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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小妇人-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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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上头,他蓦地看到了一东西,令他大惊失『色』,『毛』骨悚然,他 看到……”

    “一个高高的身影,穿着一身白衣服,脸上蒙了0一条脸纱,瘦骨嶙峋 的手提着一盏灯,”梅格续上去,”它招招手,无声无息地沿着一条像坟墓一 样黑暗冰凉的走廊滑行。披着盔甲的塑像阴森森地站立两边,周围一片死寂, 灯火喷出蓝光,鬼影不时向他转过脸来,两只恐怖的眼睛透过白『色』脸纱发出 闪闪幽光。他们走到一扇挂了帘子的门前,门后面突然响起悦耳的音乐;他 跳上前要走进去,幽灵把他拽了回来,威胁地在他面前扬着一个……”“鼻烟 盒,”乔阴声阴气地说,众人听得『毛』发倒竖,”'有劳了,'武士礼貌地说,一 面拈了一撮儿,随即重重地打了七个大喷嚏,震得脑袋都掉了下来。'哈! 哈!'鬼魂发出笑声。

    恶鬼透过钥匙孔看到公主们仍在纺线赎取新生,便捡起它的牺牲品, 把他放进一个大锡箱子里,箱里头还密密麻麻地塞了十一个无头武士,他们 全站起身来,开始……”

    “跳号笛舞,”弗雷德趁乔停下歇口气时『插』进来,”他们跳舞时,废旧城 堡变成一艘风帆的战船。'向风打三角帆,收紧中桅帆扬帆索,背风转舵, 开炮!'船长吼叫道。此时一艘前桅飘着一面黑旗的葡萄牙海盗船正驶入视 线。”冲啊,伙伴们!”船长说,于是一场大战开始了。当然是英方打赢罗, 他们向来都是赢家。“不对!”乔在一边叫道。

    “把海盗船长俘虏后,战船直驶过纵帆船,纵帆船甲板上堆满了尸体, 鲜血从下风排水孔流了出来,因为他们的命令是'拼死肉搏!''副水手长, 拿个三角帆帆脚索绳耳来,如果这坏蛋不赶快招供,就把他干掉,'英国舰 只的船长说道。

    但那葡萄牙人像条好汉一样咬紧牙关,于是让他走跳板。快乐的水手 们欢呼若狂。但那狡猾的家伙潜在水中,游到战船下面,把船底凿穿,扬满 风帆的船儿沉了下去,'往海底,海,海,'那儿……”

    “噢,天啊!我该说什么?”莎莉叫道。此时弗雷德收住了他的连篇废 话,这些『乱』七八糟的水手用语和生活描写全取材于他最喜欢的一本书。”唔, 他们沉落海底,一条美丽的美人鱼迎接他们,看到装着无头武士的箱子,美 人鱼十分伤心,便好心地把他们腌在盐水里,希望能发现他们的秘密,因为 她是个女人,好奇心很强。后来,有个人潜水下来,美人鱼便说:'如果你 可以把箱子拿上去,我便把这箱珠宝送给你。'她很想这些可怜的武士重获 新生,但自己却无力举起这个沉重的箱子。潜水者便把箱子举上来,打开一 看,里头并无珠宝,大为失望,便把箱子弃在一片人迹罕至的荒野里,被一 个……”“小牧羊女发现了。小姑娘在这片地里养了一百只肥鹅,”艾美在莎莉 才思枯竭时接着说,”她很替武士们难过,便请教一位老『妇』人怎样才能帮助 他们。'你的鹅会告诉你的,它们无所不知,'老『妇』人说。她接着又问旧脑袋 掉了应该用什么再装上去做新脑袋,只见那一百只鹅张开嘴巴齐齐尖叫—…”

