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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烟尘故里_派派小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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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尘心中暗喜,也站了起来,“公子你跟宫主说话,我替你送门主。”说完,不等季风纾说话,伸手道,“门主请。”
  
  墨渊朝季风纾拜了拜,顺势走了出去。
  
  出了怀仁堂,轻尘仍然跟在墨渊的后面,墨渊回头道,“姑娘的心思即已达成,还跟着我做什么?”
  
  轻尘笑了笑,走到墨渊身边道,“我很想知道,墨渊门主今日去尘香山庄了吗?”
  
  “贵庄主并没有请我。”
  
  轻尘眨了眨眼,“那你知道严掌门的冤屈被洗刷了么?事情根本就不像是当日门主在金甲门说的那样,严掌门是被冤枉的。”她仔细注意墨渊的表情,发现他无任何异常,只道,“江湖道义,绝不愿望好人。既然严掌门冤屈得洗,在下自然是替他高兴。”
  
  轻尘停了下来,“那门主收买心悦领主一事呢?”
  
  大街上人潮涌动,不时有百姓擦过二人,好奇地还会回望他们两眼。若不是光天化日,若不是在这热闹的街市上,看到他的目光,她简直要疑心自己会被杀掉灭口。她思忖着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机会碰到他,不如今天就壮壮胆子。因从无歌山听到他说话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喜欢这个人,更不喜欢他像大海一样的城府。
  
  很久,墨渊都不曾说话。没有表情的脸,像是说书人口中的罗刹。甚至比那罗刹还要恐怖几分。
  
  墨渊转身,只说一句,“心悦一事确实不是我所为,姑娘信也好,不信也罢。”
  
  轻尘看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点了两下头。是啊,那日在后山,她亲眼看到头人与心悦还有仵作交涉。她知道心悦或许并不是受这个墨渊指使,只是那头人用的计中计罢了。她也知道,如此一来,虽然心悦失踪,众人无法坐实墨渊陷害严凤凰一事。但他失了公信,自然也与盟主之位失之交臂了。
  
  他今日大凡有一丝闪烁或是遮掩,她倒也不觉得奇怪,反而他坦坦荡荡,叫她心中生出了几分好奇。这个人,到底是怎样的人?伪君子?假小人?像个谜一样。
  
  炎上为什么不请他到山庄来?季风纾为什么与他在后院喝茶?那桩在江湖上影响颇大的公案是不是就此了结了?真凶到底是谁?
  
  轻尘长出了口气。本来嘛,以她那可怜的脑袋瓜要想把这些事情想明白,跟登天一样难。偏偏她喜欢炎上,不得不随着他卷入红尘的纷扰中。她知自己帮不了炎上什么,但师父说,多听多看多留心,总归也算是生存之道。
  
  师父……她的脑海中印入那日他血肉模糊的双肩,鼻子一酸。快了快了,这里的事情结束,他们就要去红都了。
  
  夜里,轻尘怎么也睡不踏实。空气闷热,像有大石压在她的心口。她总是梦见一个满面血垢的男子,朝她伸出双手,口里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她浑身被汗水湿透,眼泪不断翻涌而出,最后她看到一把斧头劈向那个男子,画面被血染红。
  
  “啊!”她惊坐起来,再也不敢独自一人呆在空旷的屋子里。
  
  夜已深,山庄显得幽深安静。微微的灯火在整片的黑暗中,更显诡谲。轻尘很怕,忍不住收紧了衣襟,犹豫着要不要出门。炎上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她要是跑过去……不知哪儿传来了捣衣的声音,一下一下,由远及近。轻尘打了个寒战,再也顾不得许多,闷着头向炎上住的地方狂奔而去。
  
  “炎上,炎上!”轻尘一下子推开炎上的屋门,炎上自床上起身,“小九?”
  
