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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凤妃天下 作者:蘅芜疏影(起点2013.09.29完结)-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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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无目的的走了许久,夏枳才扶着一棵几乎参天的大树停了下来,本想找太妃帮她找到纤云,却又想到她那番让她别将感情看得太重的话语,想着去找杜衡熙,可想到他还发着烧,怎么能麻烦他呢。偌大一个宁王府,她竟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帮她。一想到这里,她便觉得心力交瘁,扶着大树缓缓蹲下身来,低声呜咽,“纤云……”
  

第七十一章 失踪
更新时间2013…8…13 19:03:25  字数:2014

 第七十一章失踪
  忽地,夏枳听到有个男子在她身后唤她的名字,声音低小却十分熟悉。夏枳忙地起身回头,正撞上陈博翰担忧的眉眼。
  夏枳微一愣神,缓缓用手捋顺裙子,淡淡道,“陈公子有事吗?”
  陈博翰却不回答,向身边一个领他进来的小厮道,“你先下去吧,”待他离去后又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在为什么事忧心?”
  他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担忧和怜惜,眼睛明明是深情地看着她,却仿佛在看另一个人,一个遥远的人。
  夏枳却并不在意,也许她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有几分深情,几分遥远,区别只在于她并不会将现实和虚无混为一谈,也知道什么是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的东西。
  夏枳淡淡道,“多费公子挂心,我没事。”
  陈博翰沉声道,“若是姑娘在为自己的婢女忧心,此刻她已在我的府邸歇息了。”
  夏枳微一蹙眉,冷冷逼视着他,“怎么回事?”
  陈博翰忙地解释道,“今日巳时纤云来了我家当铺,我隐约记得她是姑娘的婢女,便过去问她有没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帮忙的,那时候就觉得她气色很不好,却不想话还没说上几句,纤云姑娘便昏了过去,我便把她扶到了后面,找了大夫来给她看病。大夫只说她是忧思过度,再加上这几日太过操劳,所以才会忽然昏倒。”
  这几日纤云的确太过操劳,昨天晚上甚至是在桌子上胡乱睡了一夜,又怎能不生病呢。这样看来他的话倒有七八分可信,她忙道,“你带我去见纤云,我要接她回家。”到底是真是假,总要见到纤云再说。
  陈博翰点点头,“你随我来。”
  夏枳略一迟疑,旋即走上前去,却只是始终走在他身后三五步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看起来十分诡异。自从来到了宁王府,夏枳从心底里就生出了一种对其他人的不信任和抗拒,而事实证明,这种抗拒在波谲云诡的宁王府中更应该被称作谨慎。
  而陈博翰对她的反应却并不在意,仿佛是理解她一般并不催促,却也是几步一回头,生怕她走丢了一般。好在陈府离宁王府并不算远,陈博翰恭谨地将她引入一间偏房之中,夏枳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去,正看见纤云疲惫地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看起来十分憔悴,见到她忙挣扎着坐起身来。
  夏枳忙拦住她,“快些躺着吧。”
  “对不起,是我没用,若没有陈公子相助,奴婢真不知道会给姑娘带来怎样的麻烦。”
  夏枳忙地喝住她,“说什么傻话!我早说过,无论在连朝阁还是潆汐苑,我们三个里都没有奴婢和主子,也不许谁自称奴婢,不许你再这样自贱自轻!”
