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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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底!(对的)”
“那掰掰!”他搔搔脑袋,微微一笑道:“真得很干下(感谢)你喔。“”不客气,不客气。“能够看到这样美好的笑容真的是死而无憾了。
”祝好运喔!还有……“
“啥?”
“说对不起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记得喔!”
“喂!肖怜A(少年啊)!”
“嗯……?”张开惺忪的睡眼,只见陌生的中年男阿被(阿伯)站在眼前,而脑袋中一片浆糊完全处于状况外。
“哩像(你谁)?”伸手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从椅子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坐在公车上,而整台公车竟是除了自己和这个阿被(阿伯)以外没半个人。
“挖勒我司机啦!该下车了我要收工啦!”
“收工?”那这是哪里啊?怎么从窗户望出去像是在荒郊野外?
“这里是最后一站了。”司机转身走回座位一面收拾着自己的物品一面说道:“你八成是睡过头了耶!啊鞍。俊北称鸨嘲鲁担闹艹送3党∨怨邓净乃奚幔僖裁挥衅渌袷侨俗〉牡胤剑故遣辉洞Φ纳酵飞先敲砂⒉Γǚ氐兀?
还真的是荒郊野外!!而且从这个微冷的气温判断,还是在荒郊野外的山上。
“干!这啥米鬼地方啊?”边咒骂着边转身问司机:“阿被(阿伯)!XX社区在哪?”
“在山下,你前一站就要下车了啦!”
“有车子开下去吗?”
“回来这里的车子都要明天才会开喔,肖怜A(少年)!我看你去路上拦车子搭便车会比较快啦!”
“靠夭(哭夭)……”拦车?多见笑(丢脸)!坐过头坐到山上已经够蠢的了,拦车不就等于告诉其他人自己的蠢?林杯才不干!宁可用走的也不要拦车!
一阵山风吹来,尽管把薄外套穿起来了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颤。初冬入夜的山上还不算很冷,但却叫从热带地方来的陈晋有点受不了。他问清楚了方向,加快脚步往山下走去。
“看啥小?干!”比着中指对刚骑过去的机车大骂着。
干干干!林杯就是喜欢半夜在山里面散步啦!看个屁屁蛋啊!干嘛每个过去的人都在看?
到底还多远啊?已经走了好久了,但所见除了杂草树木石头,加上天上的月亮和偶尔经过的汽车机车外也没看到什么社区,这条柏油山路简直像是没尽头似的。
“累死了。”那双腿在坐了半天的火车已经酸得要命了,然后在台北又操了一个晚上,现在还得在这个鸟不生蛋的山上“散步”……“干!都是你啦!”像个小孩子般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地г沽似鹄础?
如果不是为了找他,林杯现在一定舒舒服服地躺在客厅椅子上看电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在荒山路上还不时得担心会不会有熊啊还是什么不明物突然跳出来……都是你!!你干嘛什么都不说就突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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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跟你说,我看过更漂亮的。”
“喵。”
“不相信对不对?我也不相信。”因为那些感觉都像是梦一样不真实,太过遥远了。
“算了。”把小猫抱入房内,用指甲小心翼翼地将喝空的牛奶纸盒上那|乳牛贴纸抠下来贴在电话桌月历上今天的格子里,顺手拿起一旁笔筒里的彩色蜡笔帮|乳牛上色。
灰色,今天的心情。
月历上满是灰色的|乳牛。
劳累加上寒冷加上疼痛,陈晋越来越分不清楚自己是醒着还是困着了,就在这半梦半醒之间,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闷闷的铃响声。
勉强将注意力集中,探寻着声音的来源。
声音似乎是从背包传出来的,背包……手机?
熊熊(一时间)竟给他忘记自己有手机这一回事,吃力地翻找着背包,好半天才找到那手掌般大的手机。
“喂?”连谁打来的都懒得看了,他有气无力地抓起手机就讲。
“阿晋,找到何×寺穑俊钡棱谑只哪峭肺首拧?
“……找到了。”还是不要把现在的情况告诉她吧!一来远在台中的她也支持不到,干吗叫她白操心?二来……老话一句,男子汉的尊严……“魏巍现在好吗?”
“很好,头好壮壮。”
“我可以他讲一下吗?”
“……你等一下。”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在心中默数了10秒,然后拿起来继续讲:“魏巍他在大便,没空讲。”
“呃,好吧!那……他原谅你了吧?”
“原……废话,当然。”话讲得太心虚,险些没咬到舌头。“那就好,你在台北好好玩一阵子吧!”
