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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穿越之贵女记事 作者:魏南风(晋江2014-01-05完结)-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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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安静了半日,圆圆才听澧兰说:“这也没什么,那日世子没去周姨娘屋里,叫你我过去,不是说了几句,后来周姨娘过来,竟向我道歉,又问起我世子为何不去她屋里,我过意不去,只得说世子有意将她送出府,她只说以往世子不曾如此绝情,定是世子妃挑唆,容不下人,当场便要找她论理,倒还是我劝住了,只哪里料到,她回去当夜竟自尽了!”
  澧兰叹了口气,说:“你何必告诉她这些,论理,我们不过是下人,姨娘的去留自有主子作主,你虽卖她个人情,但难保叫有心人听见,以为你挑拨离间;论情,真话难听,你告诉周姨娘,她未必感激你,假若她活着,难保以后不怨你,幸好她去了,若叫世子、世子妃得知,怕是容不下你。”
  “这可怎么办?”
  圆圆听到这里,已无意继续,便悄悄退到院里,大喊芳椒。芳椒慌忙起身开门,见圆圆正从院里走来,大松一口气,笑着招呼。圆圆将事情告知,说了两句闲话,便回来把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弄玉。
  弄玉沉默不言,周氏低声道:“我看这澧兰是个心野的人,留不得,趁早打发走才好。”
  澧兰是老太妃早年拨给彭郁璋的贴身丫头,美貌不凡,不用说,自然是叫主母进屋后收房的。至她进府,芳椒、沅芷倒是规矩,只这澧兰,心高气傲也就罢了,毕竟她美貌,且在府里是当姑娘养,未有人敢给她委屈,也许正因为如此,便助涨了她的傲气,竟不分场合,不听调令,一旦彭郁璋回屋,便有事无事往屋里闯,如今又有搬弄是非之嫌,着实再留不得。便叫人暗暗打听府内的人,待国孝过后,就将她嫁出去。
  展眼便过了三月,甄婉容嫁到了京城内一个普通的五品刘姓官员之家,这桩婚事乃萧氏亲自包办,新郎刘景也是千挑万选,刘家人口简单,父亲早逝,如今除了刘母,便是刘景两兄妹,刘母为人和善,口碑不错,且刘景一表人材,院里也干净,不少太太都有意结亲,萧氏与刘母乃同乡,彼此未出嫁时有些来往,便略微一说,刘母便请官媒上门说亲,日子便定在两月之后。甄婉容年纪大了,纵使不愿,也再拖不得,只得含泪嫁进了刘府。
  弄玉倒是松了一口气,此时她即将临盆,接生婆也预备妥当,这日颜氏过来看她,闲话间提起彭兰,竟在外面包了个清官,为此二老爷遭了彭王一顿骂。这个彭府的浪荡子,弄玉十分厌恶,一月前竟敢向彭郁璋索要圆圆,当日她得知,好不愤怒,有颜氏这般贤惠的妻子,怜香那般美姬妾,犹嫌不足,竟敢打圆圆的主意,幸好彭郁璋拒绝了。她对彭兰的厌恶,虽然极力掩饰,但想必彭郁璋还是看出来了,只叹气说他本性不坏,他所教彭氏子弟中,惟有他的聪慧及悟性叫他骄傲。只有时长辈越是指望他成为一个叫人光荣的孩子,他偏向着放荡、懒惰的一面发展,纵使你苦口婆心,不过也只是枉费心机。
  彭兰的放荡,若妻子是一般人,早闹了起来,偏偏颜氏性子温柔,不闹不吵,极力关心,对弄玉说:“也怪我做事不妥当,家里不过只得怜香一个,也还是老爷所送,我竟未曾给他置一个贴心人,他不着家,也情有可原,只一时想寻个性子合适,模样出众的人也没有法子,我虽托了可靠的人找,但总有些不如意。”
  颜氏是弄玉外家女儿,爱屋及乌,她是极为亲近她的,平常也是有话就说,这会儿便语重心长的说:“我看彭兰性子有些散漫,你也不必太顺着他,要什么就给什么,有时候该劝的还是要劝才好,他若不听,你来告诉我,我叫世子说一说他。”
  “婶子不用说,我也知道,三叔的话,他还听些。”颜氏低着头道:“平常老爷的话,他是半点不曾放在心里,说来他也没什么不好之处,我身子常年不好,便想找几个好人伺候他,说来前月她竟看上了婶子屋里的圆圆姑娘,不知三婶可知?”
