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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夏伤凉凉 作者:郑心秋(文秀网2013.10.14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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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慢慢走向我,然后从手提袋子里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盒子出来,单腿下跪,说:“何丫,我们结婚好吗?”
不是说嫁给我好吗,而是说我们结婚好吗?就像是谈了很久的恋人,我看着他突然眼睛泛起泪光,那个男子这些年里,一直对我不离不弃。
我终于点点头,眼泪也顺势就流了出来,他连忙站起来打开盒子拉着我的手给我戴上,然后抱着我,我便伏在他的怀里破涕为笑。
我回家没有和家里说我和伊凡的事情,我想可能是我还对冬雨抱有希望吧!这样想着,我便觉得惭愧,我真对不起伊凡,虽然他明白我。
冬雨结婚的日子定下来了,10月23号,这天正是重阳节。我正在传稿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声音在楼下,还有那个邱云朵。我忙跑到楼口那里来看,冬雨站在门口和爸爸说话,雪姨抱着何阳劝他们进来家里吃饭。
我站在楼口,邱云朵看到我就兴高采烈冲楼口叫:“妹妹,你也在家啊?”
我笑着点点头走下来,说:“恭喜你!”
这句话是对着冬雨说的,冬雨淡淡的回答:“重阳节,我们的婚礼不能少了你。”
“好!”我说:“我和伊凡也是重阳后结婚,时间没定下来,到时你也得来!”
我的话说出来爸爸和雪姨都惊了一下,唯独冬雨站在那里依然无所谓一般泰然处之。我说出我要结婚了他居然丝毫没有反应!我红着眼眶上楼,他们说完便离开了,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哭了起来,我都早就已经确定了他要结婚了,心却还是这样揪痛不已。
我不理任何人躲在楼上写稿子,我的脑子到处都闪现着冬雨结婚的场景,我不知道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何以面对这样婚礼。
10月20日,距离冬雨结婚还有3天,我整天懵懵懂懂的躲在楼上看着稿子,我想使自己忙一点儿,这样便没有时间想任何事情。下午的时候雪姨叫我,她抱着小阳阳在楼梯口站着,听着她声音我便穿衣服走出来。
“怎么了?”我问。
“我想你陪我去医院复查一下好吗?你爸又那么忙。”雪姨站在楼梯那说。
“嗯!”我说:“小阳阳给我抱!”然后就下楼抱着小宝宝走,雪姨去房间拿证件去了,没一会儿便出来了。我打电话给伊凡去医院接我和雪姨,便打的和雪姨去了医院,她生完孩子不久,不能开车。
雪姨去里面检查,我坐在长长的走廊上等着她,没一会儿伊凡就来了,看到他,我这些天的心终于安定了许多,还好有这么一人,依然还是我的靠山,我拉着他问:“你知道冬雨后天结婚吗?”
“知道!”他说:“他也在这家医院,邱云朵生病了,刚在楼下碰到他们。”
“他找到深爱的人了!”我说。
“何丫!”伊凡叫我,我抬起头认真的看他,他说:“你也有深爱你的人!”
我微笑着看着伊凡,他的眼神认真得让我感觉有些幸福,我想,只有在他这里,才有我的怀抱吧!
