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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此男彼男的似水流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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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很浅,与头发的颜色一样,接近于灰色。很显然,他是个混血儿,是个外国人。他的五官深刻,面容轮廓如刀削般,灰色的眼睛中天生的不带表情的目光,使他的面容更显阴冷残酷。 
这个时候,忙得不可开交的服务生抽空往桌子前一站,让他们点东西。沙林对金小虎说自己点过了,让金小虎点。接着他抬头看了服务生一眼,用沙哑的嗓音慢慢的说:“二十分钟前点的东西,现在还没上来,就算是生孩子也该生出来了吧?” 
服务生被他凶狠狰狞的样子吓得后退一步,差点把和后面端着盘子的人撞在一起。他唯唯诺诺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催一催!”惊慌的记下金小虎点的东西,连忙跑掉了。 
沙林的恐吓立刻起了效果,很快,他们点的东西就被战战競競的端了上来。沙林掏出一张钞票,扔在托盘上,从鼻子里哼道:“算你机灵!这是给你的小费,拿去。” 
那个服务生又乐又怕,说了声“谢谢先生,请两位慢用”,就连忙喜笑颜开的撤了。 



金小虎的注意力却一直放在正事上。他盘算着沙林能帮上什么忙。看起来沙林也是有经验的老手。比如说约好的见面时间,沙林会提前二十分钟或更早来到约会地点。而且刚才,金小虎在座位上坐下后,随即注意到这个桌位所在的位置,视野开阔,可以方便的观察整个餐室和从门口出入的每一个人。这些行为,沙林也许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习惯如此。 
接下来,他们俩个人就开始谈论正事。金小虎告诉他一些大致的情况,自己准备动手的时间和方式。金小虎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得知肥展一伙人在郊外的一座废楼里有个老窝,他们每天晚上都会到那里开会,金小虎决定到时动手,因为那时对方的人最齐,该到的人都会到场,金小虎就不用费事去一个一个找他们了。 
沙林一边听,一边大口的吃东西,似乎他的全副精力都扑在面前的食物上。只不过,他偶尔会插上一两句话,提个问题,以便让自己对计划掌握的更清楚详细。事实上,他那种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听金小虎在说什么,但实际上所有重要的内容,他一下子全部抓住了,一个也没有落。 
吃完东西,他们就到金小虎提到的地方去踩点。他们悄悄的摸到废楼附近的小山丘上,在差不多齐人高的杂草中走走停停,观察着废楼的动静。不远处的废楼完全是被遗弃的样子,非常安静,空荡荡的破落样。还没有到晚上开会的时间,但他们也不太确定里面有没有人在值守。沙林走在前面,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他的脚上穿着灰色的陆战靴,结实骠悍的体格,踩得脚下杂草沙沙作响,小小的枯枝也被咯吱一声踏碎。 
沙林一直在东张西望,注意观察地形,最后他停了下来,说:“这地方最合适。”金小虎环顾了四周,果然,在这个地方最隐密,但视野也最好,废楼的动静可能看得一清二楚。沙林把箱子放在地上,蹲下来,打开箱子。箱子里是一支支排列的整整齐齐的枪械。沙林选了一把,递给金小虎,“用过没有?” 
“用过。”金小虎不甘示弱的接过来。戴着墨镜的沙林,不动声色的盯着金小虎的摆弄手枪的动作,过了一会,忽然问:“你的左手有伤?” 