  黑灯瞎火,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估计着床的方向,踉跄几步扑了过去。还好,还是那个怀抱,和他有力的双臂。
  
  “小九,你怎么了?”还有那软软的,像云一样的声音。
  
  她紧紧地抱着他,颤抖着说,“我害怕……害怕……我梦到师父全身都是血……他一遍一遍地喊我的名字……我看到有人要杀他……有人要杀他!”
  
  炎上拍着她的背,宽慰道,“傻孩子,那只是梦。”
  
  “可是,我怕,我怕!”她更往他的怀里钻。
  
  炎上撑着身体往里面挪了挪,把她抱到了床上,像哄孩子一样说,“别怕,有我在,没有人能伤你师父。”
  
  她闻到了还带着暖意的他的味道,吸了吸鼻子说,“师父……真的会没事吗?”
  
  黑夜里,有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他的声音犹如露水,“我向你保证。”
  
  她终于放下心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到红都去?”
  
  “快了,最多两日。”
  
  “好。”她满足地点了点头,依在他的怀里,渐渐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C猜对了,今天很晚的时候还有一更。嗷唔。
这卷快完了,烟正在计算剧情,最多到下一章结束。
至于凶手,筒子们也可以猜猜,记得发烧的海娃最喜欢推理。天热要注意身体啊大家,笑~




第三十二回 五王炎焕

  天还没亮,炎上摸了摸轻尘的发梢,她睡得正香。也许是下过雨,天气不算太热,但她身上还是出了很多的汗,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饶是如此,她依然紧紧地抱着他,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睡得安稳。
  
  四周仍是昏暗,微开的窗户有些许的天光。浅灰色,像是墨在水里化开。
  
  炎上挥手,鬼魅一般的影子从房梁上落下来,轻轻点了火。那火光微弱,只够把人的轮廓照亮。
  
  黑衣人沉默地跪在地上,似在等待炎上的吩咐。
  
  炎上伸手,黑衣人迅速递上一个麻布小包。炎上接过,一边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边把麻布小包放到了轻尘鼻子底下。不一会儿,轻尘鼻息沉重,松开了抱着他的手,想是药发挥了效用。
  
  黑衣人说,“主子,属下伺候您更衣。”
  
  炎上摆手,“不用了,你只需与我说,炎焕如何得知你的身份?”他把轻尘放置好,伸手拿过自己的长衫披上。黑衣人把头低得更下,“属下无能,五王爷心思缜密,属下没能瞒过。”
  
  炎上也不怪他,直说,“他约我在哪里见?”
  
  “后山竹林。”黑衣人拿过炎上的轮椅,帮着炎上坐到上面。炎上问,“石康和石安他们呢?”
  
  “属下下了迷药,都睡过去了,护院也都已经打发掉。”
  
  “很好,你不用跟我同去,只要把小九看顾好。我这就去见他。”
  
  黑衣人会意,重新上了房梁,如影子般隐匿。
  
  夏已经渐渐入仲,晚风也不见凉。炎上只身来到下雨后仍带着湿气的后山,身上已经被汗透。遮天绿竹的间隙之中,竹叶轻动,衬着一个身影,兰桂香气,从未从他身上消散过。炎上靠近了些,淡淡开口叫道,“五哥。”
  
  那人并不回头,只是负手叹息,“九弟啊,要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五哥想要见我,传唤一声,或者来王府,自然就见到了。”
  
  那人道,“哪有这么容易?炎萧也是因为你的婚事才能够见你一面,平日里,九王府戒备森严,哪得我这不受宠的皇子靠近?”
  