没过一会儿雪姨就抱着小阳阳出来了,她一手抱孩子一手拿着单子翻看,说:“这家医院真有责任,宝宝还这么小,出生就验了血型了,好多医院验血都要另收费的。”
“呵呵!”我冲着宝宝做了个鬼脸,然后说:“这是宝宝的血型吗?”说着便把单子拿了过来左右翻。
“是啊!”雪姨回答。
“O型,宝宝的O型,爸爸的也是O型,你的应该是A型才对!”我笑着说。
“是啊!”雪姨笑着说:“丫头真不错,这也懂。”
“我妈也是A型血!”我笑着说。
“那你呢?”伊凡问。
“我的?”我一下子停下脚步,心里莫名恐慌起来,我的是AB型,妈妈是A型,爸爸怎么会是O型?难道……我反复看着单子上标有何方的名字,可是后面却是标注着O型血。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我转身看着雪姨眼泪一下子掉下来,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雪姨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害怕,连忙把单子从我手中抢过去。
“丫头……?”她叫我。
“我不是爸爸的亲生女儿?”我看着她问。
雪姨的眼泪一下子就从眼眶掉下来,看着她的眼神,我便知道了结果,我突然感觉全世界一切崩塌了,头晕目眩的,心里一阵空落落,整个人浑身冰冷起来,“一定弄错了!”我大叫,然后转身便跑出了医院,伊凡叫着何丫在后面追上来。
我一直跑到人行道上,看到一辆汽车一下子往这边逼过来,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叫着我的名字,我看到冬雨从栏杆那里跳下来,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我头异常的疼痛,有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是一个别人不要的孤儿,我是毫不相干的人从小养到大,冬雨在和邱云朵的拜堂成亲,爸爸站在不远处无助的看着我,妈妈一直拉着我回去,有大车开过来,冬雨一直躺在马路中间……
“冬雨!”我叫着冬雨一下子醒来,一个男子坐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叫何丫,我正想开口,头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我双手捂着头,又昏死了过去。

☆、第47章

我坐在机舱里,妈妈拿来围巾裹在我脖子上,我看着一众少男少女都在翻阅着同一本叫做《夏伤凉凉》的书,然后歪着头看了看,坐在我旁边位置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她看了我两眼,嘴角露出了两瓣可爱的老虎牙,笑起来很灿烂。
“姐姐,你喜欢这本书吗?”她问我。
“没看过。”我摇摇头,脑袋有些疼痛。
“借你翻翻吧!”少女吧书递过来。
“谢谢!”我说,然后伸手接过书,慢慢的打开,第一页文字便沉重得让我感觉有些压手,心里莫名的疼痛:“从一开始,那些爱便在我心里生长着,如果分割,便是切肤之痛。”
我打开书开始读正文:“上那趟火车的时候,我一直想着黎冬雨,看着窗外的荔湾慢慢在往后移,我便想起了当初去乌拉时一直跟着车跑的冬雨,他大声喊,何丫,等我,我会来找你……”故事便如此开始。
我转头看着后面的妈妈问:“这个名字不是我吗?”
妈妈回过头来,说:“孩子,我们到了美国,就会把你治好!”
说着少女又拿过我的书,说:“这是一个叫做桃花红的作者记录了一些小时和青梅竹马的书,你不喜欢看也很正常。”
我笑了笑,把头枕在靠垫上闭上眼睛,那个名字真奇怪,黎冬雨,不就是医院的那个人吗?他不是我哥哥么?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在这上面?
我记得我醒来是在医院,一个女子陪在我身旁,她坐在那里哭的死去活来,开始我不清楚,只是她告诉我,她是我妈妈,而且,她和我长得如此相像。
有中年男子进来,头发苍白,看到我惊喜万分,跑着便去找医生了。
我坐起来看着正在痛哭的女子,她泪眼朦胧的看着我说,眼里全是关爱之色,她的泪眼让我的心有些抽痛。
“你真是我妈吗?”我说。
“我是你妈妈啊!”女子有些害怕的看着我,我盯着她有些熟悉,她的面容如此熟悉,我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
没一会儿医生就来了,然后跟进来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七八的样子,女子是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小孩,几个月大的样子。
他们叫着何丫,我盯着和我相像的中年女子,又问:“你真是我妈妈吗?”
“是!”女子连忙回答,然后看着医生又哭了起来,连连问着医生,“我家丫头怎么回事?怎么认不出我了?”
“大家都出去!”医生推着白发男子和中年女子,那个站在最后面的青年满含眼泪,面容全是担心之色,看着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没一会儿就给医生推出去了。
我看着那个白发男子面容憔悴得有些可怜,便说:“医生,能不能让他留下?”
