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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终不负年少+番外 作者:公子喻(晋江2014-12-24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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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干净的五官,沉默的时候,仿佛身边的世界都静止了。他偏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遂的打量她,窗外的天空,蔚蓝如洗,有阳光不时地在一个阴影后跳跃到她脸上。
  “怎么样?”他问。
  “还好”她将倾到前面的长发拢到耳后,回头,将相机递还给他“什么时候洗出来?”
  “如果你要的话,我这两天就能洗出来。”他一如既往的笑,那样明亮生动的笑靥,让人忍不住砰然心动。她只看一眼,便将视线投向窗外一层不变的风景上,“算了。如果你喜欢,就当作记念吧。”
  他不由地一愣,看到车窗上倒映出她的影子,很久后,才微微笑起来。
  公交车在一处药医店门口停站,莫晨扫了一眼药店名称,迅速拉过殷澈的手臂,“走”话刚说完,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赶在车门合上的那一刻跳了下来。
  “还有五站路就下来了,怎么?是晕车吗?”殷澈疑惑的看着莫晨,好看的剑眉微微的蹙起。
  “不是,最近有点失眠,准备去药店看能不看买几颗安眠药。”莫晨抿了抿唇,平静道。
  听到“安眠药”这三个字,殷澈的神色更加凝重,之前莫晨因为落榜在家里弄伤自己的手,难保这一次不是失眠打出来的幌子。
  看出他的疑惑,她朝他不以为意的说道:“如果我真想死,不会傻到当着你面来买安眠药。”说完便自行绕过站台走进药店。
  “小姐,请问需要找点什么?”导医员客气礼貌的看着莫晨。
  “我最近有点失眠,总是做恶梦,想问问能不能买几颗安眠药回去。”莫晨说着,看到导购员为难的神色,又补充道:“你放心,我不是寻短见,真的只是睡不好,我朋友可以帮我做证。”她指了指刚刚进门的殷澈。
  导医员为难的解释道:“不是我不卖给你,只是药店有规定,安眠药不可以随便卖给客人,这个需要医生开出病例或药方,我们才可以出售,所以,小姐,不好意思。”
  莫晨有些讪讪的看了眼架子上满目琳琅的药,不死心的又追问了一句,“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我只要几颗就好了。”
  “对不起,小姐,这个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过,像五味子的效果就非常好。酸枣仁也可以。这两味药都很安全。都可以做到缓解失眠的效果。你可以抓一点这个回去。”
  莫晨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转过身,拉着殷澈就往外走。
  身后响起那个导医员跟一个男子的对话。
  ——发生什么事?
  ——店长,客人说要买安眠药,没有医生开的药方跟病例,所以没有买到,可能有些不高兴。
  ——如果是治失眠你可以推荐一些安全的中药给她。
  ——我推荐了,她不要。
  ——哦,那算了。你先忙吧!
  ——对了,店长,你说,这女孩是真的失眠,还是有什么想不开啊!我记得她上一次来过,也是来买安眠药。
  刚刚走到门口的莫晨听到这句话时,立马返回店里,神情冰冷的冲那个导医员问道:“你说我上次来过?什么时候?”
  她一直怀疑,怀疑那一次不对劲。却一直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导医员对着她去了又返的举动,感到莫明其妙,“中考前期,你说中考在即,压力很大,常常失眠要来买安眠药。”
  “那你,当时卖给她了吗?”
  “她?”
  “你就当作是我。”
  导医员有些狐疑的看了看莫晨,“你第一次来我就跟你说要医生的药方,所以你第二次来的时候,就真的拿来了医生的药方,我当时给你开了六粒。”她说完以后,更加证明了自己的猜测,眼前这个女孩,估计是受到什么刺激,导致神经有问题。
  导医员说完后,莫晨已经气的站在原地发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也感觉不到痛。
  站在一边的殷澈已经通过那些对话隐约猜到了什么,但还是坚持问出来:“是她给你下了安眠药吗?”
  莫晨咬紧牙关,眼眶血红,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能知道,是在压抑着愤怒。她点点头,眼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滑落下来。
  该怎么来描述那一切呢?想想都觉得讽刺,明明做足了考前工作,明明睡的很好,可还是在第二天的英语考场上哈欠连连,注意力不集中,最后甚至直接睡过去了。才会导致分数线低出重点五十分这样可笑的画面。从接到通知的那一刻,她的天就塌了,她以为这就是命,她忤逆不了,再多的努力也注定要付之东流,所以,她想到了死亡,想到了离开这个注定只能让她失望的世界。
  可是,天知道,害她如此的人,竟然是她孪生姐姐,是那个在考前给她打热水,在考后拥抱她为她取暖,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人。
  看,命运,如此可笑,她们,如此可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你喜欢,就当作记念

  
  推开门回到家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有爸爸陌生的气息。
  是的,陌生。
  这个,我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的男子,他与我而言,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我甚至抗拒他拥抱我,也总是刻意躲避他关切的眼神。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从房间走出来,穿着一件睡衣,刚刚洗完澡的样子,却掩饰不了长途奔波的疲倦。他说,“莫离,去哪了?怎么这么大的人还弄的一身泥巴。”
  我咬着下唇,摇了摇头,这一摇,却委屈的几乎当场哭出来。
  别过头不去看他,指了指浴室的方向,“我先去洗澡了。”
  “莫晨呢?怎么没看到她。”他在后面问道。
  “不知道。”我冷冰冰的回答道。紧接着,便一头钻进了浴室,再无声响。
  爸爸望着我我消失的背景,良久,叹了口气,神色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冰凉的自来水从莲蓬头上拍打在我光洁的脸庞上,原以为这样或许能清醒些,可是他的轮毂却更加清晰的印在脑海里。
  我突然想起那年篇写的一部短篇小说,里面有个蹩脚而狗血的剧情,突然希望,如果这能颠倒生活,我是不是就可以理直气壮的对着殷澈撒泼,大声喝斥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末了,再梨花带雨的哭诉道“我不过是喜欢你。”
  殷澈,我喜欢你,喜欢到尴尬了自己。
  已经多少次了?数不清楚了,我低着头,塞上耳麦,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但,心尖上的那根芒刺又是怎么回事?
