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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佛魄珠魂-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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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自然是真的了,马宁什么话也不敢说。
  一双骑上人陡的凌空拔起,忽在半空中一个盘旋,马宁十数人猛感一片无形潜动疾压罩下,心知不妙,但已来不及,只觉眼前一黑,纷纷倒地晕死过去。
  一双骑上人正是丐帮耆宿天地辛铁涵、薛海涛。
  雪野中忽涌现丐帮弟子多人,将马宁等挟起如风离去。
  辛铁涵、薛海涛仍自纵骑奔向京城。
  □  □  □
  镇北侯准备明晨离京,已摒挡就绪,正在内室与家人闲话家常,忽见一老仆趋入与镇北侯密语数句,镇北侯立时随着老仆前往园中一座牙檐雕梁高阁而去。
  辛铁涵、薛海涛仍是风帽遮住面目,端坐椅上,目睹镇北侯入来,双双起立笑道:“侯爷金安。”
  镇北侯闻声亦知二人是谁,不由虎目泛吐欣喜之色,宏声大笑道:“本爵猜测是两位前辈,不料果然,接昔属奉飞讯,蒙鼎力襄助,釜底抽薪,使番酋呼延罕后援无继,才俯首请降,两位居功不小。”
  辛铁涵逊笑道:“侯爷国家栋梁,小野草民绵薄之力何敢言功,不过……”语声压低禀知密情。
  镇北侯面色大变,虎目威棱*射,诧道:“潞王几时可到京城?”
  “今天薄暮时分。”
  镇北侯摇首叹息道:“想不到潞王乃当今皇上同胞手足,居然心怀叵测谋篡,移祸本爵,即使本爵立即奏明皇上,皇上亦不会采信,反起疑虑,必须证据确实。”
  辛铁涵道:“老朽来前与同道商得一计,必可使潞王图穷匕现。”
  镇北侯道:“本爵洗耳恭听。”
  辛铁涵如此这般详叙妙计。
  镇北侯大喜道:“果然好计,本爵立即进宫面圣。”
  天地二老告辞。
  □  □  □
  宫内传旨命九城兵马司杨问樵晋见。
  只见杨问樵走出宫内,一脸疑诧之色,同僚见状询问其故。
  杨问樵微微一笑道:“潞王今日傍晚可抵达京城,圣上命下官迎接护送入宫,天寒地冻,圣上不欲惊动朝臣,故有此安排。”
  “潞王千岁何事入京?”
  “边塞大捷,入京朝贺。再与镇北侯爷饯行,下官以为潞王何必多此一举。”说着匆匆揖别回得府去询问马宁等人可曾返回。
  答称无有。杨问樵不禁一怔,忽见一小吏即趋身前,捧着一封密缄递向自己。目光望去,只见封函上有一花纹图记,知是潞王密函,忙接过拆阅,口中急急吩咐下去调集三千羽林军随其出城迎接潞王。
  杨问樵看完信后付之火焚,暗道:“难怪马宁未曾返府,原来潞王爷已改弦易辙。”立即出府登骑赶往衔校场。
  一至校场,竟是百官云集,自请随往迎接潞王,虽然圣上有命不准惊动文武百官。但有的官职比杨问樵来得高,杨问樵自无话说,却托言先行赶往驿馆,文武百官与羽林军随行。
  当然,潞王并不需下榻驿馆,却一应接待事宜必须由驿丞预作安排以免失仪,更重要的就是会见潞王专摺密使。
  杨问樵一骑独自赶往驿馆,驿丞早得知讯信,一应事宜均已妥善。
  潞王专摺密使竟非天地二老,已易为五旬上下长须老者,一见杨问樵即道:“时刻无多,不必客套寒喧,王旨命马宁与王府护卫高手在途中分九处狙击镇北侯,务必狙杀,不能失手,命杨大人明晚二更时分关闭九城,大事可成。”
  杨问樵道:“皇上有镇北侯随身四异保驾,只恐无法轻易得手,弄巧成拙。”
  “计出万全,杨大人只依照王旨行事就是。”言毕,身形迅快如电闪出屋外。
  这时,文武百官与羽林军已到达馆外,继接飞报潞王千岁王驾一行相距仅五里之遥,忙列队恭迎。
  雪地冰天,寒风如割,文武百官均衣披重裘,伫立道旁彼此闲谈。
