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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是二-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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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未来吗?你征求过她的意见吗?你对她一无所知,只会跟她上床,这样是爱吗?你不了解她,难道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小高抬起头,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永远不要放弃,给自己也给她一条活路,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我放开他,站起身,和卓卓一起离开。




《就是二》的六 (3140字)

我坐在紫貂皮椅子上,手里拿着黄金刀,小拇指挨着镶了各色宝石的刀柄,我专心致志地切牛排、切煎蛋,切成极细极小的条条。烤得正好的牛肉从兹兹沸腾状态冷静下来,被我大卸八块后,十分恬静地躺在青瓷莲叶盘中。

    我放下黄金刀,刀刃碰在紫檀木桌子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

    我搓了搓手,准备享受这顿美餐,旁边一个声音却打断了我。

    卓卓干巴巴地说:“已经凉了。”

    我好不容易全身心投入一件事,卓卓一句话,就让我前功尽弃,我只好把盘子推开,承认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的现实。

    “小高走了。”

    我说:“哦。”

    “他还会回来,和朱猛一起。”

    我有点好奇:“朱猛是个什么样的人?”

    卓卓叹了口气,他深琥珀似的眼眸转向窗边,提起朱猛这个人,卓卓总是三分欣赏、三分忌惮:“朱猛是个奇人,他爱喝酒。”

    我笑:“我也爱喝,尤其是葡萄酒。”

    卓卓白了我一眼:“朱猛爱和自己看得上眼的人喝酒,小高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在长安城外红花集喝得烂醉如泥,我到那里的时候,两个人都瘫倒在地,任人宰割。”

    “咦?难道卓卓放过他们了吗?”

    “叫卓先生。”

    我乖乖垂下胳膊,乖乖叫了一声。

    卓卓嘴角勾起,好像得了便宜的小狐狸,我心里扑通直跳,他很少笑,很少像这样单纯地笑,仿佛深浓到化不开的紫色,突然吹成轻轻薄薄的浅粉色泡泡,阳光下,转过闪闪发亮的角度,向高空飘去。

    原来一个笑容这么简单就可以得到,我满心欢喜,以后都叫卓先生,卓先生,卓先生。——可是,扫地的刘婶和跑镖的郭壮也管卓卓叫卓先生,他们却没有得到这样美妙的奖励,呸,我才不希望除我之外的谁看到卓卓这样的笑容。

    “咳咳,”卓卓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确实放走了他们。”

    “哦。”

    卓卓眯起眼睛:“你不问我为什么放走他们?”

    也许以前的司马超群总会对卓卓的计划问这问那,可我是全心全意相信卓卓的,他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

    “你比我聪明,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放走他们的。”

    卓卓的脸冷了下来,我自得的笑容僵在嘴角,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既然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我们的计划现在出了一点问题,但我会解决,还有,这个月你必须好好呆在院子里。”

    卓卓站起身,望着门口,我知道他是撵我走。

    但他从不会说出口,我狡黠一笑,既然你说不出撵我走的话,那就别怪我耍无赖顺杆爬。

    我站起身,正对着卓卓装出一副严肃样:“卓东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卓卓收回目光,疑惑地看着我。

    “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我鼓起勇气,直视着他,他眼角微抖,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脸上一闪而过的茫然很快被冰壳覆盖,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也审视着我。回答这个问题,需要这么长时间吗,他在犹豫什么,我还没把最劲暴的话说出来呢。

    “你别想那么多嘛,我就随便问问,”我先萎了,“这样,给你几个选择,兄弟、同事、家人还是……”呃,老公这个词我还真是说不出口。

    “都有。”

    我抬起头:“真的?”

    卓卓犹豫了一下:“嗯。”

    我克制着自己的激动:“那,如果我和吴婉整天黏在一起,你会不会生气?”

    卓卓皱眉。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和我喜欢的人厮守……”

    我还没说完,卓卓冷声打断我:“你已经走到这一步,就不可能全身而退,我不管吴婉跟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应该明白。”

    卓卓转身背对着我,快速地说:“我本来以为你不是那种蠢人,会用感情束缚自己,司马超群,想想你的身份,想想你镖局里三百零八号人,想想你在意的老婆孩子,如果你不再是武林第一强人司马超群,那你就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命都没有。”

    我刚想说什么,卓卓冷硬地命令:“你走吧。”

    卓卓用行动告诉我,他在生气,他站得挺直,紫锦衣勾勒出略显纤细的腰身,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有点后悔自己出言激他,我知道,卓卓最怕的就是司马超群摆脱他的控制,因为他生命里只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我悄悄来到卓卓身后,鼓起勇气,从背后拥住他,他抖了一下,没有拒绝我。

    “卓卓,我们为什么要闹到这一步呢?明明我们想要的只有对方而已啊,名望、地位、武功不过是我们的借口。”我抱紧他,把脸贴在他光滑的头发上,这个人儿,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头发,柔软又尖利,时时刻刻要刺痛我,让我记得它。

    “卓卓,我把我给你,你带我走吧。”我沉浸在自己美好的梦幻里,这么一个人,抱在怀里,所有空虚都填满了,心中的幸福温温柔柔地仿佛要溢出来,“我们一起去西湖,一起去天涯海角,镖局里这些事,没有你我,他们也会做下去的,至于将来如何,各凭本事吧。”

    从卓卓屋里出来,我情不自禁地笑,虽然外面还下着雪,但是在我眼中,一切都暖洋洋地,呈现出一种清晰明亮的姿态,小院中的梅花一朵朵如同白玉雕成,那般精致,扑鼻而来的花香却又告诉我,这是春天!春天!