  纤云感激地点点头,又与夏枳说了两句话,就觉得微有气喘,只能斜斜地躺在床上歇息。
  夏枳心里苦涩,忙心疼道,“你好好歇歇,我先去和陈公子说几句话。”说着便起身走离床边,缓缓踱向门口。
  推开门,正看见陈博翰坐在如水凉的石阶上,把玩着一只碧玉箫,背影在月光掩映下显得极是落寞。
  夏枳缓缓走近他,略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是陈博翰好心帮了纤云,她却一直怀疑着他,如今她终于放下了心中大部分的芥蒂,但还是对陈博翰抱有几丝淡漠和抗拒,而这抗拒大多数还是来自于那副与谭悟辕相似的容颜。
  她略定了定神,淡淡道,“今日多谢公子了。”
  陈博翰摇摇头,“你不必谢我,今日无论是谁倒在了我家的店里,我都会出手相助,为了不过是我陈家声誉罢了。”
  夏枳微笑,陈博翰本可以虚假地客套来博得她的好感,或是借机提出些要求,可他却用是说出了一段也许会让她反感的话来,让她减轻了心里的愧疚感,不再觉得欠他什么一般,可见陈博翰是个不愿居功的人,这一点也让夏枳十分欣赏。
  “这与陈家无关,陈公子帮了纤云,便是对我有恩。”今日纤云若非是遇到了陈博翰,而是遇到了董苏两家的人,恐怕纤云此时已经危在旦夕了。夏枳的话说得十分诚恳,“不知公子有什么忙是我能帮的?”
  陈博翰刚想拒绝,忽又微微一笑,回过头去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眸子如星闪烁,“你可会吹箫?”
  夏枳一愣,旋即点了头。却见陈博翰将手中玉箫轻轻递给她,“我许久没有听过好曲子了,你可否为我吹奏一曲?”
  夏枳便将那萧拿在手里,玉箫通体碧绿,光滑如缎,是用一整块上好的冰种翡翠碉楼而成,其上刻着一枝疏朗的梅花,一看便是名家刻出来的,刻出了梅花的三分傲骨,三分清丽,还有四分是浓浓的情谊,她举起玉箫,对月一望,便见它在月光下流过几缕光华,美得仿佛不是人间之物。
  将玉箫捻在手中,凑至唇边,轻轻吹了一曲《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世人皆道女子最是深情,男子最是薄情。却不知有时候女子的一个举动便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永不磨灭。纵是月下的一个巧笑倩兮的眼神,也足以让他的一生都沉浸在对她的期许和幻想之中,苟延残喘。
  本是一首动人的爱慕之曲,竟让夏枳吹得凄婉苍凉,清冷如月的箫声盘旋游移,像是一场醉人的梦境,却又似绝望的现实。她望着皎若银盘的月亮,自己也化身成了月中的姣人。
  月中的姣人,也许就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让人难忘吧。一曲吹毕,夏枳悠悠叹了一声,不禁抬眼望向陈博翰,他的眼中闪动着某些她看不清楚的情愫和悲伤,而这种情愫和悲伤在他的心底发酵蒸腾,变成了深深的绝望,缓缓蔓延,甚至充满了整个庭院。
  

第七十二章 吃醋
更新时间2013…8…14 19:03:07  字数:2124

 第七十二章
  “我初次见她时,她便在月下吹箫,那副模样美得简直如同嫦娥仙子一般。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她就是坠落人间的仙子,所以不顾一切地想要娶她过门,我满心满眼都是对她的爱,却想不明白爱情是种从不对等的关系,我付出了一切,却换不来一她的一个回眸。后来我的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让我能够娶到她,终于宁王赐婚,将她嫁给了我,而我也狂喜着,以为终于能得到她。可是大婚的那天,我只得到了她冰冷的尸体,身上还穿着大红的喜服,脸色却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声音不悲不喜,仿佛只是在诉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夏枳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痛苦和忧虑,嘴边的肌肉微微颤动着,俊秀疏朗的容颜却在风里斑驳。
  夏枳又是幽幽一叹,缓缓坐下身,“许多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起,提起了,也只能是徒增伤感。”缓缓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想要给他带来一点点的安慰。而那些关于故乡的人和事,也在那一刻涌上她的心头,如同潮水一样漫上来,再难退却。