金小虎很意外,他左手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但已无大碍。再说他还戴着手套,但沙林具然可以从他的细小动作中看出来。沙林果然是非常职业化。 
金小虎坦然承认左手确实有伤。沙林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开始为自己装配武器。他的动作专业孄熟,一双粗酷的大手灵活无比。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相当专注于手头上的事情。 
对于沙林身份,金小虎早就可以下定论,他是职业杀手。但是,让金小虎摸不透的是,陈铭冠怎么会认识沙林?而且看起来他们的交情不浅。陈铭冠不是在国外念书吗?他接触黑社会,不是在回国时被宣布为太子时才开始的吗?金小虎又有些不太确定,因为他想到陈铭冠提到过他在国外也做生意。看看陈铭冠对于帮会事情的老练反应,应该不是在做纯粹的正统生意。恐怕李铭冠做为家族继承人后不久,在他所接触的诸多家族事务中,就已经包括帮会事务了。而且,金小虎猜测,差不多在李铭冠回国前后,沙林也到达了此地。 



当一切准备完毕,已到傍晚,天色很快黑下来。废楼那里还是漆黑一片。金小虎和沙林在踩好的点蹲守着,等待时机到来。金小虎有些心烦气躁,他想抽烟,但是不能,火光会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沙林倒是气定神闲,安稳的坐在一边养神,他的微型冲锋枪倚在腿边。夜里的寒风刺骨,金小虎的四肢被吹得冰凉,但心里却是一团火。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保持敏锐的观察力。马上会有一场恶仗要打,他要全力以赴。 
忽然,废楼二楼一扇窗户亮了起来。金小虎全身一振,他直起身子查看动静。沙林也立刻警觉起来,凑了过来。 
“这是他们手下的小弟,大的都还没有来。”金小虎小声说,“再等一会。等来齐了,再动手。” 
沙林观察了一会,忽然问,“你从哪弄得消息?是不是绝对可靠?” 
金小虎转头看了看他,坚定的说:“绝对可靠。” 
沙林点点头,低声说了一句,似乎是自言自语,“都他妈是反骨仔……”,他坐回原来的位置,“现在这世道,连亲兄弟面对面都要摸着枪。” 
金小虎回头看着他,知道他是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情不自禁的骂了出来。虽然不是针对自己,但金小虎还是有些不痛快,金小虎沉声说:“给我报信的不是肥展的人。”他顿了顿,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反骨仔?哼,我不但不会信那种人,如果落在我手里,一定断手断脚。” 
沙林说:“断手断脚算什么?还是便宜了他们。老子要是见到这些王八蛋,一个一个大卸八块。”他的声音沙哑,语调古怪,但是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好象在慢腾腾的数自己的手指头一样,“要不是这些王八蛋,老子也不会被满世界追杀,躲到这个地方避风头。” 
金小虎问:“你被仇家追杀?” 
沙林说:“不是仇家,是自家人反目。”他摆摆手,“别提了。总之要不是Arther,我现在早就骨头烂光了。” 
金小虎说:“太子他……”。 
沙林说:“我欠他一条命。他说要我帮忙,那是客气。我这条命早晚要还他的。” 
金小虎没有说话。沙林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他又重新开口,“一开始,Arther打电话给我,我还真以为是什么大事”,他看向金小虎,双眸在黑夜的昏暗光线中闪亮,带着一丝猜疑的意味,“现在看看,真是件小CASE,算了,就当闲了几个月,闷得慌,活动活动手脚,舒舒筋骨也好……”。 
沙林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到废楼那里传来一阵阵的汽车声。他们俩个一骨碌翻起来,透过密密杂草的缝隙向那里机警的张望。借着废楼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他们看到废楼前停了好几辆车,车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打开车门,说着话走出来。当一个与众不同,庞大肥硕的身影从车里笨蠢的钻出来,金小虎握紧了枪,咬紧了牙关,“是肥展。” 
废楼里的人打开房子的前门,把肥展一伙迎了进去。房间内桔色的灯光在夜色中,从打开的前门中倾泄而出,把鱼贯而入的每一个人的面庞都照得清清楚楚。躲在旁边夜色中的金小虎,怀着一腔的复仇怒火,默默的一个一个的辩认着他们,确保所有的人都包括在内,没有漏掉任何一个。而在金小虎旁边的沙林,则用一种怪异的腔调,轻声的数着数,“一个……两个……三个……进去两,五个……六个……”,那种声音中带着一种压抑着的兴奋和激动。最终当所有的人都进去,门口的小弟探头看了看外面,带上了门,废楼外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和黑暗时,沙林低声说:“总共九个人,再加上楼里差不多有四个人,共有十三个人,”他举起冲锋枪,眼睛里射出兴奋狂热的光,声音也好象颤抖起来,“太少了!太少了!杀起来太不过瘾了!” 