  弄玉点头说:“这事我知道,不是我舍不得圆圆,只是如今团团怀孕了,嬷嬷早晚要出去,一旦她去了,这屋里的事我都指望着她,一时竟离她不得,他若要别人,只要你同意,我二话不说,就叫你们领了去。”
  颜氏连忙说:“我也是这样说,不过三叔斥他最近行为放荡,须收敛收敛,他自知不好意思,便也不敢提了。圆圆姑娘百里挑一,纵使三叔三婶同意,我也不愿,凭他那三分热的性子,姑娘过去岂非受罪?”
  “话也不是这么说。”弄玉笑道:“你不知,世子竟在我面前赞他,说所有子弟中,惟他叫他骄傲,我屋里的丫头过去,也算是造化。”转头见丫头们都不在跟前,便对颜氏道:“你觉得我屋里的其她几个丫头如何?除了迎冬,谁也比不上圆圆,只这一个性子古板了些,没什么情趣,我知彭兰眼光好,怕是瞧不上她。芳椒、沅芷、澧兰三个丫头,模样比起圆圆迎冬来,更是要好些,特别是澧兰,你若看得上她,我让世子放人,叫她去伺候你们夫妻,你看好不好?”
  弄玉的意思,颜氏是听出来了,只毕竟澧兰是老太妃给三叔准备的姨娘人选,有些顾虑,便笑道:“我倒是觉得好,就怕三叔舍不得。”
  “他若舍不得,我今日也不提这话了。”弄玉叹着气说:“实话告诉你,我已经不大愿意留着她了,已暗里物色人预备将她嫁出去,你若看得上她,便给你去使唤,只这丫头有些不安分,只怕以后麻烦不少,所以我还有些顾虑。”
  颜氏见她不是开玩笑,又话里把后患言明,她不免有些意动,一来这丫头是老太妃调…教,坏也坏不到哪里去,且知根知底,没有其他麻烦;二来她模样出众,彭兰也曾提起,略微一想,便笑道:“若是三叔同意,便把这丫头赏了我吧!”
  弄玉心里高兴,当晚便询问彭郁璋的态度,彭郁璋自然同意,说:“趁着老太妃健在,叫颜氏治几桌酒席,请你们过去坐坐,便把那丫头接了去,毕竟她是老太妃的人,要有几分礼仪。”
  弄玉不住点头,笑道:“本来屋里的事我作主,只她是老太妃送来的丫头,我过门不久,不好出面,倒是麻烦世子辛苦一趟。”于是朝他作揖。
  “你小心!”彭郁璋赶紧扶好她,说道:“这么大的肚子,你就不能小心些!”
  过了两日,彭郁璋叫来澧兰,说彭兰颜氏觉得她出挑,欲叫去梅园伏侍少爷,接着嘱咐她以后要好好伺候颜氏夫妻。澧兰已是脸色惨白,娇躯摇摇欲坠,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不是真的?”
  她神思恍惚,脸色越来越白,眼泪一串串的掉,根本听不清彭郁璋说了什么,彭郁璋叫了她两声,她才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下求情,见彭郁璋意志坚决,不为所动,竟凄惨的大哭起来,眼泪鼻涕流了满脸,芳椒、沅芷劝了半晌,才将她扶回屋,两人都知道世子性子,话已如此,便无更改的可能。她并不死心,于是过来向弄玉求情,弄玉答应求情,次日告诉她,既不愿去梅园,那便嫁给府中有体面的管事,这也算看在老太妃的面上,否则,哪里有她选择的余地?
  事已至此,澧兰不得不开始考虑将来,芳椒、沅芷知彭兰性子,自然是叫她嫁那管事,那管事虽模样差了些,却也算有头有脸,澧兰却冷笑说:“他纵使再好,也只是个奴才,难道也叫我以后孩子也做奴才不成?”