  陈博翰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苦涩,心中的痛苦到难以自持,望见那与她像极了了容颜,眼里竟是一模糊,忽而抬手紧紧抱住她,口中呜咽道,“雪烟……”
  夏枳一愣,感到自己怀里的那个身躯在这一刻竟显得极是脆弱渺小,肩头像是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轻轻颤抖,让她竟然不忍心推开他。珍珠色的月光映在雪上,一种洁白剔透的光芒将她们温柔地笼罩在月色下,竟如同一副悲伤的剪影,将她们永远地镌刻在这一刻,永不涣散。
  良久,陈博翰抬眸,刚想对夏枳说话,却见月下一个墨色的身影,蕴怒地望着她二人,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却是强自支撑着,不肯上前对她俩发火。
  夏枳见杜衡熙来了,忙地将玉箫背至身后,与陈博翰同一时间站起身,对着他款款施礼,“王爷千岁。”
  杜衡熙见两人一同施礼,更是妒火难平,疾步走向她,表情越来越沉默淡定,当走到夏枳面前时,眼里已再看不到一丝愤怒。夏枳的心里却是更加的忐忑,越是这样的沉默,越如同暴风雨前的平静,让她胆寒。
  杜衡熙却是淡淡笑着,目光清冷,却没有一刻稍微停驻在陈博翰的脸上,“本王来接你回府。”
  夏枳不安地点点头,“那我带着纤云一起回去。”
  “不必了,”他的声音里并没有愤怒,却有一种让人不敢抗拒的威严,“我已派了人,一会儿就会把纤云送回去。你跟我走。”
  夏枳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紧紧扼住手腕,几乎是用一种拖拽的方式被跌跌撞撞地带走。陈博翰霍地站起身,本是和煦文弱的脸上此刻满是坚定,厉声道,“放开她!”
  杜衡熙缓缓回过头来,脸上满是阴沉,让她看了都觉惶恐。陈博翰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敢于与他对抗,“王爷就是这么对待自己府里的佳人吗?”
  夏枳忙地向他摆手,让他别再说下去。
  杜衡熙缓缓回过头来,阴鸷的面容上仿佛布着层层的黑云。冷眼看着陈博翰,沉声道,“你也知道她是我王府里的女人,可你现在做的事情,正是置她于水火之上。”
  陈博翰一愣,也知道幸而今日是杜衡熙看到了这一幕。若是换了王府别的什么人,岂不是又要给夏枳带来什么大麻烦?上次不过是一张与夏枳有相似容颜的画卷,便将她置于水火之上,这一次岂不是该要将她扫地出门了?想到这里,陈博翰只能住了口,目光却仍凝在夏枳的身上,望着她亦步亦趋被杜衡熙拖离开的身影。
  而杜衡熙一直紧紧抓着夏枳,直走到陈府别院外,那里早有一辆马车等候,车夫见了他,忙地迎上来,却在看到他铁青的脸色那一刻停驻不敢上前。
  他一把将夏枳扔到车上,自己也跟着踏上了马车。夏枳围着披风坐在角落里,瑟瑟地看着他。杜衡熙坐在她身旁,却见她不动声色地挪开。杜衡熙蹙着眉,又向她的方向窜了一点。
  夏枳心里本就十分的忐忑,再不肯靠近他,想来刚才的那一幕,任是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杜衡熙可是大齐国的王爷,掌握一方水土。忍不住又往后挪了一点。
  杜衡熙冷声喝道,“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夏枳的心头猛地滑过那一句阿瑶,身体里最后的一点血性被全部激起,竟然抬起头直视着他,仿佛那个与男子拥抱的人不是她一般。
  杜衡熙冷哼一声,“你的这点脾气倒是都用到我这来了。”
  夏枳自知理亏,却不低下头去,依然定定看着他。“我的脾气?王爷才认识我的时候,我对谁都是这个脾气。”
  “本王冒着寒风来接你,你就让我看到这一幕,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夏枳一愣,本来她就腹诽,杜衡熙漏夜来陈府别院一定不是来找陈员外的,却不想竟是为了来找她吗?夏枳心里有些感动,不觉眼神就不再那么冰冷,刚想服软,却听杜衡熙从唇齿间发出一声彻骨寒冷的嗤笑。
  “你可真是有本事啊,来了我宁王府才几日,竟有那么多人为了你神魂颠倒,还是你害怕寂寞,特意要找外面的男人来陪你,如果你真的觉得长夜难耐,本王倒也不介意替你排解。”他挑起轻佻的眼神,邪魅笑着逼近她,右手握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望着她。
  夏枳只觉得这段话竟比一个耳光甩在她的脸上还要羞辱,心里腾然冒出一团火焰,拳头不自觉紧紧握住,紧咬着牙关,从口腔中逼出几个字,“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杜衡熙亦是冷冷看着她,“我只相信我自己看到了。”
  夏枳别过头去,忽然嘲讽般地笑了一声,也不知是在笑他还是笑自己。大喊了一声,“停车!
