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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乐医(1-3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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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尺长的舌头伸出,卷入大片的残躯,实验兽犹如享用美味一样慢慢咀嚼。

  随伯禄看着站在人群最后一排的钬加洛,嘴巴里是嘲笑的句子:“老匹夫,你可是怕死?〃

  钬加洛眼睛一瞪,拨开人群冲到前面,他的乐盾抬了一面巨大的皮鼓来到他的面前:“放你娘的狗臭屁。”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沉闷的鼓声,钬家的人开始一起鸣鼓。

  一丝不起眼的狡诈的眼神,隐约着从随伯禄的眼神里划过。也许随伯禄这辈子无法亲手解决他和钬加洛的恩怨,但是,现在,他成功地把这个老匹夫推倒了前沿。就是死,他也要看着这个老匹夫先死,他要看着他先死。

  几十面的钬家鼓在广场上空共鸣齐奏,音响如天地轰鸣, 鼓声气势宏伟磅礴,节奏起伏跌宕,震天撼地,那种震撼的声调一直响入人们的内心深处。

  不喜欢,非常地不喜欢。实验兽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所骚扰,它们快速地向前冲击着,连续四重的乐盾防线被冲撞开,幻影过处没有任何活口留下,只有血雾。

  随伯禄缓缓坐下,此刻的他神情再不是刚才那个夹杂了私怨的老头子,他缓缓坐在队伍最前沿,犹如老母鸡一般,他把自己的子孙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随伯禄缓缓回头,看下随景深,随景致,还有那一张张被他从小看大的面孔,他深深地叹息了下,因为最想看到的两张总归是没有看到。

  随伯禄宽大的袖子轻轻一撒,一声低沉,无数的细长的音刃缓缓流泻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痴缠”

  鱼家奶奶和鱼悦他(她)们站在广场另外的角落,缓缓看着广场那边清晰可见的音刃交织成一片,血红的现场,出现了白色音刃交织成的世界。

  “乐是好音乐,可惜,不懂得合奏,太可惜了。”鱼家奶奶叹息

  鱼悦好紧张地看着那边,担心的神情遮盖不住。是的,那些音乐各自为尊,乐是好乐,可惜交织在一起,却混乱万分。

  广场一边的大厦顶,方真紧张地看着随家的阵营,虽然他努力压抑自己,可是,那里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爷爷、兄弟姐妹啊。他身体猛然一动,就要向前冲。

  “方真,别忘记你的誓言。”方舟一把拉住他,平时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神情此刻已看不到了。

  方真咬下下嘴唇,一丝鲜血流下。是,他早就不是随家的人,如今,他的血脉里,被融进了那种特殊的基因,除了那个心,属于随家的东西,他到底还有什么?

  “我知道你难受,安心,他们肯定没事。你看,那些舞道者会为我们解决问题的,我们只需安静地等待他们筋疲力尽后,取走完整的实验兽大脑就好。别忘记先生说的话,只要是融心,个个都该死,即使帮助融心的人,也不能存活。”

  方真紧绷的肌肉绷得更加的紧,他低头看着方舟拉着他的那只手,一个颜色鲜艳的烈火焚琴纹身赫然纹在方舟的手背。方真瞪着那个纹身,双目血红,一口咬在了方舟的手背上。

  方舟没有抽手,随他,随他,他知道他有多么的恨。

  音刃交织成一片的防线轻易地被破除了,实验兽黑色的硬皮就如天生为了抗击乐医的音波而诞生的东西一般,是的,它们是食物链最顶层的动物,它们的蜕变就是为了生存而蜕变。那些白色的、银色的音刃被反弹回去,乐医未及伤人却先伤了自己。

  十层防线一层一层地被突破,眼睁睁地看着血雾一次又一次地扬起,剩下的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几乎要放弃了。总归是怎么挣扎都无用了吗?

