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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就让我再伤一次 作者:朴兮鸟(潇湘2012-6-20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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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不能谈男人,那就还是陪我逛街吧,你总得二选一吧。”李鸽跟在花子桃的后面死气白赖地说到。
  花子桃转身无奈地点点头,谁让她是她来这里三年来唯一的朋友呢。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和苏腾禹照面,刚才的情绪还没平复,她不想再生枝端。
  出门的时候,苏腾禹起身微笑着送她们到门口。花子桃没有搭理他。倒是,李鸽热情的很,像个主人一样叮嘱到面包牛奶在冰箱里放着,CD在茶几下的抽屉里放着,玩游戏的手柄在窗台上放着之类的话,生怕一个人在家寂寞把他吃掉。
  “走,走啦。你再不走我可不去了啊。”花子桃不耐烦地催促到。
  “走了,走了。”李鸽收住话匣子,意犹未尽地答应道。
  只听见,砰的一声,防盗门被花子桃狠狠摔住。
  “门都被你摔烂了,至于吗?”李鸽瞪大眼睛看着她,嘴里小声嘟囔着。
  “我不这样,你甘心走吗?”花子桃白了她一眼。
  “这倒也是哦。还是你了解我呀。”李鸽嘻嘻笑了两声挽起她的胳膊下楼去。
  噔噔的下楼声,声声传入苏腾禹的耳朵。他自嘲地笑了笑,越来越感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幼稚。甩掉司机老张后,本来想痛痛快快的在这个城市走走,透透气,结果,走没走成,反倒先进了医院。现在自己更是莫名其妙的使诈住在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家里,挨她巴掌,看她发脾气,受她冷眼,真是乱了。
  躺在松松软软宽大的沙发上,头微微一侧,女人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沁入心脾,苏腾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对她,他究竟是怎么了?
  正惶惑间,手机响起。看都不看一眼来电显示,苏腾禹断然挂掉。昨天甩掉司机老张后,就一直不想接电话,就怕他又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不完,只是过一会,手机再次顽固地响起,又怕他过分担心,苏腾禹叹了口气,无奈地接起电话。
  “腾禹,这么久没来医院复查,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听出来是袁正清的声音,苏腾禹很恼火自己没第一时间接起电话,他立刻从沙发上坐起来,声音略带歉意地说:“伯父,我现在很好,正在外地办点事情,所以没去看你。对不起。”
  “没事,就是打个电话问问你身体怎么样。照顾好自己,等回来了来家里坐坐,你伯母很是想念你啊。”
  “我知道了。等回去了一定去看你们。伯父,您和伯母也要照顾好自己。”
  “腾禹,你不用惦记我们。一定照顾好自己。没什么其他事,挂了吧。”
  “您放心好了。再见。”
  挂了电话,苏腾禹又把自己重重地扔回沙发上,闭住眼睛,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袁正清是三年前给他做心脏移植手术的主刀医师,而他移植进去的正是袁正清车祸去世的唯一的儿子的心脏。
  本来像捐献器官之类的手术都是有保密协议的,他本不该知道,可无奈那天所有的事情碰巧发生,碰巧的是严重心衰的他与袁正清脑死亡的儿子在同一家医院,碰巧的是袁正清的儿子曾经签署过一份器官捐赠协议,更碰巧的是所有的化验均显示配型成功。一个是袁正清的病人,一个是袁正清的儿子,果断痛苦的抉择后,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用颤抖但斩钉截铁的声音说进手术室。在场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家属无不为之动容。自然,这也就不是什么秘密了。而告诉他整件事情的正是唯一一个陪他做手术的人——司机老张。
  苏腾禹手术成功了,袁正清却是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儿子。出院以后,苏腾禹就隔三差五地去拜访袁正清夫妇,他们也视自己为亲生儿子般牵挂照顾,他们老两口给了他自小就缺失的家庭温暖。他不知道,他的病对他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吗?袁正清需要一个儿子,苏腾禹难道就不需要家庭给予的浓厚的亲情吗?
