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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双簧 by 虫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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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玉堂看杨兴走了,伸手对站在院中间的温庭玉说:「庭玉,你过来。」

    温庭玉脸色有点发白,但还是乖乖走了过去,站在林玉堂跟前。

    林玉堂见温庭玉的身子有点发抖,想起刚才两个人才云雨过,温庭玉还半晕了过去。他摸着下巴笑了笑,突然伸手把温庭玉抱了起来,走进了屋子,抬脚关上了门。

    温庭玉一下被林玉堂抱起来,又见他抬脚踹上了门,脸色有点发白。他把头靠在林玉堂的肩窝里,身子稍稍发着抖,冰凉的嘴唇贴上了林玉堂的颈项。

    林玉堂觉出脖子上湿湿凉凉的,是温庭玉在轻轻的啃着,也不动声色,只把他放在炕上。他看温庭玉闭着眼睛,抖着睫毛躺在上面,一副任他鱼肉的样子,竟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温庭玉听见林玉堂的笑声,不解的睁开眼睛。林玉堂伸手拍了拍温庭玉的脸说:「今儿白天玩儿的过了些,是我不对。瞅你现下一副就义的样子,倒显得我龌龊了。」他看着温庭玉身上的衣服,又伸手开始替温庭玉解扣子。

    温庭玉听了林玉堂的话,刚松了口气,突然又看见林玉堂伸手替他解长衫,心里暗叹一下,脸上却是含着笑去解林玉堂的衣服。

    他刚伸出手,就被林玉堂按了下去:「想什么呢?别动。」

    温庭玉不知道林玉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定在那里看着林玉堂,眼见自己的长衫被林玉堂脱了下来,剩下一身白色的亵衣。

    他看着林玉堂把长衫扔到一边,手又伸了过来,心里叹气,眼睛闭了起来,等着林玉堂继续替他脱亵衣。温庭玉觉得林玉堂的身子罩到了他的上方,却没有象往常一样逗弄起他。身上一沉,他睁开眼,原来是林玉堂替他盖了一层被子。

    温庭玉盖着被子,两只眼直勾勾的看了一阵林玉堂,才轻轻合上眼,不一会呼吸就轻轻的均匀起来。

    林玉堂的手抚着温庭玉的脸,拇指上了他的眉头,冷笑了一下又收了回去,起身往屋外走。温庭玉听得林玉堂的出去的声音,这才大大的吸了几口气,在被子下捏着的右手也放开了,手心一阵的麻。林玉堂对他,床上一个样,床下一个样,上午还在床上折磨的他死去活来,腕子上还传来一阵阵的刺痛,现在又温柔的替他宽衣盖被。温庭玉心里乱成一团,终究抛到一边不去考虑,反正自己是林玉堂手里的孙猴子,怎么也飞不出去,在他身边,不过是「顺着」二字罢了。

    温庭玉苦笑一下,觉得身上骤然传来一阵的疲惫,如潮一样的罩着他,不多一阵,就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双簧 上部 第 10 章
章节字数:9652 更新时间:07…11…22 01:14
    北京城很快就沦陷了,八国联军在京城里疯狂抢了三天才停了下来,军队驻扎在城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退出去。林府在军队进城的第二天就被军人冲破了门,保府的人听了林玉堂的话,也不抵抗。洋鬼子看这府是个半空的,地方又大,抢完东西,竟住了一群人进来。杨管家无奈,只好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些鬼子,陪着小心做人。林玉堂知道了,也无可奈何,只告诉杨管家随那些鬼子去,不用在一边殷勤。

    林家的铺子也和林府没什么两样,普通的铺子还好,不过是被抢个精光而已。那两家酒楼却是镇日被鬼子白吃白喝,喝醉了就砸桌子摔椅子。几个烈性的伙计要上去寻不是,被掌柜好歹劝了下来。过了两日,北京城里几场火烧了下来,也没有伙计敢上去挑衅了。林玉堂的不抵抗,使得林家的铺子完好的保了下来,在北京的浩劫过后,成了京城里最快恢复元气的商家之一,这是后话,且压住不表。