    我挽起一支梅花,放在唇边一吻,哈,好想高歌,想长啸,想把心里大大的喜悦闹出动静来。

    折梅插在发间,我伸开两手,仰面倒在雪地上,看簌簌扯絮的流云飞快移过,真是美好的阳春二月天哪,哈哈哈哈哈。

    我拨了拨发间的梅花,心里想着,如果我能做一朵梅花,片刻不离地留在他发间,那么一切就完美了。

    卓卓没有拒绝我,没有挣开我,他从始至终都听着,我那些回想起来太过直白的话,会不会对一个习惯了婉约含蓄的古代人造成困扰呢?不会的,卓卓明白我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我身边守了二十年,从司马超群十六岁起……

    我的心一下子停住了,司马超群?司马超群是谁?

    我摸着自己的胸膛,这就是司马超群。

    可我不是司马超群。

    卓卓二十年来在意的不是我。

    他的只为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也不是为我。

    “停,停,别再想下去了。”

    既然你进入了这个身体,你就是司马超群。

    那、如果,卓卓发现我不是……

    我仗着他们之间二十年的感情,欺骗卓卓与我厮守,如果有朝一日,卓卓发现了,那会怎么样?

    “别再想了。”我警告自己。

    我乐颠颠回到自己的小院,见到吴婉甚至还打了个招呼,拉开门,呈大字状躺倒在我的大床上,我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照理来说,杨坚死了,丢脸的应该是我,我没去找朱猛出气,朱猛反而要来找我的茬——难道他特别小心眼?

    不可能啊,在卓卓口中,朱猛是条胸襟广阔的汉子。

    难道——我不能不这么想——卓卓做了什么惹怒他的事?

    接着,我想到了蝶舞。小高喜欢的那个神秘女人,蝶舞。也是朱猛最爱的女人,蝶舞。

    一个可怕的计谋在我脑海中成形。

    蝶舞和卓卓一定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蝶舞只听卓卓的,她从朱猛身边跑出来,为了干扰小高与我决斗的状态,不惜把自己的身子交给小高,然后,决斗前夜干脆利落地踹掉他。

    蝶舞为什么这么听话?

    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难道蝶舞是卓卓派到朱猛身边的间谍?一派派了十几年?可是,十几年前朱猛和司马超群一样,都是一文不名的路人甲,卓卓再怎么神机妙算,也不可能算到十几年后会有这么一场冲突。

    一只冰凉的小手抓住我的胳膊,吴婉不知何时坐在床边:“相公,你遇到什么难事,不妨说出来与我听听,这么难为自己,我看着也难受。”




《就是二》的七 (2787字)

小烛莹莹,她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全无那一夜的歇斯底里。

    “相公,陪我喝一杯吧。”她略带伤感地拿过白玉酒盅,为我们两个失意人倒满了两盏琉璃杯。

    我接过酒杯,二话不说,喝了一杯。

    这酒倒不浓,反而带着丝丝甜味。

    我一笑:“这么甜的酒怎么能醉呢?”

    吴婉也一笑:“酒不醉人人自醉,相公,你到底有什么烦恼事,不妨说一说,只把我当做你的朋友、你的兄弟,好不好?”

    她这样的话令我眼中发热,身上也放松了些,我摇摇头:“没什么,都是我对不起你。”

    吴婉清丽温和的眸子在烛光中莹莹欲语:“既然相公不想说,那可听我说几句么?”

    我恨不能多做点事,弥补我对她的亏欠,立刻点头。

    吴婉低头一笑,纤纤玉指拈过酒盅,又满了两杯:“相公,我与你也有十一年的夫妻缘了,大儿已经九岁,小儿尚不能下地走路……”

    她眼中满满都是为人母的慈爱,我看了不禁心酸。

    “相公初时也事务缠身,一年中能有十一个半月在江湖上奔波。相公当年说,定要为我母子谋一方存身之地,虽然江湖凶险,高手如云,相公总是有十成的自信,一定能脱颖而出,跻身于武林第一流高手之中。”

    吴婉的话,如刀刻在我心上,一剜一剜都是血,司马超群当年一定很爱很爱她和孩子们,他一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而我……

    “罢了,这些陈年旧事,说出来倒显得我小家子气,其实我真的不奢求什么,只要相公好好待孩子们,我就算——”

    我一扬手,止住吴婉的话,我根本不敢看她,闷声说:“我会好好待孩子们的。”

    吴婉淡淡一笑:“相公,请进酒。”

    我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浅浅一湾红光浮在液体表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颜色的酒,于是停顿了一下。

    吴婉在旁柔声劝:“相公,请进酒。”

    我不禁哂笑自己多疑,吴婉怎么会害司马超群呢?于是端起酒杯,一仰而尽。甜中似乎还带着微微的苦涩。

    这股温和的火很快烧遍全身,我揉了揉眼睛,凝神看向吴婉,朦胧烛光中,她两靥如生桃花,杏眼中含着袅袅柔情,嘴唇更红得可怕。

    “唔……”我退开,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看着她,“你下药?”