  “五哥别这么说。此番父皇下旨,我也始料未及。”
  
  面前的人又悠悠叹了口气,“这件事与你无关,是炎奚向父皇求的。”
  
  炎上倒是没有想到,“怎么会是六哥?他一向只拜佛,不管朝堂上的事。”
  
  “他向父皇禀报说日前卜卦,得一凶卦,对你大大的不利,如果父皇想要化解,就得大婚冲喜。父皇和皇祖母最是怕你有什么闪失,所以不顾你的反对,下旨定要云儿嫁给你。”
  
  炎上直说,“原来如此。没想到此事是六哥一力促成,我还一直以为是容相的计谋,想要我手中禁军的治权。”
  
  面前的人终于转过身来,一身绛紫宽衽大炮,说不出的潇洒随意。他挑了挑细长的眼,对炎上风情一笑,“人人都道你九王爷是最美的仙人,却不知我五王生得也分毫不差。无论弟弟你在哪,总能把旁人的风头都抢去,连踏雪无痕也不例外。”
  
  炎上知他心中不平,顺着他的话说,“五哥和六哥的母妃曾是父皇最为宠爱的妃子,艳冠后宫。五哥的相貌自然是不比我差的,只是五哥平素里低调行事罢了。”
  
  炎焕笑了一声,“九弟不用尽说好话。我知道你来,是想向我要一个人。人,我可以给你,但是有几句话不得不对你说。传国玉玺不仅关系蓝国,对红国也至关重要,它影响着两国的格局。顾月池是什么人,只怕弟弟你比哥哥更清楚。他是绝对不能放的。”
  
  炎上皱眉,炎焕挥了挥衣袖,赶走流萤,接着说,“如果你执意要放,父皇的人很快就能查到他的踪影,你觉得以父皇的手段,将怎么对待他?恐怕不是囚禁,就是充入……你心里有数,我就不说了。如若不是被父皇的人马寻到,而是被别人,譬如说一直视我们三兄弟为眼中钉的容相,那后果更是值得期待……”
  
  炎上被山风吹得轻咳了两声,炎焕蹲到他的面前,轻轻拍他的背。炎焕的笑容,像是蔷薇和它的花刺,美丽却又暗含着不可预估的危险。炎焕仿佛呢喃般说,“何况,那顾小九与顾月池相依为命十年,若是放走他,你还能留得住小九么……?”
  
  炎上心中一凛,只觉胸闷。
  
  “这么多年,你千挑万选,却看上这么个丫头,真叫哥哥我有些失望。”炎焕站起来,迎着山风笑道,“你儿时曾对父皇说,你真心拥抱的女孩子,才能做你的王妃。这句话把当年那些入宫只为伴在你身侧的官家小姐们气得不轻,云儿也是耿耿于怀。如今,你是真的寻到了能够做九王妃的人选了吗?”他意味不明地看着炎上,炎上不去注视他的目光。
  
  “炎奚那个笨蛋,要是有你的三分,我何愁大事不成?可惜可惜。”炎焕甩开衣摆,大步走开,一边走一边说,“人,我会交给你,怎么处置,也由你说了算。不过兄弟一场,别怪五哥没提醒你,小心算计到最后,不仅丢了真心,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炎焕走远,而炎上独坐于竹林,缓缓伸手按住心脉。手掌下,心跳是强健的,手心的温度却慢慢不见。
  
  算计?他若不算计,在鬼域般的皇宫怎么安身立命?他若不算计,如何保得自己和他人?一切的悲哀,不过源于帝子的身份,源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否则,他与炎焕,也许是最知心的人。然而各自的身份注定,永远只能做敌人。
  
  炎上回到屋子里,轻尘听到有人开门,翻了个身,睁开朦胧的睡眼,“炎上……?”麻药的效力似乎已经退却。
  
  “你醒了?”他来到床边,轻尘伸手摸了摸他的衣服,“炎上,你出去了吗?天还没亮呢。”
  
  “吴伯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去给他看病了。吵到你了?”
  
  “没有。只是我睡得特别沉,脑子重重的……”轻尘伸了个懒腰,又打了哈欠,“我还想再睡儿……”
  
  炎上执了她的手,“小九,我问你,如果救出了你的师父,你有什么打算?”这番话他在金甲门的阁楼上问过,当时她的回答是,跟着师父去浪迹。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她被他看得有些莫名,伸手摸他冰凉的脸,“为什么这么问?救出师父,自然……”她顿了顿,似乎没想出什么好回答,只是天真地眨眼睛。
  
  他的心顿时凉下去半截。
  
  只听她喃喃说,“如果师父要留,炎上就给师父就近找一份差事吧,不要杀人放火的都可以。如果师父要走,送他些银两……嗯,师父肯定不会要的,那就让他走吧。反正我不走了,我要跟着炎上啊。”她拉过炎上一边手臂,把脸贴了上去,调皮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你怕我跟师父走了,对不对?”
  
