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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三国]银枪伴落军祭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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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为何不一剑杀了那人,倒是让赵云将人救去。”夏侯惇像是全然忘了这人也是刚救下了自己的性命。
    这人面白俊逸,而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泛着丝丝的阴鸷、森寒。
    望着赵云和郭嘉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着什么。
    “追!”
    夏侯惇下令。
    “穷寇莫追。”这人却道。
    夏侯惇一手拎过他的衣襟:“夏侯兰!你只是个副将!”

☆、第33章 情义寥寂终殊途

丛丛山林,前方是败退的刘备大军,夏侯惇一马当先,枪身闪过寒芒,一枪,挑落一人。
    杀得兴起之时,竟是同身旁的夏侯兰狂妄道:“某今日定能斩下刘备首级!”
    夏侯兰冷睨了他一眼,长剑着手,斩翻身边来人,被斩杀的这人,腿上带伤,裹着层层的布帛,分明是道旧伤。
    “将军,我观这些士兵有异。”
    “将军!前面……前面刘备的大营起火了!”
    夏侯惇大笑道:“刘备竟然连他的老巢都烧了吗!夏侯兰,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全军听令!追!”
    山道狭隘,只见曹军一行迅速穿梭其间,拉开了一条长长的黑影。
    照夜玉狮子被喝停在博望坡前,赵云指挥前军在古道上堆满干草枯枝等物事。
    眼前是脱逃出来的残兵,比之出发时,又是少了许多。正如赵云战前所言,终究是做不到,将每个人都一一带出来。
    愈发逼近的马蹄声,近到几乎能听见夏侯惇猖狂的笑声。
    “点火!”
    瞬间,满目皆是熊熊烈火,似长蛇吐信,卷着那一道火舌,将整个博望坡顷刻淹没。
    火光依稀,立在远处的将士们,甚至能看见,一具一具的人身在火海中挣扎,漫散的,不止是血腥,还有呛人发憷的焦臭。
    被灼烧的人马,混着成一块块的炭黑。
    “啊啊啊!”
    火光中,突然砸出一道黑影,再定睛看时,竟是一具曹军的尸首。跟着,一具具的尸首被扔了出来,一点一点地将烈火的防线撕开了一道口子。
    “赵云!”
    一人拎马,跃过火海而来,只见他一张脸被熏得漆黑,头盔丢落,头发,眉毛俱是被烧了精光。
    哪里还有半点狂傲之形。
    夏侯惇生恨没有听得夏侯兰之言,一意孤行,是将部从悉数葬送在这博望坡上,炽火焚尸,连殓葬都一并省去了。
    所谓哀兵,便如此刻的夏侯惇,目呲尽裂,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赵云。
    赵云却是不惧,坐下白马踏风,掌中翻开一杆涯角,火色之下,他一身银甲白袍,仿似淬染了金芒,绚烂得令人睁不开眼。
    兵戈相击,如烈焰的咆哮。
    夏侯惇竟是拼了死志,浑不在意身上被割开的道道伤口。
    只顾一味地进攻,再是进攻!
    缭乱的枪影,呼啸着狂风,如万千利刃尽数绞向赵云。
    银、黑两色,硬是将天地都击撞成了一片。
    一道不及分辨的电光,突然炸亮。
    但见赵云低吼一声,猛地收回银枪,翻身踏于个马背之上。
    只见一抹银白,自其掌心轰然而出,似离弦之箭。
    漫携裂风之刚劲,竟如雷光般,横空而生。
    蓦然,自火光中,传来一声高呼。
    “子龙,留某一份功劳!哈哈哈!”
    来人话音未落,身影已至跟前。
    然而,张飞仍然只能瞧见,赵云手中的那杆银枪已生生插在了夏侯惇的胸口,枪尖自背后惯透,滴落一颗颗的血珠。
    “子龙!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杀得这么利索好不好!亏我老张已经拍了马赶来了!”
