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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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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轻声道:“您老说的没错,可让她一个人住在楚王府里,一是安全上还是得不到保障;二是反倒给了一些别有用心人士说嘴的机会,到时对她寡妇的身份妄加菲议,反而更不妙了,还是……。”

    她的话未说完,萧冠泓正好回来了,老王爷赶紧再问他。

    萧冠泓眉一挑,直截了当地道:“不用这么麻烦吧,把她送到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多派一些人保护,等事情平息了再出来不就好了?”

    老王爷顿时傻眼:“你不早说,外公都答应孔夫人了,难道要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萧冠泓沉默片刻,缓慢地道:“阮家已经同意放安婕回来了,以后再嫁也与他们家没关系了。”

    “这倒是个好消息,何姨听到一定高兴死了。”若樱真心替安婕高兴,不管以后如何,总比现在这种被人掐在手中的感觉强。“解决的可还顺利?”

    “表面上是很顺利。”萧冠泓勾了勾嘴角,拉着若樱的手道:“先让她到王府的别庄上去住,何姨自会去陪她,听远山等人回禀,她似乎受了许多的折磨,精神很恍惚,安静点的地方适合她休养。”

    若樱同情的望着萧冠泓,叹息地道:“不想笑就不用笑啦,强颜欢笑也没人付银子你。”安婕的事就是她这个外人听着都心生恻隐,何况他一向拿安婕当妹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果然没几天,孔夫人喜极而泣的坐着马车去了王府别庄。若樱本想去看看,孔夫人却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什么,倒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若樱想了想,便作罢。

    翌日清晨,因萧冠泓沐休,所以两人搂在一处睡懒觉。不妨楚嬷嬷来报,道是孔夫人携孔安婕来拜谢王爷和王妃的搭救之恩。

    若樱按捺下满心的疑惑,有条不紊的梳洗完毕,然后便和萧冠泓一起去见客。

    夫妻两人还未到达偏厅,突然一道淡白色的身影掀开帘子,像一道风一样冲到两人面前:“泓泓,若樱,我……我……”说话之人的声音依旧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和哽咽。

    若樱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孔安姨,忙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

正文 168 问我何时纳侧妃和纳妾

    孔安婕依旧很美丽,新月的脸庞,眸似一汪秋水,轻烟眉带着忧愁之色,使她多了几份楚楚可怜的滋味。她拉着若樱开心的笑着,那笑容里却有说不完的苦涩,虽时过境迁,但仍然如明珠莹光,若樱又一次被她的笑靥晃的失神。

    “安婕!”

    “……”孔安婕再次见到他们,心情复杂难言,仿若隔世一般,眼泪很快就蓄满了眼眶,直直的盯着他们两个不说话。

    望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樱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安婕,别来无恙?”

    “若樱……”孔安婕呜咽一声,突然扑进若樱的怀里。

    若樱一楞,她还以为安婕会扑到萧冠泓的怀里,猝不及防之下被安婕抱了个满怀。有眼泪顺着她的脖子滑进衣衫内,还带着余温。她心有戚戚焉,轻轻拍了拍孔安婕瘦削的香肩,轻声地道:“好了,安婕,咱不哭啊!什么阴霾都过去了,忘了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权当……权当做了一场噩梦,醒来后依旧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安婕伏在她肩上轻声啜泣,久久不能自已。那凄楚的哭声令闻者揪心。

    孔夫人也在一旁掩面哭泣。

    萧冠泓在一旁默默看了一会儿,低缓地道:“好了安婕,哭过就不要再想了,以后阮家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何去何从全按你自己的意愿来办,明白吗?”

