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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最婵娟 作者:狐小采(起点vip2013-11-30正文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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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伙计再拿两支笔,一羊毫一狼毫,一软一硬,一用书一用画,加上之前拿来的这一支,再看她,双手各握一支笔,嘴巴叼着一支笔,让谷梁鸿和卢不思把纸张撑开,她调动眼耳鼻舌身意六识阶,把自己的神识缓游出位,分心开去,得以三管齐下,片刻成就一幅画,画成字也题好,画面是——落日下,莽原上,一骑飞驰,马上二人,一男一女,旁边的题字是:天南地北双飞客。

    三管齐下,技惊卢不思和柳离离,懂画的柳离离知道这个苏落若没有十几年的功力是不能轻松勾勒出如此精湛的一幅,不懂画的卢不思看看画再看看苏落,看看苏落再看看画,感叹她真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子。

    而谷梁鸿见识过苏落在敦煌土窟中的壁画,所以对她的技能惊讶是惊讶,更惊讶的是了然苏落所画是他们初识的场景。

    卢不思老爷不住叫好,从依依不舍、呆呆出神的谷梁鸿手里抢下画作,谄笑着,“送给我吧,权当纪念。”

    画是苏落的,点头答应的却是谷梁鸿,他一是不好得罪生意伙伴,二是不好拒绝别人的请求。

    据说这幅画被卢不思得到后,到处宣扬这是三管齐下的精品,并把苏落吹嘘得神乎其神,于是很多人后来慕名去找苏落,请她讲学授课,弄得苏落无处躲避。又据说后来这幅画失窃,有个江洋大盗从卢不思老爷手中盗走,又在黑市上拍卖,价钱炒到一个天文数字。再据说此画后来被一个收藏家得到,苦苦研究三年就是不懂画中女子嘴角那丝窃笑是何意。还据说后来有人成立了研究会,一大群人整日的对着这幅画开会研究商讨,没有一人懂那画中女子窃笑的原因。

    当然这都只是据说,类似传说,眼下这个卢不思老爷当然也不懂画中女子窃笑的意思,他也不懂什么叫白描法、勾填法、泼墨法、勾染法,就像我们不懂蒙娜丽莎的微笑但懂得她的价钱,卢不思不懂画中人的窃笑但懂她是苏落所画,苏落画的当然珍贵,这卢不思心里是有憧憬的,幻想和苏落的因缘。

    之后的一顿饭都围绕这幅画展开话题,直至天黑,谷梁鸿与苏落同卢不思老爷和柳离离告辞回客栈。

    月上中天,流光破云而出如天河倾泻,一扫白日的酷热和躁动,空气是凉丝丝的澄净,沙城少花,可苏落分明嗅到一股月下香的馥郁,知道是来自身边这个人的,这种换了任何一件衣服都挥之不去的香气让她沉迷,眼睛下斜着看过去,手指动了动想去勾他的手,终究还是没敢。

    路行一半两个人却无只言片语的交流,苏落只是偶尔装着理鬓边乱发去偷窥一下谷梁鸿,无论黑衣白衣他都是这样的俊朗,他说话就仿佛长短句的深沉,他沉默就好似水墨画的清雅,倘若有女子不喜欢他,那必定是个丧失心智的女子。

    这时谷梁鸿耳朵动动,眼角余光发现街边贴着房屋有暗影浮动,他冷冷一笑,知道是有人跟踪他们,差不多就是那眉长龄,自己正想找他他却送上门来,遂心生一计,突然就脚步蹒跚起来,东摇西摆,醉态十足,并开始胡言乱语。

    “落落,原谅我。”

    呃?苏落不明所以,转身大大方方的瞪着他,“何出此言?”

    谷梁鸿身子一斜差点跌倒,“别生我的气。”

    苏落揉揉自己的眼睛看不明白他是何意,去揉揉他的眼睛也不懂他是怎么了,“我没生气。”

    谷梁鸿哈哈一声朗笑,“你的样子分明就是在生气。”

    苏落摩挲自己的脸,手触到之处感觉自己的面部表情是欢喜并非生气,“我为何要生气?”

