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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衰神来了谁知道_红杏-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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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偶一抬头,赫然发觉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这才惊觉--早过了她正常下班的时间了。

  「过分!」她下意识的骂着司圣威,明明跟他说过她要准时回家的。「坏人!」

  但,谁教他交代过她得等他进办公室后才准下班,习惯于逆来顺受的她,当然没有产生抗命的念头。

  「唉~~」长叹一声,梁咏徕只得拨电话回家。

  「妈,我要晚点回来。」她言简意赅的说。

  「徕徕,妳辞成了吗?」知道女儿的克星回来,让梁母好担心,「要妈过去帮妳吗?」

  「不用,妈,细节等我回来再跟妳说,再见。」不想在电话里哭泣的梁咏徕赶紧挂断电话,她宁可自己将伤心事藏在心底,也不愿被人揭开心底的痛。

  才刚挂断电话,司圣威就一脸开心的推门而入。

  一见到梁咏徕,「咦?小梁,妳在等我啊?真感动。」

  感动他的头,梁咏徕没好气的想,明明就是他规定她非得等到他回来才下班的。

  「我下班了。」她连看他都懒,直接拿起包包就想离开。

  可在经过他身旁,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虽然隔着薄外套,但她还是感到自己的心中一悸,她知道……自己对他还是有感觉的,只是那感觉应是恨才对。

  「我要回家。」她轻声但坚定的说。

  「OK,」他无异议的说:「但我有公事必须要妳陪,妳先跟我一起去办完事,我立刻送妳回家。」

  她甩不掉他的束缚,也不习惯为自己争取权益,只能无力的轻回了句,「你明明答应我……」

  「Sorry,公事第一。」他看起来一点惭愧的表情都没,硬是拉着她往外跑。

  在一间寂静的餐厅里,梁咏徕板着脸,警戒的盯着司圣威,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不怀好意的事,只因--

  在他开车的途中,他曾摇下车窗,说了句令她匪夷所思的事。

  「看看外面有哪家商店曾经惹妳不爽过?」

  耶~~他话中的意思会是她想的吗?

  不,她拒绝胡思乱想。

  所以,一听他说完,她立刻闭上双眼,连看都不往窗外多看一眼。

  直到后来,他将她带到这间看似清静的小餐厅。

  里面客人很少……不,该说是连服务人员都多过来这里用餐的客人,这种景象还满怪异的,至少梁咏徕是这么感觉到。

  「包管妳会觉得很新鲜。」在踏进这家小餐厅前一秒,司圣威很古怪的透露了这么一句天机。

  果然,当她坐在位置上快二十分钟,还是没人理会他们时,一直低着头的梁咏徕终于忍不住抬头狐疑的望着司圣威。

  而他,则是一副我早说过的表情。

  「小姐……」梁咏徕发现司圣威一点都不着急,她才没打算陪他这么耗呢!所以,她举手招呼一直待在柜聊天的服务生,「麻烦妳。」

  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客气,但那名被她招唤来的女服务生似乎完全不那么认为,她满脸屎色的踱过来,大力将茶水掷在桌面上,茶水瞬间泼湿了桌面,却不见那服务生有半点不好意思的神情。

  「要干嘛啦~~」不但没向他们道歉,甚至还不客气的问:「来这么晚,没见我们的用餐时间快过了吗?」

  耶~~现在才八点出头,就餐厅用餐时间而言,还算OK吧?

  但还没等梁咏徕询问他们有什么吃的,就见餐厅里走出一名身穿白衣的厨师之类的人物,忿忿的冲到他们的面前,恶形恶状的扠腰怒说:「要吃屁啊!都几点了还逼老子去做,你们是不是人啊?」

  当下,梁咏徕忍不住张嘴,「你、你们是这样做生意吗?」

  而一旁的司圣威却像个旁观者似的,一语不发。

  「是又怎样?」没想到的是,那名女服务生与恶人般的厨师居然还敢一起联手反问梁咏徕,「啊妳是想怎样?」

  她……「我、我……」已经数年未「发功」的梁咏徕自己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她明明已经很能吞忍社会上各种不公平的对待,没道理会在此刻忍不下去这口气啊!