  那天,明明跟莫晨一起走到校门口的,摘下耳麦,准备跟他打招呼,却看到他满脸笑意的越过我的肩头对身后的莫晨说道:“要饮料吗”?
  还没有完全摘下耳麦的右手停顿在半空,张口要说的话也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我看起来,就这么像隐形人吗?或者,太过于无关重要?
  往事一幕幕的放映出来,无数根芒刺扑天盖地的扎过来,眼泪不自觉的发出灼热的痛感从脸颊滑落下来,好想不去计较,可是越不想计较就越是想去计较,事与愿违。
  身上被冷水浸湿的越来越冷,冷的我不由的直打颤,可再冷,也冷不过他那时的眼神,水冷,只冷在身上,他冷,却是冷在心尖,让整颗心都像速冻了一般,动弹不得。一牵就痛,一动就碎。
  时间慢慢走着,夜幕降临时,爸爸在厨房为我们做晚餐,莫晨从回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不管爸爸问什么,她都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或摇头,或点头,最后像我一样,一头扎进房间,晚饭之前都没有再出来。
  厨房响起油锅烧红青菜下锅的声音,刺啦刺啦的,我想起早上槿年在那间厨房系着围裙为我做饭的样子,画面那么温暖,让人心生安宁,可到了晚上,一切都显的冷冰冰的。
  本来应该是齐乐融融的家庭,父亲掌厨,两个女儿在旁边做下手,偶尔将一块切的薄薄的青瓜片偷偷的塞到嘴里,锅里的菜即将炒熟的时候,父亲会用筷子夹一小块茄子放到女儿嘴里,问她味道是咸是淡。女儿会故作深沉的皱着眉头,半天才眉开眼笑的奉承道,“老爸做的菜当然是全天下最好吃的。”就这样,嘻戏吵闹,共享世间最寻常的天伦之乐。
  可是,这样的画面,却只能存在于我们的脑海里,当我们日夜盼着能像其它女孩一样在父母身边承欢膝下的时候,当我们受了委屈也期待可以躲在父母身上撒娇哭闹的时候,当我们需要父母像温暖的避风港一样免我们伤,免我们痛,免我们孤苦无依的时候,他们都不在。那么,长大以后的我们,经过时间的沉淀,慢慢地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病了,一个人扛;烦了,一个人藏;痛了,一个人挡;变得沉默、变得冷落、变的不知道怎样与最亲的人和平相处。
  所以,这时候,你再出现,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很多事情已经成型,十几年的温暖与亏欠。我们要的时候,你没给,当你给的时候,它已经多余了。
  不是我们高傲,也不是我们胡闹,是我们厌倦了所有的依靠最后都会落空。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薄凉,那些我们不懂的忧伤

  
  “美女们,出来吃饭了。”爸爸在餐厅冲我跟莫晨的房门口叫了一声。
  两个人双双出门,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坐到餐桌前。
  爸爸每次回来都会做上一桌子好菜,但这一次,我跟莫晨各怀心事,谁都尝不出菜肴的美味,中间,胡乱夹菜,胡乱扒饭,就像完成一项任务一样。爸爸偶尔也会夹菜到我们碗里,但我们都是头也不抬的合着其它的饭菜一起吞咽到肚子里去。
  “这次中考,你们俩考的怎么样?”爸爸端着碗,看我们一声不吭的样子,神色渐渐有些疲倦。
  我很想回他一句:你居然还记得你女儿的中考,真了不起。但我不能这样说,这是大逆不道,还因为,懦弱如我,那样伤人的话语,只能烂在心底。所以,我只能一如既往的扮演着好女儿的角色,抬头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我考进市重点高中了。”说完后,我注意到他脸上释然的表情。
  “很不错啊。”他笑。
  我低着头,不再说话,他不知道,我能考进那座重点高中,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当然,他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他从来就不曾了解过我,不知道我的成绩向来是中等水平,若是以往说要考进那座重点,无疑是痴人说梦。也正因为他不了解,所以才能那么坦然的说出“很不错啊”这样简单的话。
  “那你呢?听他们说,你以前的成绩就不错。”他转过头问向莫晨,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指莫晨的养父母。
  莫晨原本还在扒着饭的动作停了下来,但她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我,“你说呢?莫离。”
  “她是你姐姐,就算只大你六个小时,你也要叫姐姐。”爸爸一对好看的眉角轻拧,几不可闻,却又瞧不出半丝的恼怒。
  “呵呵”莫晨冷笑一声,视线却是牢牢的盯着我,她那一声冷笑直笑的我头皮发麻,冰冷而讥讽的眼神也让我觉得像是被人剥光了暴露在她眼底一样。
