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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兄神妹煞!+番外 作者:苹果八月半(晋江封推vip2012-8-17完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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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生夹菜的手一顿,竖起耳朵倾听。
  
  大汉颔首,翘着桌上的铜钱道:“那就唱这首,若唱得有温婉好,这桌上的五个铜钱就全归你了。”
  
  一个江湖卖艺的小姑娘,怯生生的又像是刚做这行不久,自然不可能唱得有杭州云天的花魁温婉那般好。事实上,她非凡没有唱出温婉唱腔里特有的风味,连吐词……都像是被吓着了,缠音连连,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在这如蚊鸣哼哼的歌声中,也就最后一句,序生听清了。
  
  ——“柳絮等,残发……为君生。”
  
  柳序(絮)……生。
  
  序生握筷子的手一颤,垂眸似叹息般轻喃:“温婉……”
  
  顿时满桌子的菜没有了胃口。
  
  “序生大哥,看来是温婉姐姐的歌呢。”陶止扒着饭,浑然没有察觉序生的异常。
  
  “嗯……”序生几可不闻地应了声,放下了筷子。
  
  “序生大哥,你不吃么?”陶止这才注意到反常的序生。
  
  “不吃了。”序生起身,原本在意少女的去留,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管了。
  
  一个温婉……乱他到如此啊。
  
  序生一走,宛宛便停止了狼吞虎咽,像是再没了食欲,放下了碗筷,逼视着陶止:“温婉是怎么回事?”温婉是杭州“云天”的花魁她还是知道的,但总觉着这名字她好像还在别的地方听过。
  
  “温婉姐姐啊?”陶止扒了一口菜,“序生大哥没跟你提起过她吗?”
  
  “别跟本姑娘打太极。”宛宛眼神凛冽了几分,恶狠狠道:“萧桃子,好好地,完完整整地把你知道的给我吐出来,若有隐瞒或者胡诌,本姑娘就把你削成桃子瓣!”
  
  “呃……”陶止连忙放下碗,仔细回忆起来:“大概是三年前,我在离家不远的杭州受重伤,被序生大哥救了,那个时候温婉姐姐就跟在序生大哥身边的……他们怎么认识的,我就不知道了。”
  
  宛宛听出猫腻来,挑眉逼问:“那个温婉……美不?”
  
  陶止毫不犹豫点点头:“很美啊,人又好。”
  
  宛宛顿时觉得心头被猫抓了一样,咬牙道:“有多美?”
  
  “很美啊……”
  
  “跟本姑娘比呢!”终于问出重点了。
  
  陶止迟疑了一下,羞涩地看了一眼宛宛:“我觉得宛宛姑娘比较美……”
  
  宛宛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却又听陶止道:“可大家都说温婉姐姐很美,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
  
  “咯噔”一下仿佛心中的某根弦断了一般,宛宛强忍着不爽装作不在乎哼道:“一个卖自己的,能仙到哪里去?”
  
  陶止一听不乐意了,为温婉辩解:“温婉姐姐卖艺不卖身,花魁之称是云天自己的人捧上去的,也得到了所有江南百姓的认可,可她根本没有架子,待人可好了……”
  
  “桃子少年,”宛宛沧桑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还太年轻了,三年前能看懂什么……”
  
  她忽然顿了一下,吐不出一个字来。
  
  三年前……
  
  她怎么记得三年前……序生跟她和娘亲提过这个女子!
  