  炎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年纪,还是个孩子,他在强求什么?
  
  “书上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所以炎上,我们睡觉吧?”她惯常掳掠顾月池,此刻也攀着炎上把他往床上扯。炎上行动有些吃力,顺着她的力道,跌撞上了床。他本来就皮薄,磕碰下,腿上有了一片痛处,不禁心内叹息,指望她温柔体贴,恐怕还要费些时日。
  
  刚坐稳,她就往他的怀里钻,丝毫不芥蒂男女之别。他忍不住说,“碧玉破瓜时,郎为情颠倒。芙蓉陵霜荣,秋容故尚好。”
  
  “啊,炎上你不乖!”
  
  “怎么?”
  
  轻尘眯着眼睛笑道,“师父说这首诗香艳,跟我捡的书一样哦。”
  
  炎上不明白这首诗香艳在何处,就决定追问,轻尘很认真地说,“破瓜,破瓜,当然是指女子贞洁不保……”她话还没说完,炎上就伸手敲了她一下,“谁教你的?”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地说,“书上说的……我从山上捡的书。”
  
  炎上顿时对她所捡的书产生了深深的怀疑,“破瓜是指女子二八年华,与贞洁何关?回到红都我要请个教书先生,好好教你。”
  
  轻尘耷拉下脸,扯着炎上的手臂,“不要读书!”
  
  炎上不置可否,只是躺下身子,轻叹,“睡吧,等你额头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就返回红都。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你的师父了。”
  
  轻尘仿佛在梦呓,“炎上是大官吗?神策军,还有石安,都很厉害的样子,可他们都要听炎上的……如果我跟在炎上身边,那夫人怎么办呢?她好像不是真心喜欢炎上的,炎上也不喜欢她……”她絮絮叨叨了很多,真真假假,炎上闭目认真听着,也不答她。过不久,她抓着他手臂的手有些松动,想来是已经入梦。
  
  容初云……炎上苦笑,在红都等着他们的,何止一个容初云?
  
  

卷二: 珍 珑 棋 局


第三十三回 中元疑窦'VIP'  



  轻尘每日总要进食很多一补药和药膳,以至于每次看到萍儿端着东西来,总有想要跑走一欲望。
  
  炎热一天气渐渐过去,入了七月。七月初一是鬼门关大开一日子,从这一天起到七月三十,民间称之为鬼月。而七月最重要一节日就要算七月十五一中元节了,这一天民间有祭祀祖先一传统,还有更重要一……
  
  天气晴好,轻尘伸了个懒腰刚跨出门,就被一群婢女给团团围住,她们七嘴八舌,吵得轻尘一脑袋嗡嗡作响。
  
  “九姑娘九姑娘,你就给我们大伙说说情吧!”
  
  轻尘总算听清楚了一句,大喊了一声“安静!”然后拉着那个婢女说,“姐姐,你一个人把话好好说清楚。”
  
  周围一婢女都殷殷地看着那个女婢。女婢清了清嗓子说,“今天是鬼节,山下一镇子请了法师做法事,往年山庄都要烧些纸钱给以前一主人,晚上还要放灯。可是今年夫人统统都不许了,说是乡下一节日很晦气。要知道放灯是给死者引路,如果不放,就会积攒很浓一怨气。姑娘你看……”那女婢提了一盏扎好一莲花灯出来,“我们都忙了好久了。”
  
  轻尘转了转那莲花灯,问道,“萍儿姐没说什么吗?告诉庄主了没有?”
  
  “萍儿姑娘好像在跟庄主闹矛盾,我们不敢去烦他们。九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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