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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金田一之恶灵岛[横沟正史]-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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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当年所做的事情并不合法,但如果不是她从中斡旋的话,巴御寮人所生的孩子说不定会惨遭大膳先生灭口,而三津木夫妇也得不到一直想要的小孩,她实在不需要为这件事感到良心不安啊!)

  更令金田一耕助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信中还有这么一句话——

  “现在正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我已经命在旦夕了……”

  (究竟是谁想取浅井春的性命呢?只因为她知道某个小孩的身世秘密,就要置她于死地吗?

  不,这其中必然另有内幕!)

  金田一耕助原以为自己已经解开谜题,却没料到谜题中还有另一个谜题。而且,若是把以前搜集到的资料再仔细研究一下,说不定会发现更恐怖、更惊人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浸泡在浴缸里的金田一耕助忍不住用力摇摇头,企图理清自己的思绪。就在这时,他又想起青木修三的“临终遗言”——

  “在鹫鸟鸣叫的夜晚,你要特别小心……”

  年轻的越智龙平想见巴御寮人时,就会学虎鸫的叫声叫她出来,两人一在七人冢附近的草丛中相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思慕之情,彼此紧紧相拥,一同歌颂年轻的心。

  (那么青木修三之所以留下那句话,是不是因为他知道在千叠敷发出虎鸫的叫声就会引来某人的反应呢?

  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叉会是谁告诉他的?)

  根据金田一耕助的调查,青木修三似乎是个好色之徒。

  (今年五月十九日晚上, 他在睡衣外面罩了一件风衣, 一个人偷偷摸摸地从‘锚屋’越过两公里的山坡路到千叠敷,是否就是为了和某位女子会面呢?而那位使他克制不住内心狂烈激情的女子又会是谁呢?)

  想到这里,金田一耕助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刚才在梦中看见那个穿着蓑衣、蓑帽的人……

  一想起那张脸孔,躺在浴缸里的金田一耕助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越智多年子正好来到浴室外面。

  “金田一先生!”

  她轻唤了一声,并说:

  “山崎先生刚才从刑部神社赶来,说那边要开始侦讯神乐太夫了,希望你能尽快赶过去。”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金田一耕助役想到自己一进浴室就耽搁了大半天,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还有,下人们已经准备好晚餐,你用过饭之后再出去吧!”

  “好的,谢谢您。对了,请问越智先生现在在做什么?”

  “他已经先用过饭,现在正在客厅里和高尔夫球场的负责人员开会。”

  (这个时候还能谈公事,越智能平真是一位闲不下来的人!)

  金田一耕助笑了笑,同时也感到安心多了。





第二十一章 高潮迭起


意外讯息

  金田一耕助来到刑部神社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七日晚上八点多,只见矶川警官、广濑警官和藤田刑警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对不起,我来晚了。”

  “金田一先生,睡得还好吗?”

  矶川警官一看见金田一耕助,立刻起身相迎。

  “嗯,谢谢你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感觉舒服多了。”

  “那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广濑警官也加入他们的谈话,他说:

  “金田一先生,我先把在你休息的这段期间所发生的事说一遍吧!”

  “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广濑警官一边看记事簿一边说:

  “首先,我们请来冈山的师傅将黄金神箭锯断,这样比较容易从尸体上取出神箭;之后由同样来自冈山的冈巴博士和木下医生共同勘验,并由冈田博士操刀解剖尸体。

  根据验尸结果,冈田博士认为凶手最初的一击是将神箭刺进死者的左肺,这一刺已经威胁到死者的性命,接着凶手又一点一点地把神箭刺得更深,最后将死者刺成烤肉串的样子。”

  “这么说来,那把黄金神箭是分好几次刺迸死者的身体喽?”

  金田一耕助对验尸结果深感兴趣。

  “正确他说,应该是分成三次。虽然死者身材瘦高,可是想要把一个人刺穿,绝不是一下子就能办到的;我想凶手之所以会分两、三次把神箭往尸体里推,大概是因为和死者有不共戴天之仇吧!”

  “那么凶手犯案的时间是……”

  “一如我们当初的推断,是在六日晚上七点到九点之间,也就是火灾发生的前后。”

  闻言,金田一耕助两眼露出无神的表情,陷入沉思中。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他说:

  “对了,片帆的尸体也勘验过了吗?”

  “嗯,验尸结果和木下医生的判断一致,片帆是窒息而死,而且她被乌鸦啄食、野狗啃咬都是气绝身亡之后发生的事。至于凶手做案的时间大约在五日晚上八点到十点之间,和三津木五郎、荒木定吉看到穿蓑衣、戴蓑帽的那个人时间一致。”

  “神主和片帆的遗体打算怎么处理?”