  他们爱他儿子的心脏,继而爱他,这就是事实。但是不可否认,抛开那颗心脏,三年来他们早已拥有了血浓于水的亲情。他们再次拥有了儿子,而苏腾禹也再次拥有了久违的亲情。仅凭这点,即使最后还是会因病而死,他也觉得值。
  不去想了,心里好乱。
  抬手看了看手表,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苏腾禹这才意识到肚子已经咕咕作响很长时间了。
  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念袁伯母做的炸酱面。于是,起身穿上外套,准备去外面的饭店寻些安慰。揣揣口袋,现金还有几十块钱,很窘吧,谁让他昨天为了逃脱司机老张的视线,过于匆忙,下车竟然忘了带钱包啊。不过,吃碗面还是绰绰有余的。想到这,苏腾禹庆幸地带上门,出去。
  砰的一声,防盗门锁住。苏腾禹心却咯噔一下,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注定!
  
  




☆、第三章

  花子桃心不在焉地跟在李鸽身后,像个跟班一样提着大包小包,没一样东西是她的。见过购物狂还真没见过这么疯狂的。花子桃直在心里暗暗叫苦。
  “是不是又骂我了,耳朵烧的这么厉害!”李鸽突然转身,瞪大眼睛瞧她。
  “谁敢骂你呀!赶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再逛下去,你恐怕要把整个商场搬回家了。”花子桃没好气地答道。她昨晚没怎么睡,今天一天又没怎么吃东西,现在浑身上下没点力气了。
  “我知道有个饭店东西做的特别好吃,咱们去那吃饭吧。”
  花子桃麻利地点点头。
  饭店在闹市,出租车三转两转很快就到。李鸽要了个包间,熟练地点了招牌菜。这家伙从来就是这么阔绰,吃饭,买衣服,花钱没一样手软。谁让人家现在堪称金领呢,最重要的是李鸽总认为,钱放在口袋里只是一沓纸,花出去了才能证明确有价值。谬论吧,但看得出,李鸽很快乐。
  菜很快上齐,花子桃拿起筷子自顾不暇地一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惊的李鸽是目瞪口呆。
  “美女,不至于吧!你这也太夸张了吧?要是让别人看见,我可跟着你丢脸呀。”
  “嫌我丢脸?”花子桃将嘴里的东西囫囵吞下去,不满地嚷嚷到,“你去试试一天米粒未进,跑断腿的逛四五小时的商场,像个女佣一样给某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你不谢我,不心疼我,还嫌我丢脸,你有没有良心呀?你……”
  一听花子桃绵绵不断的情感控诉,李鸽赶忙举起手投降似的打断她,“得,得,啥也别说了。赶紧,怎么吃都无所谓,别噎着就行。”
  “你就咒我吧!”花子桃朝李鸽狠狠地抛个白眼,也不忘往嘴里塞满满一筷子菜。
  “说真的,你该不会真让那个家伙在你家住一个月吧?”李鸽背靠着椅子,跷着二郎腿好奇地问道。
  “没办法,谁让我答应了人家了。”花子桃喝口水,长长地叹了口气,很无奈地答道。
  “你可要小心了,这人觉对不是简单的讹诈,你看他从头到脚,全是名牌,绝不是缺钱的主。”李鸽一本正经地分析到。以她丰富的购物经验,他那身衣服的价格肯定不会低于她一月的工资。
  “那我倒没有注意,那你是说他有其他的目的?”花子桃很好奇李鸽能分析出怎样的电视剧情来。
  “图钱吧,这绝对不可能。图色嘛……”李鸽上下打量了一番花子桃,欲言又止。
  花子桃继续挥舞着筷子,头也不抬的等待着下文。
  “又不是像我这样的大美女,他也犯不上啊。”李鸽笑嘻嘻答道。
  “好啊,拐着弯骂我丑,看我怎么收拾你。”花子桃一声惊呼,两只手已经伸过去,直攻李鸽防线最弱的痒肌。
  李鸽一边告饶一边嘻嘻哈哈和花子桃闹成一团,直到惹得服务员不住地往里瞧,两人才扮着鬼脸休战。
  “说实在的,你今天可真够酷的,那脸黑的绝对和包公有得一拼。”李鸽想起中午花子桃对待苏腾禹那个态度,忍不住凑前说到。
  “有些过了?”花子桃放下筷子,略有不安地问到。
  “是有些过了。”李鸽肯定地点点头。
  花子桃的心就一直在愧疚中沉沦。
  酒足饭饱,李鸽一边结账,一边兴致勃勃地提议:“要不咱们再去K歌吧,我请客。”
  花子桃连忙摆摆手,果断拒绝到:“太晚了,也太累了。”
  李鸽虽觉得有些扫兴,好在也没有坚持。花子桃心里一阵庆幸。如果她要坚持,花子桃是拗不过她的,那她就是最后在KTV房间里睡着,也得陪李鸽去。
  回到家的时候,夜已经漆黑一片。楼道里寂静无声,昏暗的灯光更是忽明忽暗,让花子桃心里一阵紧张。匆忙上楼,匆忙开门,整个房间漆黑一片。
  难道苏腾禹不在家?或许是太累睡着了?
