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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惊世大海难-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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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欣怔住。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如果我想进谁的房间,谁也拦不住我。别说你,就连你的师傅老孟也不能!”蒙面人拍了拍手,又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实话实说,你的腿功还算可以,比我想像的要强一点。但用来对付我,还是差了一些。”
  “你到底想干什么?”孟欣瞬间又恢复了镇定,干脆很舒服地靠在沙发上。
  “刚才已经说了。”蒙面人说,“我并不想为难你,只要你痛痛快快地交出洋洋,我保证以后不再找你麻烦。”
  “你怎么认定就是我弄走了洋洋?”孟欣说,“我弄走洋洋干什么?”
  “我不管那么多。”蒙面人看了看表,冷冷地说。“现在是晚上六点半,在九点钟以前,请你将洋洋送到香格里拉饭店。记住,如果洋洋少一根汗毛,我保证将你身上的每一根毛都拔光!”
  “如果我不能按时交出洋洋呢?”孟欣问。
  “那么,你就得死!”蒙面人的声音像铁一样冷而坚硬。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打开门,出去了。
  一阵冷风从开着的门里刮进来。孟欣感到了一种寒意从体内穿过。
  她呆坐了五分钟,拿起了电话。
  雪大片大片地从天空铺下来。
  萧邦带着一身寒气,进了温暖如春的大港市“北国风光”串吧。
  孟欣慵散地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见萧邦到来,她突然来了精神,站起来微微一笑。萧邦觉得她的笑里至少有七成是疲惫。
  “没想到你真会来。”孟欣眨巴了一下有些干涩的眼睛。虽然,在五分钟前她用过“新乐敦”滴眼液,但任何一种药物,用得久了也不灵。
  “能够接到孟小姐的邀请,是我的荣幸。”萧邦还是那种谈定而真实的笑。他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眼眸更黑更亮了。
  孟欣竟似有些痴了。她觉得干涩的眼睛突然潮湿了。“没想到,在我走投无路时能够帮助我的人,是一向被我防备和怀疑的人。”她叹了口气。
  “现在说这话还早。”萧邦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你不见得是真的走投无路,而我也不见得能够帮助你。但你一向防备和怀疑我,倒是真的。”
  孟欣突然笑了。有一滴眼泪伴随她的笑从漂亮的脸上滑落。
  “其实,你应该找你叔叔或者王啸岩。”萧邦想安慰她。无论对方是个什么人,他都不希望看到有人流泪。萧邦认为,只要是不用滴眼液而是自然流出的泪,看了都会令人不愉快。
  “你说的这两个人,的确都有些本事。”孟欣用手背揩了一下脸,“但他们与我的关系,是纯利益关系,附带加点肉体关系。萧大哥,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萧邦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但你不一样!”孟欣有些激动。“是的,你是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我甚至一点都不了解你。但是,如果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值得我相信,那就是你!你是一个值得任何人相信的人,哪怕是你的敌人!”
  萧邦没有否认。通常,别人在夸奖他时,他很少插话。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多。
  见萧邦很平静地听着,孟欣似乎觉得自己的激情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你不相信?”她忍不住问。
  “相信。”萧邦微笑着说。“可是,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也信任你?”
  “从今天起!”孟欣严肃起来,“我想好了,从今天起,我可以辜负任何人,但绝对不能对不起萧大哥你!”
  “为什么突然觉得我有那么重要?”萧邦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你的心里,没有恐惧!”孟欣说,“在你进来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你坚定的步伐和清澈的眼神,我突然觉得你是无畏的。是的,论智力你不是最高的,论功夫你不是最好的,论长相你不是最帅的,论实力你不是最强的,论地位你也不算高,论财富你更是不值一提。但你的心没有被污染,你的良知没有被湮没,你的道德没有沦丧,你能将生死置之度外——这一切都说明,你是无畏的!”
  萧邦没想到好长时间没被人夸了,而一旦被夸,这令人飘飘欲仙的语言会像屋外的雪一样连绵不绝。
  但他相信这是孟欣的心里话。
  他将身体向前倾了倾,认真地说:“孟小姐,谢谢你的夸奖。既然你那么信任我,请将今天晚上的事详细地讲述一遍吧。”
  孟欣便将见到蒙面人的过程描述了一遍。
  萧邦看了一下表,时针正指向晚上七点。
  “你没有弄走洋洋?”萧邦问。
  “没有。”孟欣说。
  萧邦点点头,说:“我相信。”
  孟欣眼里闪过一道光。
  “但问题是,谁弄走了洋洋?在大港,知道林海若来的人非常有限,知道林海若住在香格里拉饭店的人更是屈指可数。而林海若在中午用餐时就丢了孩子,就更令人奇怪。”萧邦陷入了沉思。
  孟欣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有这么几种可能。”萧邦分析,“第一,弄走洋洋的人,是为了要挟苏老船长,迫使苏老船长就范;第二,是为了敲诈一笔钱财;第三,是为了嫁祸他人,引起混乱,阴谋者好混水摸鱼。”
  孟欣暗服。萧邦三言两语一分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在她看来,第三种可能性最大。
  果然,萧邦说:“你或许会认为第三种可能性最大。但我却认为第一种可能性最大。”
  “为什么?”孟欣问。
  “因为,苏老船长来大港的消息,已经不再是秘密。当然,他今天没有来。但他来与不来,其实关系并不大。关键是,他来大港的目的是什么?找出了这个原因,才能推测出洋洋被绑架的真正原因。只要找出这个原因,才有希望查出洋洋的下落。”
  “你认为苏老船长来大港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孟欣问。
  “只有一个,就是‘12。21’海难。”萧邦说,“如果说得再具体一些,只有两个字:报仇。为儿子报仇。事隔两年,苏老船长显然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此次来大港,是势在必得!”