  芳椒沅芷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协助周氏备嫁妆,十五日后,由一顶小轿从澧兰老家将她从后门迎进了府。弄玉胎儿已将九月,坐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过了半月,再过两日,便是苏林雪与王生成亲的日子,夏兰舟赶回来,对彭郁璋说:“终不负君所托。”于是将事情告知,说宗亲内有个五岁的孩子,单名彦字,母亲去年去世,父亲另取,继母生了个儿子,对这原配之子并不太好,孩子早熟,沉默寡言,父亲也不大喜欢,幸好彭氏家风不错,倒不至于太过薄待。
  彭郁璋治酒与夏兰舟接风洗尘。
  过了两日,便是苏家宴请宾客,萧氏身体不适,蒋氏是寡妇,与弄玉都留在了家里,于是刑氏领着颜氏、夏侯氏去了,晚上回来,听得弄玉有些阵痛,产期就在这两日,次日便都过来看她,弄玉大腹便便的坐在产房,只说了两句话,便突然觉得下腹坠痛,那种疼痛叫她一下子呻…吟出来,捉住周氏的手又抖又无力,周氏知她快生了,与圆圆搀扶着她进屋躺好,此时产婆们已有条不絮的忙起来。
  周氏与夏侯氏等人都等在屋外,听着里面弄玉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及产婆们的安抚,又叫人去通知萧氏。
  萧氏坐了轿子飞快过来,等了好半天,才听得婴儿响亮的哭声,笑着向众人道:“总算生了。”
  彭郁璋从皇宫回府,一下车,见府里挂起了红灯笼,便知孩子出生了,急往院里赶,一路的人都朝他道喜,喜得贵女。他平时是极为清淡的人,这时竟是满脸的笑容,叫一干下人看呆了眼。
  回到涵碧轩,也顾不得什么忌讳,直接进来产房,此时弄玉已是睡着了,被子下往日鼓鼓的肚皮,已是平得很,他坐在床沿,见她睡得极沉,知她定是累着了,不愿打扰她,只轻轻抚摸了几下她的头发,才起身去看孩子,此时奶娘正抱着孩子,彭郁璋忙熟练的抱过来,被褥中那刚生下的孩子极为丑陋,但却叫他怜爱至极,一双眼睛像睡着了般闭着,但她却嘴巴轻轻的翕动,于是问奶娘:“她可是饿了?”
  奶娘姓汪,几月来已是养得白白胖胖,这会儿笑道:“刚才喂了,刚出生的小孩子可不比几月的孩子,娇嫩得很,吃多反倒不好。”
  彭郁璋笑了笑,听说弄玉醒了,要看孩子,于是抱着过去,小心翼翼的送到她怀里。
  孩子足月出生,十分健康,只刚才出世,大多时候都闭着眼睛睡觉。彭王对于孙女,还是显得很高兴,预备亲自取名。
  孩子快要满月时,老太妃竟有清醒之态,太医说这是回光返照,老太妃稍有些清醒,便要见孩子,彭郁璋便叫奶娘抱了过去,老太妃看过孩子,便对彭王说起彭宝蓉的婚事,叫请来建安侯老夫人,看能否将两家婚事与最近几日内办了,建安侯一来,老太妃便拉着她说:“我没多少日子了,却不能因我这老太婆之故耽误了两个孩子,婚事简便些无妨。”
  建安侯老夫人含泪答允,毕竟东西早已预备,只拿出来即可,于是也不敢耽搁,回家就叫来全府的人,预备婚事,等到天黑之时,彭润便亲自送来了钦天监的吉期,竟是三日后,日子虽赶了些,但也能上下备得齐全,连夜做好请帖,次日一早便快马分发亲朋好友。
  萧氏携着蒋氏点齐嫁妆,以及各房的添妆,弄玉明面上不敢多送,毕竟上头有个二嫂刑氏,以及荣国侯夫人,只私下添了些现银与珠宝。
  忙忙碌碌着,两日眨眼间便过去了,外院已辟出一间空屋,安置嫁妆,置办了一场酒席,次日彭宝蓉便拜别亲人,上轿而去。
  老太妃已是用人参吊命,如今彭宝蓉已出嫁,最疼的孙子已成家立业,她再无牵挂,只拉着彭郁璋,对彭王说:“我梦见你父亲了,他还是那副臭德性,竟怨我太老,我与他吵了一架,说你就好,两腿一蹬,眼一闭,万事不管,自去逍遥,我却要替你管教四个孩子,幸好孩子们懂事,不叫我费心,如今我老了,你竟有脸嫌弃我!”
