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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男主死了之后 作者:赵十一月(晋江vip2015-02-24正文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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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周云起,他便想起了戎族的事情,便接着问道:“周云起已经上书要亲征北魏。不出意料,皇帝应该很快就会同意此事。那么戎族那边就无人可守了,不知殿下有何想法?”
    萧沉渊默不作声的喝了口茶,舌尖是苦涩的茶水味,他先问苏长生:“你意如何?”
    苏长生起身看了眼墙上的地图,便道:“戎族若要入关,最可能要攻打的就是大同。”他顿了顿,似乎思索了一下,“依属下看来,周云起应该会把陈宗留在那里。”
    “陈宗为人稳重,又善守,手头有兵有粮草,应该是不会叫人太过担心。”萧沉渊点点头,然后又接着问道,“若是戎族绕过大同,去宣府呢?”宣府亦是边关重城,容不得不去重视。
    苏长生轻轻叹了口气:“对魏用兵,周云起势必要带走一二将领,除了陈宗要留下安定边地之外,怕是留不下多少大将的。”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秦国看上去精兵猛将比比皆是,上有萧沉曜、周云起这般少见的将帅之才,下有陈宗这般可稳大局的大将,冲锋猛将更是不少,但真论起来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却没有几个。
    萧沉渊和苏长生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的念到了一个名字。
    “林文岸。”
    林文岸名字听起来挺文气的,却是个三大五粗的精壮大汉,一把大刀可使得虎虎生威。此人乃是冲锋陷阵的能手,有一夫莫当之勇。他曾经在一战之中,独自闯入敌军包围,挥刀取上将首级。虽然事后手臂上的一刀险些叫他废了一手,但是却也半点不损其勇。这样一个人,若是安排一个善谋的军师在侧,估计也能够勉强独当一面。
    萧沉渊和苏长生为那与过去一般无二的默契相视一笑,可他们的眼底都带着相同的忧虑。
    周云起到底是将帅之才,他这安排必然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便是萧沉渊和苏长生,仓促之间也只能如此而已。可是,林文岸那样的人,普通的军师真能够看得住吗?
    苏长生回视了萧沉渊一眼,眼中神色一定,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垂首行了一礼,沉声道:“殿下,属下有个不情之请。”他声音有些沙哑,面部依旧僵硬的没有一点人气和表情,但语声里却透着一种坚定而决然的意味。
    萧沉渊徒然抬起手打了个手势止住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思绪,他似乎也有些犹豫不定:“我知道你要所说什么。”他很罕见的迟疑了一下,缓缓道,“让我再想一想吧。。。。。。”
    苏长生没再说话,退了一步。
    萧沉渊双手交叉握在桌面上,他似乎认真思索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沉默的起了身:“王妃的药估计快要好了。我先去陪王妃喝药,”他侧头认真的看了眼苏长生,一直看入他的眼底,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志,“此事容后再议。”
    “殿下。。。。。。”苏长生皱了皱眉,还要再说什么。
    萧沉渊已经抬脚往门外走:“不必再说,我先想想,明日再告诉你我的决定。”他话声落下,人已经跨出门槛,快步往外走去。
    阿卢本就负责萧沉渊的安危,见萧沉渊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便急忙追了过去。
    苏长生一人留在原地,他看了眼那远去的两个人影,似乎低头叹了口气。阳光照在他平凡而僵硬的脸上,他那缓缓收回的目光却依旧可以叫人想起当初那个惊才绝艳的天下第一才子,心神为之一动。
    这世上,有“士为知己者死”也有“苟利国家生死以,岂能祸福趋避之”。苏长生这一生,一直走在这条路上,从未有半点犹疑,刀剑加身而不改其心,虽九死亦无悔。