  “照你的推断,那么,绑架洋洋的人,就是要阻止苏老船长报仇?”孟欣问。
  “是的。”萧邦看了她一眼,“你认为谁会阻止苏老船长报仇呢?”
  “只有一种人。”孟欣说,“就是‘12。21’海难的制造者。”
  “你只想到一个方面。”萧邦说,“还有一种人也可能成为苏老船长的对手。”
  “那一种?”孟欣问。
  “‘12。21’海难的受益者。”萧邦说,“这种人虽然没有参与这起事故的预谋,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受益者。他们不愿意看到真相浮出水面。因为找到了真相,那他们得到的一切就会成为泡影。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他们也会这样做。”
  “什么?”孟欣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说这起惊天动地的大海难,居然还会有人受益?”
  “多数事情,都像一枚硬币一样,有正反两面。”萧邦说,“这起海难让很多人遭受沉重打击,但有少数人的确得到了利益。所以,任何事情,就看你从哪种角度去看了。”
  孟欣默默地琢磨着这句话。她的脑筋突然转了一下弯。她偷偷地看了一眼萧邦,心里只想着一件事:自己的命运被弄成今天这样,如果从自己的角度看,是否也“合理”呢?
  萧邦没有看她,继续说:“比方说你,就是一个十分矛盾的人。你一边努力地证明自己的刚强,想尽办法获取你想要的;另一方面,你又不时用社会的道德规范来对照自己,让自己非常痛苦。其实,有些事是自己本身改变不了的。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微弱了。”
  孟欣只觉心头有潮水涌起。这潮水来势太凶猛,终于从她的眼里迸溅而出。
  萧邦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划开了她心上的毒瘤。
  她痛。但她觉得好凉快!
  如果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会毫不犹豫地扎进萧邦的怀里,痛哭一场。
  她突然觉得恐惧已变得不再重要。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理解她,对她来说已足够。生与死,何足道哉!
  她正要趁热打铁,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萧邦却改了话题。
  “现在我想知道,袭击你的那个蒙面人的形体特征。”他打断了她如潮的思绪。
  孟欣猛然回过神来。她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羞愧。幸好她是个百变的女人,因此,她可以让自己的天空突降暴雨,也可以马上雨过天晴。
  “一米七八左右,精瘦,略带一点山东口音,眼里藏着凶光,穿一双陆战靴,下盘根基极稳,出手快,年龄大约在三十岁上下。”孟欣抹干净眼泪,又恢复了常态。
  “我知道他是谁了。”萧邦眼里放着光。
  “是谁?”孟欣问。
  “小马。”萧邦说,“他是苏老船长的养子,在海军陆战队服过役,其身手恐怕在老孟和我之上。”
  孟欣瞪大了眼睛。她领教过小马的厉害。这是个令人无法安然入睡的人。
  一切都很简单:小马的弟弟失踪了,他怀疑到孟欣,因此找上门来要人。
  可是孟欣并没有绑架他的弟弟。他要孟欣晚上九点交人,上哪儿找人去?
  孟欣束手无策。
  萧邦沉思了一会儿,突然说:“有一个办法,能够让小马不再找你麻烦。”
  “什么办法?”孟欣差点跳了起来。
  “让他知道,绑架洋洋的人并不是你。”萧邦说。
  孟欣又坐了回去。这是个地球人都明白的道理。可要让小马知道绑架洋洋的人并不是孟欣,其难度并不比找到洋洋低。
  但既然萧邦说有办法,孟欣就相信他能够做得到。
  第二十四章(1)
  萧邦走进漂流岛酒吧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这种地方,通常要到晚上十点以后,才基本进入情况。
  服务生将酒水单递给萧邦。萧邦没有看单子,而是将一个纸条递给服务生:“请将这个交给你们老板。”服务生认真地看了一眼萧邦,一声不响地走了。
  五分钟后,那个服务生走到萧邦近前,低声说:“我们老板有请。”
  萧邦便跟着他,穿过大厅,拐过吧台,进了一间灯光昏暗的屋子。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端坐在一张漆黑的桌子后面,用鹰隼般的眼睛盯着缓缓走进来的萧邦。
  服务生知趣地出去了,并将门轻轻关上。
  萧邦看着空无一物的桌子,笑了一下:“马先生,你开了那么大个酒吧,难道就没有为客人准备一杯酒么?”
