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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弃妇的小日子+番外 作者:彤华馨兰(小说阅读vip2013-11-27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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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常这个时候,家里的炊烟该升起来,为何没有一丝的雾气往上萦绕呢?
    难道发生什么事了?脚步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晃动脑袋,抬起头,那一缕炊烟升起。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迟了点!听到河流水,想着要整理一下脸面,省得父母担忧,匆忙走过去,说来也怪,靠近河边,那睡着的婴儿仿佛通灵一般,开始啼哭,那哭声太过悲呛,仿佛生命就在瞬间消失。
    女儿,娘没想过要让你离开人世,叹了一口气,方若晨一步一步地退回去。再次抬起步子往前走,每走一步,心中便悲凉一分。
    梨花坊,以前叫梨花村,听闻有位文人游逛此地,写下一首诗:坊间皆称梨花好,层层林木白又白,亲见梨花满树枝,香气扑鼻曾又曾。
    乡土淳朴,“方”姓人家占了半数。乡亲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简单生活。邻里之间的相处,一如梨花的淡然,淡淡地不比邻村热闹。
    他们,偶尔也会为一些小事争闹不休,私下调解不通,村长便会出来主持公道,争吵往往会消失。小打小闹过后,见面又是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一副其乐融融的外相。
    这些都介于事件足够小的情况下,如果事情足够严重,他们的本性还是会流露出来的。谁家有出息了,就恨不得谁家就此死去,族里分银钱还能分到一点,揣在怀里睡觉定能做个好梦。
    “哎呀,天色不早了,你们还不回家?”
    “就回,就回,手上一锄头的事情,趁着天黑定能弄完。”
    田埂上,早回家的乡亲们向还在劳作的农人打招呼,简单的问候,浓浓地乡情。
    每到春耕秋收,每家每户都在认真地忙碌,赶在老天爷发怒之前做好一切。傍晚回家,先回的村民逢人就喊“他叔,她婶,犁子过半了,归家吧!一辈子守候的田,耕不完的哩。天晚了,山里的野物出山了。”回答的话也千篇一律,“好咧,歇下锄头就挑担了!”
    天气还是往常那样明朗,春雨过后,稻谷移植妥当,长势喜人。乡亲们舒了一口气。远远望去,都是绿油油地稻田。一阵清风吹过,拂动在禾苗上,如波浪般层层散去,银色的光带出现在眼前。
    乡亲们已经全部回家。三三两两,有说有笑地留下背影。
    方若晨站在路边,看下边的田,她早该到这里的,只是害怕他们询问后,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她慢慢地走,绣花鞋湿软,脚下早已磨破了。生疼得让人好想哭。眼前,长形阶梯,倾斜地往山下延伸。怎么看都是生机勃勃的景象,教人心旷神怡。看着那阵势,今年一定是个丰收年吧。
    说到丰收,她脑海中闪现一幕幕辛劳下的辉煌。黄家铺子账目清晰,收入丰盈,今年初,依照黄竹轩的意思,休整两间玉器铺子。请族长批上牌匾,叫“和玉坊”与“玉缘楼”从各地进项的玉器,精致又高贵,吸引了很多有钱人光临。钱财也上去了。
    这些,本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起前天晚上,她半夜起来替一个紫玉钗做个蝴蝶吊坠。月光下照射的紫色光芒,衬托在手上,浅浅地留下影子,细长好看。她多么开心,想着等他回来,厚着脸皮向他讨要一个。如今,一切,都是奢望了。
    要做农妇了吗?长时间未下过地的她,想不起最初插秧的片段。这让她很溃败:难道真的是退化了农人的本质?那怎么能行?白吃饭,只会让爹娘嫌弃。
    想来想去整理不出思绪,抬起步子往前走。刚走几步,又害怕农人突然返回,看到她,落下尴尬。脚步停滞,想着该不该回家?转身要离开。想到一个人在外,人生地不熟,很难生存下去,又回身。
    再往前走就是村长的家了!二伯娘与村长挨得近,不能让她看到自己,就她那大嘴巴,一定会闹得全部人都知道。
    方若晨躲在大树后急躁地等待夜幕的完全降临。
   
                  
第6章
    天色还早,农人们回到自个家里,放下手中的东西,提上水桶,到祠堂的井里挑水,用在第二天的洗漱上。这里,濒临河流,近流水的村民,用竹管把河水接到家里,源源不断地流水足以供应日常的用度。到祠堂取水,除了井水特别甜。再者,就是想跟人聊聊天,了解别人的难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当然,妇女居多数,都是聊八卦的。
    “咱们这里呀,姑娘都是美貌的,大了好烧香,省事多了!”