    谷梁鸿踉踉跄跄,“没有为何只是生气。”

    苏落不想浪费大好夜色虚度良宵来纠缠生气的问题,也看出他是醉了,猜测他是不是也学自己当日假醉来表达什么?试探道:“我问你,当日我们连个初识,你救下我之后,打马离开为何又折回?”

    她想得到的回答是“我喜欢你”。

    可是谷梁鸿却道:“因为你长的像一个人。”

    苏落揣摩他这究竟是醉话还是真话,这其实是一半的真话,当日谷梁鸿救下她之后分道扬镳,跑了一阵忽然不忍心把她一个小姑娘丢下,觉得她眼熟也是真,那便是看她像那个羊脂玉手钏的故人。

    苏落不知道他的意思,以为他说自己长的像一个人是指柳离离,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气在你千呼万唤中已经生出来了。”

    转身想走,却见谷梁鸿身子朝前仆去,她急忙扶住,两个人力道悬殊差点被他压倒,她费力的撑着他的身体,累得呲牙咧嘴,忽而心神摇曳荡漾,看他微闭双目醉的不成样子,暗想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索性再试探一次,她一把抓住谷梁鸿的手,厚厚的手掌热热的温度,她兀自沉醉下没有注意到谷梁鸿手微微一抖,并且不多时便手心冒汗,他道:“你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吗。”

    苏落弯身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吓了谷梁鸿一跳,以为她想自杀证明自己的清白,熟料想苏落却把匕首递给他,“好个贞洁烈男,不摸也摸了,你可以断臂以明志。”

    谷梁鸿心里暗笑,这丫头果然狡诈,醉眼朦胧的把手臂伸出,“好啊,你来帮我。”

    苏落当然不能,她仰头看着谷梁鸿,这是自己深爱的男人,这是自己一辈子解不开的心结,这是上天赠与自己却又半路耍赖收回的幸福,这是再有一年半的时间就要同自己永远分隔两世的爱人,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戚,突然一把扑在谷梁鸿怀里,紧紧抱住他,无声的哭出,身子一抖一抖,如大风掠过的高枝。

    谷梁鸿顿时大脑一片空白,僵立不能动,街上的行人在他这里成了一幅幅流动的画,无声无息鬼魅的闪过,怀中的苏落好瘦好凉,似一支冷雨扑打下的青杏,他好想伸出双臂来抱她,克制克制,想是真的喝多了酒,想是故意气苏落,他握住苏落的双肩呢哝道:“离离,你冷吗?”

    他的气息在苏落耳边畔如柳絮揉着,话却像一根倒刺撕开,苏落猛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冷冷的瞪着他,瞪着他,月色亮得谷梁鸿可以看见苏落眼中彷徨的自己。

    嗖嗖嗖!苏落撒腿就跑,留下谷梁鸿在后面喃喃着:“落落,你冷吗?”

 032章 坦白

    这一晚谷梁鸿没有回来客栈,苏落想着他一定是去绮香苑和柳离离幽会了,这里的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男人不好色只能说明你穷,男人不嫖妓只能说明你又穷又那个无能,倘若男人不好色,大量的春yao就会滞销,大量的春gong图也只能沦为厕纸,链锁反应制造春yao的商人会破产,供应原料的商人也会破产,画春gong图的末流画家会失业,连带纸张降低销量,一路演绎下来,所有男人和开妓院的达成共识,认为嫖妓没什么不好,不好的是这个人不该是谷梁鸿,苏落如是想。

    这一晚墨飞白也没有回来客栈,苏落想他一定是去了鹊桥仙和鱼仙姬私会,虽然墨飞白告诉她同鱼仙姬交往是为了寻找失踪的建文帝,但谁又能证明他们两个不是假公济私,那妖男风情万种的样子不输墨绯烟,苏落担心的是同性虽有真爱但却不能产生后代,墨飞白的老祖宗恐怕在天堂地狱都止不住的掐大腿。

    墨飞白去嫖妓苏落只感觉恨铁不成钢,谷梁鸿去嫖妓苏落简直就是气氛难当,他被自己牵了下手都大放阙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他去和柳离离幽会就天经地义似的,倘若那个男人不喜欢自己,为他伤心很没必要,倘若他喜欢自己,就不会去和别的女人相好。

