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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金田一之恶灵岛[横沟正史]-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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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金田一耕助对这类乐器不熟悉,他听了半天也听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拿起放在脚边的旅行袋,缓缓地穿过树林,离开千叠敷。

  通往刑部神社的石阶正好有二十阶,左右两旁的御影石扶手柱子上,每一根都刻着奉献者的大名。其中有一些奉献者是下津井的居民,不过大部分奉献者都姓刑部。

  金田一耕助一爬上石阶,就看见刑部神社前面有一个古老的石制鸟居(立在神社入口处的门),左右各坐着一只降魔犬,而且不论是鸟居还是降魔犬,年代都已经相当久远。

  穿过鸟居之后,金田一耕助发现神社的范围相当广阔,除了最左边有一座神舆藏是由越智龙平建造的之外,其他部分都是原本就有的设置。神舆藏的隔壁是一间绘马堂,里面的绘马和扁额都相当古老,不过绘马堂的外观倒是十分新。

  金田一耕助细看之后,发觉里面还有两、三块画着北前船的扁额,大概是北国的船主所奉献的吧!

  除此之外,绘马里面有一幅在骰子和赌具上面挂一把锁的图画,这大概是某位太太希望自己沉迷于赌傅的丈夫不要越陷越深而奉献的。

  这些绘马虽然年代已相当久远,不过却反映出昔日捕鱼郎的生活形态。

  绘马堂的后面是一间拜殿,拜殿前面有一条走廊通向另一栋建筑物,之前悦耳的日本琴、竖笛合奏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看来那里应该是宫司一家居住的地方。)

  此外,建筑物的前面也有一条通向右边的走廊,金田一耕助沿着那条走廊来到神乐殿的前面。

  神乐殿的规模不大,不过从奉献箱所散发出的原木味道,不难猜出这些都是花费不赀的物品

  前殿的人形屋顶两端的头瓦上刻着两个大大的“巴”字图案。

  金田一耕助独自来到拜殿外面,试着朝刑部神社的北边走去。

  没想到刑部神社北边的视野竟出乎意料的好,在那里几乎可以鸟瞰全岛,不但可以看见右下方一大片宽广的高尔夫球场,就连新在家和越智龙平停靠在码头的私人汽艇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当金田一耕助看见吉太郎正以小跑步穿越地藏坂时,不禁露出微笑。

  (不知道在那个男人的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时,日本琴和竖笛的乐音正好停下来;过了一会儿,建筑物里面的玻璃窗由里向外打开。

  金田一耕助一看见站在窗子后面那男人的背影,霎时瞪大眼睛,慌忙躲在旁边的石灯笼后面。

  他看见那个男人衣服的背后印着一排英文字——

  I WILL DO EVERYTHING ONCE

  金田一耕助知道那一定是前几天在鹫羽山遇见的那个年轻人,当时他背了一个背包,因此看不清楚他背上的英文字。

  不过这时他身上穿的衣服前面一定也印着相同的字样——

  I WILL DO EVERYTHING ONCE

  (他是在什么时候,又是为了什么缘故要来到这座小岛呢?)

  金田一耕助一面思考,一面盯着那名年轻人看。

  他发现年轻人之所以背对着他走出来,是因为他手上拿了一架照相机。

  (他想为谁拍照呢?)

  这个问题金田一耕助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他看见三位女性跟在年轻人的身后走出来。

  当金田一耕助看到其中一个女人的时候,身体就像被通上电流一般,顿时感到极度震撼。

  毋庸置疑的,那个女人正是巴御寮人。

  照金田一耕助之前的推算,巴御寮人已经三十九岁了,就算长得再怎么美,应该也有个限度。

  没想到此刻出现在他眼前的巴御寮人,看起来不过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美人,实在不像站在她身旁的双胞胎姊妹——真帆、片帆的母亲。

  那对双胞胎姊妹——真帆、片帆虽然也长得非常漂亮,却远不及巴御寮人有如仙女下凡一般超凡脱俗,美得教人不敢逼视。

  难怪金田一耕助在乍见她的刹那会感到如此震惊了。

  (吹竖笛的人是谁呢?)

  金田一耕助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张着一双大眼睛望向巴御寮人的身后,却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踪影。

  突然问,他的脑中闪过吉太郎刚才说的话——

  “是他?”

  (这么说,刚才吹竖笛的人……就是眼前这位不论什么都想看一看、做一做的年轻人喽!)

  一想到这里,金田一耕助的眼中不禁再度浮现惊讶和疑惑的神色。





第七章 诡异的年轻人


涉嫌重大

  “金田一先生,听说你昨天已经见过巴御寮人了?”

  “是的,那时我正好看见三津木五郎要为巴御寮人和她的两位女儿照相,由于一时好奇便停下脚步,后来三津木五郎还拜托我替他们四人拍一张合照。”

  金田一耕助露出非常亲切的笑容,继续说道:

  “巴御寮人的确长得非常美,而且她的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对了,听说您是她的外叔公?”

  “是的,我的双胞胎哥哥——天膳是御寮人的外祖母——琉璃的过门女婿。”

  “什么?您本身也是双胞胎?”