    她袅袅亭亭站起身,逼向我,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相公,若不是药物助兴,你怕是不行了吧?”

    我狠狠捶地,试图用手上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你怎么能这样!”

    一股燥热向下冲去,我的身体起了变化,我深吸了口气,试图让心中的闷火平息下去。

    “相公,”吴婉期期艾艾凑近我,“你不要婉儿了吗?孩子,你也不要了吗?婉儿和孩子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啊。”

    她噙泪的眼睛,此刻在我看来却如洪水猛兽一般,我吃力地退后,摸索到床脚,摇摇晃晃站起身,抽出腰间的黄金刀,我指着她,低吼:“滚开!”

    趁吴婉发愣的机会,我狼狈地跑出小院,外面冰冷的空气稍微缓解了浑身燥热,我拼命搬动双腿,希望跑远一点,再跑远一点。

    总算看到了卓卓的院子,我在一片漆黑的雪地中,向那熟悉的灯光靠近。

    贴在冰凉的门上,我慢慢滑下去,用手捂住滚烫的脸:“我到这里来干什么?”

    难道我就龌龊到这种地步?药物而已,只要冲个凉水,或者脱光了钻雪地里,就可以解决了吧,我为什么不由自主地跑到卓卓的院子里?难道我希望他帮我……我、我……

    我还是去浇凉水吧。

    “谁在那里?”门内传来一声冷喝。

    接着,门开了,我没防备,扑通一下摔倒在院子里。

    昏暗中,我拽住他的裤脚,放在唇边亲吻——我怎么能这么下流、恶心!——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抱住他的腿,只想用他冰凉凉的身子来缓解我体内的燥热。

    “你?”

    我被扶起来,傻笑着迎上他关切的眼神。

    “你怎么了?”

    他的眼角眉梢总有萦绕不去的忧郁,那是他独有的紫色,此刻因了他对我的关心而稍稍柔化,在我眼中变成一汪烂漫春水,映出一切生机勃勃的草木丘陵天光云影,好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整个人都掉进那个世界里去。

    世界颠倒,我傻笑着伏在他身上,怀揣着敬畏和怜惜,两种完全相悖的情感,我小心翼翼碰触他的嘴唇,人们管这叫接吻,而我只是想更靠近他一点,如果我们一起呼吸,吮吸对方的气息,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变成一个整体呢,这样就不存在谁分开谁的问题了。

    嘿嘿,我好聪明。

    我的胳膊被人掰开,卓卓单手扣住我的两只手,从雪地上坐起来,他说:“你被人下药了?”

    我不自觉蹭着卓卓冰凉的肌肤,一边傻呵呵笑着:“卓卓,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喜欢你……”

    我像小狗一样蹭着卓卓,越蹭越不满足,身子要炸开一般,手指根根肿胀,打弯都困难,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突然升起一点点羞愧。

    上辈子由于身体病弱,死得又早,我一直都是个雏儿,这辈子一过来就接手了别人老婆,对这种事,我厌恶、躲避还来不及——最多YY一下卓卓——更别提拈花惹草了。

    卓卓抚着我的脊背,似乎在犹豫什么。

    要死过去了啦,犹豫个毛啊!不行了不行了,最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我真的忍不了了。何况卓卓并没有拒绝,我自己还别扭个什么劲啊。

    给自己壮完胆,我摆出一副急色鬼相,挣开卓卓的手,双臂一扑,就要把他抱住。

    抱了个空。

    我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手里什么也没有,卓卓方才还在那里啊。

    “相公……”一声颤抖的呼唤,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回过头,吴婉正站在门前。

    “相公!”吴婉看起来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她跌跌撞撞走过来,一下子坐倒在我面前,双手搂住我的肩膀,把她柔软的胸脯往我怀里送。

    我一阵作呕,下身却更加胀痛起来。

    卓卓说:“我出去了。”

    他白皙的面孔上分明还带着情动的粉红,他深沉的目光里分明还残留着温柔的情愫,我都能看见。可是为什么,一转眼的时间,他就从我指间溜走了,我以为我说的够明白,为什么他不懂。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紫锦飘过门槛,门扇之间的缝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维系你我的那缕红线越来越轻,越来越薄,为什么你不懂。

    不要——

    我用力推开吴婉,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我大喊:“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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