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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红琮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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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朝脖颈处递进一分。。。。。。
  恰在此时,一道寒光破空而出,飞向凤晟音执剑的右手,光影迅猛,洞中之人皆被方才那一幕震住,未曾料到这一情形,只愣在原地。
  只听得“叮”的一声,那柄飞刀击打在凤晟音右手攥握的剑柄上,她一吃痛,手一松,寒剑随着飞刀一起坠地,与光滑的石面碰撞发出叮当之声。
  与此同时,众人才晃过神来,再凝眸看向凤晟音时,她白皙的脖间已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凤晟音察觉脖间有痒意,覆手一摸,那血痕仿佛因刚才速度极快未曾反应过来,现下一触碰,竟是比方才更深的裂开,如霞血色,触目惊心,撕裂之痛引得凤晟音频频蹙眉。
  “快把这个敷上。”凤陌南急忙掏出一个药瓶递给凤晟音。
  “无妨,”面上隐见泪痕,凤晟音淡然一笑,“不痛过,不被骗过,如何能长大!”她未接药瓶,任由血流不止,抬手推开了凤陌南,昂首向前一步,冲那三人道:“自今日起,我与三位毫无瓜葛,前尘往事一概烟消云散,再重逢是敌非友!”
  锐利目光深深刺进三人眼底,顾璋川一时心中有愧,无法与其对视,将头偏了过去。
  寂静卷走温暖,收敛于浓浓的黑暗里,凤晟音的眼底探不出喜怒,声音也平静无波:“楼信彦,雾十之事,我不论是谁杀的,但总归是你的命令!你欠我一剑,这一剑,我迟早会讨回来!”
  话音一落,凤晟音轻敛袖袂,向前几步,拾起凤陌南的剑和那柄匕首,剑锋相向,指着那群黑衣人道:“凤陌南,你和燕九先走!”
  十几个黑衣人闻言一动,想要包抄。
  凤晟音不疾不徐吐出:“小兽。”
  溟兽领命,拨蹄飞奔至那黑衣人身前,深吸一口气,冲对方喷出一条幽蓝色的火龙,火势凶猛,翻卷着袭上那些黑衣人的面巾,明明是火,却寒冷如飞雪,诡异万分,众人不知那溟兽是何物皆退却,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凤晟音忙道:“快走!”
  凤陌南担心她,不愿先行。
  少典见此不妙,扬声大喊:“文庄!”
  顾璋川亦在此时急声道:“文庄不可!”
  “公子!”少典霎时回头,焦急看向顾璋川:“今日之局我们布置了多久才成事,好不容易把凤陌南逼至死路,如此大好机会,公子不可错过啊!”
  凤晟音冲凤陌南恼道:“还不快走!”
  见她如此,凤陌南低低叹了一声,无奈转身,同燕九一起进入洞中。
  凤晟音舒了一口气,转头冲少典喊道:“少典!你记住,你欠我一件事!这辈子都欠!”
  少典不去管凤晟音,而是满目焦灼的急劝顾璋川:“公子!再不追就来不及了!凤陌南这次若是逃走了,再抓他可是难上加难了,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心软而功亏一篑啊!”
  “公子!”
  “少典。”顾璋川垂下眼眸,声音有些虚弱无力道:“罢了。”
  少典道:“公子!不可以啊!如果今日不抓到凤陌南,那日后我们将消耗更多的兵力去应对他,若是他成功返回西川,这场仗要死伤多少人,多少百姓!公子!三思而行啊!”
  顾璋川眉间一剔,怒意尽显:“够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子!我说放她走!这是命令!”
