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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养女锋芒一一尤物嫡女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3-10-4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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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若樱都不要他了,想千方设百计的从他身边逃脱开去,他却依旧一门心思的为了她的安危操心!还要他如何做?她才肯老老实实,安安稳稳的呆在他的身边?

    思及此,他立刻坐起身来,吩咐明月:“你速带人到我朝与西呈的边界地带搜寻,有可疑人等全部拿下!一点线索都不要放过,但只可暗中进行,不得泄露夫人身份,切记。”

    吩咐清风:“速派人回京都,到将军府找宇文将军,把柳青娥带回楚湘王府。”

    见明月清风领命要离开,他以指尖轻揉着额角,复又道:“等等,清风派人去仔细查一查,夫人手中的迷药是从何处得来,顺便让人查一查这批黑衣人的来头。”

    清风和明月忙应诺,转身退下。

    要说萧冠泓自幼天纵聪明,睿智深沉,虽说不眠不休的奔波了几日,不至于连这点子事情都还没琢磨到吧?只是他这次真的被若樱这沉重的一击,打了个懵头懵脑,以至于现在都不敢相信若樱真的凭空消失了。

    他就不明白,自己对若樱这般好,处处为她着想打算,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她,就是她手上的一点小伤痕,他都时时放在心里,怎的末了她还要逃,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自己对她更好的吗?是那个叫什么南宫的,还是那个姓容的?是这两个人勾着她逃离自己身边吗?

    可她现在已不是清白身子了,那两个人会不会有轻视她之意?她跟着旁人会不会受委屈?会不会吃苦受罪?那两人会有自己好性情?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呼来喝去,撒泼放刁,还金山银山,锦衣美食的供着她?

    这样一想,萧冠泓都觉得自己是那如来佛祖转世,他这样秉性好、脾气好的男子,天底下恐怕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但若樱就是不拿正眼瞧他,百般糟蹋他的心意,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捡到了宝。

    除去他自己胡乱吃醋的瞎想,萧冠泓还担心着一件事,若樱是一个有着惊人美貌的女子,她不知道她的容貌本身就会为她带来危险吗?哪个男人见到她这样的女子不会想着据为己有!到底要跑去哪里?假如她真的逃回她的亲人身边,有人护着她,那也就罢子!

    但如果她只是四处游荡,便是跑出去,她一介弱女子如何生计,若遇上坏心肠的歹人,说不得小命都丢了。

    思及此,他心急如焚,又躺不下去了,吩咐冷洌道:“你去让周平多派些人,去找找那些市井之徒,让他们留心一些青楼烟花之地,还有人伢子手中,若有特别美貌,或者似夫人的女子,速速回本王知道。”

    ------题外话------

    咳,妹子们不要潜水啦……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狠心的女人

    “是,王爷!”

    冷洌的娃娃脸上闪过一丝似哭又似笑的神色,嘴唇抿了抿,但稍纵即逝,连声称是,转身就去找侍卫长周平了。临走时,他用清澈的大眼状似不经意的看了一旁的远山一眼。

    远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垂首敛目站在一旁,心内却也有些哭笑不得,王爷这真是关心则乱啊!就夫人那样的身手,不说人伢子,就是一百座青楼,她恐怕脾气一上来,手一挥,就把人家的屋子拆个干干净净。

    但他们几个人同时也在心里暗叹,都落到这般田地了,王爷还惦记着怕夫人落入歹人手里,真真是造化弄人。

    楚嬷嬷劝着萧冠涨用点饭食,见他眉头未展,人也满是疲惫之色,便安慰道:“夫人这会儿不定躲在哪儿了,待想的清楚王爷的好,说不准自己就回来了。”

    萧冠泓只觉得头痛欲裂,痛不可忍,他阖着凤眸,脸上全是黯然之色,半晌儿轻轻摇摇头:“打从开头,就是我强了她,她面上不显,心底却始终是不愿跟着我的,变着法儿的想逃开本王的身边,好容易逃成了,她哪肯回头,说不得早跑回她父母身边了,倒像我身边是龙潭虎穴一般,巴不得赶紧逃的越远越好。”