  而且序生当时说……要娶温婉。                        
作者有话要说:《序生赋》即将与大家见面~~~
PS:《序生赋》全词由商川所写,为小川打个广告:
再PS:桃子是M,鉴定完毕。




☆、(十)温婉风波

  三年前,序生十五岁,她十四岁。
  
  除夕之夜,哥哥序生刚回家,父亲唐介到外地查案子去了不在家,一家子娘亲碧染最大。一家人凑在一起吃年夜饭。
  
  饭桌上,三岁的小弟嘉问边被娘亲喂饭边依依呀呀说着各种简单的不成章节的词语,让人摸不着头脑。七岁的待问一如既往跟十二岁的淑问抢菜吃,而寄住在唐家的表弟柳墨渲则炫耀着自己的文采,出口成诗。
  
  一首诗念完,柳宛宛只觉着自个儿额头青筋直跳,筷子往饭上一戳,指着柳墨渲怒道:“这什么歪诗,柳泥巴你给我闭嘴吃饭!”‘泥巴’即柳墨渲小名,源于刚出生时大名被刚识字的宛宛念作“柳黑土”,至此有了‘泥巴’的别称。
  
  唐淑问也停了与弟弟待问的争执,一脸无语看着柳泥巴:“义问,这一次我同意姐姐的话,真的……别念了。”义问则是泥巴名义上过继到唐家之后的名字。
  
  柳泥巴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埋头开始吃饭。
  
  这头安静了,淑问那边跟着安分下来了,嘉问也被娘亲用饭堵住了嘴,眼看着饭桌上终于有了一刻的安宁,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序生却开口了。
  
  ——“娘亲,我想娶一个人。”序生如是道。
  
  此话一出,碧染一勺子饭撒了大半,淑问刚刚抢到的肉从筷子间掉下,待问想抢回肉的筷子停了,泥巴端着饭碗抬头,宛宛被饭粒呛到,一嘴的饭喷了一地。一时间,整桌人除了不明事理重复着“娘亲,娶人,噢啦”的小嘉问,其余人皆是呆愣地看着一语惊人的序生。
  
  碧染最先回神,镇定下来问道:“是个……怎样的姑娘。”
  
  序生迟疑了一下,才开口:“碧云天的琴妓……温婉。”
  
  碧云天隶属碧门麾下,杭州最大的青楼,暗地里为碧门收集整个江南的情报。碧染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清了清嗓,再三思索措辞,才道:“想好了,认定了?”
  
  序生垂眸,头微微朝宛宛那边偏转,却并未直视她,而像是用眼角的视野在瞥她。半晌,他才颔首。
  
  见儿子如此决定,做娘亲的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个儿子从小就比较的独立,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应该不是一时的迷惑。于是碧染只问了一句:“你是想作为‘柳序生’娶她,还是‘唐试问’娶她?”
  
  唐试问是序生跟着碧染嫁进唐家之后,过继给唐介的名字,平时用得少,今日碧染特意提起,他也是一愣。
  
  碧染见他发愣,又补充道:“如果你是作为‘柳序生’娶温姑娘,我没有意见,你自个儿挑个吉日通知为娘准备聘礼就好。但若你是想作为‘唐试问’娶她,为娘就在这里替你唐叔回绝你。”
  
  意味很明显了,若序生是以陈国夫人之子娶温婉,碧染不会说什么,但若是以侍御史唐介之子的名义娶一介风尘女子,势必会给唐介带来麻烦,所以碧染第一个不同意。
  
  “哦。”序生已经明白过来:“自然是以娘亲的名义。”
  
  此事貌似谈成,却在此时出现了反对的声音:“我不同意。”
  
  顿时,全家人的注意力转向反对之人——宛宛,就连被宛宛欺负着长大的小嘉问这会儿也不得不乖乖闭嘴看着自家姐姐。
  
  宛宛反对的理由如下:“若你作为‘柳序生’娶她,我便作为柳序生的妹妹柳宛宛反对。若你作为‘唐试问’娶她,我便以唐试问的妹妹唐思柳的立场对抗!总而言之,我绝不容忍一个风尘女当我的嫂子!”
  
  序生微微颦眉,试图辩解:“温婉她……”
  
  “她什么?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不都是卖的吗?本姑娘从小在碧云天混大,卖笑逢迎的清倌还见得少了?!”在十一岁被接回唐家之前,宛宛一直住在杭州,而养她的荷姿又是坐落在杭州的碧云天的管事。风月场,风流事,从小到大她什么没见过?
  