    “'卷心菜!'"劳里立即接上去,“'就是它了,'姑娘说道,跑到自己的 园子里摘了十二个大卷心菜。她把卷心菜放上去,武士们马上复活了,谢过 小牧羊女后,欣喜上路,并不知道自己换了脑袋,因为世界上跟他们一样的 脑袋太多了,谁也没想到自己的有什么不同。我感兴趣的那位武士走回去找 佳人,得悉公主们已纺纱赎回自由,除了一个外已全部出嫁了。武士听罢心 『潮』起伏难平,跨上一直与他患难与共的小马,冲到城堡,看看留下来的是谁。 他隔着树篱偷窥,看到他心爱的公主正在花园里采花。'能给我一朵玫瑰吗? '他问道。'你得自己过来拿。我不能走近你,这样有失体统,'佳人柔声说 道。他试图爬过树篱,但它似乎越长越高;然后他想冲破树篱,但它却越长 越浓密。他一筹莫展,于是耐心地把细树枝一枝一枝折断,开了一个小洞, 从洞里望进去,哀求道:'让我进来吧!让我进来吧!'但美丽的公主似乎并 不明白,依然平静地摘她的玫瑰,任由他孤身奋战。他有没有冲进去呢?弗 兰克会告诉大家。“我不会,我没有玩,我从来都不玩,”弗兰克说道。他不 知道怎样才能把这对荒唐的情人从感情的困境中解救出来。贝思早躲到乔的 身后,格莱丝则睡着了。

    “那么说可怜的武士就被困在树篱一边了,对吗?”布鲁克先生眼睛仍 然凝视着小河,手里把玩着『插』在钮孔上的野玫瑰,问道。

    “我想后来公主给他一束玫瑰,并把门打开,”劳里说,笑着向他的家庭 教师扔橡树子。

    “看我们凑了篇什么样的废话!多实践的话我们或许能做出点名堂呢? 你们知道'真言'吗?”当大家笑过自己作的故事后,莎莉问。

    “但愿我知道,”梅格认真地说。

    “我的意思是这个游戏。”

    “怎么玩?”弗雷德问。

    “哦,这样,大家把手叠起来,选一个数字,然后轮流抽出手,抽到这 个数字的人得老实回答其他人提出的问题。很好玩的。”

    “我们试试吧,”喜欢新花样的乔说。

    凯特小姐、布鲁克先生、梅格和内德退出了。弗雷德、莎莉、乔和劳 里开始玩这个游戏,劳里抽中了。

    “谁是你的偶像?”乔问。

    “爷爷和拿破仑。”

    “你认为这里哪位女士最漂亮?”莎莉问。

    “玛格丽特。”

    “你最喜欢哪一位?”弗雷德问。

    “乔,那还用说。”

    劳里说得一本正经,大家全笑起来。乔轻蔑地耸耸肩,说:“你们问得 真无聊!“再玩一回;'真言'这个游戏挺不错,”弗雷德说。

    “对你来说是个好游戏,”乔低声反驳道。这回轮到她了。

    “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弗雷德问,借此试探她是否诚实,因为他自 己缺乏的正是这种品格。

    “品『性』急躁。”

    “你最希望什么?”劳里问。

    “一对靴带。”乔一面揣测他的用意,一面挫败了他的目的。

    “回答不老实;你必须说出你真正最希望什么。”

    “智慧;难道你不希望你可以给我吗,劳里?”她望着地那张失望的 脸孔狡黠地一笑。

    “你最敬慕男士什么品格?”莎莉问。

    “勇敢真诚。”

    “现在该我了,”弗雷德说道,他最后抽中了。

    “我们来问问他,”劳里向乔耳语,乔点点头,立即问……“槌球比赛你有 没有作弊?”

    “嗯,唔,有那么一点点。”

    “好!你的故事是不是取自《海狮》?”劳里问。

    “有些是。”

    “你是不是认为英国民族完美无瑕?”莎莉问。

    “不这样认为我就惭愧死了。”

    “真是条不折不扣的约翰牛。好了,莎莉小姐,该轮到你了,不必等抽 签。我要问你一个问题,先折磨一下你的感情。你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几分卖 弄风情?“劳里说。乔则向弗雷德点点头,表示和解。

    “好个鲁莽的小伙子!当然不是,”莎莉叫道,那种做作的神态说明事实 恰恰相反。

    “你最恨什么?”弗雷德问。

    “蜘蛛和稻米布叮”

    “你最喜欢什么?”乔问。

    “跳舞和法国手套。”