    诸葛亮令关羽和张飞二人各领人马,伏在博望坡两侧的豫山、安林之中,待赵云诈退,点火之时,二人乘火势而攻。
    可惜,这一仗,杀得张飞着实不痛快,都是些被烧得只剩一口气的碳棒,张飞觉得自己的丈八蛇矛根本就还没耍够。
    想着,便要来战夏侯惇,结果,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夏侯惇被赵云一枪挑落。
    张飞刚要抱怨两声,便听一人沙哑的嗓子喊道。
    “赵子龙,我放人,你放我走。”
    张飞转头一瞧,手里的那根蛇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夏侯兰横剑抵在郭嘉的颈间,刀锋只须再稍一动作,即刻就能割破血管。
    “郭奉孝,你不是死在易州了么,怎地又出现在了刘备的营中?”
    夏侯兰挟持着郭嘉一步步退后,只是这周围俱是密密麻麻的刘军。
    “夏侯兰,放人。”
    赵云步步紧逼,可握着银枪却是不敢提起。
    “放人?呵呵,赵子龙,莫不如你给我匹快马,我回到曹营后,自然会放人,只不过……主公若是见到了他,还会不会放他回来,我就不知了。”
    “夏侯兰!念你我同乡之义,若你愿归降主公,我自可放你一条生路。”
    “归降刘备?”
    如今夏侯惇已死,同行而来的曹军死伤大半,夏侯兰不过区区一名副将,根本无人会顾及于他,若他不归,那李典等人至多也就当他一同葬在了火海。
    眼下,被赵云等团团围住,即便他挟持了郭嘉,想要突围,又谈何容易。
    “子龙,还同他废什么话!
    张飞一语毕,那一柄丈八蛇矛居然真的就刺了过去。
    “当!”
    张飞当然没能想到,他这刺出的蛇矛,居然叫赵云给拦在了半途。
    “赵子龙,你这是要干什么!”
    赵云推开张飞,转对夏侯兰道:“夏侯兰,放人,随我去见主公。你是逃不了的。”
    夏侯兰冷着笑意:“逃不了又如何,多一个郭奉孝同我陪葬,这买卖,兰亦是不亏。”
    “夏侯兰,你要杀便杀,磨磨蹭蹭,岂是大丈夫所为。”
    两厢对峙,郭嘉却是忽而开口。
    “你不怕死?”夏侯兰奇道。
    “死都死过了,有甚好怕的。”郭嘉不耐烦道,“你想死,杀了我,子龙也能给你个痛快。”
    郭嘉看似轻描淡写的一语,可听在夏侯兰的耳中,自然而然地补上了他的未尽之言。
    你想活,降了便能活。
    而若想从此地脱逃,无疑白日做梦。
    “哈哈哈!哈哈!”
    张飞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个像是突然疯癫的男子,拉过已被放开的郭嘉,贼头贼头地问道:“奉孝,你这个美人计不错啊,一刻钟前还大义凛然的人,居然这么快就拜倒在你的石榴……呃……”
    郭嘉丢了个白眼给他。
    郭嘉经过赵云身旁时,竟是没有朝他望向一眼。
    赵云刚要伸出的手,却碍于三军阵前,又缓缓放下。
    被俘在一侧的夏侯兰,眼眸中,倾泻一缕的阴邪,游弋在二人中间。
    夏侯惇举兵来袭,却在博望坡折了戟,除了于禁逃生之外,夏侯惇一战而亡,夏侯兰归降刘备,还被刘备封为军正。
    反倒是镇守本营的李典,又遭关平、周仓等人的偷袭,粮草军需俄被焚烧大半。
    李典会同于禁,收拾了残余,逃回许都。
    俨如郭嘉所说,这一战,刘备大获全胜。
    刘备在城守府中备下酒宴,诸葛亮更是得了首座,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几番杯酒下肚,诸葛亮依然没有半点醉意。
    张飞弃了酒樽,提了酒坛子就过来了。
    “军师,某之前若有得罪之处,望请军师莫要见谅,博望坡一战,某对军师那是心服口服,往后,军师让某往东,某绝不朝西看一眼!”
    说着,一坛子酒,就这么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灌完了,倒也简单了,张飞整个人就直接躺平,任是旁人如何唤他,都是不醒。
    诸葛亮见解决了一个,便举着酒盏,朝关羽看去。
    不过,关羽可不是张飞,一樽酒拿来,只是说了一句:“关某心悦诚服。”
    诸葛亮冲郭嘉眨了眨眼,慢慢饮尽杯中之物。
    这时,刘备坐在上首道:“此一战,军师自然功不可没,不过子龙亲手斩杀夏侯惇,亦是大功一件。”
    赵云忙是端了酒杯起身:“全赖军师之计。”
    刘备呵呵一笑:“今日乃我军庆功之日,怎可无舞乐助兴。”
    怎会没有舞乐?