  “温婉她只是……”
  
  宛宛又一次打断他:“管她清倌红馆,客人给钱让她卖个笑,不一样卖了吗?你可以忍受,我可受不了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嫂子曾以那种身份笑,然后用那种几钱银子就能卖出去的笑看着我!”
  
  “够了!”序生一拍桌站了起来,“一个姑娘家,开口闭口都是卖笑卖笑的。十四岁了,该有点大小姐的涵养了!”
  
  顿时,整桌人都愣呆呆地看着他。序生脾气自小就好,不管对着长辈,还是弟妹们,总是笑容满面的,好像谁也无法惹怒他。尤其是宛宛,不管怎么捉弄他,欺负他,将他弄得狼狈至极,他至多哭笑不得,却从不生气。
  
  然而今天,他为了维护一个他想娶之人,对一直疼爱的妹妹发火了。
  
  宛宛难以置信地瞅着序生,平日里的骄纵霸气此时消失殆尽,半张着嘴,鼻子微酸,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委屈流露出来。
  
  她说的都是实话,可他、他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凶她?!
  
  他自己不肯承认事实,凭什么指责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涵养?到底是因为谁的存在,她才被娘亲嫌弃,扔到杭州放养十一年的?
  
  他倒好,从小被娘亲宠着爱着,什么都是最好的,如今他混出点名堂了,就可以反过来指责她了?
  
  那谁可以将她原该承欢膝下十一年的童年还给她?
  
  越想越委屈,泪水控制不住涌了上来,视线渐渐模糊。娘亲碧染第一个瞧见不对,立刻放下饭碗厉声道:“够了,序生,此事从长计议。一家人在一起吃个年夜饭,就图个开开心心的,妹妹不懂事,你这个做哥哥的说得太过了。”
  
  头一回,碧染的话头明显偏向了宛宛,这不禁让宛宛委屈的心稍感安慰。
  
  序生见碧染出面,也不好再说什么,沉着脸坐了下来重新端起碗。
  
  宛宛垂头拼命吞下没来得及流下的泪水,装作没事的样子刚拿起筷子,就听见旁边序生略重地放下碗,“我吃饱了……娘亲,对不起,我先回房间了。”说着,便起身离去。
  
  一顿年夜饭,就这么不欢而散。
  
  夜里,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生闷气,窗前黑影一立,她随即直起身子警觉,却听见了序生低哑的声音:“宛宛,睡了吗?”
  
  她不动,亦不回答。
  
  序生等了一会儿,又接着道:“宛宛,对不起,对你发火了是我不好。只是温婉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娶她这件事,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很久,我想得很清楚,并不是一时迷惑。”
  
  宛宛对着窗户翻了一记白眼——不是迷惑,难不成还是跟一风尘女情投意合非卿不娶了?
  
  序生顿了一下,才涩声道:“对温婉……我欠她的。”
  
  欠她,就要娶她?宛宛表示无法理解这个逻辑。只是还没等她性子耍完,冷静下来跟序生问个明白,序生便已经打包行李又一次离家了。
  
  而宛宛,也在那年背起谷草刀开始闯荡江湖——离家出走谁不会?他柳序生在江湖上闯出点名堂了就可以回来对她吼么?
  
  但三年过去了,“温婉”这个名字是她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解不开就试图忘掉。三年以来,序生没有再提这个名字,她也没有再去回想那天的不愉快,记得的只有“三年前序生想娶一个人然后没有后续了”这件事。若不是今日陶止提起,她当真以为这个人从来不曾在他们的生命里出现过……
  
  或者说,从不曾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事实上,序生之后的反应真的让她以为,那一天他的怒火只是她的一场噩梦。因为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提到过娶温婉的事。
  
  可是,她怎么忘了呢……序生一年回一次家,但自两年前起就不曾回家了啊。
  
  或许,不是他跟温婉没有后续了或者他不提了,而是他根本没有机会对她们提了。
  
  时隔三年,他还是想娶温婉吗?一首温婉的曲子就能让他失去食欲,温婉在他心中……究竟是占了多重的位置?
  
