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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偷恋师尊(最新完结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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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斩身一跃,刀光数条,便只听闻一阵噗噗的钝响,分明是利刃折断肢体的声音,那一片黑影之中,白衣闪动片刻,一阵碎肢断臂便如雨般在那屋脊之下的骑兵头顶洒落。
  数十条线断,彻骨阴寒的内力沿着操控行尸的蝉丝传入骑兵手中,便是一阵哀嚎,却还来不及闪躲,那屋脊上便是白影一翻,霎时间刀光夹着迷乱的香气扑进口鼻。
  明晃晃的刀光忽然变得及其缓慢,闪着魅惑人心的青光,移近他们的咽喉。那一瞬间,他们的心底仿佛升起一丝渴盼,等待那冰冷的刀锋印上燥热的咽喉……
  血,如倾盆的雨,浇在他的白袍上,那单薄的唇角却始终淡淡勾起,划出一丝凉薄的笑意。
  冰冷的刀终于破开层层厚重的躯体,轻盈的压上一个剧烈喘息的咽喉。四目相对,他笑眼如月,却眸光阴森。
  “她在哪?”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在喉底划出沙哑的震颤,仿佛一阵寒风夹着细碎的冰晶,划过心底,男子一抖,转而抬头,露出满口的鲜血,却扯出一个狰狞的笑。
  他忽然不怕了,因为他竟然在卫锦的眼里看见了焦虑。只是在他眼里一闪即逝的一簇火光——可若不是怕,卫锦绝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想让那个女孩活?交出横城拓野。”
  “拓跋宇恒,你真是越来越蠢了。”
  刀锋折,冰冷的刃压进男子的咽喉,一股血喷出老高,却只见卫锦的眼里划过一抹温柔的流光,清如甘泉。
  “她若在你手里,你会冒险入谷?拓跋,你现在的路只有两条,要么痛痛快快的死,要么……你清楚紫衣谷有多少种法子让你后悔来这世上一遭……”
  他冷冷的说,看见拓跋宇恒脸上咬牙切齿的怒慢慢变成撕裂的恐惧,最终化成刻骨的恨。
  “……你找不到她了,她在段随风手里,你去找她的尸体吧……”
  狂笑声化作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那半插入他咽喉的刀刃被猛然拔出,卫锦从怀里取出一只玉瓶,把瓶口对准了那剑刃留下的创口。透明的小蛇便快如闪电的滑入了拓跋宇恒的咽喉。
  “卫锦,你这个毒蛇……唐恩九,在唐恩九手里,你……杀了我!”
  撕心裂肺的哀嚎划破了漆黑深沉的夜,卫锦脸上的笑意渐渐退散,化成彻骨的寒,不在顾及那身后的哀求,冰冷的眸光向着那斑驳诡异的黑色树影投去……
  漆黑的树影交错盘桓,在幽深的夜色里仿若妖魔。星光暗淡,冷风习习,忽而树叶一阵哗响,却是那静默的影微微蠕动!
  仿佛是一条盘桓的蛇,弯曲着,迂回着,慢慢的拉长清晰——竟是一个魁梧的异族男子。
  年若半百,魁梧的身材,花白的胡须,却生了一双及其明亮的眼眸,端端站在高大的树下,仿佛是依树而生的山石,若不细看,断难分辨。
  “拓跋山岳……”卫锦轻蹙眉峰,指尖暗扣内力,神色紧绷,“真是想不到,区区一个横城家的四公子,连拓跋家族的云长老都赶来了……”
  晦暗的星光下,老者的眼眸却出奇的明亮,便直直的盯着卫锦,却没有任何动作。风声止息,卫锦甚至感觉不到周遭一星半点的杀气内力。
  许久,老者清朗沙哑的声音缓缓飘来,“卫先生不要误会,老朽来此,原本只是想阻止这场干戈……”