与沙林兴奋的要死的情绪相比,金小虎倒冷静了许多,他又象是对沙林说话,又象是自言自语:“老鼠都进洞了,可以动手了。”他握紧了手里的手枪。 
沙林虽然努力压低声音,但他那沙哑的嗓子几乎要吼起来,“对!对!小耗子们!最后的晚餐肯定精彩!老子给你们送好吃的来了!” 
他们猛的从草从中站了起来。 



沙林是疯狂的,只要一见了血,他就好象失去了理智一样,只知道杀戮。他一边开火,一边疯狂的嚷着,“出来啊!都出来啊!出来让老子送你们上西天啊!”金小虎不管他,他要追着肥展,不能让他逃掉。他最终在二楼的窗口堵住肥展,肥展累得气喘吁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庞向下流,汇在双层的下巴下,在衬衫的前襟都滴湿了一大片。他满脸的横肉挤成一团,做出了一个无比可怜的表情,豆大的眼睛里闪着强烈的求生光芒。他的脚边躺着他的保镖和手下的尸体。他向拿枪指着他的金小虎伸出手,肥短的手指上戴着硕大金戒指,他乞求金小虎饶他一命,他可以把什么都给他,包括金钱和地盘。他可以满足金小虎的一切要求。 
金小虎平静的说:“那就去死。” 
他开了枪,肥展从窗口边跌了出去,惨叫着摔向地面,发出重重的沉闷的一响。 
当金小虎从楼里出来时,沙林已经在门口等他。楼下全是鲜血淋漓的尸体,不知道沙林又在他们身上干了什么。沙林一见到金小虎,就激动兴奋的挥舞着手里的枪,大嚷着:“真他妈不过瘾!再来几十个人让老子杀个干干净净!” 
金小虎说:“你他妈够了。”他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沙林,向他们踩点的地方走去。 
过了一会,沙林跟了上来,似乎也冷静了出来。他对金小虎说:“小子,你行,Arther没看错你。” 
金小虎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沙林。沙林说:“一开始我见到你小子,心里就纳闷。你要知道,Arther本来是保我在这里,轻易不会用我。他说过,这边的生意他也暂时不会插手,没想到他自己把自己的话不算数。能让他要我出手的人,一定是他在这边最重要的兄弟。刚开始我没看出来,不过现在,看你小子还行。Arther没看错你。” 
金小虎有些愣,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 
沙林伸出一只大手,有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子,你运气好,遇到Arther。他这样的大哥,值得跟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沙林就越过他,走到前面了。 



和沙林分手后,在回去的路上,金小虎驾着机车飞驶。他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回想起沙林跟自己说的一番话。当时的沙林,那种认真、坦率、严肃的表情,似乎在跟金小虎推心置腹。沙林口中的李铭冠,与金小虎平时接触的李铭冠相比,是即熟悉而又陌生的。他知道李铭冠对自己确实够朋友,确实肯帮忙。他也知道李铭冠这个人确实能够服众。象沙林那种暴戾疯狂的人,也那么实心踏地,心甘情愿的为李铭冠卖命,对金小虎来说,却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金小虎确实钦佩李铭冠,他当帮会的太子,金小虎心服口服。但是从朋友这个层面上来,金小虎又隐隐觉得不痛快。金小虎觉得自己越来越摸不透李铭冠这个人了。金小虎不知道李铭冠还有多少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李铭冠还有哪一面是他所不了解的。似乎沙林都比他了解李铭冠多一些。金小虎觉得有些不公平,在太子的眼里,他金小虎简直是透明的水晶人,一望到底。而他对于太子,却是云山雾绕,始终隔着一层纱。 
金小虎猛的来个急刹车,在路边把机车停下来。他掏出手机,拔通了太子的电话。 
金小虎说:“喂?太子,对,是我,问题解决了,一个不留。” 
那边的太子说:“嗯,我知道了”,口气很淡,似乎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接着,他又问:“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金小虎说:“没有。沙林是专家,有他在,很快就解决了。” 
太子说:“对他我是很放心。你们刚分手?” 