    说到这里,不禁又恨上心头,咬牙切齿地道:“跑的脱,算她长本事了,保佑这辈子别让本王捉到才好。”

    远山忙请罪道:“是属下没能带回夫人,愿领王爷的罚。”说着屈膝跪在地上。

    萧冠泓睁开眼睛,挥手让他起来,声音嘶哑低沉:“她的武功大涨,是我始料未及的,都是我想差了,没得早把她那身功夫废了,以至于太小看了她,所以这怪不得你们,我同样也着了她的道,你们先去准备一众事宜,待本王稍做休息便启程回封地。”

    众人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

    却说楚嬷嬷从萧冠泓的房间出来后,便想着回屋让芳菲赶紧着收拾东西,以免启程起手忙脚乱的,眼神随意的往楼下瞄了瞄,一眼就扫到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脚步匆匆忙忙的往客栈外而去。

    楚嬷嬷心里又是疑惑又是担心,芳菲这是要去哪啊?因为刺客和夫人逃跑之事,王爷推却了知府大人的盛情相邀,依旧住在客栈,但众人整日小心戒备,无事不许随意出去,以防再有刺客的事发生,青阳城的守备也派了兵丁不时在四处戒备着,芳菲在这个紧要关头要去哪?为什么没有跟自己这个做娘的报备一声?

    楚嬷嬷凝神想了一下,随后快速的下楼而去。

    王芳菲手腕中拎着个小竹篮,神色有些慌乱的出了客栈门,走到前面左右张望了一会,就雇了一顶小轿,命轿夫直奔青阳城城南的月老祠。

    青阳城的月祠内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风中响动着月老牌相互碰撞的木音,王芳菲无暇顾及周围的人群,一眼就看到院旁裁着一棵姻缘树,树上挂满了写着心愿的红绸,树下有着来来往往的善男信女,她便步覆不停的去求了月老牌,然后往姻缘树走去。

    在树下站定,王芳菲把腕中的小竹篮放在地上,蹲下身子,掀开竹篮上的布巾,拿出里面的两样物事,用写着心愿的红绸裹好,系在月老牌上。

    紧接着她站起身来,仰头打量着眼前高大的姻缘树,似乎在考虑将手中的红绸挂在哪里为好,只是她白皙的面上写满了忐忑不安,甚至紧张得额上布满了冷汗。

    王芳菲犹豫片刻,掂了掂手中的红绸,咬了咬牙,用力将手中红绸抛起。

    红绸在空中荡了荡,稳稳的挂在姻缘树的某个枝条上,王芳菲这才舒了一口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双手合什,嘴里小声的念念有词:“愿月老庇佑,红线早牵,让芳菲得偿所愿,能得王爷这样的夫婿!也保佑信女施法成功,令那狐媚子从此毁颜成丑八怪,不复王爷的宠爱。”

    做完这一切,王芳菲犹如吃了定心丸,彻底把心放了下来,忙拿出绣花帕子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原路折回。

    在王芳菲走后不久,姻缘树周围忽然刮起一道不大小大的风,一条红绸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从树上掉了下来,落在树下一位面目普通的男子的身旁。

    “啊!……”姻缘树下的善男信女们不约而同的对那条红绸发出惋惜同情的声音。

    那男子嘴角含着一丝得意的笑,慢慢俯身把那条红绸拾了起来,顺势就将红绸藏在袖中,然后若无其事的转身离去,不一会就被川流不息的人群湮没,不见了踪影。

    楚嬷嬷跟了女儿一路,看见王芳菲进了月老祠,便摇头失笑不已,心里也觉得自己真是太大惊小怪了,这孩子除了前一阵子因为若樱夫人的事表现在不理智以外,素来是个乖巧的,这次一个人来月老祠,估摸着是因为不好意思让别人知道她是来求姻缘的,这样一想,楚嬷嬷心里便有些豁然了。