  老人的目光在满地的碎尸上缓缓滑过,终长叹一声,“拓跋宇恒这个逆子……早都不是北祈部的人了,死不足惜。老朽来此,只是为了整个祈山部族而来,老朽来此是为了……请卫先生交出拓野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卫锦的形象是光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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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炉夜谈
  祈箜是夏禇北疆的草原部族中几个较强的部族之一。
  辽阔的祈箜草原,被一条祈水江从中央割开,祈箜一族也因此分成了南祈和北祈两个分支。
  南祈部的首领由横城一族世代承袭,而一水之隔的北祈部,最大的贵族氏族便是拓跋一族。
  南北祈每隔十年召开红樱会,选出一个汗王统领南北两部。南北祈部为争汗王之位,几百年来互相残杀,两族虽名为同宗同族,却更像是世仇宿敌。
  横城拓野在南祈贵为王子,又身负祈箜至宝神卷凤凰,北祈拓跋家想要杀他自不足为奇。
  九天前卫锦带着横城拓野闭关封印之时,已然料到了拓跋家必定来袭,只是没有料到来紫衣谷抢夺神卷的人——竟是祈箜大汗拓跋郅。
  那晚拓跋郅被青柠所杀。而今日北祈先有拓跋宇恒明目张胆杀进谷来,后派了长老拓跋山岳前来说和。北祈如此大动干戈,说起来终归是为了横城拓野身负的那半卷天书吧……
  卫锦眉峰一蹙,也不推辞,便向里一让,道:“请。”
  草庐经历了两日的血洗,早已谈不上往日的清净素雅,卫幽也无心整理,便扫净了一方炉踏。
  窗扉残破,屋子低矮阴暗,两人围坐炉前,却却都是静默。
  卫锦搓了搓暖炉,点了些清凉的熏香,又沏了些新茶,两人各自斟满。
  拓跋山岳喝了一口茶水,便抚髯而叹。
  “原本来找你的人不该是我,只是能求得动卫先生的人已经死了,老朽就只好拼着这张老脸,来求卫先生三分薄面。”
  拓跋山岳面色黯然,看着那香烟袅袅的香炉,又兀自叹息了许久,方才继续说道,“祈箜一族世代供奉的神明乃是神鸟凤凰,而宗族世代传承的使命也是守护圣物神器——地卷凤凰。”
  “只是这些年来,南北部族征战不休,早忘了忘了祖宗传下来的使命。守护神卷的血脉一直由横城一族世代相传,拓跋一族空得汗位,神卷之事却无分毫便宜可沾,至此才闹得两族积怨愈深,不可自拔……”
  “前一日汗王拓跋郅听说了神卷凤凰流落紫衣谷,耐不住贪念,竟私自率家将来紫衣谷硬夺,结果带着近百侍卫一起死在这山谷里……”
  卫锦的手微微一紧,握在手心热茶竟旋转着起了漩涡,眨眼之间,便生出细细的冰丝,凝成一坨,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的看着拓跋山岳,静候下文。
  “拓跋郅因贪生恶,死不足惜,只是拓跋郅一死,北祈部便化作一盘散沙,南北汗位之争已近在眉睫。两部族积压了几百年的怨恨,能把最纯洁的羔羊变成魔鬼……这都是血劫之兆啊!”
  老人的声音苍老沙哑,低垂着眼前挡住眸子里的忧愁。
  祖先说,大地是母亲,而祈箜的子民就是长在大地母亲身体上的野草,风雪吹黄了一批,待春雨降甘霖,又会长出更兴旺的下一批。只是这许多年的争夺,平白生出多少无辜的血,把这绿草原染成血红……
  白烟袅袅,卫锦把玩着手里的白瓷杯,唇露讥诮,如玉的面上淡若秋水。
  “祈箜的血劫跟我又有何干?真是笑话。老头子,你不会是为了让我悲天悯人来的吧?”
  “老朽自是不敢麻烦卫先生,”老者微微摆手,面色一紧,张了张口,眼神里透出一丝恐惧,终压低声音艰难的开口:
  “卫先生可知这次南祈的首领是谁?”
  卫锦挑了挑眉,心底却微微一凌,脑海里不由划出那副血腥残忍的画面……
  南祈的首领吗?自是不言而喻了——
  横城槿。
  “……是三少爷槿啊!”