    “可不是,都养成光鲜亮丽的主,等着城里的公子哥来挑呢!”
    “谁叫咱们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呢!”
    嘻嘻哈哈地笑声传来,人的心情也相对应变得好一点。她们也就这点愉悦点子了。打好了水,几个人也不着急回家,坐在井口边,闲聊起来,说的都是重复的简单。
    “咦,那不是方家二媳妇与四媳妇?站在榕树下睁大眼睛斗鸡眼呢!”
    眼尖的一位婶子,看到前边气势汹汹互相看彼此的两个女人。众人一听,纷纷站起来,水也不管了,走向那边,瞧热闹要紧。
    方若晨的父亲有三个兄弟。梨花坊有四个兄弟的人很少,所以他们是典范,大家喜欢以“方家XX”命名他们。
    方若晨的父亲,名叫方禾,在家中排行老三,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认几个字,偶尔替村人写信,人缘不算太差。
    大伯方田,人还可以,兄弟们发生什么事情,说是他去调解,其实不过是摆个老大的身份出现,什么作用也没有。其妻孙稻,性子木讷,生了四个女儿。大女儿方如珠跟二女儿方如燕已经出嫁。三女儿方如月四女儿方如叶尚小。在家中帮忙,没有生下儿子是方孙氏一生的痛。
    二伯方土跟其妻李春芳,成天想着钱财,总想霸占兄弟们的财产,趁他们不留意,从兄弟家拿走了一些东西藏在家里。整天想钱想疯了,连两个儿子取名都带财:大儿子叫方有财,小儿子名方有钱。取的名字应景,两个儿子却不爱钱,完全没有秉承他们的心思,这也是他们纳闷的地方。
    小叔方苗最实在,过自己的日子,不跟人攀比,他的妻子高香,人好,却喜欢争取一点利益。生有一个女儿方盼儿,如今,他们就等着送子娘娘某天显灵赐下一个麒麟儿。
    “二嫂,村里村外,谁不知道当年族长一说分家产,你一个箭步就把家里最好的田给抢了去。老头子还在那会,你明里暗里巴结,想多得一点田地。这些过去了也就算罢。老头子死去那会儿,你是上前看一眼都嫌脏了眼睛,趴在自家墙垣上像个遇到猫的老鼠,葬礼钱你不出一毫,分家倒分到最好,现在还要抢占我家上游的三步远的田,你安得什么心?你缺德不缺德?”