    “哦,我看'真言'是个无聊透顶的把戏;不如换个有意思的,我们玩'作 者'来提神吧,”乔提议。

    内德、弗兰克和小姑娘们也加入这个游戏,三个年长一点的则坐到另 一边闲扯。凯特小姐又拿出她的写生本,梅格看着她画,布鲁克先生则躺在 草地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却又不看。

    “你画得真棒!真希望我也会画,”梅格说道,声音夹杂着仰慕和遗憾。

    “那你为什么不学?我倒认为你有这方面的鉴赏力和才华,”凯特小姐礼 貌地回答。

    “我没有时间。”

    “可能你妈妈希望你别有建树吧,我想,我妈妈也一样,但我悄悄学了 几课,把我的才华证明给她看,她便同意我继续学了。你也一样可以跟自己 的家庭教师悄悄学啊?”

    “我没有家庭教师。”

    “我倒忘了美国姑娘大多都上学堂,跟我们不一样。爸爸说,这些学 校都很气派。我猜你上的是私立学校吧?”

    “我根本不上学。我自己便是个家庭教师。”

    “噢,是吗!”凯特小姐说,但她倒不如直说:“天啊,真丢人!”因为 她的语气分明有这个意思。

    她脸上的神情使梅格涨红了脸,直懊悔自己刚才太坦诚。

    布鲁克先生抬起头,机智地说道:“美国姑娘跟她们的祖先一样热爱独 立,她们自食其力,并因此而受到敬重。”

    “噢,不错,她们这样做当然很好、很正当。我们也有不少体面高尚 的年轻女士这样做,受雇于贵族阶层。因为,作为绅士的女儿,她们都很有 教养和建树,你知道,”凯特小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腔调说道,这话使梅格 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使她的工作变得不但更加讨厌,而且更加丢人了。

    “德文歌合你的心意吗,马奇小姐?”布鲁克先生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 问道。

    “哦,当然!那支歌优美极了,我十分感激替我翻译的那个人哩。”梅格 阴云满布的脸孔在说话时又有了生气。

    “你不会念德文吗?”凯特小姐惊讶地问。

    “念得不大好。我父亲原来教我,但现在不在家,我独个儿进展不快, 因为没有人纠正我的发音。”

    “不如现在就念一点;这里有一本席勒的《玛丽·斯图亚特》,还有一 位愿意教你的家庭老师。”布鲁克先生把他的书放在她膝上,向她粲然一笑。

    “这本书太难,我不敢试,”梅格说道。她十分感激,但在一位多才多艺 的年轻女士面前又感到很不好意思。

    “我先读几句来鼓励你,”凯特小姐说着把最优美的其中一段朗诵一遍, 读得一字不差,但却毫无表情,十分呆板。

    布鲁克先生听完后不置评论,凯特小姐把书交回梅格,梅格天真地说 道:“我想这是诗歌。”

    “有些是。读读这段吧。”布鲁克先生把书翻到可怜的玛丽的挽歌一页, 嘴角挂着一丝罕见的微笑。

    梅格顺着她的新教师用来指点的长草叶羞涩地慢慢读下去。她的声调 悦耳轻柔,那些生涩难读的字句不知不觉全变得如诗如歌。绿草叶一路指下 去,把梅格带到悲泣哀怨的境界,她旋即忘掉了自己的听众,旁若无人地往 下读,读到不幸的女王说的话时,声调带了一点哽咽。假使她当时看到了那 对棕『色』眼睛,她一定会突然停下;但她没有抬头,这堂课于是得以圆满结束。

    “精彩之极!”布鲁克先生待她停下来的时候说道。其实她读错了不少单 词,但他忽略不提,俨然一副"愿意教"的模样。

    凯特小姐带上眼镜,把眼前的小场面研究了一回,然后合上写生本, 屈尊说道:“你的口音挺漂亮,日后可以做个伶俐的朗诵者。

    我建议你学一学,因为德语对于教师来说是一种很有价值的建树。我 得去照看格莱丝,她在『乱』蹦『乱』跳呢。”凯蒂小姐说着慢慢走开了。又自言自 语地耸耸肩。“我不可是来陪一个女家庭教师的,虽然她确实年轻貌美。这 些美国佬真是怪人;劳里跟她们一起兴许会学坏了哩。”