医生停顿了下来,男子慢慢走过来,满眼血丝,叫了一声何丫便痛哭失声。又进来一医生极力劝阻,然后便把他们全部都推出去了。
“病人刚醒,需要休息!”医生说:“她的头部多次遭到剧烈撞击,可能是失忆了!”
失忆了?那之前的我是谁?我的眼神有些空洞,极力的想要去想起之前的自己,脑袋剧烈疼痛,我看到一个男子躺在血泊里,我蹲在地上痛哭失声,就好像世界都在颠覆着剧裂。
有人抓住我的手,焦急的说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我这才用力的闭眼,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睁开眼睛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医生坐在我的床头,他问我好点儿了吗?
我看着他点点头,“我想想起以前的事情来,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是谁?”说着头又有些发痛。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就是了。”说着他扶我睡下,帮我盖上被子,说:“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他说着我便闭上眼睛,然后手腕有凉凉的东西传入身体,有些舒服。没一会儿医生就出去了,说:“病人已经入睡,刚已经给她注*安神药,等她醒了就没事了,你们不要刺激她!”
“谢谢医生!”一片感激的道谢声从门口传进屋,我的眼睛有些疲惫感,困意袭来,隐约中听到了门外说“去看看冬子醒了没……”便再没听到了。
再次醒来已是深夜,依然是那个说是我妈的女子趴在床头,她已经睡着了。我伸手去拉她的手心,感觉有些亲切,她似乎察觉了,慢慢的仰起头来看我。
“妈!”我叫她。
“丫头你醒了!”她一下子又兴奋起来,说:“你记起妈妈了?”
我摇摇头,她有些沮丧,我说:“我信你是我妈妈,亲人有感觉!”
我这样说她就笑了,只是还是有落寞的神情在眼角游动,我拉着她问:“我怎么会进医院?我除了是你的女儿又是谁?”
“你叫何丫。”她说着便开始给我讲起来。
妈妈找来轮椅推我去了另一间病房,白发男子趴在床上睡着了,我看着妈妈又看了看了趴在那里的男子,愣了好一会儿,那个背影如此熟悉,如此亲切。
突然一个女人提着一些包子走过来,我正在门边看着里面熟睡的白发男子,女人看见我眼睛瞪大,继而憋得红红的就开始冲我大骂:“你这狐狸精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冬子都给你害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来干什么?你还来看什么?”说着开始推我的轮椅。
妈妈连忙走过来,推开了提包子的女人,说:“邢敏,何丫还是病人!”
妈妈刚说完趴在里面的白发男子就醒了,他出来就说:“你们别吵了,这是医院!”然后蹲下拉我的手,说:“丫头,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吗?”说着从我肩上到手臂摸下来摸了个遍,眼含热泪,满是担心的样子。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眼眶有些湿润,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我轻轻的说:“你就是我的养父吗?”
我说完男子怔了一下,嘴巴张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回答起来,眼泪马上便从他满是憔悴得脸颊流了下来,他却不做任何声响。
我看了心里有些难过,便说:“虽然我失忆了,但是妈妈都告诉我了,很感谢你这些年把我养大。”
“你叫他养父?”提包子的女人大吼起来,“你个不要脸的白眼儿狼,你叫他养父……”
“我可以叫他爸爸的!”我看了一眼妈妈轻声说。
“好了!”蹲在我面前的养父冲后面的女人吼了一声,看了看妈妈,便转头微笑的看着我,说:“丫头记得我就行!记得就行……!”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缓缓站起身来,往走廊处慢慢的离去。
女人恨了我一眼追上去,说:“你的包子,你都一天一夜没吃了……”而我,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心就像被剁碎一样,很想大哭一场,可是我竭尽全力,却始终个哭不出来。
我仰头看看妈妈,她也红着眼眶却没有掉出泪来。“他真的是把我养大的爸爸吗?”