    安婕放开若樱,不好意思的跟萧冠泓道谢:“谢谢泓泓。”

    “安婕,不可无礼,往后要叫王爷。”孔夫人擦干脸上的泪,声音沙哑的薄责。

    安婕破涕而笑,笑靥如花,声音仍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谢过王爷。”

    能脱离地狱似的阮家,对孔安婕来说真是如重生一般,她知道这一切全是萧冠泓的功劳,因为阮登峰曾经连父亲的面子都不买的,反而握着父亲的把柄要胁自己,对萧冠泓,她心里充满说不出的感激。

    按孔夫人的意思,是想趁三个人叙旧情的机会,顺势提一提让安婕就住在王府里,想必萧冠泓和若樱不会一口拒绝。但孔安婕却和娘不是一条心,坚持要住别庄。

    晚上母女回到别庄,孔夫人觉得女儿今天放走了大好的机会,忍不住提醒她:“安婕,住在王府里,对你往后的生活有好处,人生漫漫,你后半辈子总不可能一个人生活,有泓泓帮你出头,别人便不会看轻你,而后想嫁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是由着我儿来挑,况且,娘有个打算……”

    孔夫人打住话头,踌躇着。

    娘亲的犹豫孔安婕看在眼里,她满脸晦涩,一言不发的拉着孔夫人的手,带着孔夫人慢慢走进内室旁边的耳房,这间耳房里住着正在发高热的香串。

    她掀开盖在香串身上的锦被,香串立刻被惊醒,满脸惊恐的大叫:“啊!谁?是谁?老爷,别打……”

    “香串,别怕,是我。”孔安婕低声安抚她。香串慢慢安静下来,任由小姐解开她身上的衣服,尽管这个过程中她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将自己蒙在被子里。

    “娘,你知道吗?四个陪房丫头,为什么只有香串跟着女儿回来?”

    孔夫人的眼睛死死盯着香串身上纵横淋漓的鞭痕、各种各样的烫伤、还有因为伤处没有愈合而流出来的血水和黄水。

    这是怎么回事?她浑身发抖,目露恐惧之色,下意识的捂住口鼻,想阻止自己闻到那些难闻的气味,也顺势将骇然的尖叫吞了回去。

    孔安婕还在平静的述说:“因为她们都死了。”迎着孔夫人惊骇的目光,她眼神空洞,脸色苍白的继续重复:“因为她们都死了,因为她们都死了……”

    “什么?”孔夫人愕然地望着女儿,努力不让自己昏过去,结结巴巴地道:“怎么会……都死了,那,那香串身上的伤?”

    “女儿也有。”话落,孔安婕慢慢拉开自己的衣襟,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的说道:“女儿身上也有,只不过轻一些,渐渐痊愈了……”

    “呜呜……”香串终于痛哭失声:“呜,小姐,你不要再说了……”

    随着孔安婕衣服慢慢被解开,她白皙中带着苍白的娇躯逐渐袒露在孔夫人面前——她也是一身伤痕,但与香串不同的是,她的伤痕都未破皮,最多只能算恐怖的於痕和青紫,尽管这样,已经是很可怕了,简直令人不忍目睹,而且果真如她所说,那些伤痕都在痊愈……

    孔夫人的脸色瞬间苍白,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整个人摇摇欲坠,捂着额头失声叫喊:“苍天啊……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你为何要这么对待我的儿?……这是谁干的?阮信那个畜牲不是死了好久吗?为何会……”

    她天天盼女儿回来,昨天两母女相见,只顾抱头痛哭,又有讲不完的话,压根没顾得上这些事。再加上孔夫人急于替女儿谋算以后的生活,竟然忽略了许多事,连女儿身上有伤也不知道。

    孔安婕清丽的脸上黯淡无神,人也有些木讷呆滞,和白天笑逐颜开的模样截然相反。

    她默默的、一丝不苟的将衣服整理好,对母亲的话恍若未闻,良久方慢慢地道:“娘,别问了……这些事女儿不想再提了,即使往伤口撒盐,而伤,总是会好的……离开丰潢州,离开阮家人,有个能为女儿遮风避雨的地方,女儿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它的……”

    这短短两年多的生活,让她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女经历了非人的折磨,早已非当初那个因花开花谢而流泪、因月有阴晴圆缺而伤心的单纯少女了。正所谓: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她苦苦一笑,柔弱的模样悲伤又凄凉,如寒风中将要调零的花朵。“至于其它,娘,您认为女儿还配拥有吗?还能奢望吗?”