    一旁坐着的乐师赶忙敲打起来,哪知被刘备拦下道:“听闻军师亦擅器乐,不如请军师为我等奏上一曲,如何?”可眼光又哪里是落在了诸葛亮的身上。
    刘备那几分心思,诸葛亮懒都懒得猜,只好在心中默默念道。
    “奉孝啊奉孝,你千怪万怪,莫要怪到我的头上啊,谁让子龙把你藏得太好,主公想见都见不到啊……”
    虽然郭嘉没有听见诸葛亮心里的嘀咕,但飞来的眼刀足以把诸葛亮扎得浑身窟窿了。
    “回主公,亮有些醉了,怕是这弹出来的琴亦是醉的。”
    刘备心满意足地惊讶着:“那该如何是好啊?”
    琴声幽幽,几弦起,几弦落。
    曲意袅袅,说不清几分铁骨柔肠。
    似流水人家,似炊烟傍月。
    而独独缺了的,便是气吞山河之势,铁马江山之意。
    刘备听得,挂在唇角的笑意依旧挂着,只是略显僵硬。
    诸葛亮听得,半眯了眼,羽扇轻摇。
    关羽听得,不过又是喝下一大口酒。
    张飞听得,呃,他听不见,他醉了。
    却是赵云,面上沉稳如水,竟无点滴情绪外露。
    一曲终时,刘备当先鼓掌:“想不到今日能有幸一睹奉孝的琴艺,当真悦人耳目。来人,赐酒。”
    郭嘉也不拒绝,刘备赐的,他一口饮下。于是,整场敬酒的对象从诸葛亮变成了郭嘉。
    赵云劝他少喝一些,反让郭嘉一眼瞪了回去。
    看着这人被酒气熏红的眸子,赵云狠狠地攥紧了拳头。
    入了夜,城内街巷,空旷得只剩下两人的脚步声。
    “奉孝……”
    郭嘉被人扶着,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子龙,我们这是回家么?”
    那人桀桀笑道:“不,我们出城,哦,也算作是回家呢。”
    郭嘉像是喝得过了,这会儿酒劲上来了,人歪歪斜斜地靠在那人的肩上。
    “奉孝,若是我能将你带回去,想必主公定会大大褒奖我一番了吧,呵呵。”
    郭嘉合着眼,皱了皱眉。
    夜里风起,满天不见星辰,唯有越来越浓的暗云,一层一层,笼罩了整个新野。
    两扇乌漆漆的城门已隐约可见。
    “奉孝,亏得当日听你所言,没有莽撞,而今,我终于可以回去了呢。”
    这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轰隆——”
    就在此时,天边一道蓝光骤然斩下,伴着一声巨响,劈天盖地的暴雨,霎时倾盆。
    闪电划过,一瞬,将这人的面容照得完完全全,夏侯兰!
    仿似见了神鬼一般,惊得一脸煞白!
    城门前,那人银枪白铠,牢牢挡住了他的去路。
    “赵……云……”

☆、第34章 此生无意予山

瓢泼大雨,隔断着两人的视线。
    夏侯兰抖索着嗓子:“赵子龙,你设计我?”说着,一下将郭嘉挡在身前,“你以为我不敢杀他?”
    不想,却听见身前一阵冷哼,郭嘉睁开眼眸,眸中一片清亮,何来半点的醉意。
    “一模一样的手段,你以为你还能再来一次么?”
    郭嘉反手扬起一把匕首。
    尖刃始方触及,夏侯兰猛地一个激灵,抬掌劈向郭嘉。
    “奉孝!”