   

第七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3…8…15 19:01:41  字数:2186

 第七十三章
  车夫吓了一跳,忙地吁了一声,马车便在颠簸中停了下来。还未停稳,夏枳便起身,两步蹿出了马车,手提着裙摆,一深一浅地向着反方向走去,这几日下了不少雪,雪积了有三寸,附近只有马车上挂着的灯笼正忽明忽暗地闪着。
  杜衡熙一个人坐在马车里,愤怒的火焰竟然一点点的消散,想到夏枳下车时那双血红的眼,竟心里有些不忍,却还因一时的愤怒而静坐着不肯下车找她,忽地,他听到一阵短促而轻小的女子尖叫声,随即就是扑通的一声。他忙地起身下车,正看见一个绯红色的身影倒在雪地里,红衬着白,看起来煞是好看,他此刻却无暇注意到这色彩,忙地跑上前去,早将陈博翰躺在夏枳怀里的事情忘了干净。
  “你怎么了?”他蹙眉问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心里却是焦急,怕她崴伤了脚。
  “你管不着。”夏枳冷言道,手拄着雪地,缓缓站起身来,一个不小心,却又扑到雪地里。
  杜衡熙此刻的气也消了大半,看她这样竟忍不住轻笑起来,“看你笨的,”说着就要去扶她。
  夏枳狠命挣开他的手,“不用你假好心!”一双眼圆睁着,头上脸上却慢慢的都是白雪。说着便撑起腿,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明显是崴伤了脚,脸上的雪不一会儿便化了,风吹在脸上,竟是刺骨的冷。
  杜衡熙看着她倔强离去的背影,仿佛有种永不低头的气势,如今的她已不过是掉落在尘埃里的玉石,任谁都可以踩上两脚,董晗嘉和苏浮月日日设计她,她都一一吞咽,何太妃说要帮她,却终不过什么都没有帮到她,还不明不白让她挨了四十杖,如今臀腰上的伤还没有好透。可是无论是在京城还是在宁国,她那挺直的脊梁都从来没有弯过,始终是以一种倔强的姿态,在俯瞰着整个世界。
  杜衡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两步走上前去,用力抓住她的手腕,却不想刚才那样,带着一股狠劲。
  夏枳一愣,旋即转头看着他,用力挣脱手腕,“你放开我!”
  杜衡熙却不给她反抗的余地,猛地揽住她的腰,只一举,她便躺在了她的肩膀上。杜衡熙抱住她的腿,转身走向马车,因着这个姿势,夏枳能挣扎的范围最小,所以只能用力打着他的背,不断叫嚷着,“杜衡熙,你放开我!”
  杜衡熙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竟是一愣,他是皇子,从没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会忘记这个名字,从前唯有那个人才敢喊出他的名字,而这个初来乍到的女子,竟然敢轻易将他的名字喊出来。杜衡熙心里漾起一丝恍惚,旋即这种恍惚便被夏枳的叫声湮没。
  不一会儿,夏枳又被扔到了车上,还未坐定,她便又跳起来,挣扎着要下车。杜衡熙烦了,狠狠把她摁在车壁上。“本王知道要是把你逼急了,你可是连撞车的事都能干出来的,不如我们俩妥协一下,你乖乖坐在这,我就不再说话,可好?”
  夏枳一愣,他竟然不再生气了吗?恍惚间已忘记了挣扎,再缓过神来时,杜衡熙已经坐在了窗边闭目养神,夏枳呆呆地坐着,看着车上火盆里的木炭忽明忽暗的红,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连日的疲惫像是潮水一样袭来,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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