    ……

    日子无声无息的悄然而逝,楚昊已经能够在若樱怀里咯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了。

    某日,小桂一脸忿忿不平,连绣花的时候都像在扎小人泄恨——捏着绣花针狠狠冲着绣花绷子上的布面戳下去,用力拉着丝线穿过布面唰唰作响。

    若樱正伏案疾书。

    书案上有慕容喾,师傅还有阿旺的信函,她回函完毕,还要给孔安婕画几招拳法和腿法。

    孔安婕前几日突发其想,一再强调想学武强身,苦苦哀求若樱教她几招,说是不求日后除暴安良,只求能打跑个把色狼。若樱一听,觉得挺有道理,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予渔。安婕若是学个一招半式,就算不能打跑登徒子,强身健体也是好的。

    她头一次当师傅,也没什么经验,像她这种打小就练功的,也不知孔安婕这把年纪了还能不能学,只能想一些简单易学又有用的教她。

    她偶尔凝神苦想之际老觉得小桂今日不像在绣花,疑似拿绣花绷子当除气筒。心下好奇,难免就要问了:“小桂,谁得罪你了?你把绣花针舞的杀气腾腾的,倒叫人好生害怕,难不成你想学东方不败用绣花针杀人?”

    小桂动作一滞,白净圆润的脸上有丝窘然,嘀咕道:“若是那样就好了,奴婢想杀谁就杀谁。”

    “啪啪啪!”若樱将墨玉笔搁在研台上,拍着巴掌以资鼓励:“你若是大声点,背挺的直一点,这霸气十足的话倒也杀意十足。”

    她想了想,又漫不经心的道:“念在你侍候我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只要不是有违天理和正义,你想杀谁?说吧,本王妃最近正闲着慌,就免费帮你杀好了,权当是练练手。”

    小桂见主子把杀人说的跟切大罗卜一样,那心不在焉的模样纯粹是在糊弄自己,遂不满的道:“王妃,奴婢是认真的,人家都快急死了,您还无动于衷?”

    “我?”若樱为显郑重,不慌不忙的将笔搁下:“本王妃也是认真的啊,你说。”

    小桂丢开手中的活计,奔到案前替若樱斟了一杯香茗:“王妃,您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现在都在议论什么?”

    若樱立刻摇了摇头,然后以手托腮,做洗耳恭听状。

    “哎,奴婢就知道您没听过。”

    小桂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接着气愤地道:“也不知是哪个作死的造谣,道是咱们王爷要纳侧妃了;还有的说是王爷看上了一名美貌女子,并言之凿凿,道那名女子是位死去的富商之女;更有甚者,传的神乎其神,道是亲眼见到摄政王府给那位小姐府中送去了厚礼。”

    说到这小桂顿了顿,望着若樱道:“您听听,不用奴婢直接点名,您也知道外面盛传的是哪位神仙了吧?便是那位芳名为乔莲的小姐,还有,还有啊,这些人说长道短也就罢了,居然还说亲眼见到摄政王和乔小姐在一起用膳,地点就是有名的太白楼……”

    末了,小桂咬牙切齿地道:“气死我了,能把事实歪曲成这样,真是服了他们,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的家伙,一个个说的跟亲眼见到一样,真是岂有此理!”

    若樱脸色微凝,片刻之后才恍然大悟:“乔莲?不就是被青果恶整的那位,还害得腾王的未婚妻也跟着遭殃的那位小姐吗,她怎么跟王爷搅合在一起了?”