    但这做父母的都有一个通病,就是很希望自己是孩子肚子里的蛔虫,这样便能知道孩子的所思所想,如果是好的方面的想法呢,就假装不知道,如果知道孩子整日琢磨那不好的事,就找机会加以引导,以免酿成大错。楚嬷嬷也不例外,再加上王芳菲年纪委实也不小了,她便很想知道女儿心里究竟对终身大事是如何想的。

    故而楚嬷嬷就隐在人群中,一直缀在王芳菲身后不远处,要是搁往常,王芳菲指不定就能发现她娘跟着她,只是今日王芳菲心中有事,显得心神不宁,根本不曾关注到有没有人尾随着她。

    但楚嬷嬷很快就发觉到不对劲了,她毕竟经历过的事情比王芳菲多,这几天刚刚又经过黑衣刺客的事情,所以警觉性自然非同一般,从芳菲来到姻缘树下,就有一个男子若即若离的徘徊在她的左右,有时还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楚嬷嬷心下一紧,蛮想要张嘴提醒女儿,又怕打草惊蛇,躇踌不定时,不免就又往女儿身边靠近了些,一边全神贯注的盯紧那男子,怕万一真是个坏人,自己早做点防范总是错不了的,不料却刚好听到女儿嘴里念出来那些话。

    王芳菲的这几句话使得楚嬷嬷心里凉了大半截,还以为女儿早已经明白过来了,她平日里的表现也是一副领悟通透了的样子,不想心里却还惦记着王爷,那狐猸子不用说,一定是指夫人了,可是施什么法?毁什么颜?

    楚嬷嬷倏地一惊,为人父母的平时没少教导孩子要有一颗善心,万不可有害人之心!她更是打小这么教导女儿,只是未想到女儿远不是表面表现的那么善良可人……

    楚嬷嬷这一闪神间,王芳菲已经提着竹篮往回走了。她刚刚想提步跟上去,眼角却扫到那男子手掌一动,竟然用高强的内力往姻缘树一击,那力道居然刚好就把芳菲挂在树上的姻缘签给震了下来,然后那男子还装做太平无事的样子拾了签就走人了,速度之快眨眼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了。

    楚嬷嬷自然不想让女儿的姻缘签落入到别有居心的人手中,遂使出浑身的解数跟了上去,但那男子人虽长的普普通通,其貌不扬,可是轻身功夫极好,她刚追出月老祠,便发现那男子犹如泥牛如海,不见踪影了。楚嬷嬷懊恼不已,又不好大肆声张,总归对女儿闺誉有影响啊,只得颇不甘心的回了客栈。

    她还思量着回客栈后一定要仔细审问女儿,到底跑月老祠是求签啦,还是为旁的事?不料一回客栈便看见众人正急着找她,原来王芳菲说是出去采买点用品,回来时却是昏倒在轿子中被人抬了回来,到这会子都昏迷不醒,柳生正在为她诊治。

    饶是楚嬷嬷一向稳重自持,此时也不免大惊失色,忙不迭的跑回房间看王芳菲情况如何,但她担心女儿的同时,总觉得这事情太过蹊跷。她今日跟着芳菲,分明看她一切如常,不像是身体有恙的模样啊?

    事后,王芳菲醒了过来,柳生也说没大碍,或许是外面天太热了导致王芳菲中了暑气所以才昏倒。楚嬷嬷放心的同时,不免就细细的问王芳菲去月老祠究竟是想做什么?

    可惜的是,王芳菲每每一听到月老祠的任何事,就大喊头痛,那疼的满头大汗,脸色苍白的模样毫不作伪。

    唬得楚嬷嬷立刻请了柳生来给她诊治,却啥事也没有,而且只要不提及月老祠的事,王芳菲便不会头疼,与常人无异,楚嬷嬷虽觉得这事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又不好大剌剌的将此事拿出来讨论,毕竟这关乎女儿的名节与闺誉。

    反复来了这么几次,楚嬷嬷也不敢在追问了,只好不在提及此事,丢开做罢。

    ……

    六月的天气格外炎热,早上下了一场雨,倒是消了不少暑,使得人们不再感到那么燥热,心情也略略轻松一些。只是好景不长,中午太阳一出来,暑气就一阵阵地从地面上蒸了上来。

    绿树成荫的林间小道上远远行来两个,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一位男子青衣裹体,体态虽瘦弱却尽显飘逸,头上戴着一顶竹篾编斗笠,斗笠边缘压的低低的,看不清相貌如何。