  遥望潞王一行车马甚众络绎而来,到达近前潞王已下车,正待与相迎的文武百官谦词相谢,忽见镇北侯一骑奔来,滚鞍下马,欲以臣下之礼拜见,潞王忙两手一挡,连称不敢,并命免去文武百官参礼,与镇北侯携手登车而去。
  自潞王入宫后,杨问樵简直没有与潞王晤面的机会,朝臣党附潞王的虽有,却不知潞王居心谋篡,杨问樵也一直守秘不宣。
  翌晨,镇北侯率领五百铁甲精骑出京,潞王代圣上及文武百僚送至十里长亭道别。
  九城兵马司杨问樵却被皇上宣召入宫,垂询兵马事宜,并谕旨杨问樵立即会同兵户两部,因征战多年军需浩大,清点度支,镇北侯班师回朝后尚需犒赏三军,若库支不敷必需为省督抚解危,今晚立等回奏。
  此乃有意支开杨问樵无法与潞王晤面之策,杨问樵不禁心内暗暗叫苦。
  潞王回宫后,只见兄皇端坐偏殿答批奏摺,镇北侯随身四异紧紧侍卫兄王身后,目中神光炯炯如电,不禁心神大震。
  □  □  □
  偏殿上宫娥彩女翩翩起舞,丝竹弦管,悠扬曼妙,悦耳畅神,真可说是此曲只能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潞王不在藩位,开府汴梁,多年未曾晋京,皇上手足情深,把酒话旧,细叙当年。
  皇上知其弟在汴梁藩王府俨然一座小朝廷,延纳谋臣武士甚众,却未招兵买马,干涉朝政,与地方官吏相处甚和。昔年其弟深获太后宠爱,每以其弟不得帝位为憾,皇上仁爱,不把此话为忌,但潞王城府极深,足智多谋,有镇北侯在朝一日,梦想绝无法成真,故表面上声色犬马,暗中实有图谋,但做得极秘密而己。  入夜,忽得急报镇北侯在居庸关外为江湖悍匪狙击,五百铁甲精骑伤亡过半,圣上大感震怒,责居庸关总镇为何坐视不救,答奏谓江湖悍匪均原已勾结西番里应外合,现呼延罕请降,乃迫不得已,竟唆使悍匪狙击镇北侯,不言而知是有计划的行动,居庸关亦有匪徒骚扰,无法救援。
  镇北侯随身四异闻得警讯,奏称他们四人立即赶往居庸关外援救。
  皇上道:“准如所奏,速去速回。”
  潞王暗暗欣喜大事可成,只道九城兵马司如计施为,哪知杨问樵在户部衙中会同户部尚书清查度支,忙得头晕转向,虽获颁命,但品级却比两部尚书来得小,办事不顺,无异被软禁在户部衙门。掌灯时分才得转返九城兵马司,问讯得知镇北侯在居庸关遇伏,随身四异现已赶去,潞王仍在宫内,不禁大喜,传命紧闭九城,羽林军严加戒备守护。
  皇上正与潞王闲话家常之际,忽感烛火一摇,殿内竟多了五人,其中为首者是一肥头胖耳僧人,耳垂金环,眼如铜铃,满脸杀气,其余四人均无一不面目森冷手持兵刃江湖凶煞。
  随即殿外起了一阵喝叱拚杀之声。
  潞王假装惊得面无人色。
  皇上镇静如常,沉声道:“你等是谁?胆敢闯入宫禁!”
  僧人阴恻恻一笑道:“无道昏君,贫僧乃呼延狼王所遣,你依恃镇北侯才可稳坐江山。不过镇北侯目前也自身难保,昏君你纳命来吧。”手起一刀,寒芒如电劈向皇上而去。
  蓦地——
  殿后忽飞掠出八个大内高手,其中一人打出一流星鎚,当的一声,将番僧磕飞开去。
  皇帝乘机脱身隐往偏殿之后。
  潞王正要接踵随皇上奔往殿后,忽见一大内高手左臂疾伸拉住臂膀,急道:“千岁,速随臣离此凶险之地。”身不由主地被牵出殿外而去。
  宫门外九城兵马司杨问樵亲自把守着,严命羽林军不可闯入宫内,凶匪刺客现俱成瓮中之鳖,大内高手正逐个戮毙,慎防逃脱漏网之鱼。
  潞王只带来一批侍卫,却被安顿於北海之滨一处轩舍,皇城辽阔,虽知其变,却未奉潞王之命,不敢强闯。
  刺客五人连同殿外与侍卫格斗者不下卅余众,无一不是身手高绝之辈,但遇上极强劲的对手。
  尤其是殿内秃僧五人尚未出手,即觉鼻中嗅入一股异香,不由惊觉不妙,忙喝道:“毒香速退。”
  但怎来得及?只觉四肢一软,纷纷倒地,体内只感宛如万蛇吃体,忍不住涕泗横流,惨哼出声。
  秃僧强忍着闷不惨哼,两眼怒瞪,*视着那身着着侍卫服饰黑须老者,厉声道:“大内高手并无你这般人物?”