“嗯。”用单手收起了电话。
好好玩?把手脚都摔断了的还不知道能不能出这个烂洞去,能玩什么?他有些自嘲地笑了。
口中的泡泡糖已经嚼到没味道了,他又剥了一颗塞入口中。把玩着手中的那只手机,银色的手机在手掌里看起来有够小,弧线型的机身上面有片黑色的三角型面板,面板上面有银色的像蝙蝠一样的骂可(mark)。
道怡交给他这只手机时只讲了一句话:“某人送你的生日礼物。“想也不用想都知道那个“某人”是谁,因为他知道“某人“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手机。
发生那件事的那天,魏巍是要把这东西拿给道怡才去她家的吧。
一直到了后来才发现,自己竟然错了这么多。
明明有眼有耳有嘴,明明会听会看会说,为什么还有那么一拖拉库(一卡车)的误解?
“挖操(我操)……”被水浸湿的衣服加速了体温的流失,冷得他牙齿不停地打颤。这辈子没有比现在更惨过了!真的快不行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他了,那些来不及说的话怎么办?
恍恍惚惚用了那只手机,按下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谁碍…”三更半夜有谁会打给他?虽然本来就还没睡着,却实在很懒得爬下床,但放着不理又怕吵到睡在床边毯子上的小晋……不情愿地爬下了床在黑暗中摸了好久才在书堆里摸到他的手机。
“喂?”按压着不耐的情绪,他非常有修养地保持风度。
“魏苇…”
“……”是他?怎么是他?
“……你不理我了吗?”沉默了好半天,陈晋才继续说。
“……”很想说几句冷淡的话然后把电话切了,理智也提醒着他别再和这个人有任何的瓜葛以免又让自己受伤,但握着手机的手却紧紧不放,只能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就算了。”电话那头的魏巍始终无声,但起码他没有挂掉电话,起码他还在听吧?这样就够了……“你听我说就好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讲,我……”我要跟他说什么?有太多的话想要讲,一时间分不出哪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结果,所有想说的话所有的感觉全塞一起,全说不出口了。
“我好冷。”身体的感觉支配了言语,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地这句话就脱口而出了。
“什么?”太过莫名其妙使得魏巍忍不住打破沉默问道。“而且好痛……”魏巍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一听见他的声音整个人都软弱了起来,靠着那仅有的自尊他才将那难受极了好想哭的冲动死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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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听出了陈晋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魏巍那没有什么高低起伏的冷淡声音背后却是异常地紧张。
他是不是和人家打架然后打输了,满身是血地坐在路旁?是不是生了重病躺在一片苍白的病床上?或是喝醉了酒一个人在那危险的海边乱逛?
一幕幕不祥的想象飞过脑海,更加深了他心中的不安。
“……”告诉他?不告诉他?面子很重要,可是……“我不小心摔下来了。”可是好想见到他……“摔下来?你在哪里?从哪里摔?你……”咦?窗外远方驶过的消防车声音,为什么可以从电话里听到?
魏巍抓起桌上的钥匙迅速地走出房间。
“你是不是摔到下水道去了?”“你怎么知道?”
该死的!那几个下水道老是不盖上,当初他也是从那里把不小心掉进去的小晋捡回来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要挂电话,你摔到了哪里?头?脚?”印象中那个下水道坑还不浅,这下子魏巍连冷淡都装不出来了,电梯慢得叫他几乎要抓狂干脆走楼梯。
“我……”通话突然中断,陈晋把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没电……“干!”手机竟然在这个时候没电?一边骂着,心中却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听到魏巍的声音,知道他还是在乎着自己,真得好高兴,高兴到只怕再讲下去,不争气的眼泪会掉下来。没多久,就听见魏巍的声音从远到近传来。
“阿晋!你在这里吗?阿晋……”搞什么鬼为什么电话讲一半就挂了?陈晋他……不会也挂掉了吧?
“你到底在哪……陈晋!陈……”
“哈。”用还能动的那只手跟洞口的魏巍挥了挥手,没想到两个人再一次的相会竟然是这样滑稽,陈晋真有欲哭无泪的感觉。
“……你这白痴。”魏巍忍不住咒骂道。
还能吹泡泡,应该是死不了了。
他来台北干嘛?是来找我的吧要不然不会出现在我家附近。
那,他来找我做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用指尖轻轻戳了一下熟睡中陈晋凉凉的脸颊。
他断掉的手脚已经开刀接好了并上了石膏,不过似乎非常地痛,就连这样沉沉地昏睡着那疼痛的表情始终没有舒缓。
尽管陈晋的模样凄惨得要命,一头乱糟糟的棕色头发下那张瓜子脸蛋不?白还有点泛青,裹着大大石膏的手脚让他看起来非常地可怜,昔日那神气的样完全不复存,尽管如此……尽管如此,明明他是那样狼狈样可不知怎地还是觉得他依然很美。
尽管如此,自己依旧是那样……
那样像个白痴一样执迷不误地喜欢着他吧。
“……”陈晋臭着一张脸用左手扯着床边的窗帘,本来就被小晋咬得烂西西的流苏被他这么一阵乱扯更加地破烂。
喂他吃药帮他擦身子,看书,打电动,和那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小猫玩,现在魏巍他在厨房煮饭。
一直都不讲话。
什么都不说,也没有表情,甚至是眼光一直不曾放在自己的脸上。
陈晋当然很明白魏巍的沉默代表着什么,那肯定代表着他不打算原谅他。
虽然他很细心地照顾受伤的自己,但他本来就是烂好人一个,如果今天受伤的换作是其他人,魏巍也会这样照顾他们吧?