  但,此刻她就是没忍下去。

  「我……」虽然没清楚的将诅咒他人的话语给说明,但她咕哝得还是说了,「我希望你们倒店!」

  霎时,她好象看到司圣威脸上突然挂满了欢欣的微笑。

  该死,她怕是中计了!

  
第五章:

  直到被司圣威拖离那间莫名其妙的餐厅,直到凉凉的晚风轻拂过她的脸庞,梁咏徕这才回过神,愤怒的情绪在她的胸腔里酝酿着。

  「你这个坏人!」真是过分。

  「谢谢夸奖。」司圣威一点悔意都没的边开车边转头望向她,「妳家有门禁时间吗?如果没的话,我再带妳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基本上,他是想测试她的功力。

  由于她曾说过,在她出言「诅咒」后,约莫个把月后就会「显灵」,所以,他想多捡几处实验场所,以便未来验收时的结果能较客观些。

  这可是当年从他结识她后,一直想确认的事,所以,他是很认真的。

  可梁咏徕却愈听他的胡言乱语,心头火愈冒愈旺。

  他真的是太恶劣、太不是人了。

  明明知道她有多介意自己的带塞,却不断在她的伤口上洒盐!

  恨恨的,她只能想出唯一的方法自救。

  连看他一眼都不屑,她转头看着窗外,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泄漏出心头的激愤,「首先,我家当然有门禁,请你立刻送我回家;其次,我哪也不会再跟你去,我更不会随便去『诅咒』任何人事物,如果你真的想逼我的话,坏人--」

  她没忘该对他的「敬称」。

  「嗯~~怎样?」他却像是对这样的称呼满满意的,还开心的微笑着,「如果我就是要逼妳呢?」

  好,既然她给他台阶下,他却不知把握,那就别怪她心肠狠毒。

  「那我就直接『诅咒』你家开的公司倒闭吧!」虽然做出这么恶毒的预言,让她的内心感到十足的忐忑不安,但……老天原谅她,她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哈哈哈哈……」却没想到司圣威在听闻她真心的诅咒后,却是开怀大笑起来,还愈笑愈过分,连车都无法继续开了。

  他匆匆将车停至一旁,这才更加好整以暇的笑个够。

  哼!一定是因为太害怕她的诅咒会成真,以致以狂笑掩饰他的惊恐,一定是这样的。

  但……她会不会真的太过分了啊?她只对他一个人有仇,却将仇恨转移到他公司里无辜的工作同仁!

  这样好象很不公平耶!

  那她该如何收回刚才恶毒的诅咒呢?梁咏徕满心的惶惑。

  而司圣威却始终笑不停,他好久没这么放松,也好久没被人这么取悦得心花怒放,这让他对梁咏徕更是势在必得。

  他深信以她的要宝能力,绝对能让他在身心俱疲之下,充当很好的解疲良药的。

  毕竟,在来台湾前,他可是狠狠被工作煎熬了近一年之久,紧张情绪及过度压力曾经让他累到连呼吸都难。

  可才回来几天,接触到梁咏徕,她竟能在短短一天的相处之下,就将他浑身累积的疲累与倦怠清空。

  更棒的是,他的心境也放松到不行,整个人像是在瞬间得到最大的解脱似的。

  「哈哈哈哈……妳真厉害,小梁,我算服了妳。」边笑,他边夸奖着梁咏徕,「这么多年过去,妳的智能果然没增长多少。」

  哼!又在嘲讽她。

  梁咏徕原本还满心懊悔,觉得自己太不仁道,还在积极思索自己该如何帮他家公司解套,却被他这样嚣张的态度给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用力的诅咒你家的公司……」

  可司圣威却还是笑得东倒西歪的,「等等、等等,阿梁,」他出言打断梁咏徕再次的诅咒,「妳要不要确认一下,我家的公司在哪啊?」

  哼!她哪需确认?她只要人在「现场」直接用想的……

  啊~~在「现场」!