  “我的酒,只给两种人喝。”小马说话简短有力。
  “哪两种?”萧邦好奇地问。
  “第一种是舍得花钱的客人,第二种是我的朋友。”小马冷冷地说。
  “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萧邦问。
  “不是。”小马说,“我的朋友不会趁我不在时从后门偷偷地溜进来。”
  萧邦笑了一下。他立即想起了昨晚的事。“那我花钱买一杯可以吗?”
  “可以。但得到外面去喝。”小马连动都没动。“在这间屋子里,只招待朋友,而且完全免费。”
  萧邦叹了口气,说:“那我可以坐下来吗?”
  “椅子就在你的屁股下面,随便吧。”小马说。
  “坐下收钱吗?”萧邦居然还在笑。
  “不收。”小马说,“但凡是在我这里坐着而没有酒喝的人,通常都不会坐太久。”
  “为什么?”萧邦微笑着问。
  小马突然闭上了嘴巴。
  萧邦便很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郞腿。
  “你就是萧邦?”小马问。
  “我就是。”萧邦说,“我已经在纸条上写明白了。”
  “没想到,被人吹得神乎其神的萧大记者,原来是个啰嗦的人!”小马有些不屑地说。
  “马先生,”萧邦脸上仍然堆着笑,“请问你对农村熟悉吗?”
  “有些了解。”小马不知萧邦想说什么。
  “通常,乡村里有许多寿命很长的老太太。”萧邦顿了一下,继续说,“据本人调查,这些长寿的老太太都非常啰嗦,无一例外。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小马忍不住问。
  “因为,那些本该比她们更长寿的人,都被她们唠叨死了。”萧邦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小马脸上的肌肉动了一下。但马上收起了就要散开的笑。“萧先生,今天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说笑话吧?”他的眼里又射出了鹰隼般的光芒。
  “那要看马先生想听笑话,还是想听真话?”萧邦说。
  “真话?”小马不解,“本人向来严肃,当然是听真话。”
  “好!”萧邦说,“那我告诉你,洋洋不是被孟欣绑架的。”
  “那是被谁绑架的?”小马冷笑,“孟欣找过你?”
  “是的。”萧邦说,“其实这和她找没找过我关系不大。她没有干这件事,就是真话,也是事实。”
  “我凭什么相信你?”小马继续冷笑,“你说她没干,她就没干吗?”
  “马先生,你是聪明人。”萧邦严肃起来,“请问,她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那么我也请问萧先生,”小马盯着他说,“在大港,洋洋如果不是孟欣绑架的,会是谁?”
  萧邦回答不出。
  “要我相信不是孟欣干的,也可以。”小马口气缓和了许多,“不过,你得在九点钟之前找到洋洋并安全送到他妈妈那儿。否则,说什么都是废话!”
  “好吧。”萧邦忽然站了起来,“反正我已经告诉过你,孟欣没有绑架洋洋。信不信由你。我知道你本事很高,但我也告诉你,如果你敢动孟欣,我就会揭发你!再见。”
  小马霍地站了起来,沉声说:“萧先生,你也太目中无人了!我这小地方,也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萧邦已经转过身,正准备拉门。突然,小马右手在桌子上按了一下,身体腾空而起,两条腿贴着桌面上方一寸左右,夹着劲风横扫过来,准确无误地踢在萧邦瘦削的身上。
  萧邦微微地晃了一下,但还是站稳了。
  小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双腿落地,一记摆拳直取萧邦右太阳穴。当铁拳离萧邦的脑袋仅一寸左右时,萧邦的头突然矮了下去。接着,萧邦迅疾地用了一个后摆腿。小马顿时失去了根基,仰面向后倒去,后脑勺结结实实地磕在桌沿上。
  小马双手向后反撑,扶稳桌沿,试图借力弹起身子。但是,他感到坚硬的皮鞋底已卡在自己的喉头。
  这是恰如其分的一个侧踹。在间不容发之间,萧邦仅用一只右腿在瞬间就完成了两个腿法中简单但又难练的动作。而萧邦此时仍然没有完全转过身子,身体形成了一个标准的“丁”字,像铁铸的一样稳固。
  小马的汗水流了下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严格地说,十年来,他在实战中有胜有负,但绝没发生过今天这种败象。
  萧邦终于将腿轻轻放下,转过身来,说道:“其实,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但由于你太急躁,所以只攻不守。”
  小马站直了身子,怀疑地看着他,说:“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哪件事?”萧邦问。
  “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你是说威胁王啸岩那三个人?”萧邦冷笑,“有时,失败也是一种胜利。”
  他没有再和小马啰嗦,而是推开门,径自走了出去。
  小马揉了揉脖子,将萧邦鞋底上的灰尘轻轻地从喉结处抹掉,冷笑又浮上了那张刚毅的脸。
  大港市湖南路丽泽苑居民小区9号楼。
  孟中华上了电梯,在13层505房间门口停了下来。他伸出胖胖的指头,摁了一下门铃。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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