    往城里方向的村路上,方家四媳妇方高氏扯着嗓子对对边把锄头放在脚边的二媳妇方李氏嚷嚷。
    方李氏锄头一扔,捋捋袖子指着四媳妇的脑袋就往前推,嘴里骂骂咧咧。“安得什么心?哼?我天大的委屈!我说老四家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霸占了你家的三步远的地?村里村外谁不知道你老四家最会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我不过是,下个锄头试试,你远远看着就说我要占个便宜?谁家买了个新锄头,不试试锋芒尖不尖、利不利?我冤不冤?冤不冤?我家那三亩九分旮旯山里的田,种不出个种喂不了猪,拔不出萝卜摘不了果子,饿了上顿饥了下顿,两儿子身体那么弱,哪像你家一个女儿家生得壮实?按理说,最得意的是你老四家的,仗着最小占了最大的便宜。”
    “呸,藏着好东西可怜兮兮,全村人谁不知道你总是花枝招展地展露穷相,吃好的穿好的,骗谁个人?”方高氏一听,很是恼火,怎么就忘了跟她吵架,总是说不过她。
    “就你老四家的会说话。”方李氏撇舌,劳作一天,累了,才不跟她一般见识。
    她们的争吵,引得除了打水的妇女外,还有刚从屋里走出来的乡亲们,他们听到声响,一时好奇,快速地上来围观。
    方家二媳妇跟四媳妇,向来不合,没有一个人不知道。
    妯娌之间吵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兄弟间可都是连着根的树木,吵吵就过去了。村民并不认为这是有伤文雅的事情。
    “睁眼说瞎话,当咱是水捏的?”四媳妇还想说些什么,手被方苗抓住,扯到他身后朝着她怒吼,“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方苗,是个木匠,农闲的时候,就到城里木匠铺做工。
    “你朝我吼有什么用?有本事就保护好咱们家的田地,免得那些没脸的人夺了去!”高香指着他生气,自家男人不争气,自己怎么争取都没有用。
    方苗一瞪,她顿时没有了眼色,乖乖地站着不屑地看着满眼挑衅神情的二嫂。没生下儿子,同样是她一生的痛。
    “老四,没凭没据就冤枉我要霸占你家三步远的地。你媳妇眼睛长在脑壳外,穿过头发看大树,哪有准的?你也不想想,那丁点的地能做什么?你给我,我还不要呢!带回去管教一番,省得外人以为我们妯娌不和呢!”李春芳嘴巴一张,听着的人就想笑。
    “你!”高香听着怒火中烧,眼珠子瞪得老大,恨不得把李春芳就此扒了皮。
    乡亲们越来越多,都往这里凑热闹,劝架吧,记起之前挨打,又站在一边,不劝吧,都是乡里,说不过去,正左右为难。
    “你跟我回家去,少在这里丢人!”
    方苗扯着媳妇的手回家去了,他最讨厌别人瞧自个的热闹,宁愿躲避也不要跟不讲道理的二嫂正面冲突。短暂的围观散开,乡里人带自家的劳作工具回家去了。
    傍晚,乡亲们都回家去了,村外大树后藏着的方若晨移步出来,左右巡视一番,步伐沉重地往村里较为僻静靠近山的地方走去。
    刚走到村长家门外,一声狗吠吓得她胆战心惊地往前跑。老一辈曾说过,狗吠的方向,就有脏东西跟随,谁不幸沾染上,就要倒霉一辈子,躲都躲不掉。容易遇上那些东西的,是身份不详或没有担当的废物。她如今也是个不详之人,能不怕吗?
    正赶上村民们正在院子里吃饭,她每看到一家开着院门的人家,小心谨慎地躲在一边左右巡视,找准时机,快速跑过去。
    “咦,那个人是?”
    一晃而过的身影,吸引不少村民的留意。他们走出来看,黑夜的影子笼罩大地,前边模糊不清,看不清走过的人是谁。没有人想多,都开心地吃饭。
   
                  
第7章
    “老头子,我这右眼跳得厉害,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邱和月放下手中的柴杆,走到外边正在戳绳子做农具的方禾面前,揉揉眼睛。嘴里还念叨“这跳动得厉害,该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小山村,到底有什么事呢?”
    外人都说有个有钱的女婿,还在操劳田里的事情,忙碌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可他们闲不下来,金银财宝,总有用完的一天,把持好手艺才是关键。
    想到城里的女儿,做月子都没去看她,心中愧疚不已。作为农妇,最怕踏入大户人家,手脚无措,丢了女儿的面子遭人嫌弃就不好了!
    “这小乡村,太阳常年东升西落的,能有什么事发生!”放下手中的活,方禾站起来靠近她,擦擦手,轻轻地捏起她的眼皮翻看,一点东西都没有,轻轻吹了吹,在她眼泪留下来后,才放开,继续蹲坐在树下继续刚才的动作。
    女儿嫁给有钱人,他们高兴过,她那么漂亮,就应该得到别人羡慕的姻缘。高兴后,留下的也只有感慨,那么好的一个女儿,嫁给大户人家,什么礼俗都要守,相当于卖了!