  满眸讶异,少典直直回视顾璋川,愣怔了片刻后无比凄凉和失望的摇头道:“此事是少典之过,少典,逾越了。还请公子恕罪!”言毕,一甩袖袍,忿然离去。
  听着少典那句加重音色的“逾越”,顾璋川心底不是滋味,他无力的抬起右手冲楼信彦摆了摆,示意撤退。
  楼信彦领命让黑衣人撤离那个洞穴,霎时间,偌大一个溶洞,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凤晟音轻声冲溟兽说道:“将地上的尸体都火化了吧。”
  溟兽依言,在尸体周边走走停停,不断的喷着溟火,引燃那些无辜死去的死士们。
  直到火势渐烈,溟兽才轻巧的跑跳回来,几个起落便来到凤晟音身前,凤晟音弯下腰,一个抄手将它捧在胸前,溟兽顺势爬上她的秀肩,乖巧的坐在她肩头,同凤晟音一起看着对面的那些人。
  熊熊火焰,烈烈焚烧,空气之中,眼前光影出现扭曲的模样,烟雾升腾至洞内最高处后便如漫天乌云一般浓浓袭压了下来,那方池水倒映着火光,竟将这满洞照了个透亮,可,尽管如此,凤晟音却越来越看不清那两个人的身影了。
  她嘴角恍若快要干涸的溪流般极轻极浅的抿了一下,淡倦的眼眸微垂,道不出的酸楚,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碎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碎的残忍,碎的狠戾。
  凤晟音无力的阖上眼眸。
  好想宿醉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回忆之门

  凤晟音折身返回溟兽挖的洞中,依靠溟兽的嗅觉,不多时便追上了凤陌南和燕九。
  三人一兽稍作休憩后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一路向南,进入了离山谷最近的桐城。
  燕九一入桐城就按照凤陌南的吩咐跟万谷粮仓接头,由其将命令一一传送出去,并发出暗号召集当地凤氏隐卫,保护凤陌南的安全。
  凤陌南和凤晟音则入住城内一处偏僻安静的客栈里。
  这一行,凤晟音沉默寡言,疲惫、困顿、伤心和失落都满满的写在那双原本清灵的凤眸里,让凤陌南看了个清楚透彻。
  凤陌南无声低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很想问,可又害怕一旦知道答案,还不如不知。
  “晟音。”凤陌南站在凤晟音客房门口轻声喊道。
  “嗯?”凤晟音呆呆的站在窗前,听见凤陌南唤她,缓缓回头。
  精神不济、心思沉重、落落寡欢,这些词语在那一瞬间涌入凤陌南眼里,他看到的不再是当初见到的那个清丽微笑中带着倔强,嬉笑怒骂随性自然的女子。
  “你喜欢上了楼信彦,是吗?”见她如此落寞,最终凤陌南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眸光微绽,转瞬即逝,一切归于平静,凤晟音一言不发,只紧紧看着窗外一只停在树上吃食的美丽鸟儿。
  凤晟音这种不理睬的态度让凤陌南无计可施,他缓步走近她身旁,深潭般嗜人心魄的墨色眼眸沉沉望进她冷漠的目光中,语气微重、严肃,如誓言一般:“你这种漠然的表情倒让我生出灭了天楼帮的念头!”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凤晟音霎时回眸,语气微厉:“你敢!”
  “呵。”凤陌南冷冷讥诮道:“原来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凤晟音反唇相讥:“不要在我面前信口胡言!我谁都不喜欢,也不能喜欢!我说过我不属于这里,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离开你们任何一个人!”
  凤陌南道:“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晟音,连我都看出来你喜欢他,你以为楼信彦会看不出来吗?他不可能喜欢你的,因为顾璋川喜欢你,因为你是溟濛,单就这两点,楼信彦就不会打你的主意。而且,溶洞之中,他已经清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凤晟音道:“他什么立场是他的事,你用不着跟我说这些,我已经说过了,我谁都不喜欢!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凤陌南道:“好,我相信你,你谁都不喜欢,可你看看你自己,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凤晟音毫不在乎:“什么样子?”