  这样想着,花子桃摁亮客厅的灯,环视一周,和她离开前一模一样。走到苏腾禹住的那间卧室,门虚掩着。轻轻敲门,没人应声。又轻轻推开,开灯,房间里仿佛从来就是这样空着。本来还计划回来小小的道个歉,现在看来这人已经离开了,花子桃心里头微微有些遗憾。
  只一小会功夫,花子桃又开始暗自雀跃起来。他走了,她的生活就能恢复平静了。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哼着小曲洗漱完毕,花子桃把自己狠狠地扔在她最爱的床上,今晚什么也不做,只想好好睡一觉。她累坏了。
  只是没多久,花子桃一激灵,腾的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了。她听着时针秒针滴滴哒哒赛跑的声音,心里越来越忐忑不安。
  苏腾禹不是出什么意外了吧?或者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顾不了其他,花子桃开灯,穿着睡衣踢拉着拖鞋就往外走。防盗门开启的一霎那,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花子桃走出来,正欲下楼,咳咳,微微的一声咳嗽划破了夜的寂静。花子桃的心脏吓得砰砰直跳。她摒住呼吸,紧紧握着手电筒,怯怯地寻声而去。手电筒照住那个黑影时,花子桃的心顿时像撒了盐的伤口一样疼开了。
  袁枫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
  他就在上楼的台阶上坐着,脑袋埋在胳膊里,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大三的那年初冬,母亲托邻居哥哥从老家给她捎来一些家乡特产,让她分给室友们尝尝。哥哥比她大两岁,就在同城的另所大学上学。尽管不是太远,两人见面的机会却是很少,所以荣升为她男朋友的袁枫对他一无所知。哥哥长得高大英俊,眉目间甚是有一股英气。一进宿舍,就惹的室友们对他频频暗送秋波。有人端茶倒水,有人嘘寒问暖的,乐得花子桃直在一旁偷笑。
  中午,花子桃带哥哥去食堂吃饭,哥哥本来拒绝,说学校还有什么事之类的推辞的话。怎奈宿舍里的一帮美女们,对他是热情似火,盛情挽留,说的他是想走都是罪过了。
  就是这么热闹,就是这么高兴,竟然让花子桃忘记了和袁枫约好的一起吃饭的事情。结果是,当宿舍美女和花子桃盛情款待哥哥的时候,袁枫在食堂的某个角落,胡乱扒拉着饭,看着花子桃和哥哥谈笑风生,自然是生了一肚子闷气。
  事后,花子桃给他解释,说:“那是邻居的哥哥。过来给他送东西。”
  袁枫玩弄着手里的钢笔,语气冷冷地说:“还哥哥呢,是青梅竹马的哥哥吧。”
  花子桃听出那股酸味,本不愿和他计较,谁知他竟然出言不逊。
  “谁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个哥哥啊!”