  拓跋山岳凹陷的眼眶被一圈厚重的皱纹所包围,两颗眼睛却仿佛是黑夜里的星子,暗流闪烁。
  “横城槿就是应血劫而生的妖孽啊!若是让他登上汗位,祈箜血劫将不可逆转!赤红的血会浸透草原,白骨掩埋在枯草里,秃鹫在天上飞,腐肉引来盲蝇,饥饿的魔鬼飘荡在草原上空……是死神之卦啊……”
  苍老面孔上是彻骨的恐惧,干枯的手掌忍不住剧烈的颤抖着,将那热茶泼在了手背,却浑然不觉。
  老者断续的声音回荡在朦胧的熏香里,此刻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卫锦危坐不动,面色漠然,那藏于桌沿儿下的手却微微一颤。
  许久,拓跋山岳方才觉醒,又徐徐道:
  “卫先生一个月前去了南祈部,必定知道横城一族灭门之事。如今横城一族只剩下三少爷槿和四少爷拓野……”
  “你想要什么?”冰冷的声线忽然打断了老者悠长的声音,卫锦面如寒冰,那老人的面上却忽然光芒一闪,微微颤抖。
  “只要横城四少爷回南祈,老朽必然联合南北祈部,推举四少爷继承汗位!只是请卫先生……”
  ‘咔’的一声,刺耳的声音震的人心头一寒。白瓷杯裂,茶水成冰,竟和着瓷杯被卫锦一并捏碎成粉。
  “你?拓跋老儿,如今你自身尚且难保,又凭什么保住横城拓野活着登上汗位!真是天大的笑话!”
  *
  “青柠!青柠!”一只温凉的手轻柔的拍打着她的脸颊,清澈的声音回响在耳畔,缓缓的打散了梦境,睁眼一瞧,便看见他黑琥珀一般的眸子。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旋身坐在了床头,一双长臂捞起她娇小的身子,卷着棉被抱她坐在膝头,修长的指轻柔的拨开她被汗水粘在额角上的发丝,脸颊贴近她耳侧,轻声的安抚。
  “不怕、不怕,段叔叔在这儿呢,什么坏蛋妖怪都赶走,不怕、不怕……青柠乖,青柠乖……魂兮归来!反故居些……魂兮归来!反故居些……”
  他吐字含混,声音又低沉沙哑,她细细的听了许多遍,只是觉得这调子熟悉,许久,当那狂跳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满身的热汗也渐渐消了,忽而想起,这调子,是凝雪师父在她幼年曾给她招魂时唱过的。
  心里划过一道如火的暖流,贯穿全身。这一刻,仿佛正是凝雪师父的手轻抚着她的额头,凝雪师父的怀抱温暖着她慌乱的心,热泪润红了眼眶,‘师父’两个字便要脱口而出,却又生生咽下……
  不能说,不能说,千万不要说出口……
  仙女阿姨的眼神在她的脑海里回旋扩张,终于压下了胸口的酸涩,幻觉散去,段随风夹着轻咳的唱词渐渐清晰。
  “丫头,好些了吗?还怕么?”他探头到她耳边,松散的衣领里散出淡淡的一股药香,不同于师父的苦涩清冷,却是散发着浅浅的甜腻。
  她抬起眼皮盯着他的下颚,顿了一顿,微微点头,却换来了他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唉,原本想让你多睡一些早点恢复,便加了一些安眠的方子给你喝了,却害你做了这些噩梦,都怪我粗心,都怪我粗心……”
  他自责了几句,便把她放回床上,又在床头捡起一个蓝花布包袱递到她面前,“我早上不是说了吗,晚间带你去逛逛景儿,快些换上新衣服吧,保证你喜欢!”
  虽然青柠还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淑女,但总归多有不便,他笑着拍拍她的脸颊便出了门。
  青柠拉开那蓝布包裹,一件嫩黄色的绸布裙衫便呈现在眼前。
  那种花蕊般的嫩黄色料子,搭配了粉红翠绿的绣工,裙摆袖角点缀了精致的珠绣,娇嫩里带了三分灵秀,让她不由微微一愣。
  幼年时多穿些凝雪师父手缝的粗布衣衫,这些年卫锦虽然宠她,却也对女娃子的东西不甚上心,偶尔出谷多是给她带些零食玩物,却也从未见过这般华美的裙衫,心中不由一动。
  麻利的换上的新裙衫,轻轻的拉开那扇木门,一阵扑面而至的夏风扑面而来,深藏蓝色的夜色中,便见到那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坐在石桌旁,单手撑着下颚,灰袍随风轻扬,仙风道骨、宛若谪仙。
  见她来了,那清淡的面容划上一抹浅笑,温良的手拉住她的腕,“走吧,今晚是陌阳城最热闹的祭粟节,满街都是有趣的玩意儿,段叔叔带你去看热闹!”