  “我落榜了,跟分数线相差五十分。因为我在英语考场上睡着了。”最后一句“拜某人所赐”几乎脱口而出。她说的理直气壮,好像落不落榜跟她毫不相干。一双凤眸微眯间却又极快地闪过一丝让人瞧不出的狠戾。
  那句原本只是陈述事实抑或是发泄的话听在爸爸耳里却是格外的刺耳,他只觉得那是莫晨叛逆,是对他当年将她抛弃的挑衅,所以,一记响亮的耳光就那样猝不及防的落在了莫晨的脸上。
  他这一耳光打的毫不留情,莫晨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原来,纵使她再乖、再听话,他也不会心软。以前,她对他逆来顺受,她学会将那些注定落空的期待压在心里,她在看到他出现的时候也曾心怀欣喜。那些无端生出的温暖感触,却在这一耳光下,统统崩溃塌陷。
  她倔强的咬紧下唇,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呢?低落、懊恼、悲伤、羞愤、绝望,都有吧。
  是不是命运对她,一向如此残酷?
  拭去眼角的泪水,慢慢地站起身:“如果是莫离,你就不会这样吧?如果是莫离,就算差五十分你也会帮忙买到重点吧?如果是莫离,你会关心她为什么会突然在考场上睡着了吧!”
  她冰冷的声音却愈发的像在挑衅他的尊言,他锐利的目光笔直的射向她,斩钉截铁的声音像魔音穿耳一样让她痛的置息,他说:“莫离不会令我失望,你也不是莫离!”
  清楚明了的拒绝,不容抗拒的拒绝,不留余地的拒绝。
  莫晨就那样,愣愣地看着他重重地放下碗筷走进卧室,内心一阵酸楚,巨大的孤独感笼上心头,冷得她一阵发颤,泪,映射着窗外的灯光,缓缓落下……
  我站在一边看的瞠目结舌,那么短的时间,那么混乱的争吵。拿着筷子的手突然不知道该往里摆,我坐在位置上,看着莫晨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落在餐桌的玻璃上,高高的溅起,四分五裂。
  我说,“莫晨。”只是一个名字,再无任何言语。所有要说的话全部化成一声绵长而悲伤的叹息。
  她转过头,怨恨的盯着我:“你满意了吧?”说完便转身走向了房间,关上门的时候,我看到她背对着我,声音沙哑而尖锐,她说:“莫离,你道貌岸然的嘴脸让我恶心。”
  随后,是重重的摔门声。
  餐厅安静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依旧坐在那里扒着饭,神情木然。一口接着一口,慢嚼,细咽。这是一顿比槿年做的还要难听的晚餐,但我再次伟大的坐在这里,吃完了盘子里所有的菜。
  当五脏六俯都被食物填充的满满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都像是一个被充足了气的气球,仿佛随时都会炸掉一样。可这样被撑的四肢百骇只剩下食物的时候,便没有了悲伤的容身之处。
  这种充实的感觉真好。
  因为一整个晚上,我除了想吐,都没有力气去想着怎么难过,怎么委屈,怎么哭出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薄凉,那些我们不懂的忧伤

  
  第二天早上起床时。爸爸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晨间新闻。莫晨坐在餐桌前喝粥,神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波澜,也看不出两人交谈过的迹象。
  我走出门的时候,爸爸略略的回过头,“厨房有煲好的皮蛋瘦肉粥。”
  我吸了吸鼻子,闻到了空气中特有的味道,轻轻地哼一声,“嗯。”
  “我等会要出去一趟,晚上就要离开青城,你们今天想吃什么,或者想买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或者等我忙完了带你们一起出去。”
  我点点头,“好。”拉开椅子坐到餐桌前为自己盛粥,刚坐下,莫晨就吃完了,提着自己的包一声不吭的往外去。
  “你去哪?”爸爸在她开门的时候叫住她。
  “同学家。”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刚才爸爸提到的需求,她甚至都懒得回答。看起来无欲无求,清高极了。
  我自是知道莫说的同学家是谁家,我相信,这一整个暑假,他们几乎都私混在一起。或许像尔康跟晴儿一样,坐在一起从诗词曲赋聊到人生哲学。
  是的,他们在我眼里,只能是尔康跟晴儿,纵使一方有情,也终究不能在一起。
  而大结局,尔康厮守的对象只有紫薇。
  所谓好事多磨,不经历一些事,一些人,怎么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良人?
  诗人郑愁予说: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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