  花子桃立刻一楞,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他把她想成什么人了?又委屈,又伤心,又生气,花子桃愤怒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哭着跑开。
  袁枫也傻眼了,他自是有股醋意,但是他没想到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他的本意。
  自此以后,袁枫固执的电话,花子桃一律不接,真诚的道歉简讯一律不回,室友们传过的话也是一律不搭理。有好几次,在学校的操场或者是食堂,只要看到袁枫的身影,花子桃会立马转身离开。他的那句话彻底伤透了她的心。他们也许并不合适。
  终于有一次,花子桃被袁枫堵在了去自习室的路上。同行的同学识趣地先走了。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谅我。”袁枫拉住花子桃的手,诚恳地道歉。
  “不必了。”花子桃甩开手冷冷地答道,“我们已经结束了。”说完,转身离开。
  “你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会原谅我,我爱你。我不会放弃的。”袁枫对着花子桃的背影难过地大喊到。
  渐行渐远的花子桃泪如雨下。
  晚上,好友田欣告诉花子桃,袁枫在宿舍门外已经站了两个多小时了,已经被楼管大妈驱逐过好几次了。田欣这几天一直观察着花子桃,本来想等她气消了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结果,事情越发展,越严重,她等不及了。
  花子桃睫毛眨了眨,没有说话。心里确是一阵慌乱。
  “其实,袁枫那天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也许他把话说重了,但是,我敢以我的人格保证,袁枫绝对不是有意的。他不是那样的人。”田欣扶住花子桃的肩膀,信誓旦旦地保障,见花子桃面无表情,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有些事情还没有坏到覆水难收,有些人还没有错到不可原谅。袁枫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了解的。”
  花子桃还是不语。
  “娄俊逸告诉我,袁枫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而且天天躲在厕所里抽烟,抽得一夜一夜地咳嗽。那天还非要去学校外头喝酒,回来的路上差点让汽车撞了。”田欣一五一十地将娄俊逸的情报给花子桃汇报。
  娄俊逸是袁枫的室友,同时也是袁枫最好的哥们。不单他俩,田欣和花子桃,他们四个那关系好的简直比一个妈生的还亲,不知羡煞学校多少人啊。所以,袁枫的动态,田欣掌握的一清二楚。
  “真的?”听见差点被车撞了,花子桃心里一惊,忍不住问到。
  “想知道真的假的,直接问袁枫不就行了。”田欣见她那反应,知道她心里还惦记他,很是高兴。
  “我才不去呢。”花子桃赌气地说道。
  田欣无奈地摇摇头。
  熄灯哨吹过。室内室外一片安静。花子桃躺在床上很快入睡,只是不知过了多久,花子桃被深夜的寒气冻醒。裹紧了被子,心里突然不安起来,这么冷的天,袁枫不会还在外面吧。
  蹑手蹑脚地穿鞋下地开门,借着手电光,左右观望。
  就是那么一声咳嗽,花子桃发现了袁枫。她不知道他是怎样躲过楼管大妈的检查的,他就在上楼的台阶上坐着,脑袋埋在胳膊里,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她摇醒他,心疼地责备到:“这么冷,你怎么还在这里呀?”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来的。你不生气了,对不对?”袁枫一把捉住花子桃的手,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高兴。
  “傻瓜。”花子桃低低地骂道,眼角有些湿润。
  这是花子桃和袁枫交往五年来唯一的一次吵架。花子桃直到现在都会想,如果那次错过了,那么以后所有的痛苦就都不会有了。
  许是被花子桃的手电筒刺痛眼睛,苏腾禹突然醒了。
  花子桃看着他那张睡眼惺忪的脸,心里悲喜交加。她很清楚那不是袁枫,袁枫永远不会来到这里,可是她的心又是那么的不可抗拒地希望会发生所谓的奇迹。所以就在那一刻,她似乎看到袁枫还在那个寒冷的夜里固执地等着她。
  回到屋里,苏腾禹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花子桃递来的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花子桃就斜靠在电视柜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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