    辩证了一番后,该生气生气该睡觉睡觉,什么都不耽误。

    只是她的估算错误,墨飞白没有去鹊桥仙,天蒙蒙亮,他寻遍整个沙城总算在一个狭长的巷弄里发现了眉长龄,依稀中一排龙须柳沿墙而植,此时正是旺盛之际,丝丝缕缕如剪不断理还乱的心绪,眉长龄靠在一棵龙须柳上,周身一丝不挂被龙须柳的枝条捆缚,没有半点伤痕但人已经咽气,只能说明杀他的人是个绝世高手。

    “会是谁呢?”墨飞白自言自语,本来眉长龄就是个一等高手,杀他的人那就高的离奇了,纵观沙城乃至西域,江湖上有名号的墨飞白几乎都知道,墨宗可是在日升山建立并壮大的,搬到大明国的祁连山也才不久,墨宗的人对于西域的熟识程度远远超过大明,所以,他感觉西域没有这样的高手能杀人于无形。

    突然他深吸一口气,“是他?”

    谁?他想到了谷梁鸿,眉长龄毕竟多次刺杀谷梁鸿,如今被人家灭了也是情理之中,可是墨飞白不解的是,一路上谷梁鸿有很多机会杀眉长龄,他都一忍再忍,也明白他这样的大侠人物有着极其阔达的胸襟,容人于不能,倘若真是他所杀,唯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他得知眉长龄欺负了苏落,而自己也正是这个原因整夜不眠来找眉长龄的,因为做为一个男人不能放弃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脚下的土地和怀中的女人,作为非君王的男人,这脚下的土地也就演变成权力和财富。

    如此一想,墨飞白对于眉长龄的死没有半点高兴,除非他是死在自己手里,因为苏落是他的女人,那是师父早就许诺的,为苏落报仇也只能是他,如今被谷梁鸿翘行,他感觉仿佛苏落也被谷梁鸿一并翘走似的,气急在眉长龄身上补了一剑,决定立即赶回祁连山,必须力谏师父不能把苏落再留于谷梁鸿身边。

    店里刚好是早饭时间,墨飞白从外面返回,在楼下遇到谷梁鸿和谷梁卓然一起用早餐,匆匆的拱手作礼,匆匆的擦肩而过,他刚想拾阶上楼,一个不经意的低头,蓦然发现谷梁鸿月白的长衫下摆有几点泥印,呈五指形状,应该是被眉长龄负隅顽抗时抓了一把。

    果然是他,墨飞白蹬蹬上楼去找苏落,一见苏落他冷着的脸立即转换成喜色,“落落,那个眉长龄死了。”

    苏落嘴里咕嘟着一口茶没有咽下,听了他的话之后茶水咽下是咽下却呛到,咳嗽起来,“你,你说什么?”

    她本来正想对墨飞白质问为何夜不归宿,搞得自己也没有睡好,担心倒是不担心,墨飞白经常外出执行任务别说夜不归宿,最多一次是半年才见到他,主要是墨绯烟不停在她耳边重复那一句:“他去了哪里?”

    苏落不胜其烦,很想对她告知,但考虑到墨绯烟的脾气大,假如她不能忍受墨飞白移情别恋找去鹊桥仙和鱼仙姬对打起来,苏落又担心墨绯烟不是鱼仙姬的对手,那妖男毕竟是“建安文骨”的领袖,能力自然超乎常人。

    墨飞白一边给苏落抚摸后心一边重复,“眉长龄死了。”

    苏落惊讶道:“昨晚,你不是去和鱼仙姬幽会是去杀那个恶人了?”

    墨飞白一拳打在桌子上,非常遗憾道:“只可惜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不过我还是给他补了一剑。”

    苏落于此推断,既然墨飞白昨晚不是去嫖妓,那么谷梁鸿会不会也被自己误会?推开墨飞白就想跑,被他一把拖住,“你去哪里?”明知道她是想去找谷梁鸿,心里不高兴。

    苏落道:“我有事。”

    墨飞白气鼓鼓的:“同住一间客栈我却时常看不到你,你天天的腻着他,这是何道理。”

    苏落转头打量他,吃醋?呵呵一笑哄着墨飞白,“共计来沙城也没几天,你看不到我很正常,因为你时常看到的是鱼仙姬。”