  金田一耕助吃惊地看着刑部大膳,只见他笑着说:

  “是啊!我哥哥叫天膳,我叫大膳,我们是一对同卵双胞胎,所以长得非常相像,经常有人分不清我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那么令兄现在……”

  “他早就去世了,人们总以为长得十分相像的双胞胎,彼此的命运也必然十分相似,可是事实井非如此,像我哥哥很早就死于船难。我却到现在还苟延残喘地活在世间。”

  “您说他死于船难?”

  “是的,他很喜欢钓鱼,空闲的时候经常会一个人驾着小船到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垂钓,没想到有一次突然遭受强风侵袭,整艘船翻覆了,就连在他附近垂钓的船主也跟着溺毙。”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嗯……大概五十五年前了,当时我们才二十五岁。”

  “对不起,请问您今年贵庚?”

  “我出生于明治二十年,你说我今年几岁呢?”

  刑部大膳笑嘻嘻地反问道。

  金田一耕助迅速在心里推算了一下,随即笑道:

  “这么说来,您今年正好是八十岁呢!不过,您的身体看起来还相当硬朗,真是不容易。”

  金田一耕助这番话绝对不是恭维,刑部大膳不但个头高大,而且站姿挺拔,一点也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此外,他的头发理得相当短,五官大而突出,肤色非常有光泽,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八十岁的迟暮老人。

  “谢谢你的称赞,不过我这身打扮还请你多多包涵。”

  刑部大膳之所以请金田一耕助原谅他的穿着,是因为他的下半身穿着麻质紧身裤,上半身则穿着前胸交差、腰部以细绳打结的家居服,这样的装束对于初次见面的客人来说,的确相当失礼。

  可是,金田一耕助却认为他这样的装扮给人一种舒适、轻松的感觉。

  (大膳先生或许刻意制造这样的气氛吧!)

  由于今大的天气晴朗,气温也比昨天高,因此金田一耕助穿了一件单衣,再搭上适合夏天穿着的薄长裤,整体看起来还不错,只是他的头发依旧卷曲、蓬松。

  这两人见面的时间是昭和四十二年七月二日上午十点,地点在“锚屋”一楼的柜台。

  金田一耕助可以从敞开的纸糊拉窗看见一片汪洋大海,还有海上数公里处水岛联合企业的烟囱所冒出的烟,海面上有各式各样的船只穿梭其间,有开往四国的联络船,也有砂石船。

  总之,这里的视野相当不错。

  两人在一番寒暄之后,不禁沉默地望向窗外,各自想着心事。

  昨天金田一耕助确实有帮巴御寮人他们拍照,当时那位“什么都想做做看”的年轻人正要帮巴御寮人和她的双胞胎女儿拍照时,金田一耕助突然从石灯笼的后面走出来。

  面向金田一耕助的三位女性一看到他的出现,立刻露出惊讶的神色,而手持照相机的年轻人也从镜头中发现她们的神情不寻常,于是回头一看,才发现金田一耕助的存在。

  如此一来,金田一耕助也更加确定眼前这名男子就是他在鹫羽山遇见的那位年轻人,他身上穿的衣服前面果然印着一排英文字

  I WILL SEE EVERYTNING ONCE

  从金田一耕助的表情中,年轻人也想起曾经见过金田一耕助,两人对看了一会儿,年轻人便展露笑容,向金田一耕助打声招呼。

  金田一耕助对这位年轻人的反应感到有些惊讶,正想转身离开石灯笼旁边,不料年轻人却走到他身旁,笑着说:

  “这位大叔,我想跟她们一起合照,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们按一下快门呢?”

  年轻人指了一下照相机说。

  “这样啊……好吧!不过在照相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为我介绍一下你自己和这三位女性呢?对了,我应该先自我介绍一个,我叫金田一耕助,是来自东京的流浪汉,从今晚起将在‘锚屋’落脚,你呢?”

  “我叫三津木五郎,是来自神户的流浪汉,至于眼前这三位女性嘛……站在中间的那一位是巴御寮人,也就是宫司的夫人;巴御寮人身边的女孩则是她的双胞胎女儿——右边是姊姊真帆,左边是妹妹片帆。那么,金田一先生,麻烦你了。”

  说完,年轻人便将照相机交给金田一耕助。

  “我想跟巴御寮人站在一块儿拍照。”

  说完,他便站在巴御寮人和真帆之间,摆出拍照的姿势。

  金田一耕助虽然对这位年轻人的自以为是感到惊讶,但是他仍看着镜头说:

  “好的,请大家以巴御寮人为中心,稍微向中间靠拢一些,对了,五郎,你能把手搭在真帆的肩上吗?嗯,巴御寮人,也请你把手放在片帆的肩上,好的,大家看着镜头笑一个。我要照喽!”

  在金巴一耕助的指示下,巴御寮人将手放在片帆的肩上,并且面带微笑,和巴御寮人并肩站着的年轻人也露出天真的笑容。

  可是年轻的真帆、片帆可不开心了,两姊妹很明显对这位陌生的年轻人存有强烈的戒心……不,与其说她们对年轻人存有戒心,不如说她们对突然出现的金田一耕助更加防备。

  这对双胞胎姊妹不但不笑,反而露出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金田一耕助只得清清喉咙,再说一次:

  “真帆、片帆,请你们笑一下,好吗?”