  风声,鸟鸣,泉涌,场地中心突然缓缓迸发出的声音,突然以一种奇妙的,由低到高的频率缓缓地凝聚天地。那种声音不属于任何医器,也不属于乐医,仿佛它是日月精华的声音。

  实验兽突然停下了攻击,掉头看着不远处的还在燃烧的篝火。

  缓慢,柔和的原音,薄纱轻衫、赤脚轻踏,鱼家奶奶她们缓缓集合在一起。人们说,舞道者的舞蹈需要找一个能和自己音频符合的乐者才能舞动,不是这样的,舞道者喜欢好的音乐,愿意为好的音乐起舞,但只要是音乐就有能与之相配的舞蹈。

  舞名【凌空】,舞道者一生至求的最高境界。

  鱼悦端坐于篝火边的木椅上,很随意地坐着。他的腿翘起来,大腿上放着一把没有任何装饰的琴,那把琴不大,两手轻握,那是一把手拿水琴,只有六弦。他轻轻拨动那些琴弦,脸上没有任何战斗中的紧张神态,即使对于实验兽逐步、逐步的接近,他仍旧犹如夏日午后树荫下偷闲一般弹奏着。

  此刻,他的伪装已然全部褪下,来自人鱼血脉的媚色全然暴露。那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自然美,犹如百万朵鲜花盛开的瞬间一般,一朵,两朵,接着成片的生命力被召唤,周围的一些老死的枝干都萌发了绿芽。配合着鱼悦如此美妙的音乐鱼家奶奶等人犹如化身为风,她们演绎出真实的风的吹拂、鸟的飞翔、云的飘浮、万物生命的律动。此刻的美是极致。

  没有缠绵,没有音刃,没有伤害,没有追杀,只有爱的律动。鱼悦和那些舞道者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可以,他(她)们想净化这些野兽。

  “那是,什么。。。。。。。。。?”方舟等人震惊地看着,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美妙的音乐声。不单纯是音乐,而是,从来不知道音乐可以带来这样的效果。

  方真也静静地看着场地当中的演奏者,一直对自己的技艺感到十分骄傲的他,第一次有一种被彻底击败的感觉。融心,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演奏者?

  实验兽缓缓地向这群人接近着,越来越近。榔头缓缓向前走着,如果可以,他想走到最前方。

  “不要向前,孩子。要记住我们的动作,记得我们的舞道。。。。。。”一位婆婆低笑,悄悄拉回他。队伍最前方,当实验兽接近,面对晃动着的舞影,它们先是低沉地鸣叫了一会,鸣叫是欢悦的、喜爱的。

  你会对装饰漂亮的食物因为它的美丽而放弃食用吗?不会,越是美丽的食物,越能勾起食欲,当欣赏时间过后,三个舞道者的身躯刹那变成了碎片。

  鱼悦微微抬头,眼神和鱼家奶奶交替了下,看样子,最后的努力。。。。。。。失败了。

  舞道者,再次动了,这次,舞道消失了生命的律动,她们脚步节奏鲜明,手臂快速非常地颤动,犹如绘图的圆规一般,开始快速地旋转,非常地快速,异常地快速,那种速度渐渐超越了这个星球的引力。鱼家奶奶最后看了一眼鱼悦和榔头,无声地张嘴。

  鱼悦懂得,她在说。要保重,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可能吗?鱼悦深深清楚,刚才他用了多么大的精神力,此刻,他的身体完全犹如被抽干的泉眼,马上就要干涸了。


  一根。。。。。

  两根。。。。。。。。。。

  三根。。。。。。。。。。。

  琴弦一根根地断开,没有上漆色的牙木琴架上满是鲜血渲染。

  哧。。。。。。。。鱼悦突然仰天吐出一口血雾,再也弹奏不下去了,他摇晃着想要站起来,榔头回头看看他,咬下牙,转头抓着利刃凌空飞起,飞向鱼家奶奶他们。

  “回去。保护好悦儿,记得你的诺言。。。。。。不离不弃。”

  一阵轻柔的,由舞蹈带出的暖风把榔头推了回去,榔头几次前冲都被缓缓地推回去,那些风就如鱼家奶奶抚摸他们头部的温柔一般。

  鱼悦慢慢抬头,看着场地,有种不安感,要失去重要东西的不安感在撕扯着,他挣扎着嘶声喊出:“不。。。。。。。。。不要啊!”