    “王妃,奴婢怎么了?”蓦地,青果抱着穿得严严实实的楚昊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楚嬷嬷和楚昊的乳娘。因为若樱竖持要给楚昊喂奶,所以两位乳娘只留下了一位。

    随着楚昊日渐长大,饭量也随之变大。若樱暗自庆幸,幸亏当初留下了一位乳娘,不然楚昊怕是奶都没吃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孩子没娘说话来长,原因容后再表。

    楚昊一见若樱,他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就更亮了,马上伸出肉嘟嘟的小爪子要抱抱。

    若樱伸手接过来,对着他白生生的小脸就亲了一口,然后挠了挠他的胳肢窝,惹得他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那天真无邪的笑容,眯成两道弯弯月牙儿黑眼睛,让人打心眼里怜爱不已。

    楚嬷嬷见她娘俩闹腾的欢,不免感叹道:“小主子年纪这么小就厚此薄彼,只待见娘,不待见爹,王爷逗他,十次有半次能笑就不错了。”

    小桂撇开先前的话题,安慰楚嬷嬷:“老王爷逗小主子,小主子也甚少笑的,笑一次老王爷喜半天,奴婢就觉着吧,小主子平日里酷酷的,谁都不太理,但一到王妃手里便软和的跟面条儿似的。”

    若樱狠狠亲了楚昊饱满的额头一口,傲娇地接口:“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生的。”

    “呵呵!”连楚嬷嬷在内的几个都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青果突然想起先前的话,便拣起来说:“王妃,方才您和小桂姐说奴婢什么啊?”

    提起这事,小桂刚熄下去的心火又生,恨恨的道:“正跟王妃说起外面传得如火如荼的流言呢,流言的主角便是你非常不待见的那位乔小姐。”

    “唔,这事啊!”青果倒是一脸淡然:“旧版本在今日早上被再次刷新了,那位乔小姐已经羞人答答地亲口承认和我们王爷在一起用过膳,地点就是众人口中的太白楼,而且,乔小姐的娘还在好些夫人的花会上大肆宣扬,说是王爷送了许多丰厚的礼物给乔小姐,吃的、喝的、穿的、玩的,应有尽有,她如数家珍的跟每一位夫人炫耀,生怕人家漏听了一件,那模样,好似她已是咱们王爷的丈母娘,反正说来说去,不外乎要向世人表明一点,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摄政王看上了她貌美如花的女儿!”

    连老实厚道的楚嬷嬷都一脸愕然:“真的假的啊?这位乔夫人未免太不晓事理了吧,我们王爷是什么人,她们家又是个甚么东西?也配让我们王爷送礼!”

    “当然是真的。”青果手里摇着拨浪鼓逗着小主子,轻描淡写的道:“奴婢先前一直注意着这道流言,因为是流言,便怕冤枉了乔小姐,甚至担心她也是受害者,令人始料未及的是,造谣的人正是这位乔小姐和她的母亲,连白少夫人都亲眼见到过这对母女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

    小桂暴走:“别拦我,我要去杀了这对不要脸的母女。”

    青果连忙拉住她:“杀了有什么用?欲盖弥彰?还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你冲动的行为不但不管用,反而会连累王妃的声誉!”

    前人云:书到用时方恨少,小桂绞尽脑汁,想着合适的措辞来形容那位不要脸的乔小姐,却一时找不到精准的词,只能愤愤地道:“就是个臭不要脸的,无耻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不杀对不起天地良心。”

    楚嬷嬷是个喜欢讲道理的,“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是她的座右铭:“这母女还讲不讲道理了?”

    青果笑了,娇好的相貌上露出与年龄不相符的从容:“您老以为谁都跟您一样啊?她们母女如此处心积虑,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混淆视听,想先一步造成事实,您若是跟她们讲理,她们反倒会理直气壮,振振有词,因为这些事儿并不是她们无中生有的凭空捏造啦,也不算空穴来风,白白与她们浪费些口舌。”

    经过上次黄金蟒一事,小桂对青果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见青果的口气似胸有成竹,急忙拍马屁:“你素日就比我聪明,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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