    萧沉渊和苏长生或许还不知道,受谣言困扰的并不只是皇帝和杜云微,还有那么一个人,为了这个谣言吃不香、睡不着,整日烦扰。
    杜德出身名门,弱冠之时便被先帝在金殿上点为探花,仕途顺利。后来有了个太子妃的女儿,先帝和他都心里知道:等到东华太子登基,他这国丈必然要致仕的。所以,先帝大笔一挥,把他从户部左侍郎提到户部尚书的位置。
    等到当今皇帝登基,他又被中旨入阁。稍微关系好点的便要赞他一句“圣眷优渥,两朝不减”;关系不好的暗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闲话。杜德本来并不在意——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自觉为人正派不怕那些小人诋毁。可是后来知道了杜云微的事情,他心底便多了几分不能对人说的愁事,这些事憋在心头熬着,只把那头发都憋成了白色,连背都不能如以往一般直挺。
    等到皇帝和杜云微的有染的谣言传出来,杜德眼中那些同僚看他的眼神都带了若有若无的怀疑。他甚至还听到礼部尚书凤永州对着人若有所指的说上一句:“杜大人有女如此,真是此生无忧,正所谓‘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杜德心里火烧一般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僵着一张脸拿了东西就从内阁回家,正好看见杜夫人令人准备香火钱去庙里烧香。
    “这个时辰,老爷怎么回来了?”杜夫人微微有些诧异,还是亲自上前扶着他入了内堂坐下,倒了杯茶递上去,温温问道,“这是云微让人从宫里赐下的,御贡的茶叶,老爷尝尝。”
    杜德看着老妻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白发以及那含着隐晦担忧的眼神,只觉得心中一酸,几乎要说不出话来,静了一静,道:“你让人收拾一下吧,”他心中下了决心,此时倒也不会觉得不好开口,反而意外的思路清晰,“我今日就写折子告老还乡,我们月底就走。”
    罢了罢了,还是不如归去的好。
    杜夫人大吃一惊,险些怀疑杜德风吹得脑子傻了,瞪大眼直愣愣的看着他。
    杜德却并不看她,自顾自的站起身来,只是轻轻道:“你我也一把年纪了,早已到安享天年的日子。这些闲事,早不必去理,且得些安生日子过过吧。”
    杜夫人看着他微微有些弯了的背和满头白发,想起丈夫过去年华正好时候的样子,眼中一热,忙低头用帕子按住眼角,好一会儿才怔道:“那云微、太子妃她怎么办?”
    杜德的身影顿了顿,许久才应道:“都说‘女儿大了不由娘’,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你我都不能替她过日子,都随她去吧。。。。。。”
    他不再理会杜夫人,拂了拂袖子,缓步离开了。
    杜夫人本想哭着问一句“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老爷怎么这般狠心”,可是眼见着丈夫这般垂垂老去的模样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第42章

萧沉渊一出书房的门,就知道自己的言行还是不太理智。他并不是因为苏长生前去宣府可能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反对,而是替苏长生的身体担心。
    他还记得,在去云州的路途上,他多少次自昏迷中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见苏长生那张僵硬的脸和带着疲倦以及坚持的眼睛。那时他就知道:苏长生乃是一个真正值得他信任、珍重的人。
    说来也奇怪,萧沉渊进了房门,瞧见易雪歌,心里那点复杂难言的心绪就都散开了
    药早就已经熬好端上来了,盛在白瓷碗里,搁在花梨木制成的案上。易雪歌正独自一人抱着被子窝在床上,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对着那碗药发呆。药碗上方热气蒸腾,易雪歌则是偶尔眨一眨眼。
    从萧沉渊的角度看去,她如墨一般的长发披散而下,肌肤被阳光照得清透宛若薄纸,一双明眸在长而卷的睫毛下美得动人心魄。阳光从窗口照进去,被揉成一瓣又一瓣的花瓣落到她的身侧,将人影晕染的曲线柔美。那样一瞬,繁花似锦,美人如花。
    萧沉渊很没有公正心的想:果然,就算是发呆,还是他家王妃最好看。
    易雪歌听到推门声,恹恹的抬头看了他一样,继续转回头抱着被子对着药碗发呆。
    萧沉渊怀着“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伟大觉悟凑上去问话:“是等我一起喝药?”
