完蛋。
  再放松身体的时候,柏原发现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身体已经完全被汗湿透了。不是运动后那种正常的淋漓的热汗,而是哗哗地流出来的冷汗。他靠在器械上休息了一会儿,走进浴室,淋浴后进了蒸汽间。雾汽蒸腾的桑拿室里,迎面而来的是那种熟悉的湿热的蒸气,因为空气不流通而产生的那种腐败的味道,平明闻着还能忍受,这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让柏原想到了人身上的体臭汗臭脚臭,不想尤可,一想就无法平息胸部的恶心感觉,渐渐地人就晕眩起来,眼前那一片白雾,变成了黑云。
  季扬在休息室,百无聊赖地看着八卦杂志,突然就听见更衣室里面嘈杂声四起,一片混乱。他站起来随着大伙儿往里看,就听到有人喊“有人昏倒了”,然后看到柏原裹着毛巾被一个特别高大的工作人员背了出来,显得特别荏弱。季扬头脑轰的一声蒙了,他用力推开前面的人,挤到柏原身边,看到他湿漉漉的头发沾在前额上,脸上全是水珠。
  “别挤别挤。凑什么热闹啊!走开、走开。”一个经理模样的男人推开季扬,示意那个工作人员把柏原背到员工休息室去,季扬扑过去拉住他,说我是他朋友,那经理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让他进屋了。
  关上门以后,那个经理对季扬说:“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受过什么虐待啊,身上还有伤痕。”然后他端详了季扬半晌才说:“要不要报警?”季扬疯狂地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肯定不愿意报警。请你们别再管了,都交给我吧!这里面的事情挺复杂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你们先让我送他去医院吧。”
  季扬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衣服,帮柏原换上。然后他们从员工用的电梯下楼。那个经理送他们到楼下,问季扬,“你确定不需要叫救护车吗?”季扬一边摇头,一边发动了车子。他很少开车,考了牌照以后,他仍然很少开车,即便有需要,也都是张达开得多。他小心奕奕地开车上路,把柏原送到了医院。
  入了院,柏原并没有很快就醒过来,夜里还发起了高烧。因为张达经常生病的缘故,季扬照顾柏原起来是轻车熟路的,但也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也不敢离开。到了第二天早上柏原才醒过来,烧勉强退了,但不过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柏原醒来以后也仍是低沉的不愿多说话,明明吃了药也并不能入睡。但眼睛是闭着的,季扬一直就看着柏原的睫毛跳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张罗着吃的。等到晚上看着柏原终于又睡实沉了,季扬就决定先回家一趟,看看张达。他想,昨天晚上自己的态度也挺急的,这两天张达也没打电话给自己,说不定生气了。应该回家看看,他想。
  季扬没想到,刚出了病房,柏原的主治医生竟迎了上来,递上来一封信,简易的信封还有字体都告诉他是张达写的。季扬疑惑的看了看医生,当面拆开了,竟是分手信!季扬的怒火腾的一声就燃起来了,他觉得张达这个别扭闹得太无理了。这是什么时候啊,不说相互支持,倒来吃这种闲醋。
  季扬决定不迁就张达的孩子气。恶狠狠的跟医生说了声谢谢,也不问他为什么张达写给他的信会由他拿来。转身又进了柏原的病房。
不开的玫瑰 42 李秀美
  
  牵过的你手松开了也不再狼狈
  爱过的人不爱我也都无所谓
  欣赏过一朵不开的玫瑰
  不开才看不到枯萎 (《不开的玫瑰》)
 
  李秀美赶到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告诉她张扬刚刚已被他爸爸接到附近的公园玩儿了。她马上追到了公园里,直觉的往紫竹林走去,果然看到张达抱着张扬坐在石凳上。
  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动听的声音,偏又有种难言的幽静。是张达自小就喜欢的。在他家的别墅也种上了紫竹。
  眼下,张达闭着眼睛疲软的靠着石凳,整张脸透露出深深的疲倦,脸上的表情迷茫而无措又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象极了一个迷路的小孩。张扬就趴在张达的怀里,毛茸茸的脑袋,光是背影都透出了一种委屈。李秀美突然有种错觉,这两个一大一小的家伙,会不会都是自己的孩子呢?不然何止于看到这副画面,内心那个专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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