    林府的后花园荒废着,再加上林玉堂住的地方又隐蔽,倒是鲜少有人摸过来。偶尔有军人经过,见是个破烂小院,也没兴趣往里面伸头。林玉堂和温庭玉就在这个小院里,足不出户的过着隐居的生活。

    林玉堂第一天的温柔并没有持续太久,隔几日就传来的坏消息虽然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仍然令他焦躁不已。北京沦陷两个星期以后,林府平日里来报信的人也不见了踪影。林玉堂开始还耐的住性子,往后却是越来越暴躁,在床上也失了耐心。但这屋子是临时布的,哪能和那个长年藏娇的小四合院比。

    即使林玉堂始终没有真正用过强,但是温庭玉温凉的身子没有了媚药的滋润,房事对他来说,比以前更难熬了。欢爱的时候只能尽量放松自己,咬着牙承受林玉堂的发泄,任伤口裂开,用鲜血当了润滑膏药。张妈看着温庭玉日益憔悴却仍强笑的面庞,除了替温庭玉上药,好言宽宽温庭玉的心以外,也做不了其它的事情。好在她年纪大,可以当温庭玉娘的娘了,两个人不用避嫌,感情也日渐亲厚起来。

    让温庭玉庆幸的是,这样的日子没过太久。因为,林玉堂病了。他们原本以为不过是风寒,休息两天就好。不想病来如山倒,再加上这院子与世隔绝,缺医少药,张妈煎的几副平常方子又都不见成效。林玉堂竟越病越重,镇日昏昏沉沉,病情时好时坏,最后开始连着发高热,倒在了床上。

    温庭玉坐在床边,手脚不停的替林玉堂换冷帕子。他看着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的林玉堂,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原以为先撑不住的是他,没想到病倒的那个居然是林玉堂。

    他手探了探水盆里的水,才换的井水,现下又渐渐的温了。温庭玉摸了摸林玉堂的脸,拿着湿帕子擦了擦,又把热起来的帕子投了水,拧干了换上,这才拿着水盆走出屋子。

    张妈在侧屋的小厨房里炖小米粥,见温庭玉出来,她也从厨房走了出来,冲里面驽了驽嘴说:「还烧着?」

    温庭玉点了点头,随手把水泼了,又走到井边,转了一桶井水上来。他一边打水一边说:「大爷是一天比一天病的重了,我看得尽快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才好。」

    张妈站在一边,要上来帮手,却被温庭玉给拦住了。她站在一边说:「我才打了一缸的水出来,你何必又自己打水?」

    温庭玉一边轻轻的往脸盆里倒水,一边说:「现打上来的水才是冰凉的,放缸里的再怎么新鲜都已经温了。张妈,您干了一天的活了,现下先歇歇,明儿大爷就得您照顾了。」

    张妈讪笑了下说:「我当人家下人当了那么多年了,干这点活有什么累的?你这一个多月一直在大爷身边守着,歇一天也是应该的。倒是这大夫,不好请啊,北京城里面现在指不定乱成什么样了,府里的人也来不了。这里荒郊野外的,咱们到哪去请大夫。」

    温庭玉见水盆半满了,把桶放到一边,用手试了下温度,这才拿着盆站起来说:「明儿个我进城去帮大爷请大夫。」

    张妈闻言大惊,忙说:「这可使不得,洋人凶神恶煞的,说不定在北京城里见人就杀。你一个人进城,太凶险了。再说你的……」她看了眼温庭玉的脸,闭了口没继续说下去。

    温庭玉知道张妈说的是自己这张脸太招摇,轻笑了一下说:「我化成个邋遢叫花子去林府就好,大爷的病我看不能再拖了,再这么下去早晚撑不住。」

    张妈心疼的看着温庭玉,咬了咬牙说:「你去城里还是太凶险了些。我一个老婆子,好歹比你这样的孩子保险些。明儿个我进城去请大夫。」

    温庭玉感激的看着张妈,但还是开口说:「这院子里的事情都得您张罗,跑腿的事情还是我去干的好。况且我好歹是个男人,化成了叫花子,不会有人认的出来,凶险不到哪去。到了林府见了杨管家,一切都好办了。」说完就拿着盆走进了屋子。