  一大一小辗转了几个街巷便进了陌阳城最繁华的一条长街。
  街道两侧挂满了手工精巧美轮美奂的花灯,路边的小摊贩们正忙着兜售胭脂水粉、发饰佩玉。忽而一声唿哨,不远处的夜幕中划过一道璀璨的流光,不知城中哪户商贾人家开始燃放烟火,引得小孩子们欢呼雀跃。
  “好看么?”段随风抱着青柠走在人群里,以便让她不被人群遮挡,清楚的看见那些漂亮的花灯杂耍。
  大街上人群接踵摩肩,路旁花样百出的杂耍艺人,还有头顶璀璨绚烂的烟花,都让她目不暇接,不过转眼,小丫头的眼光就被路边那些奇妙的花灯吸引住了。
  画工精致的走马灯,娇艳逼真的荷花灯,还有那些娇憨可爱的生肖彩灯,让她惊喜连连,爱不释手。
  白嫩的小指忍不住轻轻探出,抬眼看看一旁满面笑意的段随风,又害羞的抽回手,脸色一红。
  “丫头,喜欢这个月桂水晶灯?”他俯身笑问,她忙摇摇头,一阵诡异的香气却忽然飘到鼻尖。
  淡淡的香气,从那盏月桂水晶灯里抖落下来……仿佛是被蝶翅震落的花粉,散落在夜晚温热的空气里,氤氲散开,带出一股甜腻……
  ——殚煳十里。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往后就没那么小白了,估计有点紧张,有点小小虐,请大家继续支持,后期还是会变白的,相信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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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的改了一下,希望这次看着不那么扭曲了……
汗,吾现在也被自己绕的头昏了。今天改到这里,等我清醒了,回头再看看怎么改……
这一章真的扭曲了……


  失之交臂
  “横城茗当日托我去南祈,便是为了横城拓野远离纷争、保住性命,如今祈箜血劫在前,你让我放他回祈箜,岂不让他回去送死!拓跋长老难道想让卫某失信于人!”
  卫锦面如寒冰,眼神犀利,冷冷的看着拓跋山岳,豁然起身,已然是送客之姿。
  武林中人皆知卫锦残忍,如今以礼相待不过是给北祈三分薄面,如今在要僵持,恐怕卫锦便不会有任何顾忌了。拓跋山岳面色一黯,不由暗自小退一步,一双眼却死死盯着卫锦,终站立不动。
  “老朽自知不是卫先生的对手。可祈箜血劫在前,让老朽独自苟活,却是我拓跋山岳万万做不到的!若是能救得了天下苍生,老朽拼却一条性命又算得上什么!”
  “横城槿早都堕入魔道,杀人嗜血成狂成性,横城一族上下数十口的性命就是血证!难道还要看着他血染祈箜草原不成!”
  老者越说越激动,猛然向前探出一步,却忽闻一阵细微的嗡鸣,锋锐的刀光倾泻在晦暗的草庐里,卫锦缓慢的抽剑出鞘,眉目淡然,提剑一推,剑锋便压上了拓跋山岳的咽喉。
  “滚。”
  平静的一个字,漠然深沉的眼眸却清晰的透出杀意,他的耐性已然到了尽头,谁也不会怀疑,只要拓跋山岳发出一个‘不’字,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剑压下去。
  拓跋山岳眼中透出一阵凄凉,却并非为了自己的性命,而是即将降临在祈箜草原上血染的劫难,他长叹一声,“卫……”
  一个卫字吐出半个,卫锦剑刃一抖便向前推,此时,却听‘咔’的一声——
  ——极细的一声脆响,从侧室厚重的紫檀木门之后传来,便又了无声息,仿佛只是幻觉,却停住了两人的动作。
  木门幽幽敞开,蓝棉布帘子轻轻一挑,门后是一个清瘦的身影。白皙修长的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逆光而立,声音却清晰的仿佛是冬日里的冰凌。
  他说,“拓跋长老……我去……”
  剑锋一滞,卫锦冷冷还剑入鞘,面色淡然,却是无奈。
  拓跋山岳那苍老晦暗的面容上,却霎时溢出一层难掩的光辉,竟忍不住声音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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