  “ 细雨涕零。看绿芽暖,雨谢虹起。燕翔春泥归,明瞳处、细芽翠发。携舞处旋春风,咏水洗百翠。姿翩翩,鱼跃鹰飞,游看森森万象气,提手自叹以其心,忘肢体,离形万通矣,无听已然心知,回望处。鹤舞心翔。无琴有歌,三眼三境观世界。 再此中,千般姿态,燕剪扶风。。。。。。”

  舞道者没有停止舞动,美妙旋转的身躯依旧在回旋。她们在吟唱着,隐藏着几百年来压抑着无法唱出的歌谣,终于,终于可以在天地间唱出这支歌谣了。没有医器的伴奏,没有美好的音乐,只有大自然的符合。。。。。。

  天下雨了,看到了吗?

  红雨。。。。。。。。。。。舞道者美妙的身躯如山花灿烂绽放,她们微笑着和那些懵懂的实验兽,一起化身红雨。。。。。。。

  六国酒店的冰库,叠加在一起的冰块被缓缓地推开,最后一只实验兽缓缓睁开它的双眼,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



逝者已去

  “一个人,太寂寞,太可怜,太凄凉,不如早些交代了。”也许另外一个世界比这里暖和。”

  鱼悦猛地坐起来,一头冷汗,腮边两行清泪。。。。。。

  “三天了,可算是醒了,先躺下吧,你在发烧。”榔头摸着鱼悦的额头的手缓缓放下,捎带擦去他脸上的泪。

  鱼悦缓缓躺下,看下四周,这里是小楼,自己的卧室。什么时候回到的家?

  榔头就着脸盆洗了下毛巾,再次敷在鱼悦的额头,鱼悦突然伸出手抓住榔头:“我好像做了个噩梦,很可怕的梦。。。。。”

  “是吗?你太累了,好好睡一觉,醒了就没事了。”榔头背过身洗毛巾。

  “渴了。”鱼悦摸着额头,要水喝。

  榔头扶着鱼悦无力的身躯,慢慢喂他喝了两杯水。鱼悦渴坏了,也累坏了,喝完水后再次昏昏沉沉地睡下。

  榔头轻轻地帮鱼悦盖好被子,悄悄走出屋子,带上门的刹那,他看到了那个人再次无意识的流泪。三天了,这个人好像把一生的眼泪都要流干似的,他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哭泣。

  那天,鱼家奶奶她们自爆后,鱼悦发了疯,一个乐者,自己竟然差点堕入暴虐症,是榔头敲昏他,用最快的时间抱他回到家。来不及悲哀,不管心里多么的难受,他要完成自己承诺,今生成盾,护你终生。三天了,他不停地抚摸着那个人眉心的红痣发呆,他要藏好他,不能叫外面那些人带走他,绝对不可以。

  “不能进来。”明灿灿看着门口那群人,说着三天来不停重复的四个字。不能进来,这里是他们的家,不管是谁,也不能进来。

  四季婆婆看下鹄立,无奈地摇头。三天了,整个乐医机构不管用任何方式都无法见到鱼悦,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只是,只是单纯的想来悼念一下,那些舞道者的舍身,对任何人来讲都是震撼的。

  小楼的外延,许多居民自发的来到这里,大家没有多言,都冲着这栋普通的房子鞠躬,接着悄悄离去。

  “明姑娘,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和鱼先生商议。”帝堂秋慢慢下了车子,看下站在门口的明灿灿,带着一丝尊重说。

  没错,虽然这些人无法出小店市,但是这栋小楼里的人做的每件事,都能引发大家对它发自内心的尊重。

  “鱼悦还在昏迷,高烧不退,就是死,也需要叫他先喘口气。”榔头侧身从门的一边走出来,明灿灿看下榔头,转身进屋。她去煮粥,三个小时换一锅,几天来,从不间断。

  帝堂秋的脸色露出一丝狼狈,他把一个纸袋递给榔头:“那么,我就不打搅了,六国那边,我们的伤者也很多。”