  突然,她张开的小嘴发不出声了。

  「妳终于想到了吗?」司圣威好不容易强止住笑,提醒她道:「妳忘记妳以前不是说过,每次妳出言下『诅咒』,都是得亲自在现场吗?」

  梁咏徕微张的小嘴依然没闭上,心里百转千折的想着,还好,那她那么恶毒的魔咒就不会实现,她没害许多人失业,还好、还好。

  可下一瞬间她又好气,气自己为何没能力隔空下诅咒,她真想看看他因家族企业出状况而变得焦头烂额的惨样。

  司圣威原本还在恣意嘲笑她,却在乍见到她檀口微张,一脸狐疑、懊恼的可爱模样,心突然震慑了一下,连心跳都在霎时像是漏跳了一拍。

  他从没注意到,在月光及街灯的照映下,她竟显得这么有女人味。

  虽然她的发丝遮掩她部分的面容,但那更有犹带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让他一时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手脚。

  他就这样无预警的伸出猿臂一揽,霎时将她强搂进怀里。

  趁着她因过度惊诧而忘了闭嘴的剎那,将自己的唇瓣贴上她的。

  更甚的是,在乍然触碰到她柔软的樱唇,从她中霎时逸出蜜般的甜美汁液时,他连舌都探进了她的小嘴内,尽情撷取……

  梁咏徕一时被事态的急转直下给吓昏了头,以致她全无反应。

  她只是被动的任他亲昵的舔吻着她、吸吮着她,却是身体僵硬得根本没有该有的抵抗或是挣扎。

  但这绝不是她心悦诚服的接受,绝对不是!

  她……只是被吓呆了。

  二十六年来的第一次,她被人给强吻了,让她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如此而已。

  司圣威原本盘算追求她的计画压根不是这样的。

  但他,也没反对有这样奇异的变化,而他是个聪明的生意人,深知见好就收、有得必有失的原理,因此,当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亲吻她的好几秒后,脑筋就开始清楚的运作。

  由于对她小有认知,故他知道,只有强势作风才能让他俩的关系持续。

  若是他稍有退让,那……他就会一步输、步步输了。

  所以,才吻她不到三分钟,感受到她僵硬的身子似乎要开始反抗的前一秒,他--采取先发制人的动作了。

  轻轻推开她,自己赶紧正襟危坐,并举起单手摸摸唇,颇有意犹未尽的模样,口中却做出指责的话语,那语调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不准妳再随便诱惑我。」摸唇的手还是没离开,「不过……如果妳真这么情不自禁的话,我尽量牺牲。」