  “吉太郎已经准备好两副棺木,目前安放在后面的房间里。今天晚上,死者的亲人将为他们举行守灵仪式,并准备在明天安葬他们。对了,由于这一带都采用土葬,所以吉太郎正在下面的墓园挖墓穴。”

  广濑警官说话的时候,金田一耕助顺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墙壁,只见那里挂着的蓑衣、蓑帽到现在都还没完全干透。

  “你问过吉太郎这套蓑衣、蓑帽的事情吗?”

  “是的,刚才问过了。”

  “他怎么说?”

  “他说是干的,而且就因为是干的,所以当时他才会用水把蓑衣、蓑帽淋湿。”

  “那么其他人怎么说?”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问过大膳先生、村长、神乐太夫们,以及刑部家族的另外六人,而他们的回答都是‘对不起,我们没注意到这件事。’”

  “巴御寮人和良帆又怎么说?”

  “哼!她们两人根本不说实话,只会一味他说‘不知道。’”

  广濑警官的语气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既然大家都没注意到蓑衣、蓑帽原本是干的还是湿的,那就表示他们说的应该是真话。”

  “金田一先生,你的意思是……”

  广濑警官十分不解地问道。

  “当天有一连串热闹的祭典活动,他们没留意到墙壁上那套蓑衣、蓑帽的情况也是人之常情。”

  “唉……就连我也没注意到呢!”

  一旁的矶川警官苦笑着摇摇头。

  “昨天晚上发生命案之前,我曾经两次从那套蓑衣、蓑帽前面经过,却一点也没有留意过它是湿的还是干的,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不中用喽!”

  “对了,那些神乐太夫都侦讯过了吗?”

  金田一耕助立刻改变话题,是因为不想再让矶川警官感到难堪。

  矶川警官在这个事件中的表现实在太反常了,和金田一耕助以前所认识的矶川警官一点也不像。可是,金田一耕助又不忍心因为这样就承认矶川警官已经衰老的事实。

  广濑警官或许也知道金田一耕助的用意,他故意顺着金田一耕助的问题继续说:

  “关于神乐太夫的部份,目前我们已经侦讯过四郎兵卫、平作、德右卫门和嘉六四位长老,接下来我们准备侦讯剩下的三名年轻人。”

  “你们是否从四位长老的口中得到什么讯息?”

  “‘什么也没有,他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什么也不肯透露,只说昨天晚上神主被杀的时候,他们全都在神乐殿后面的化妆室里,对这件凶杀案一点也不清楚。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个叫四郎兵卫的老人竟然开始改口说他儿子松若是在井原过世的,原先因为他痛失爱子,又不愿面对现实,才会以为儿子只是失踪而已。

  至于平作、德右卫门和嘉六三个人也都说,四郎兵卫就这么一个儿子,却在早年痛失爱子,所以才会变得有些精神异常,还叫我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们的意思是,那个叫松若的年轻人死亡之后,四郎兵卫先生就有点精神错乱吗?”

  “‘是的。他们说松若死后,四郎兵卫先生开始变得有些奇怪。”

  “‘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侦讯另外三个人了吗?”

  “当然可以。”

  说完,广濑警官便把下一位接受侦讯的神乐太夫叫进来。

  第一位被叫到的是弥之助,他是四郎兵卫妹妹的孙子,与阿诚、阿勇是表兄弟。

  他对于昨晚神主被杀的事一点也不知情,至于其他的问题,他也跟之前的四个人一样——一问三不知。

  看来这个叫弥之助的男人实在不好对付。

  “原来如此…这么说,你的祖母是四郎兵卫先生的妹妹,所以四郎兵卫先生的独生子——松若就是你母亲的表舅喽?”

  “是的。”

  “‘你松若表舅死的时候,你知道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问阿诚、阿勇,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间出一些线索,毕竟松若表舅是他们的父亲呀!”

  广濑警官深知不可能从弥之助的口中间出进一步的线索,便将希望寄托在阿诚和阿勇两兄弟身上。

  没想到阿诚、阿勇两兄弟一进门,便异口同声说:

  “‘请您让我们两兄弟一块儿接受侦讯吧!长辈们怕惹祸上身,所以什么都不肯透露,但我们兄弟俩不同,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事情,一定会矩细靡遗地告诉你们。”

  两兄弟说话时,脸上的神色非常紧张,眼中也透出异样的神采。

  广濑警官看看他们两人,并回头请示矶川警官。

  只见矶川警官点了点头,同意他们两人的要求。

  “那么……你们请这边坐。”

  广濑警官将两兄弟安排坐在柜台前的长椅上之后,开口问道:

  “你是四郎兵卫先生的独生子——松若的长子阿诚,这位是你的弟弟阿勇,对吗?你们今年几岁?”

  “我二十五岁,阿勇二十二岁;当父亲‘蒸发’的时候,我只有六岁,弟弟阿勇不过才四岁。”

  “蒸发?”

  广濑警官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彩。

  “你说你们的父亲——松若‘蒸发’了?”

  “是的。不过,关于我父亲的死,我爷爷是怎么说的?不,不只是我爷爷,其余的爷爷们又是怎么说的?”