  彭王早已老泪纵横,他知道老人弥留之际,可以见到逝去的人,他们母子感情极好,他极为悲伤,但他年纪大了,不好将悲伤露出面容,只勉力维持,颤声叫了声母亲,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萧氏慌忙拭去眼泪,与付夫人一起扶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
  老太妃唤了声彭郁美,彭郁美急忙上前跪在床边,流着眼泪一声声的叫祖母。
  “好孩子,我见不到你儿子了。”老太妃有些遗憾,又一一见了彭润、彭彤、彭亮三兄弟,此时彭俊辞去官职,奉命驻守在外,收到消息,还未赶回来,又见了蒋氏等女眷。
  彭郁璋见老太妃已是不行了,眼睛勉力的撑着,只一双眼睛不停的向外看,他忍住悲痛,低头唤她:“三叔马上就来了。”
  老太妃却终于没等到儿子便去了,荣国侯一进门,便扑到床沿,跪在地上大哭起来:“母亲,儿来迟了!”
  彭郁璋扶他起来,坐到一旁,得知老太妃临死前期盼他,他更是伤心欲绝,几次差点晕了过去,五十几岁的人,哭得如此凄惨,屋里人都忍不住哭起来,一时屋里全是哭声。
  痛哭一番,彭润当即令府内府外挂上白灯笼,布好灵堂,穿上孝衣,接着发讣告,报朝廷,亲友哭灵。
  因为老太妃去世,孩子的满月宴自然免去,按照朝廷制度办了丧事,便送老太妃回平遥,弄玉孩子太小,只得与奉命看家的刑氏留下。待过了头期,彭郁璋才回来,蒋氏带回一个五岁的儿子彭彦,继承大老爷的香火,彭王留在了平遥,燕王巴不得,只太后见他日渐跋扈,将皇帝吓成了软脚虾,竟整日不上朝,只顾疯了般的往宫外去,他小孩子心性,又十分毒辣,见到不喜者便随意杀害,京城的人原先不知他是皇帝,就有不平的人上去理论,竟很快被他的侍卫杀害,告到官府,官府先是推脱,后来干脆将人打出来,众人义愤填膺,便要上大理寺讨要说法,正巧有人站出来,说那人身份高贵,乃天上的太阳,纵使去了大理寺,大理寺的人也不敢接,有人不信邪,偏一纸状书告到了大理寺,大理寺早得了燕王的授意,说那人是皇帝陛下,所以大理寺也不敢接。京城的不少明眼人便看出名堂来了,又结合那人说的话,便猜测那少年是当今天子。于是京城百姓敢怒不敢言,纵使恨不得皇帝死去,却也惹不得,只毕竟少有人见过天子,只知他年纪十一二岁,于是但凡这般年纪的孩子,众人都不敢惹,一旦遇到,便有多远躲多远,有的干脆闭门不出。到了今年,外面街市已是渐渐萧条。
  太皇太后临走前,告诉皇太后,燕王纵容皇帝,实乃居心叵测,图谋大位,惟有依靠武成王一系,从而牵制燕王,坐稳皇位,待皇帝长大,方可徐徐图之。皇太后为了拉拢彭王,不惜得罪燕王,将华安公主下嫁彭郁美,以节俭孝顺为由,拒绝修建公主府,得知彭王扩地建府,便从私库里拔银,令总管亲送王府,如今彭王离京不回,燕王跋扈,她只得亲下太后诏,以皇帝无人制服为由,召回彭王,复位太傅,教授皇帝。
  彭王回京后,不过做了三月皇帝师,便因病晕倒在大殿,皇太后不得不令其回府休养,令命人教授皇帝。
  春去秋来,转眼便是三年过去,燕王见彭王越发老态龙钟,于是整日沉迷酒色,政事大半交由世子周林勋,以及季渊,夏侯春处理。阳辅政虽是他姻亲,但他为人耿直,一心为国,对季渊、夏侯春等公开卖官卖爵厌恶至极,几次不顾几人颜面,公开斥责,燕王气恼,对着季渊咒骂这位老亲家为老东西,周林勋不是利欲熏心之辈,知他父亲此时已对阳辅政动了杀心,但他深知一日大业未成,便有很多变数,阳辅政门生遍地,杀不得,纵使要杀,也只能借刀杀人,偏他父亲性子狠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得私下与季渊等人商议,一齐劝阻燕王。
  燕王只得作罢,世子妃阳氏虽生了一子一女,但却整日提心吊胆,幸好周林勋虽不喜她,但却还维护三分,日子不算太难过。
  但叫她未料到的是,几日后的一场剧变,竟叫她再无立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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