金小虎说:“对,我们分手没多久。” 
接下来,金小虎还想再说什么,但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觉得任何话说出来都会没有意义,显得矫情而虚假。他沉默了一下,另一端的太子也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什么,但金小虎想太子可能没有注意到这短短几秒钟的难堪的寂静。最后,金小虎终于说:“谢谢太子。” 
太子在那么似乎轻笑了一下,他说:“跟我还说这么见外的话?”接着,他问,“你现在在哪里?” 
金小虎说:“在回去的路上,停在高速公路边。” 
太子说:“嗯……”,他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不似刚才的轻描淡写,“现在帮会里不是很太平,难保不会有人为了今晚的事找你麻烦。万事机警一些。” 
“我知道。” 
“好,那你先回家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具体的情况,以后见面聊。” 
“行。” 
金小虎挂了电话,在空旷的高速公路的寒风里停了一会,点燃一根烟,狠命抽了起来。也许是从回想到今天下午漫长的蹲守过程中,一根烟也不能抽的煎熬,现在的金小虎,几乎是在贪婪的享受每一口烟的妙处。那种惬意的感觉,如同是一只温柔的小手,抚慰着他的身心,使他几乎都忘记了寒风的刺骨。随风飘散的烟雾,让他想到刚才太子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平和冷静,太子的态度也永远是不愠不火。金小虎手里的烟很快变成了烟蒂,他把它扔在地上,踩灭了。抽完一根烟后,金小虎的心情忽然变得轻松起来,所有的烦恼、忧虑、担心、疑惑都抛洒的干干净净。金小虎握住车把,猛得一踩油门,向着前方飞驶而去。他现在最大的愿望是回到自己的住处,因为他知道那里有一个象猫咪一样的女孩在等着他,睡眼惺松的守护着为他留着的一盏灯。 
 
  
(十六) 



金小虎二十一岁生日那天,安排得很满。中午约好与小米一起到金姐家吃饭、打牌、喝茶,消磨一个下午,晚上再预备与兄弟们一起开生日会,喝酒玩乐。结果金小虎在金姐家里坐着时,电话就响个不停。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打电话来祝他生日快乐,再加上兄弟们打来确定晚上时间安排的电话,还有帮会里要解决的事情的,让金小虎一刻也不能停歇,接电话到手软。金姐奇怪的笑着问:“怎么回事?今年怎么这样热闹?”金小虎刚挂了一个电话,随口说:“谁知道”。放下电话,他又解释说:“最近一段时间也挺忙的,越忙事越多。” 
吃过饭,打了几圈牌,金小虎就要走了,因为帮会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小米也随之跟金姐告辞。金姐点点头,她知道金小虎晚上有聚会,就嘱咐他们俩个晚上不要玩得太疯,喝得太醉,尤其是金小虎。小米甜甜的笑着说:“金姐你放心好了,我会照顾他的。”金姐点着她,故意板着脸说:“死丫头,我还放不心你呢!疯起来也是吓死人!”小米撒娇着说:“才不是呢!金姐冤枉我。” 
磨蹭半天,小米才和金小虎一道从陈宅出来。之后,金小虎首先送小米到她哥嫂的店里去。小米哥嫂的小店已经开业,卖些烟酒杂货,老式的铺面,楼下是店,楼上是小仓库,可以住人。小米哥嫂就住在里面,另外僻了一个小隔间,算做小米的闺房,小米有时从金小虎的住处回去,就在那里休息。小店里的生意还可以,小米的哥哥只能收款,其他的活都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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