  “他们都说松若死在故乡——井原。”

  “他们说谎!大家都害怕被卷入这件命案中,所以事先说好绝不将我父亲‘蒸发’的事情说出去,特别是我爷爷,他担心警方会怀疑他……”

  “为什么我们要怀疑你爷爷?”

  “事实上,我爷爷一直怀疑是刑部神社的神主杀了我们的父亲,也一直想找他报仇,所以这次神主被杀之后,爷爷对于自己来不及亲手替我父亲报仇感到懊悔不已。老实说,不只是我爷爷,就连我们两兄弟也这么认为,我父亲一定是被神主杀死的!”

  “你别激动,有话慢慢说。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刑部神社的神主杀了你们的父亲?”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阿诚低下头来表示歉意。他拭去额头上大滴的汗水后,又继续说道:

  “我天生就比较神经质,所以一提起这件重大的事情,就会忍不住激动起来。”

  “大哥,你别这么说,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很激动。”

  “你虽然心里激动,却不会表现在脸上,这一点我十分佩服,不像我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

  从这对兄弟相互体谅的谈话中,不难看出他们的感情相当深厚。

  “好了,阿诚,你继续说下去吧!为什么你会认为是神主杀了你们的父亲?”

  “这件事是这样的……”

  原来在昭和二十二年,当时刑部岛相当繁荣,那一年的祭典,四郎兵卫一行人被邀请到神社来表演。

  松若当年三十四岁,正值壮年,不但体格魁梧,人也长得相貌堂堂;那时他担任素戋鸣尊的角色,四郎兵卫则扮演八岐大蛇。

  那次的表演相当成功,可是在表演之后,松若却经常失踪,而且总是两、三天后才回家,回到家之后,松若整个人变得精神恍惚,夫妻俩也变得无话可说。因此,松若的老婆怀疑他一定在外面有了女人。

  松若最后一次离开家门是在昭和二十三年十月六日,此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阿诚认为他们的父亲一定是喜欢上一位有夫之妇,后来那女人的丈夫知道了这件事,便悄悄地杀了松若,而且还把他的遗体葬在某个地方。

  “嗯,你是说令尊认识了别的女人,后来在和这女人交往的过程中被她丈夫杀害了,可是,这和刑部岛又有什么关联呢?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令尊所交往的女人就住在这座岛上?”

  阿诚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说:

  “原本我也没有证据,直到我们抵达这里之后,终于让我找到证据了。不过,为了避免刺激到爷爷,我谁都没说……除了阿勇之外,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阿诚说话时双眼充满血丝,脸颊也胀得通红。

  “你究竟找到什么证据?”

  阿诚炯炯有神地回道:

  “主任,你知道这座神社的后面有一个地方叫‘千叠敷’吗?”

  “嗯,这个地方我知道。那又如何?”

  “我父亲就是在千叠敷和那个女人幽会的。有一回爸爸抱着我入睡,当时我问他前几天去了什么地方,爸爸对我说他去了千叠敷,还说如果学鸟叫的话,就可以见到那个女人。”

  “鸟?什么样的鸟?是麻雀还是乌鸦?”

  “不,不是这些鸟,而是一种我从没听过的鸟名。听说那种鸟即使在夜晚也会鸣叫。”

  这时,金田一耕助突然在一旁接口说:

  “令尊说的是不是虎鸫?听说这种鸟又叫做鹫鸟。”

  闻言,矶川警官和广濑警官都忍不住跳了起来。

  他们两人对青木修三所说的话都记得非常清楚——

  “在鹫鸟鸣叫的夜晚,你要特别小心……”

  “这种虎鸫的叫声如何?”

  矶川警官赶紧问道。

  “听说它们通常都是ナス、ナス、ナス地叫着。。”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没错。”

  阿诚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紧握着双拳猛敲柜台的桌面大叫道:

  “我父亲说只要一学ナス、ナス、ナス的鸟叫声,就能见到那个女人。我还记得爸爸当时紧紧地抱住我说:‘爸爸对不起你、阿勇和妈妈……’爸爸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泪流满面呢!我想,他一定非常后悔认识那个女人。”

  阿诚哽咽他说着。

  可是广濑警官对阿诚的感伤一点也不关心,他目光锐利地看着坐在一旁的金田一耕助说:

  “金田一先生,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这个部份我们待会儿再说。阿诚,你后来有没有把千叠敷和鸟叫声的事情告诉你爷爷?”

  “没有,当时我只有六岁,而且爸爸告诉我那件事之后没多久他又失踪了,所以我觉得那是爸爸的遗言,不能随便告诉别人。

  等我加入神乐表演后,终于有机会四处旅行,每到一个新地方,我都会询问当地人千叠敷的事情;直到我们来到刑部岛,这里的驻警山崎先生才告诉我这里确实有个地方叫‘千叠敷’,于是我带着阿勇去找这个地方……对了,我们不是还在半路上遇见你们吗?”

  阿诚指着金田一耕助和矶川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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