    张妈和温庭玉处了这么久下来,也知道这孩子看着弱,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也难为他肯为了林玉堂跑这么凶险的一趟。她冲着大屋出了下神儿,看了看天快黑了,转身进了厨房,盛了一碗小米粥,配着肉松端了进去。

    里面温庭玉正在替林玉堂擦身子降温,见张妈进来,点了点头,冲身边那张矮腿炕桌驽了驽嘴,低头把林玉堂的右手擦完,扶着林玉堂坐起来。他拿了小米粥,细细调了点肉松进去,吹了吹,才往林玉堂的嘴里送进去。

    张妈见温庭玉细心的伺候林玉堂吃饭,她拿了个巾子坐到另一边帮温庭玉擦漏出来的粥。温庭玉感激的冲她笑笑,继续专心替林玉堂喂粥。张妈想起刚才温庭玉的话,轻轻的问:「你真的想好了?外面这世道,恐怕是凶险的紧。」

    温庭玉手上的勺子在林玉堂的嘴边停了停,又轻轻的喂了进去,点头说:「明儿就得您一个人照看大爷了。」

    第二天一早,张妈替温庭玉翻出了一套破旧的衣服,又拿锅灰在他浑身撒了撒。温庭玉看了看自己,一身脏兮兮破烂的衣服,手纹如同雕版画,灰黑的刻在手上。张妈撒完灰,又在他脸上随便抹了两把,后退了两步看看说:「这大花脸倒象孙猴子,成了,我看花子也邋遢不过你了。」说着转身往正屋走去。

    温庭玉听见张妈说自己的脸象猴子,突然触动了多年前的回忆,抚着自己的脸出了会神儿。等回过神儿的时候看见张妈从屋子里出来,拿了一块小玉佩说:「我从大爷身上解下来的,你这个样子去林府,也得有个凭证不是?」

    温庭玉点了点头,把那块玉佩揣在怀里,往林府的方向去了。

    北京城在炮火的洗礼下,伤痕累累的横陈在温庭玉的眼前。原本平静的大街变得残破不堪,街边的房屋店面都大敞着,里面满是被洗劫后的一片狼籍。温庭玉低着头,沿着街边快步走着。张扬着走过身边的人都是穿著不同服色军服,操着不同语言的士兵的身影。偶尔有中国人走过,也都是目不斜视,只和他一样低头匆匆的往前走。

    温庭玉捏紧了拳头,如今才知道亡国的滋味。明明在自己的土地上,却要夹着尾巴看外国人的脸色做人,任别人在自己家里放火抢劫。刚他经过户部衙门那里,户部已经被一把火烧了,一个洋人在那门口搭着高台大变活人,变出了八个不同服饰的洋人和一个中国人。他看着那个瘦小的中国人在台上被那八个洋人打的从凄厉到无声,而他却只能低着头,匆匆的走,任身后那用不同语言汇着的叫好声撞着他的耳膜。的a3

    他也听过洋鬼子的叫好,也被洋鬼子赞过,但他今天才知道原来洋人的叫好声是这么的尖刻羞辱。温庭玉更往墙角凑了凑,洋人驾着车,里面放的不知从哪里抢来的瓷器古画,呼啸着在大街上横冲直撞着。他躲过飞驰过的马匹,沉沉低着头,目不斜视的往前走。如今之计是活下去,这些伤心亡国的景色,看了又能如何。连老佛爷都逃了,他们能做什么?林玉堂说李中堂要和谈,但将近两个月过去了,看北京这样子,哪有和谈成功的样子?他们这种亡国奴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上多久。

    温庭玉胡思乱想着,却看到了林府门口的石狮子。他站在门边,只见大门敞开,两边还有士兵站岗,里面来来往往的都是洋鬼子。温庭玉站在门边要往里面探头,却被看门的士兵一脚踹到了一边。

    皮靴大力踹在他的肚子上,痛的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是爬不起来。温庭玉见林府是进不去了,又不见杨管家的影,就想去林家其它铺子看看。但腹部传来的巨痛让他走不了路,他捂着肚子爬到石狮子后面坐下,打算等痛过去了再说。