    易雪歌摇摇头,纤长的黛眉蹙着,眼神里面带了点少见的苦恼:“你说,钱先生不会故意开苦药报复我吧?”
    萧沉渊闻言忍不住笑了笑,他伸手揉了揉易雪歌的头发,手下的发丝轻滑柔软,他的语*不自禁的软了下去,声音亦是温温的:“没事,我有一良方,等你喝完药服下,绝对口甜心甜。”
    易雪歌怀疑的看着他,萧沉渊则是一脸的正人君子的正经脸,对着她微微一笑,说不出的□□撩人。易雪歌不自在的眨眨眼,还是开口问道:“要是真这么灵,怎么不见你喝药的时候有用?”
    “我自是不同。先喝药,”萧沉渊端起案上的两个瓷碗,将其中一碗递给易雪歌,“你试一试就知道了。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
    易雪歌半信半疑的接过药碗,眼见着萧沉渊如同喝茶水一般的把那闻起来就讨人厌的药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她不像是萧沉渊那样慢条斯理,干脆一闭眼,大口喝了几口,一下子就喝去了大半碗,这才皱着眉头搁下药碗。
    她睁开眼的时候,萧沉渊那张美得可以画到书卷里流芳百世的美人脸已经不知何时凑到她跟前,并且出人意料的吻住了她的唇——易雪歌睁着眼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好容易等人闭上眼了,若是再错过时机,就不是情商的问题而是智商的问题。
    易雪歌的第一反应是——钱品衣和萧沉渊究竟是什么仇啊?!本来以为自己的药已经够苦了,结果萧沉渊那药居然苦出了新境界!还让不让人活了?
    萧沉渊的舌尖传来的那种苦味几乎叫人嘴里发麻,易雪歌一时没抗住,不小心松开了牙齿让他长驱直入。那不是当初不小心碰到对方唇上时触电般的感觉,而是一种几乎叫血液沸腾的战栗感,仿佛有焰火在血脉骨髓的深处绽放。对方每一点轻微的动静都仿佛是舔吻在神经末梢上,思维几乎被凝固,让她无法抗拒。
    易雪歌几乎要被吻得窒息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萧沉渊模糊的笑声,那笑声很轻很模糊却如同闪电一般的在她脑海里掠过,她忽然清醒了一点。
    萧沉渊含笑着和她说话:“放松些,雪歌,要换气。。。。。。”许久,他才意犹未尽一般的缓缓松开握在她腰部的手,以勾勒唇形的方式舔吻了一下她已经红润的薄唇,扬眉抬眼看着她微微一笑,“甜吗?”
    他常年略带苍白的脸此时浮着微微的红,眼睛如同被忽然点燃一般的亮,那种无法描绘的温柔笑意使得他整个人容光焕发。这一刻,平日里被刻意平淡处理的容貌显出一种无法言说的魅力,仿佛他另一半的灵魂在身体里复苏。
    易雪歌脸涨得通红,简直不知道为什么有人长着这么一张清风明月般的脸,居然可以做出这种下流的事、说无耻的话?
    “什么甜不甜?甜你个大头鬼!”她羞恼交加,干脆的拿起床边的枕头砸过去,“你这个占人便宜的家伙!快给我滚出去!”
    萧沉渊接过枕头,一丢在一边,一手抓住易雪歌的右手,一手就要按在易雪歌的心口上。
    心口的位置就是左胸附近,易雪歌还以为萧沉渊要继续强行耍流氓,一狠心就低头咬了下去。
    萧沉渊却不松手,只是垂着眼轻声道:“雪歌,你的心跳的和我一样快。”他认真的看着正咬着自己手臂的易雪歌,那几乎可令铁石动容、花朵绽放的声音平平静静的指出最关键的一点,“你也动心了。”
    你也动心了。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之语。
    易雪歌听到这话,几乎一下子红了眼,忍了忍才没掉出眼泪来。她下意识的松开萧沉渊已经被咬出血印的手臂,扭过头去不理人,看不清表情。
    萧沉渊平静的看着坐在床上努力想要掩饰一切的她,忽然笑了一声——适才并非他色迷心窍,而是易雪歌一直就缩在她的壳里,若是不把壳敲破,谈何以后?