  老者笑道:“可见你等处心积虑,谋算甚深。不错,今晚你等所遇者并无一个真是大内侍卫。”
  “那你是何来历?”
  “与你等一般,还有一件你等也算计错了,你等来时也曾服过解毒之药,大师亦罡气护体,兵刃难伤,殊不知所罹者乃不解奇毒?”
  秃僧不禁面色惨变道:“为何施主不畏不解奇毒?难道已找出了解救之药么?”
  老者哈哈大笑道:“如非找出了解药,焉能妄自施展?不过你等算计错了,均身怀奇毒,但无法得逞,殿外同党俱已遭擒。大师,你就认命了吧。”
  秃僧道:“这倒未必,施主别得意太早!”
  老者道:“你还有何所恃?唉,这不解奇毒使你皮肉渐蚀,形销骨化受尽痛苦而亡,九城兵马司杨问樵自身难保,未必能救你等……”
  “甚么?”秃僧双目圆睁,泛出惊悸已极神光道:“施主全知道了。”顿觉自知失言,闷声不语。
  老者面色一沉,喝道:“拿下!”并向一侍卫示一眼色。
  那侍卫会意,纵身一跃穿出殿外而去。
  杨问樵把着宫门外,只觉心神不宁,宫门又紧紧闭合,一颗心宛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为人不做愧心事,此时杨问樵似神明内疚,若事败罪及妻子,族灭之诛,在此数九寒天,杨问樵竟汗透重襟。
  忽然,宫门开启,只见一年逾半百大内侍卫跨步走出。
  杨问樵不禁一怔,只觉面生得很,大内侍卫他熟知能详,并无此人。
  那侍卫不待杨问樵开口,淡淡一笑道:“潞王有旨,宣杨大人进宫。”
  杨问樵一听“潞王有旨”,言中有物,分明这侍卫正是潞王随来的亲信,不禁喜极忘形,忙道:“臣遵旨。”三步变做两步,趋至侍卫身旁低声道:“大事成了麽?小臣还在提心吊胆!”
  侍卫微微一笑道:“杨大人快走吧,王爷还在候着您商计如何登基咧!”
  杨问樵乐得昏了头,连声答应,随着侍卫疾趋进宫。
  待卫又笑笑道:“杨大人明儿个便是开国元勋,位列三台,官居一品,首相阁揆非杨大人莫属。”
  杨问樵闻言暗中虽欣喜不胜,但口中却逊谢道:“杨某无尺寸之功,侍卫大人在说笑了,但不知昏君身旁侍卫俱悉数就歼了么?若有一人漏网……”
  那侍卫不容杨问樵说完,即朗笑道:“杨大人请放心,此事安排得天衣无缝,入侵刺客自称为呼延狼主所遣来,与大内侍卫殊死拚搏,两败俱伤,大内侍卫伤亡殆尽,入侵匪徒亦折伤十之七八,昏君亲自出手与匪徒格斗,重伤垂危,这时潞王爷率来护卫高手赶到,将匪徒格毙,昏君口授遗诏传位於潞王。”
  “皇上不传位於东宫么?”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昏君尚在弥留,潞王爷立等杨大人商计。”
  可叹杨问樵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到达偏殿外丹墀下御道内,只见当朝一二品文武官员均列班在道侧,宰辅阁老,六部尚书,王侯将伯都面色凝肃,不禁一怔,暗道:“自己把守着宫门外,羽林军围绕如铁桶般,不准出入,他们从何处入宫?”