  凤陌南深深看着她,随后好笑不笑的一笑:“像极了一个被男人抛弃的小女人,让人看上去心疼极了。”
  凤晟音无聊的白了他一眼:“别告诉我你心疼。”
  凤陌南微微一笑,笑容干净清冽,纤尘不染:“你说对了,就是我心疼。”
  凤晟音回头看向他温暖的笑容,微怔,疑声道:“你。。。。。。”
  凤陌南眉梢淡挑,眸光直直将她看住,一瞬不瞬:“我喜欢你。”
  面对这突然袭击般的表白,凤晟音有些局促,她侧首不再看向凤陌南,视线慌乱的在窗外随意扫视:“我。。。。。。”
  凤陌南打断她的话:“不用担心,我说出来不是让你给我答复,而仅仅是告诉你我的想法,我知道你不是这个世间的人,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明明白白让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如果有一天,你被人欺负了,或者不开心,都可以来找我,我愿意倾听你所有的故事,我也愿意为你解除烦恼。待我打下这天下,你愿意去哪里我便送你去哪里,你想到哪里游玩,只需告诉我,车马船渡都由我来安排,哪怕你想去皇宫,想要批改奏折接受百官朝拜,我都会随你。”
  凤晟音霍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凤陌南。。。。。。”
  轻轻一笑,凤陌南揽手将她拥在怀中,霸道而温柔,他一边用手轻抚着她的发,一边在她耳边细语道:“我不喜欢顾璋川看你的眼神,我会吃醋,我也不喜欢你看楼信彦的眼神,我会嫉妒,可我不想限制你,不想改变你。有时候啊,真想就这么拥着你,一生一世,足矣。”
  “凤陌南,”凤晟音微微仰头,细密的睫毛忽的扬起,问道:“你不会又在使用攻心计吧。”
  凤陌南愣怔了一下,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哈,溟濛不愧是溟濛,我演的这般用心竟然还被你看穿了,厉害!”
  凤晟音舒了口气,挣开他的怀抱:“还好不是真的,你快吓死我了。”
  凤陌南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向门外走去:“走,去尝尝桐城最好吃的香酥鱼,我保证你一连三天都吃不够。”
  凤晟音乖乖的跟着凤陌南走出房门,她时不时抬眼看着他傲然直挺的脊背,脑海里回响着他方才的话。
  凤陌南说他不喜欢自己看楼信彦的眼神,那是什么眼神?自己难不成真的就喜欢上了楼信彦?可是,凤晟音蹙眉摇头,这是喜欢吗?喜欢他什么?
  想着想着,突地,凤晟音就想起她呆在夜光阁时,病倒的前一晚,她心事重重的站在阁台上,吹着山风,那时天气尚寒,加上山风猛烈,虽能让人清醒,然长时间吹定然寒气侵身,她就那么固执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起先,楼信彦见她未着披风,怕她受凉,自去取了她那件金色狐裘为她披上,就这样,陪着她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
  许是时间过长,楼信彦伸手触了一下凤晟音的肩膀,凤晟音回头望去,见楼信彦示意她回去,她缓缓摇头,表示自己想要再待会,不想回去。
  可她话还未说完,楼信彦不由分说一个抄手将她打横抱起,旋即朝屋里走去。
  侍女们见此景,悄然退下,濡儿亦是一愣,随后也无声退去,因为在她眼里,凤晟音是凤陌南安排在楼信彦身边的一颗拴住他心的棋。
  凤晟音微恼,想要挣脱,却奈何不得楼信彦手臂间的力度,强硬的让她动弹不得,她无计可施只好抱住楼信彦的脖颈,任由他抱着进了内室。
  楼信彦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探手拉过锦被,为她盖好,然后起身将炭炉中的火燎的更旺。
  做完这一切,楼信彦站定,侧首看着凤晟音,与此同时,凤晟音也正沉目回视于他。
  凤晟音知道楼信彦常常不在总坛,可她的一举一动他全部知晓,他甚至知道她在何时叹过几次气,发过多久的呆,摇过几次头。
  正在凤晟音琢磨楼信彦时,楼信彦朝她走了过来。
  看似随意的一撩披风,他稳稳坐在她身边,轻柔的拉起她冰凉的手,放在掌间捂暖。
  凤晟音半靠着床棂,侧了头看他:“既然知道我会冷,为什么还放任我站了半个时辰?”