    他的笑声犹如抖落了一树花叶的风一样带着柔软的力度:“雪歌,言语可以构造谎言来欺骗人,可是人心却不能。承认这件事,对你来说很困难吗?”
    易雪歌并不回头看他,只是低声道:“承认了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你答应过要送我回楚国,难道你忘了吗?”
    萧沉渊沉默了一下:“我反悔了。”他看着易雪歌那一缕搁在肩头的乌发,眼底带着复杂的意味,“雪歌,对着你,我并没有没你想得那样言出必行。”
    他平生一诺千金,从不失信。可是对着易雪歌却不行。
    易雪歌顿觉牙齿痒痒,恨不得转头再去咬一口,好一会儿才平稳了心情。她觉得主动权还是在自己手上,所以快刀斩乱麻的说道:“反正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听清楚:我!不!喜!欢!你!”
    她话声落下,忽然感觉萧沉渊从背后抱住她,连同薄被一起抱住。
    他的头搁在易雪歌的肩头,离她的耳边很近很近:“那就试着从今天开始喜欢我吧。”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犹如那已然埋在花树下数百年的醇酒一般醉人,“雪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都拥有许多东西,无数人都对它们梦寐以求,但它们于我而言却毫无意义。可是,我从未像想要得到你一样渴望过一样东西。”
    他的声音轻的仿佛不能惊起一点尘埃,可是易雪歌却觉得有花自尘埃中盛开。她犹如陷入了庞大而华美的梦境之中,光和影都成了虚幻,只有她和身侧的那人是真实的。可是,那个靠在她肩头的人却是一个会引诱人入地狱的魔鬼,他手上握着的就是她的心,轻轻一动便让她心神动摇。
    那个魔鬼容色惊人,苍白的面上几乎可以看见嫣红的血管,黑色的眼眸里是万丈的无底深渊,只要一眼仿佛就能勾走人的魂灵。他温柔的看着易雪歌,紧紧的抱着她,红唇里吐出的却是世间最动人的情语。
    “雪歌,你让我觉得我依旧活着,活在这世上。”他轻声细语,仿佛柔情蜜意一般,“所以,从今天开始喜欢我吧,让我活下去。”


  ☆、第43章

易雪歌紧紧的咬着唇,只觉得唇上隐有血迹却也不愿去应声。
    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渐渐凉下去;易雪歌露在被子外面的那一点身体忍不住有点冷——真是奇怪,明明血液滚烫;心跳加速;可是依旧有那么一部分的躯体是冷的。
    这个时候;她一团乱的脑子忽然想起了幼时在冷宫的事情。
    她的母后自尽的前一夜;并没有像是大多数时候那样发疯。她仿佛忽然从漫长的长眠中醒来;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她梳洗过后;便微笑着、十分温和的将她抱在膝上,温柔体贴的替她梳理着那一头乱糟糟的、长长的乌发。
    她们母女就那样亲昵的一起坐在铜镜前,面颊贴着面颊。那面早就已经不再光滑的镜子;依稀只能照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你瞧;我们长得多像啊。”容颜憔悴却依旧美丽的楚后抱着她的长女;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的雪歌也长大了;长得像母后也像父皇。”
    小小的易雪歌有点小害羞;她很少能够和她的母后这样亲密的说话,忍不住红着脸低头小声问道:“是真的吗?”她悄悄的抬头去看那镜子;竭力想要从里面分辨出人清晰的五官。
    楚后就那样温柔的抱着她;苍白的唇色就像是被洗过的花瓣似柔软。她刚刚洗过的长发就那样随意的披在身后,那样的长,就像是一条暗色的长河。深夜里面,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花朵在这暗色的长河里缓缓绽放,香气柔软而幽幽。
    她贴近易雪歌,声音轻而缓:“雪歌,等你长大了,一定会比母后更美更好看。但是,你要记得,千万不要相信男人、不要交出你的心。”她垂下眼,看着尚存天真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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