    “老头子,若晨做月子,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照顾她?眼看着一个月过去了,也不知道她的身体如何!”方邱氏弯腰轻轻锤打膝盖,年轻的时候,经常不注意身体,导致小病痛经常出现,她从来没有说出来过。
    今天,从早上开始,她都在想女儿跟外孙女,身体萎顿,一点精神都没有。
    “大户人家,规矩甚多,你一个乡下婆子,不懂俗世,人情不练达,平白给若晨添麻烦!去做甚么?”方禾没有抬头,他也想见女儿,可那家人不屑的眼神让人心里不舒服。
    嫁个女儿,人在内阁,见不到脸面,等于失去了。好在女儿常派人送上一些银子帮扶家里,不然,真以为女儿卖掉了。
    “能添什么麻烦?”方邱氏小声说,回去厨房忙碌去。女儿嫁给了大户人家,那也是自己辛苦生下来养大的,怎么就不能见了?当初若不是情不得已,也不至于嫁给黄家。黄家有什么好,家族大,家婆又苛刻,哪里有自家轻松?不知道女儿过得好不好?真想长一双翅膀飞去看看。
    当初若不是我这病,我家闺女就能嫁给心仪人。她的男人出门不在家,家婆嫌弃,内宅复杂,日子可想而知有多艰难。明天,进城看她吧。想清楚后,方禾停下手中的活,打定主意后,坚定地看着绳子,手中加快了速度,赶在明早编织好,跟先前的篮子一起卖了。若晨送来的那些钱,自己一点都没用,藏好了,说不定以后还能还给她。内宅要打点的人太多,需要收买人心才能站稳脚步,若晨用得也多了,下次她回来,可不能再接受她送来的钱。
    夫妻两心中转过千万种思绪,怎么都觉得是自己亏待了女儿。
    家就在眼前,还是以前一样平淡,她一直想让爹娘过上好日子,只是,他们习惯了以往的生活,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方若晨的脚步,多次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经过刚才的惶恐,她已经耗尽了力气,最害怕的是见到父母。他们责备的神情,那会深深映入心房,无法呼吸。
    千回百转,种种猜测在脑中闪过一遍,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被赶出家门,到别的地方生存。可她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
    晚儿醒了,没有哭,晃动脑袋,使劲睁着眼睛,想看周围。
    为了让她不至于漂泊在外,必须安顿在这里,才能度过一个完整的童年,愉快地长大。这里,方若晨度过一个愉快的童年。因为这点,她相信女儿也能快乐地成长。
    “爹!娘!”方若晨还是抬起脚步出现在门里,扑通跪倒在地,想到名声毁了,连累父母,见到他们的那一刻,再也承受不起打击,悲戚过重,晕了过去,婴儿啼哭声惊扰了邻居。
    “若晨,你怎么了!”看到她跌倒大惊失色,方禾扔下手中的活计,快速冲过去。里边听到声音的方邱氏赶紧走出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儿,惊诧地冲过去,从丈夫手中接过她,仔细地拍打女儿的脸,想让她清醒过来,她怀里的婴孩暂时安全,也没精力去理会。
    风吹衣袖,飘动下,带出了那张纸张,悄无声息地,降落在地上,仔细一看,还有揉过的印痕,那是方若晨在路上,多次想要扔掉的见证。
    “休……书……”醒目的字,刚劲的笔法,刺痛眼眸,方禾颤抖地捡起它。嘴里念念叨叨的,天都塌下来了!
    黄家有新妇方若晨,目中无人把财管,无德无才不贤良……休弃原因简单。不管原因是什么,都明确地说明她有过错。不管冤枉不冤枉,她都必须接受。
    “休书?”方邱氏把女儿移向方禾,待她稳定,抢过纸张,细瞧,全身颤抖。
    说休弃就休弃,怎么会有这样蛮横的家婆?真当农家的女儿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拳头不自觉握紧,想去黄家讨个公道,站起来往外走。方禾怒斥、婴儿啼哭下,她停下脚步,回转过来,一切缘由都不知晓就去闹事,恐怕不妥。
    刚把方若晨带到房里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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