  但双胞胎姊妹除了生气之外,仍然没有其他表情。

  金田一耕助没有办法,只好说:

  “那么,我要照喽!”

  说完,他便按下快门。

  “金田一先生,谢谢你,还有巴御寮人、真帆、片帆,也谢谢你们,等照片冲洗出来,我一定会立刻送过来给你们看。”

  三津木五郎从金田一耕助手中接过相机,对着三位女性露齿一笑。

  片帆根本不领情,她一拍完照便转身跑进社务所里;真帆则比较有顾忌,她勉强露出笑容,轻轻点点头之后,才跟在片帆身后进入社务所。

  最后只剩下巴御寮人,她或许是三个女人中最没心机,也最不会拒绝别人的。

  只见她面带微笑他说:

  “五郎,照片冲洗出来之后,你一定要记得让我们看一下。”

  说完她对金田一耕助笑一下,然后转身跟在两位女儿后面走进社务所。

  巴御寮人一进去,三津木五郎立刻跟在她身后走进去,没多久,金田一耕助看见他拎了一个细长的塑胶提袋走出来。

  趁着三津木五郎跟社务所里的人道别之际,金田一耕助不着痕迹地越过三津木五郎的肩头往里面看,他看见墙壁上挂着一个奇怪的东西——

  (是蓑衣和蓑帽……大概是一种室内装饰品吧!)

  向来喜欢古朴风味的金田一耕助一见到这些东西,不禁感到十分亲切,三津木五郎正好在这时候来到他的面前。

  “金田一先生,您现在就要去‘锚屋’了吗?那我们一起走吧!”

  “咦?你也住在那儿?”

  “是的,这座岛上只有那家旅馆不是吗?”

  “说的也是。对了,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座小岛的?”

  “我们不是曾经在鹫羽山见过面吗?第二天我就来这里了。我觉得这里挺有趣的,所以便多停留几天。”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座小岛?是因为‘什么都想看一看’的缘故吗?”

  金田一耕助指着三津木五郎胸前的那排英文字问道。

  “是这样的,我本来只打算去仓敷,不料到了那里之后,却发现刑部岛似乎也挺有趣的,所以就来到这里了。”

  “这样啊……对了,你这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金田一耕助看着三津木五郎手上提的细长袋子,一脸不解地问。

  “您刚才有没有听见日本琴和竖笛的合奏声?”

  “当然有啊!这么说,刚才的竖笛声是你吹奏的?哇!现在的年轻人会吹竖笛的并不多见,你真是位风流才子。”

  “哎呀!这没什么啦!其实,我也是在父亲的强迫下学习竖笛的。”

  “真的吗?令尊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我父亲在神户开了一家证券公司,不过三年前他罹患胃癌过世了。”

  “这么说,令尊过世的时候还相当年轻呢!”

  “不,他去世的时候并不年轻,因为我是在父亲四十二岁的时候才生下来的。”

  “原来如此,那么,令尊擅长吹奏竖笛吗?”

  “是的,我父亲原本是职业军人,后来因为日本战败,才愤而申请退休的;而我就是在日本战败那一年出生的。”

  (他生于昭和二十年,今年应该是二十二岁……)

  想到这里,金田一耕助心中不由得掠过一抹不安。

  越智龙平和巴御寮人是在昭和十九年一起私奔,当时越智龙平由于手头上没钱而写信给吉太郎,没想到吉太郎却出卖他,向刑部大膳密报两人的行踪,两人因此被刑部大膳派人抓回来;不久,越智龙平便收到一封来自军中的召集令。

  至于在下津井遭人杀害的女巫——浅井春,好像就是在那个时候来到刑部岛。

  根据矶川警官的推断,浅井春手中可能握有某人的重大秘密,并以此恐吓、勒索对方长达数十年之久,最后才会惨遭被恐吓者杀害。

  浅井春是在六月十九日遭人勒毙,但是在六月十五日的下午两点左右,有人目击一位嘻皮装扮的年轻人曾经进入浅井春的家中,并在三个钟头之后气极败坏地从浅井春家中冲出来。

  一位嘻皮装扮的年轻人竟然会去拜访女巫,这已经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没想到他居然在那儿一待就是三个钟头,这就更教人匪夷所思了。

  最令矶川警官怀疑的是,发生这件事的第二天,浅井春就写信给他,信中提及要但白说出自己二十二年前所犯下的罪行。可见那名年轻人就算不是杀人凶手,也一定是知道命案内情的重要关系人。

  当时矶川警官怀疑这位穿着“什么都想看一看”衣服的年轻人,会不会就是那名涉嫌重大的“嬉皮”,但金田一耕助却认为矶川警官这么推断未免太过草率。

  现在,这位年轻人竟然比金田一耕助早一步出现在刑部岛,而且他和巴御寮人、真帆、片帆两姊妹的关系竟出乎意料的好,金田一耕助不禁开始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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