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不爽,的确是自己不对在先,但这样像是接受施舍地被照顾着,对陈晋而言简直像是酷刑。
像是被绑在床上一样无法活动,然后稍微动一下就痛得冷汗直流,再加上还得每天面对那个什么话都不说的木头,闷得他一肚子鸟气好想揍人。
最令他难受的是偏偏这只不讲话的木头曾经是那样要好的朋友,偏偏自己是那样在乎着这只木头。
简直生不如死,那小子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林杯!
“干!”用力扯下一大撮流苏甩到地上。
“……”端着餐盘走进房间的魏巍无言地看着满地流苏,这是大晋加小晋的杰作,看来过不久那条窗帘就要报销了。
他走到床边将餐盘放在床旁的几子上,拉过椅子坐下,端起盛有饭菜的碗和汤匙,挖了口饭并仔细地配了些菜送到陈晋面前。
陈晋瘪着嘴瞪着魏巍半晌,突然问道:“你干嘛染桃摸(头毛)?”他怎么也想不透魏巍干吗把头发搞成那样怪,和他斯文的样子一点都不适合,他讨厌魏巍的头发不是黑色的,丑死了!
“……”看陈晋那个表情魏巍也可以猜想他对自己的头发很有意见,不过这又如何?他都不在乎我了,还会在乎我什么发型?
“你到底会不会工围(讲话)?”又来了!他每次都这样将视线扫过他的脸然后半句话也不说像是根本没听到他的话!案桑∧愀宜祷啊∴拧背米潘糯笞炻钊耸保何〗莱兹胨谥小?
被激怒的陈进哇哇啦啦一连串大骂破口而出,而魏巍却犹如聋子般听而不闻无动于衷,并精准的抓着机会塞饭到那张骂人的嘴里。
“林,林杯自己会吃!!”火大的陈晋骂人无效,怒怒地伸出左手抢过魏巍手中的汤匙,不灵光的左手加上暴躁的心情挖半天碗里那颗卤蛋非但挖不起来还不慎弹到地上滚落至小晋的脚边,成了小晋的玩物……“……干!”用力将汤匙插回饭里,索性抓起被子将自己发窘的脸盖祝“……”非常想笑但又觉得这个时候不是适当的时机,只能忍着满腹的笑意弯下身从小晋脚下抢回那颗卤蛋回到厨房用滚水冲干净。
不过恼羞成怒的陈晋说什么也不肯再碰那碗饭半口了……魏巍稍微弯低身子好让陈晋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地坐上浴室里那张高脚折凳上,然后将他的拐杖接过往一旁墙上靠放着,扭开水龙头在那洗脸槽放了八分满的温水准备帮陈晋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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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晋刚受伤的前一段时间根本动不得,吃喝拉撒都得靠魏巍的服侍才能完成,要离开床也得靠魏巍或背或抱才有办法。
陈晋的身材本来就不胖,再加上受伤在床后瘦了一大圈,魏巍要将他整个人扛起来实在不费什么力气。只是一向爱面子的陈晋简直无法忍受自己像个女孩子一样被人家抱来抱去,每次都弄得他又羞又怒然后心情大坏对着魏巍生闷气。自从上上礼拜医生说他可以用拐杖行走后,他死活也不让魏巍抱他了。
几个月来的照顾魏巍从来没有发过半句牢骚,那是因为他根本什么也不说。他也不曾表现过任何不耐,因为他几乎很少有表情。就那样沉默地任劳任怨照顾着受伤的陈晋,看在陈晋眼中就像在做什么例行公事或义务劳动,虽然是无微不至,但却严重地伤害到陈晋的自尊心。
于是尽管用拐杖走得又慢又不稳,不时地跌倒还得忍受受伤的肢体传来那痛彻心扉之感,但对陈晋来说,他不想依赖魏巍,一点也不想。能够少依赖魏巍一些,也许就能多换些已经那折损到几乎没有的尊严吧。
“什么时候脚才会好?”陈晋的一句话在一片沉默的气氛中显得突然。
“……”魏巍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低着头帮他脱去衣服。
这一句话已经听陈晋问了多少次了?几十次?几百次?伤势渐渐好转的同时,陈晋的话也越来越少了。起初他还会因为疼痛跟自已对他的沉默而发脾气乱叫乱骂,吵吵闹闹的同时又总是想办法要激他开口说话,但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之后陈晋他变得越来越安静了。
“什么时候脚会好?”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东港?“
现在,他除了这两句话常常挂在嘴边,其余的时间不是发呆就是睡觉,偶尔逗弄跳到床上的小晋,偶尔把床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