  但仔细一望,发现文武官员朝班里,每隔三四丈外必有一带刀侍卫站立其中,面色泠肃,其中一些乃潞王率来之侍卫,不由心中大定。
  忽见丹墀上一名大内侍卫快步如风朝自己走来,和领自己晋见潞王密语一阵,快步走回。
  那年逾半百的侍卫转面向杨问樵低声笑道:“皇上尚未龙驭归天,召请王爷有所嘱咐,所以王爷又去皇上处。反正大事已定,毋庸忧虑,杨大人不如且在朝班内与同僚闲聊,老朽侯芳,尚有事要办,容再相见。”言罢抱拳略拱,转身往偏殿内走去。
  杨问樵心内多少有疑虑,也无法查问清楚,只得在朝班上一站,与宰辅六部尚书站在一处。
  兵部尚书何礼低声道:“杨大人,听说你亲率羽林军把守宫禁,怎么容呼延罕手下凶徒侵入?积尸如山,储君已死,皇上也差不多了。杨大人罪不容过,眼看大祸临头,为何杨大人一点也不忧虑?”
  杨问樵闻言暗暗冷笑,躬身答道:“凶徒侵入下官立即发觉,怎奈潞王有旨,说侵入凶徒却是高来高去武林人物,有大内高手及王爷带来的护卫御敌绰绰有余,羽林军人多无济於事,严令不容漏网之鱼,下官遵旨行事,何罪之有?”
  兵部尚书何礼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继又用悯恻眼光望了杨问樵一眼,低喟叹息出声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杨问樵不禁心神猛凛,诧道:“何大人之言是何所指?”
  何礼道:“你是聪明人,何必多问?”
  杨问樵不由自主地脊骨上冒升一缕奇寒,面色惨变道:“何大人都知道了么?”
  “不知道,是本部堂入宫之际,无意听到一双潞王护卫说话,说是新王登基,第一要杀的就是你杨大人,本部堂心内暗暗纳罕,忖思杨大人平时如非得罪了潞王,便是所知潞王隐秘太多,潞王蓄养武士,俨然宛若小朝廷,久怀异志,镇北侯早有疑虑,无奈皇上手足情深,镇北侯为疏不问亲,一直都没有在皇上面前提起……”
  话尚未了,只见侯芳匆匆又走了过来,兵部尚书何礼倏然止口不语,别面与掌辅叙话。
  但见侯芳面色冷肃,向杨问樵道:“潞王千岁有命,请杨大人去见一人,侯某领路,请!”
  杨问樵欲得询问去见何人,侯芳业已转身走去,只得暗暗惶恐追随侯芳之后,亦步亦趋。
  皇宫大内辽阔,殿宇接榭间太监宫娥来往匆匆,杨问樵发现他们个个面无笑容,冷肃沉重,侯芳迈步如飞,所去的路径竟是冷宫。
  杨问樵不禁心内发毛,似欲发问却不敢出声。
  冷宫内一间密闭小室坐定两个劲装捷服中年江湖人物,愁眉苦脸相互谈话,见侯芳带着杨问樵进入,嘎然止口,立起称呼侯芳一声“侯大人!”
  侯芳摇首一笑,道:“老朽恐救不了你们。”言毕转身退出,拉合铁门,接着起了落锁声。
  杨问樵满头雾水,只觉并不认识这两人。
  其中一身裁魁梧的浓须大汉注视杨问樵道:“杨大人虽不识我们,我们却识得杨大人。”
  杨问樵不禁一怔,诧道:“两位是……”
  “我等都是潞王千岁所遣,乔装番酋呼延罕派来的刺客。”
  “两位为何落得这般模样?”
  “杨大人有所不知,我等共是数十人,在镇北侯离京起程之际,逐个换装大内侍卫服饰潜入皇宫,奉命潜匿隐秘去处,必须守候镇北侯随身四异请离后,不得脱身,岂料我等藏身处却是通往宫外一条秘径……”
  “秘径?”杨问樵失声诧道:“怎么杨某不知?”
  另一人阴恻恻冷笑道:“杨大人如何知道,此乃镇北侯与皇上有事相商时出入之径,我等正要脱去大内侍卫现身行刺之际,不料却遇上真正大内侍卫领着丞相六部尚书一品大员入宫,力竭成擒……”
  杨问樵至此才恍然大悟,为何自己统率羽林军把守九城,不准出入,怎么宰辅及文武一员大员竟能先他入宫之故,又忙问道:“两位未曾说出是潞王所遣么?”
  “食人之禄,当忠人之事,我等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岂料竟被兵部尚书何礼认出我等乃潞王府中之人。”
  “他如何认出?”
  “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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