    他身后不远处,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鹑衣百结,披头散发的汉子,这汉子皮肤黝黑,颜貌憔悴,满脸的络腮胡子,身形却较常人来说高大了许多,只是他太瘦了,全身上下只见骨头不见肉,以致于那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显得过于宽大,尤其是那看不出颜色的裤子显得空荡荡的,使得他看起来像个移动着的稻草人。

    “你干嘛老是跟着我?”前面的青衣男子突然停滞不前,转过身来,声音压得低低的询问着后面跟着的瘦高汉子。

    那高大的汉子立刻跟着停驻不动,低下头,兀自不作声。

    男子从斗笠下方看了那汉子半晌,那汉子还是默不作声的低着头,如果说前面他是个移动的稻草人,此时风一吹,他那身乱发和鹑衣随风轻荡,细麻杆似的长腿露了出来,活生生的就是一个稻草人立在路中央。

    “别再跟着我了!”青衣男子抛下这句话,便加快了步子朝前行,满心指望能甩掉后面那人。

    不料走了好一段路,他状似不经意的回头一瞥,那瘦高汉子还是跟在他身后不远处,他快那汉子也加快步伐,他慢那汉子就慢下来,似乎感觉到他回头打量的目光,那汉子有些瑟缩的急忙停住步伐,并且又垂下头。

    青衣男子干脆不走了,冷着一张脸,摘下头上的斗笠,拿在手中当扇子使劲的扇了扇,即使是枝叶繁茂的树林中也难免有一丝暑气,加上老是甩不掉身后面那个大个子,他心中难免更觉火气上升。

    不过他这一摘斗笠,倒让人顿感眼前一亮,不免暗赞一声,好一个浊世翩翩美少年,雪白的皮肤因天热带着点淡淡的粉红,头发浓黑似墨,一双晶莹黑幽的眸子顾盼生姿,波光潋滟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乍一看,色如好女,纯真无邪的脸庞还有几份稚气,根本雌雄莫辩,他就站在那绿树波娑中,神态中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虽粗布青衫,但难掩其资质芳华。瘦高汉子见青衣少年不走了,一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也就不敢动弹了,像个孤独傍徨的孩子一样默默的低着头,一双瘦骨嶙峋的大掌紧张的绞扭着,局促不安中又带着不容置否的坚持。

    青衣少年本来心中还有些火气,但看着那汉子诺大个个子,却一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任凭自己责骂的神态,到底心里还是有一丝不忍的,便按捺住脾气道:“我说大个子,我也是个穷人,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委实养不起你,再则就凭你这一身轻身功夫,上哪不可活命啊?何苦跟着我?跟着我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弄不好反而会丢了小命,你自去奔命罢!”

    他说完后,伸出纤细的手指把耳旁散下的几缕发丝勾到耳后,偏头瞅见大个子就跟个木桩子杵在地上,依旧可怜巴巴地垂着头,仿佛没听见自己的话,他顿了顿,沉吟了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银子在手中掂了掂,叹了口气,对着那汉子道:“我知道你听得到我说的话,你也别怨我,不让你跟着是为了你好,我这还有些许银子,都给你,你拿去怎么花都行,就是别在跟着我了。”

    言罢,少年把银子放在路边的大石头上,也不管那大汉拿了银子没有,头也不回的径直转身向前行去。

    这个青衣少年不是旁人,正是若樱,萧冠泓猜测的不错,若樱那日逃出来以后,怕再生瓜葛,自是不敢停留,挑了个方向,趁着漫无边际的大雨导致路上行人稀少,展开轻功发足狂奔,一路往西呈方向而去,不几日功夫就逃远了,再用不了两日就可以悄悄潜回西呈了。

    为了方便赶路,她在途中买了两件男子的粗布衣衫,尔后用布匹勒紧了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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