  讲得他有多伟大似的。

  梁咏徕在脱离他唇的接触的第一时间,真想破口大骂。

  但她就算内心激愤异常,却因长久以来养成的逆来顺受习惯,让她纵使敢怒却不敢言,正在不知该如何收场之际,却被他大言不惭的话语给气得差点一口气噎着。

  「你--坏人!」好,算她倒霉,她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脸刷牙。

  「我要回家。」铁青着脸,她知晓自己没胆大声控诉他的恶行,但她避着他总行吧?所以,她没为自己受损的权益多说话,只期望能尽快离开他。

  「OK,太晚了,我是该送妳回家了,免得妳明天迟到。」他从善如流的说,并发动引擎,朝她家的方向驶去。

  而她家的住址当然是他从公司人事资料里查出来的,他从没想过她会主动告诉他。

  一路上,他仍试图与她闲话家常--

  「原来妳早就搬家了。」难怪他最早之前写信给她都被退回。

  不理他,梁咏徕将头转向车窗外看着不停倒退的街景,内心秉持着不说话就是不说话的最高原则,只期望能尽快回到她温暖的家。

  「妳妈还好吗?」还和八年前「棒打薄情郎」时那么具有充分体力吗?他是真心关怀的问。

  不回话。梁咏徕秉持着聋子不听狗叫的至理名言精神,打死都不愿跟他再有进一步的交谈,只期望能赶快脱离他的魔掌。

  她一心认定,只要对他不理不睬,她就不会有麻烦。

  可司圣威若是会因这样的小事而觉得受挫,那她真是太小看他了。

  「如果我去府上拜访,妳觉得什么时候才好?」根本没问人家欢不欢迎他,他直接要求梁咏徕给他一个时间表。

  瞬间,她只觉得怒气以濒临爆发,恨恨的转头,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盯视着他的双眼,以生平最恶质的态度,一个字一个字郑重的告诉他,「我、们、不、欢、迎、你!」

  「哦~~要晚一点,了解。」司圣威皮皮的笑了,停下车,「妳是想跟我吻别吗?」

  梁咏徕这才发现他车已停在自家门口,当下气急败坏的冲下车,使出吃奶的力气摔上车门,大声的叫道:「坏人!」

  之后,便急匆匆的奔进家门。

  「耶~~对我的吻这么有感觉,那一定是比我想象中的还爱我。」司圣威益发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去。

  边开他边志得意满的喃喃自语着,「嗯~~虽然手段有点鸭霸,会让妳承受点委屈,但应该是没什么关系的,反正等我娶妳回家后再宠妳就好了。」

  冲进家门的第一件事,梁咏徕奔进浴室,立刻准备刷牙、洗脸。

  「徕徕~~」梁母担心的站在女儿的身后,「妳怎么了?」

  平常时,女儿回家的第一件事必定是碎碎念一堆公司业务--毕竟,在外面得装聋作哑一整天,真的很辛苦,所以回到自己的安乐窝后,尽情抒发情绪当然是必要的,梁母一直都扮演着女儿的心情垃圾桶。

  可今天怎么会这样?

  「妳吃到什么气味不好的东西吗?」不然干嘛刷牙刷得这么大力?

  是吃到他的口水啦!所以她非冲洗到清洁溜溜不可。

  但,这教她怎么跟她妈说?

  梁咏徕知道,如果跟她妈诉苦,说她不但工作辞不掉,还得被迫跟她最记恨的人一起工作八小时,她妈一定会帮她撑腰的。

  问题是,就算她妈去公司闹,她还是走不掉啊!

  所以终极解决问题办法只有一个,「妈~~」她满嘴牙膏的含糊说道:「这个礼拜妳帮我找个有钱人相亲好吗?」

  顿时让梁母笑逐颜开,「徕徕,妳终于想开了?太好了,妈立刻帮妳确认时间、地点。」

  梁母手上一直有着百八十个好对象,不论是有钱有权的、长得俊俏的、擅长甜言蜜语的、苦干实干型的……应有尽有,只要女儿想要的,她立刻就能安排。

  「要多有钱的?」梁母已拿着她的未来女婿花名录逐一翻阅着。

  吐掉漱口水,再三确认自己的嘴里已是无比清香的牙膏味后,梁咏徕将冰凉的清水泼在脸上,使劲的冲涤着被他碰触到的脸部肌肤。

  她才不要跟那个坏人有一点一滴的碰触,她会觉得恶心的。

  可……为何当他乍亲到她唇瓣的瞬间,她会心一悸,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似的,甚至呼吸也慢了节拍,那是什么原因?

  梁咏徕惊骇的摇摇头,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一定是太恨他才会这样的。」

  当然也可能是,距离她的初吻已有八年,她会震颤也是很正常的,像她刚被他吻上时的感受该是跟任何男人接吻,都会发生的,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徕徕……」

  咦?远方好象有人在叫唤她,是他吗?

  莫名的,司圣威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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