    温庭玉蜷在石狮子边上,几个咬着鸡腿从府里面走出来的洋人看见了他,随手把啃完的骨头扔给他,拍拍手哈哈笑着走了。他盯着眼前的骨头,手一下捏紧,一路上的屈辱全翻了起来,连带的又想起了王公公和林玉堂。戏子的滋味,亡国奴的滋味,一瞬间在他心里五味陈杂着。但没容他多想,就听见副管家杨兴的声音响起来。

    他探出头去,看见杨兴举着一顶军帽,低着头躬身送着一个衣着光鲜的洋人走了出去,嘴里四平八稳的叫着:「送你全家的终。」

    温庭玉见那洋人满意的点点头,从杨兴的手里接过帽子,仔细戴好,骑上马,带着两个侍从去了。

    杨兴看着那洋人去了,又眉开眼笑的对旁边那个踹过温庭玉的士兵说:「孙子,你早晚生疮流脓,不得好死。」

    温庭玉见那士兵听到杨兴的话就眉开眼笑起来,刚才那种屈辱的感觉散了一些,又想起林玉堂的病,忙压着嗓子开口叫道:「杨管家。」

    杨兴听见一把低哑的嗓子叫自己,忙看了过去,只见一个破烂邋遢的小乞丐蜷在石狮子后面冲他摆手。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心下估摸着是以前来林府讨过饭的乞丐,饿极了才开口叫他。

    杨兴走了过去,从腰里摸了几个大子出来,蹲在温庭玉面前递了过去说:「你要饿,去盛隆楼要点吃的,就说是我杨兴说的。他妈的,咱们的东西,给洋人白吃还不如给中国人吃。」

    温庭玉拉住杨兴低声说:「杨管家,我是温庭玉。」说着就把玉佩拿了出来。

    杨兴看了一眼玉佩,再仔细看了看温庭玉的脸,这才认了出来:「温老板,您怎么来了?」他转了下头,看见那站岗的士兵看着他,又低头说:「咱们进去说。」说着就站起来。他见温庭玉捂着肚子,怎么也站不起来,又蹲下来说:「您的肚子怎么了?」

    温庭玉冲门口站岗的士兵驽了下嘴说:「被踢的。」

    杨兴也挨过皮靴子的踢,知道厉害。他低声骂了一句:「姥姥,那帮孙子全不拿中国人当人。」说着把温庭玉扶了起来,走到府门口,抬起头对那看门的士兵陪笑说:「孙子!爷爷要带人进去!」

    待两个人到了角落一个小屋中,杨管家把温庭玉扶着坐在椅子上说:「这宅子月前被法国兵征了,留下来的人一个不少全被扣下来做工人。咱们也不敢跟洋人硬抗,只能趁他们听不懂中国话,占点嘴皮子上的便宜。」说着拿起桌上的水壶给温庭玉倒了杯水说:「外边的掌柜看着铺子不能走,大爷住的地方,除了府里的人以外,是不敢透露给伙计知道的,这下才跟大爷断了消息。温老板,那边是短什么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温庭玉捂着肚子,觉着稍稍好些了,这才开口说:「东西倒是没短什么,只是大爷病了,我看再不找大夫,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杨兴急着问:「大爷怎么病了?还一下病的那么重?我跟那边留了不少药,张妈没用么?」

    温庭玉摇了摇头说:「开始以为是风寒,都没注意,以为吃几副药就好。没想到一个月下来,大爷却越病越重,现下已经连着发了好几日的高热了。」

    杨兴心里一惊,心想,好你个温庭玉,都一个月了,也不早找大夫,非拖到了林玉堂快死了才过来。但他再一看温庭玉紧皱着眉头捂着肚子,就知道那法国鬼子踢的不轻。又想到最近这一个月,北京城里死了那么多人,烧了那么多房子,搁他恐怕根本没胆子进城。温庭玉会留在北京,他心知肚明,那是被林玉堂硬留下来的。现在温庭玉肯为林玉堂跑这么凶险的一趟,谁也不能说什么他的不是。

    杨兴皱着眉头说:「北京城里的大夫走的走藏的藏,我是谁都找不到。不过我听说同仁堂也留人保铺,好象坐堂的常二爷也留了下来。平日里中国人病了,都是去同仁堂问诊。就是不知道常二爷肯不肯替大爷出外诊。」

    温庭玉一听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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