    “我忘了英国人瞧不起女家庭教师,不像我们那样对待她们,”梅格望 着凯特小姐远去的身影懊恼地说道。

    “可悲的是,据我所知,男家庭教师在那边日子也不好过。

    对于我们这行来说,再没有比美国更好的地方了,玛格丽特小姐。”布 鲁克先生的样子显得如此满足如此快乐,梅格也不好意思再哀叹自己命苦 了。

    “那我真高兴我生活在美国。我不喜欢我的工作,不过我还是从中得到 很大的满足,所以我不会抱怨;我只希望我能像你一样喜欢教书。”

    “如果你有劳里这样的学生,我想你就会喜欢的。可惜我明年就要失 去他了,”布鲁克先生边说边在草坪上猛劲戳洞。

    “上大学,是吗?”梅格嘴里这样问,眼睛却在说:“那你自己呢?”

    “是的,该上大学了,因为他已准备好了;他一走,我就参军。部队 需要我。”

    “我真高兴!“梅格叫道,”我也认为每个年青人都应该有这个心愿, 虽然留在家里的母亲和姐妹们会感到难过。”她说着伤心起来。

    “我没有母亲姐妹,在乎我死活的朋友也寥寥无几,”布鲁克先生有点苦 涩地说道。他心不在焉地把蔫玫瑰放到戳好的洞里,把它像座小坟墓似地用 土盖上。

    “劳里和他爷爷就会十分在乎;如果万一你受了伤,我们也全会很难过 的,”梅格真心地说。

    “谢谢,听到你这样说我很高兴,”布鲁克先生振作起来,说道。

    一语未毕,内德骑着那匹老马笨拙地走过来,在女士们面前炫耀他的 骑术,于是天下大『乱』,这一天再也没有安宁。

    “你喜欢骑马吗?”格莱丝问艾美。平时她俩刚刚和大家一起跟着内德 绕田野跑一圈,这时站着在歇气。

    “爱得不得了;我爸爸有钱那时候我姐姐梅格常常骑,但我们现在没有 马了,只有'爱伦树'。”

    “跟我说说,”爱伦树'是一头驴子吗?”格莱丝好奇地问。

    “嘿,你不知道,乔爱马爱得发疯,我也一样,但我们没有马,只有一 个旧横鞍。我们园子外头有一棵苹果树,长了一个漂亮的低树丫,乔便把马 鞍放上去,在翘起处系上缰绳,我们什么时候来了兴致,便跳上'爱伦树'。” “多有趣!”格莱丝笑了。”我家里有一匹小马,我几乎每天都和弗兰德和凯 特一起去公园骑马;这是一种享受,因为我的朋友们也去,整个罗瓦都是绅 士淑女们的身影。”

    “哎呀,多带劲!我希望能有一天到国外走走,但我宁愿去罗马,不 去罗瓦,”艾美说。她根本不知道罗瓦是什么,也不愿向人请教。

    坐在两个小姑娘后面的弗雷克听到了她们说话。看到生龙活虎般的小 伙子们在做各种各样有趣的体『操』动作,他很不耐烦地一把推开自己的拐杖。 贝思正在收拾散『乱』一地的"作者"卡片,闻声抬起头来,羞怯而友好地问:“我 想你累了吧;我能为你效劳吗?”

    “跟我说说话吧,求求你;一个人枯坐闷死了,”弗兰克回答。显然他 在家里被悉心照料惯了。

    对于胆小的贝思来说,即使让她发表拉丁语演说也不会比这更难受; 但她现在无处可遁,乔不在身边挡驾,可怜的小伙子又眼巴巴地望着她,她 于是勇敢地决心试一试。

    “谈什么好呢?”她边收拾卡片边问,正要把卡片扎起来,却洒落了一 半。

    “嗯,我想听听板球、划艇和打猎这类事情,”弗兰克说道。他尚未懂得 自己的兴趣应视身体状况而定。

    “上帝!我该怎么办?我对这些一无所知,”贝思想,仓皇之间忘记了小 伙子的不幸。

    她想引他说话,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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