  “好。”榔头接过纸袋,点点头。

  一具泡得发白的尸体,一份时间报告书。

  榔头颓然倒在那张竹椅上,小豆妈妈的尸体上午被冲到了岸边,她是淹死的,小豆却下落不明。好乱,好累。一种发自身心深处的疲惫蔓延在榔头身上

  “累了?”明灿灿端出一碗热粥放在榔头身边。

  “恩,有一点。”榔头苦笑。

  “睡吧,我去看着鱼悦。这个家要靠你了,在他恢复之前,所以,吃了东西,去睡个好觉,无论如何,要保护好自己。”明灿灿拖过一条毯子轻轻盖在榔头腿上。

  榔头卷起自己,微微叹息了下,不久进入梦乡。

  “环奉,你说妈妈是个什么东西?”阿绿趴在玻璃上看着几只小猫在笼子里跑来跑去,母猫把跑出去的小猫叼回怀里喂它吃奶,它爱怜地俯下头伸出粉红色的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自己的子女们。

  环奉走过去,抱住阿绿的腰:“不知道,我们都是试管婴儿,没有见过妈妈的,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阿绿把头靠在环奉的肩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睫毛眨巴了几下,有液体缓缓流淌下来:“那天,我们带走那个孩子,她的妈妈就那样跟着我们跑进大海,直到淹死自己,环奉,有妈妈真好。我觉得,我们。。。。。我们好像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环奉没有说话,弯腰抱起阿绿,缓缓离开实验室

  “哥哥,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哥哥什么时候来接我。。。。。。妈妈叫我去找哥哥。”小豆拖着一个巨大的毛绒娃娃,跟着方真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这些天,他把对他友善的方真当成了依靠。

  方真站在橱柜前,认真地切割着一些水果,他没有回答小豆的问题,满脑袋想着那天那个弹水琴的身影,有种东西好像被忽略了。那种感觉,刹那流过,很快被方真的另外一种情绪代替。

  多少年来对自己技艺的自傲,对乐的全心诠释,对乐的理解,他是方真啊,当另外一个超越他的人出现后,方真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嫉妒感,没错,甚至,他不想那个人活下去。在有风,他是最优秀的,即使在外面那个世界,他从来都是最优秀的,从小就是。。。。。

  “哥哥,哥哥,哥哥!”小豆敏感的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正常,他抓着方真的裤腿不停地晃悠。

  方真从自己的情绪挣脱出来,换了温和的笑脸弯腰,小豆的那些哥哥、哥哥的呼唤声似乎是一剂良药。

  “怎么了?”方真弯腰抱起小豆,放在一边的高椅上,递给他一杯果奶。小豆接过去,很痛快地喝了。

  “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啊?要不我回家找哥哥,妈妈说要去找哥哥。我也想哥哥了。”小豆喝完开始唠叨,这几天,他一直唠叨这些话的。

  “小豆喜欢哥哥吗?”方真拿起干净的丝巾擦着小豆的嘴角,犹如小时候帮那个人擦嘴角一般,每次他都喝得嘴唇上下都是白色,就像长了胡须。

  “恩,喜欢的。”小豆点点头。

  “这样啊,再等几天,再等几天就送小豆回去。”方真笑着抱起小豆轻轻拍着他。

  方舟默默地站在门口,看着方真认真的样子,他没有去打搅方真。从他认识这个人开始,他就像一块冰,他暖了他这么多年,却从来没融化过。他的这份温柔是少见的,他贪婪地看着,如果可以,他甚至想他可以收养小豆,接着三人组成一个家庭,离开有风,随便找一个地方快乐地生活一辈子。即使这个人一辈子都对自己冰冷下去,就这么看着也是好的。

  方舟看着手里的报告书,微微叹息了下,愿望毕竟是愿望了,最后一只实验兽的移植脑,他们势在必得。


  “上午八时四十分,小店市再次出现遇害者,根据内线报告,最后一只实验兽蜕变了。”方舟小心地把袋子递给方真,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知道了,目前,恐怕还是需要借助小店市乐医的力量,所以,我们按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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