    赵云惊呼一声,催开涯角枪,凌空跃起。
    急雨嘈嘈落下,浑浊了那声的闷哼,竟辨不清是夏侯兰,还是郭嘉了。
    夏侯兰踉跄地倒退,一手捂在腹间,可浓稠的鲜血,却仍是不断地渗过指缝,偏生成了暗夜之中,那一抹惊惶的颜色。
    匕首,连同刀柄都一起扎进了夏侯兰的腹部。
    然而,这一刀,却远不及刺在他胸前的那一枪。
    长缨,银刃。
    不曾停息的电光下,一下一下地闪烁着。
    闪烁的尽头,是夏侯兰难以置信的眼神。
    “咚——”
    夏侯兰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仿佛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那一杆刺入自己胸膛的银枪,也仿佛直到这时,他才感到胸前的伤口,叫嚣着无穷尽的痛楚。
    滚烫的血液,顺着雨水淌落,在他的身下,勾抹出一圈复一圈的血痕。
    “子……龙……你……你杀……我……”
    你居然杀我?
    赵云手中的银枪,像是凝固了一般,不敢动作一丝一毫,生怕再是一动,那人便是一痛。
    “子龙,你……可还记……得,你说要一起……平定这……这天下……你说,我们会是……一世的兄弟……”
    一世……
    夏侯兰蓦然勾起了嘴角,挤出一个很是难看的笑容。
    “子龙,常山的那棵树还在吧,这些年,应该长高了不少,你可有回去看过?”
    赵云站得面无表情。
    “呵,大概你也已经忘了吧,因为我也忘了,这会儿才刚刚想起,呵呵。忘了……忘了也好……这个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一世一生……”
    夏侯兰静静地跪在地上,垂着头,脸上犹自挂着最后的那抹自嘲的笑容。
    可一动不动的人,还有赵云。
    “子龙……”
    郭嘉唤他。
    赵云轻轻一颤,想把那杆银枪拔出来,可竟是怎样都拔不出来。
    郭嘉覆上他的手,带着他,一寸,两寸。
    “哐当!”
    赵云将涯角枪猛地砸在地上。却是一把拽过郭嘉,毫无预兆的炙吻,蛮横霸道地压在他微凉的唇上。
    放肆地攫取着他全部的气息。
    似要将他的呼吸都一起掠夺。
    双手紧紧地禁锢着这人,恨不能研碾入骨。
    沉重的喘息,一声声拂在郭嘉的耳畔。
    “奉孝……他说错了……总会有些……是一生一世的,对不对……”
    呢喃的话语,如同一个刚谙世事,迷茫前行的孩童。
    赵云搂着他:“我记得那棵树,上次回去我还去看过,那是我和他一同种下的,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像这树一样,顶天立地。”
    奉孝,忘记的人是他,不是我,对不对?
    誓言从来不会变,变的只是人心……”
    赵云忽然抬头,一双凤目,略带殷红,可目光却灼热如炽火。
    “奉孝,你不会变的,对不对?”
    下了半夜的豪雨,不知何时变得淅沥,滴滴答答的雨声,飘起了一股雨后的清香。
    郭嘉淡然一笑,却是主动印上了赵云的嘴唇,浅浅的,便如他的笑容,永远那般波澜不惊,永远那般温煦清润。
    是那种可以一世一生的永远……
    “不会。”
    翌日清晨,大雨初晴。
    赵云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宿,这会儿,却瞧见徐路拿着药酒匆匆经过。
    “赵哥,你起来啦?”徐路打了个招呼,脚下不停。
    “一大早拿药,谁伤着了?”
    “先生啊。”徐路奇怪道,“先生昨夜里回来时就伤着了,赵哥不知道啊,哦,赵哥昨晚一回来就蒙头大睡。”
    徐路啰啰嗦嗦地话还没一半,赵云已经拿了药酒,人也走得没影了。
    还在原地的徐路一脸奸计得逞的鬼笑。
    郭嘉确是伤着了,被夏侯兰一掌劈在肩头,盈白若瓷的肌肤,唯独那一处,泛着青紫色的淤血。
    郭嘉自然是拗不过赵云的,几相争辩无果,也只得任由他给自己上药。
    只是,这些活血化瘀的药酒,揉在他的肩头,却变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那一抹的烫贴,仿佛从赵云的掌心,燃在了他的肩头,渐渐蔓延上了整个的他,而那一方肌肤相交的伤痕,更是……
    郭嘉四下闪避的目光,怎的都不敢对上这人。
    “奉孝,原来你的琴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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