    墨飞白气道:“你明知我不可能做那样的事,你明知我喜欢的人是……”

    “你”字没有出口,便被苏落抢了去,“是大师姐。”

    这样说是因为看见墨绯烟出现在房门口,她仍旧是浓妆,今个例外,竟然涂了淡红的唇脂,看墨飞白拉着苏落的手,她淡红的唇色立即变成暗红,表情冷的恐怖,一身绯衣摇摇曳曳无风而动,分明是身体在颤抖,仿若雪天里盛开的血梅,据说这种梅花极其罕见,梅花绽放时倘有花瓣零落,便是一大片殷红的血迹。

    墨飞白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状况,仍旧想辩解,“我喜欢的不是她是……”

    苏落又抢道:“是鱼仙姬。”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想的是让墨绯烟找鱼仙姬拼个鱼死网破也比怨恨自己好。

    墨飞白甩掉她的手,气呼呼的,“你不要无理取闹,我知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苏落从来不想对任何人承认自己喜欢谷梁鸿,世俗上他是自己的公公,此事一旦公开必定被所有人唾骂,而师父那个人墨守成规惯了,也绝不会容许自己做出这样的有违人伦之事,然她看墨绯烟怒气未消,反正面前的两个人都是家人,为了打消墨绯烟对她长期以来的怀疑嫉妒愤恨,也为了打消墨飞白的念头,狠狠心道:“是,我是喜欢谷梁鸿。”

    此言一出,墨飞白如当头棒喝,踉跄一下转身想走掉,发现墨绯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飞身出了楼兰客栈。

    墨绯烟的脸色就开始由寒变暖,看苏落娇媚的一笑,转身追墨飞白而去。

    在墨绯烟的身后,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春好,她呆呆的瞪着苏落,手足无措的模样。

    坏了坏了,苏落完全没有发现春好在此,她再好终究是谷梁世家之人,一旦回去凉州后被郑氏严刑逼供或是收买,此事伤害自己是小,连累谷梁鸿是大,急忙想着如何挽救,索性破罐子破摔的道:“回去凉州你主动告诉大娘,省的被她施用家法。”

    春好蹬蹬跑过来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打死我也不说。”

    苏落难以置信,带着讥诮的口吻道:“春好,我没给过你多少银子,你为何对我如此忠心?我有权怀疑这究竟是真是假。”

    春好憨声憨气道:“只有一个原因,姑娘你对我好,你愿意和我一个床睡觉却不嫌弃,你吃任何东西都必定分给我一半,你还请老爷给我许人家,我在谷梁世家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人对我如此,所以,姑娘你的事,我打死也不说。”

    苏落先是放心的笑笑,继而扑过去抱住她,哽咽道:“春好,你说我是不是很傻,我怎么能喜欢大叔。”

    春好晃着脑袋,“姑娘你不傻,老爷那么好连我都喜欢,你喜欢他很正常。”

    苏落一把推开她,怒气冲冲,目光里仿佛含了把刀,异常凌厉。

    春好双手乱摆的解释:“我说的喜欢是敬仰。”

    苏落掩饰不住的欢喜,却装着生气,主仆两个在屋子里开始追逐,打闹即是嬉戏,这是年轻女孩子们表示她们年轻的方法,绝对不会有两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嘻嘻哈哈的满屋子乱窜,床上蹦地上翻爬桌子踹椅子的疯闹,到了那样的年纪,无论苏落还是春好,需要的是优雅温婉,所以说,现在能疯能闹,为何要愁眉苦脸呢,这才是不负青春。

    两个人跑累,春好终于被苏落按住,假意骂着:“你个贱婢,敢喜欢我喜欢的人。”

    春好于是也装着害怕的告饶,“姑娘息怒,我其实喜欢的是杨二郎。”

    呃?苏落愣住,春好原来更加的口味怪异,你怎么不说你喜欢猪八戒呢,忽然觉得不对,好像谷梁鸿手下有个马夫也就是镖师叫杨二郎,刚想揪住春好问个详细,有人敲门,春好颠颠跑去启开,门口站着两个西域人,没等春好问句“找谁”,对方手一扬,一片白雾缭绕,近处的春好远处的苏落,皆软绵绵的倒在地上,这两人一人抱起一个再不走门,翻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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