  楼信彦不答,只将视线定格在她清漾眼眸中。
  凤晟音见他沉默,淡淡一笑,调侃道:“不会是故意让我受冻,好借机进入内室一亲芳泽吧。”
  楼信彦依旧不语。
  凤晟音从楼信彦掌间轻轻抽出右手,一点一点抬起,触上了他那张金色冰寒的面具。
  “我很好奇,想看看你的脸。”凤晟音语气幽深,那双带着好奇的眼眸因烛光而清铄,平静而诱人,“可以吗?”
  楼信彦仍旧沉默。
  凤晟音指尖一动,捏住了面具的边缘,手腕微一用力,面具无声而动,轻微一动。
  就在凤晟音以为他默许的那一瞬间,楼信彦一把攥住她的手,眼角蹙起一抹锋锐,制止了她想要掀开的举动。
  凤晟音盯了他半晌,目光穿透那面具,变得幽远,淡声道:“我只是觉得,你特别熟悉,熟悉到让我几次误以为自己是在梦境中,仿佛我的朋友又重新活过,回到我的身边,陪着我,护我周全。”
  生硬的笑了一笑,那笑容牵强的只停留在唇迹,未达眼底,“可是,他死了,真的死了,死在我怀里,那一幕,我永远都无法忘记,午夜梦回,几番惊醒,都是他满身血迹的看着我,我不知所措,想要救却无能为力。”
  “他跟你一样,寒冰般的肃冷,叫人不敢亲近半分。起初,我很讨厌他,我讨厌他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冷面杀手的姿态,讨厌他在我喋喋不休之后的一言不发,讨厌他自作主张从不在乎我的想法。”
  楼信彦默默倾听着她的话,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动半分。
  凤晟音暗暗叹一气,惆怅之色满眸:“可是现在,我很想他,很想念他在我身边的日子,总觉得,跟他在一起不用那么虚伪,想笑便笑,想怒就恼,无须掩饰。”
  凤晟音说完此话像是累了一般静合双眸,一时间屋里安静至极。
  良久后,她才轻启朱唇:“我不知道,他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缓缓睁开眼睛,抬眸上移,慢慢落在楼信彦如平湖静波般的眸心,“如果有关,这笔账我定然会记在你头上。”
  这句话说完,凤晟音与楼信彦对视了许久许久,直到现在她回想那种眼神都不觉得那是恨,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莫名的吸引,被他那双深邃如墨,莹亮如星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住了。
  楼信彦看了她片刻,起身拿了笔墨,在纸上写下一句话递给凤晟音。
  那行云流水一样萧散灵动的字体恍如他的眼睛一般让凤晟音着了迷,她忘记应该先读那句话的内容,她不知道自己失神看了多久,那一刻,她对好字的定义有了一个全新的标准,一个以楼信彦字体为依据的标准。
  收敛心神,凤晟音将视线重新凝聚在那流美疏朗的字迹上,轻声念了出来:“唯有你可取我性命。”
  细细琢磨了一番,她有些不明,以眸相询。
  楼信彦也不做声,回看着她,眼底尽是温柔,尽管他所有的表情都沉在面具之后,可眸心处那淡淡的怜惜却深扎在凤晟音心底。
  浓睫微动,四目凝注,她顿时陷入到他蕴着星光的明湖淡波中,凤晟音不知道楼信彦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但她就是凭借着这个眼神,在她被楼信彦的手下绑住时仍然能冲他说着狠话,甚至在窑洞中拔剑怒向他。
  当然,她也凭恃着这个眼神,在岩洞中无比信任着他。
  无眠寒夜未让人觉得漫长,反倒生出眷恋。。。。。。
  “晟音?”
  凤陌南一声轻询打断了她的回忆,凤晟音微眨了眨眼,僵硬牵起一抹笑意:“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凤陌南眉峰轻轻一挑,打量她片刻后淡淡道:“我什么都没说。”
  一丝尴尬一闪而过,凤晟音说了句“哦”后忙笑道:“我饿了,我们去吃鱼好不好?”
  说完她便翩然离去,只留空中淡淡幽雅如兰的香气和方才那张明艳动人笑意融融的眼睛叫凤陌南呆了良久。
  当爱情来到时,人们总是不知的,究其原因怕是陷入其中无法自审自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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