  想到此,宛宛也一并没了食欲,一拍桌子将方才的卖唱少女招了过来:“来来,给姐姐唱一曲。”说着,摸出九个铜板。
  
  “姐姐想听什么?”一见是刚刚跟神仙模样的哥哥在一起的姐姐,少女心头不禁轻松了几分,连带着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
  
  “十八摸!”
  
  “噗!”刚喝了一口茶的陶止少年就这么跟他满嘴的茶水道了别。
  
  少女俏脸通红,没有想到眼前的姑娘比刚刚几个大汉更难为人。
  
  “刚刚你怎么学的温婉,这会儿你就用那种腔调给本姑娘唱十八摸!唱好了加赏!”
  
  少女抿嘴,烧红着一张脸难为情地拨了拨琴弦,轻声哼唱起来:“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
  
  歌词听在宛宛耳里就如风吹过,左耳进右耳出,思绪飘飞,渐渐模糊……
  
  什么时候,下一次江南“问候问候”那花魁温婉吧?让她好好瞧清楚这温婉模样到底有多仙女,再打听打听生辰八字,也好便于她做个小人没事扎一扎顺气。
  
  想到这,心情不禁舒畅了几分。
  
  温婉,真不好意思呢,惹到了小姑子……不行,换个称呼,“小姑子”三个字让她心头莫名其妙地堵得慌。
  
  应该这么说——
  
  惹到了她柳宛宛,管她温婉还是野蛮,谁都别想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宛宛,你忘了你七岁的时候你家哥哥也牵着你跟你家娘说要娶你的事了么。。。
序生啊,我知道你对宛宛是恨铁不成钢,但是说得太重了啦




☆、(十一)初回柳家

  陈国夫人柳氏的住处乃当今圣上所赐,盖在了京城最繁华的地段,由此天下皆知,陈国夫人背后有皇帝撑腰,无人敢闹事。
  
  而与陈国夫人住处后门只隔一条小巷子的,便是朝中侍御史唐介的宅子后门。碧染过门之后,为了让外界不将唐夫人吕氏与陈国夫人柳氏联系在一起,便挖了条地道连接两家,明着两家看似毫无来往,实则“暗通款曲”,儿女成群……
  
  唐家几个小孩子,今天住唐家,明天住柳家,总之他们住哪里,娘亲碧染就跟到哪里,而娘亲在哪里,爹唐介……便在那里。
  
  于是唐家内部对唐宅与柳宅,又有了一个戏称——爹家,娘家。而两个宅子的正门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唐门,娘门。
  
  也不知蜀中唐门高手们知道了这样一个与自己门派重名的存在,会是怎样的感受。
  
  唐家对子女家规中,专门有一条是关于这两个门的——序生、宛宛走娘门,淑问、义问、待问、嘉问走唐门。
  
  一切为了避嫌。
  
  所以这次回家,序生一行自然是径直朝“娘门”走。
  
  还未到家,远远的便见碧染一袭缥色衣衫侯在家门口,左顾右盼。
  
  宛宛见自家娘亲如此,偏头瘪了瘪嘴。哥哥序生两年不回一次家,今早飞鸽传信回家说傍晚前到家,这日头还高升着,娘亲就早早侯在这里了。
  
  就没娘亲出来等过她。
  
  这么多年了,她不止一次怀疑自己其实是被碧染捡回家的,即便不是“捡”回家的,肯定也不是从她肚子里拉出来的。
  
  “终于回来了。”碧染迎了上来,激动地看着序生,感慨道:“高了,瘦了,长大了……”最后的这个描述,像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带着一股子“吾家有子初长成”的自豪感。
  
  “柳夫人好。”陶止从序生背后冒出来,对碧染拱了拱手,嬉笑道:“嘿嘿,我又来蹭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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