妈妈捂着脸点点头,我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流了出来。
我自己用手滚着轮椅进房间里,里面躺着一个看似熟悉的男子,他全身被打满石膏,安静的躺在那里,我看到他额头上有块月牙形疤痕,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慢慢开始回想,头便又开始疼痛起来,像是要爆炸一样,我双手抱头大叫起来。
门外冲进一男子叫着何丫然后把我推出去,到了我住的病房,妈妈拉着我的手说:“不要想,妈妈在这,妈妈在这……。”
我终于停顿了下来,男子也镇定了下来,妈妈说:“他就是伊凡。”
“阿姨,何丫她好了吗?”男子问。
“出去说。”妈妈轻声说着前面出去了,男子看了我一眼跟着出去,“我刚刚看到何叔叔……”
我坐在那里看着窗外,想着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一有点儿头绪就头痛,之前发生过什么?
没一会儿妈妈就进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医生,五十来岁年纪。
“丫头,跟妈妈回家好吗?”妈妈说。
我点点头看着她,医生说:“越快越好,她头部以前撞击过,现在国内可能是没多大办法,也不能受刺激。”
妈妈点点头,说:“谢谢您医生。”
我走出病房的时候我在门缝看了一眼躺在里面那个有着月牙疤痕的男子,他就是妈妈说的我的哥哥黎冬雨,我养父的儿子,他怎么了?是因为我他才躺在这里的吗?走出医院,想着那个全身打满石膏的男子,心里莫名有些惆怅。
11月13号,我和妈妈搭上了去美国的飞机,在这之前妈妈没有告诉我的是那个一直养我到大的男子是比我亲生父亲还要亲的人,而躺在医院里的哥哥,却是我从小长到大青梅竹马的恋人。
2013年10月20号,距离我失忆刚好一年,我拉着行李箱从机场赶回牙山城我的家,推开门便看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他佝偻着身子从里屋走出来,我眼泪瞬间便从眼眶滚了出来。
10月23号,这是去年冬雨订的结婚日,夜里8点,我走在他家老房子的那个坡上,爬上以前的桃花田埂,那颗桃树依然屹立在那里,我静静推开门,却始终找不到一个人。
乌拉山顶有火光闪现,我拿着手电筒趴着上去,一个两鬓斑白的男子坐在山头的大石头旁,见我来,他手杵着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夜风吹开了他额前的刘海,我看到那个月牙状疤痕明亮的映在地上的火光里,月光照耀下,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在乌拉看烟花的日子,那个少年依旧在那里等待……

☆、后  记

这本书曾经发过两个网站,分别是晋江和*。在那两个网站的大多都是之前草稿格式,而非正式,也都没几章,发到文秀是13年,时隔那之前两个网站近1年时间。原因有二:
其一,之前没有电脑,也不怎么了解网络发文,我之前在起点的短篇故事集子《那些小时光》也是在一些零零碎碎的时间里借用电脑亦或是去网吧发表的,总的来说就是比较穷。
其二,我的生活流动性很大,我是10年离开学校出外打工的,之前一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大部分时间都是流动的,三年里曾出现在浙江义乌,东阳,温州,重庆,福建,洛阳,郑州,还有老家贵州就有三个地方,一直不顺。
高二离校,之前在学校的生活依然困苦难言,直至今日也未曾有多大改变。不过仍有一颗不死之心,相信总有一天会以最耀眼的姿态出现于生活,不会辜负生活的重托。
以上均是自我吐槽,勿扰勿怪。
对于本故事正式发表模式是在文秀网,说起主角何丫,其实个人觉得她蛮幸运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有一个始终不离不弃的倾慕者,有爱自己的爸爸,虽然不是亲生,却始终爱她如亲。说到友谊,也有一段青春的老友,旧时光里的旧人。她始终能找到依靠,从不孤独,所以她是幸运的。
她最好的归属个人觉得还是那个依然守护的伊凡,像闺蜜,像老友,像恋人。她和黎冬雨好像永远都不是那个可以永远平静走下去的人,她想要的平静生活始终不是那个一起长大只有童年的青梅竹马,就好像命运,他们终究要分开。
命运这个东西太强大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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