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之大爱无疆 作者:南山老尼(起点2013-12-19完结)-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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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素看了看夫人看着我道：“大病初愈还需要好好调养呀，早点回去也好！”
司空夫人又道：“那扇儿你就先回去吧！枫儿，你亲自去送送扇儿。”
柳西枫看了看我，又站起身道：“孩儿遵命！”
“扇儿告辞！”我说着退出了正堂。柳西枫和欧阳也紧跟着走了出来。我道：“你应该很恨我紧紧地粘着你吧？这仿佛就像一个设计好的局一般。”
柳西枫没有回答我的话，他拉着我的手快步走到了一个房间对欧阳道：“不许让任何人进来！”他说着关上了门。房间里没有点灯，很黑，可是我知道这是司空家盛放古董的房间。他将我紧紧地抵在墙上，双手粗鲁的抚摸着我的脸庞，我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两片熟悉的双唇覆在了我的唇上，我闭上了眼睛，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眼泪流了出来。那熟悉的甜蜜的吻，缠绵于唇齿间的味道，让我热泪盈眶。他爱我，他对我的爱没有改变。他的吻，他的渴望，他的爱都没有变。他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只是惩罚我对他的不信任而已。我们之间还会像以前一样，一样相爱，一样甜蜜。激吻过后，他慢慢地松开了我，微笑着问道：“什么感觉？”
他的声音很清冷，完全没有温存过后的温柔。我依旧被他挤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可是却没有拥挤的暧昧。他见我不语，又用指腹摩挲着我的双唇道：“这就是男人。即使不爱你，也可以和你做出爱浓意蜜的样子。你是一个难得的美女，我不爱你，却也抵挡不了你美色的诱惑。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做出你想要的亲近温存的爱情行为，那是一种只有肉欲没有灵魂的逍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我听后一阵羞恶涌上心头，我伸出手刚要向他打去，却被他抓住。他微笑道：“你这个坏毛病要改了。每一次出手并不是我躲不了，而是我怕你伤心不想躲。任何一个有一点力量和自尊的人都不会任你这样狂妄任性的向别人乱挥巴掌。”他说着推开房门将我拉了出去。柳西枫对欧阳道：“把她送回去！”
“是！”欧阳道。
柳西枫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大步走开了。
我呵呵的冷笑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欧阳龙吉喝了一口酒看着我道：“扇姑娘，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笑道：“走！当然走了！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我说着大步向前走去。
欧阳龙吉原本要用马车送我，被我谢绝了。我们一前一后走出了司空府。
“呵呵！呵呵！“出了司空府后我不是的发出一阵冷笑，看着天上的皎洁的月盘和地面上婆娑的树影，我有些步履蹒跚的摇晃着。
欧阳龙吉见我举止有异，便上前问道：“姑娘你还好吧？“
我微笑道：“好！好得不得了。“我说着指着地上两个影子道：”看到没有，这是两个醉汉。一个是终日饮酒而不醉，一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欧阳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我微笑不语，边踉踉跄跄往前走便唱道李青莲的：“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渐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我的歌声轻快舒缓，虽然没有若琦天籁般的嗓音，可是也算是婉转动听惊慕四座。可是当我唱到“我舞影零乱”之时，我的声音却转为悲戚。我埋头蹲在了地上，止住了歌声。
欧阳龙吉喝了一口酒，走到我身边道：“你不要怀疑公子的用心。他真的不再爱你了。如果你认为他对你还有爱情，他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是对你的报复或是掩盖什么，那就错了。他本就是一个拥有很好涵养的君子，即使不爱你，也不曾想过用恶毒的言行来伤害你。他对你的关切也只是对任何一个人都会的应有之礼，只不过你带着爱情的眼光去看才会觉得他余情未了。你如果再这样执着盲目下去，到最后只会让他憎恶你。我想姑娘你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面对这个事实吧？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再续无情了？”
我冷笑着站起身看着他道：“你爱过一个人吗？”
欧阳龙吉喝酒不语。
我道：“感情不是衣服，说从身上脱掉就能从身上脱掉的。一夜之间你的爱人将你当成了路人，你能接受这个事实吗？我不相信柳西枫的感情就像衣服一样，我相信他也是人。”我说着慢慢地向前走着。
欧阳跟着我道：“即使这样，你也挽回不了他的心了。曾经绝望的心，曾经伤透的心，怎么可能还能复原？”
我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欧阳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公子的跟班吗？”
我不解。
欧阳道：“那日，剑影约我们喝酒。我才算是真正地了解了柳西枫。他来到酒楼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的喝闷酒。那酒是秦牧研制的镇店之酒，他的酒量也确实很好，喝了十坛才见醉意。之后就是酒后滔滔不绝的言论，他所有的话语都没有离开你，即使是一个没有见到你的人像是剑影也将这个柳西枫口中的扇儿了解的面面俱到了。在场的人，秦牧，段武，剑影，还有我，没有一个人不被他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所感染。他当时是那样的无助，谁曾想过一代德高望重的大侠竟向一个走失的孩子一样绝望矛盾。他那时就决定要放弃你了，对你的爱，使他太过痛苦太过辛苦。我也请你，放他安宁吧？”
我看着龙吉道：“他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不会这般脆弱的。”我说着又认真的问道：“段威是他杀的是不是？他一直在忍受着心灵的煎熬是不是？他无法面对我，也是这个原因是不是？你们都是在帮他掩饰，是不是？”
龙吉听后，仰天大笑。许久，他大步向前走去，道：“直到此时，你依旧怀疑他。你快回家吧！公子需要一个信任他维护他的女子，那个人不是你！你无论怎样也挽回不了公子的心了。”
看着龙吉的背影，我的眼泪流了出来。真的是我不信任他吗？可是他的言行明明就是像是在掩盖在逃避，要我怎样不这样想？这样想就是不信任他，不这样想我就不能找到一个他离开我的合理的解释。我不相信他的离开真的像是他说的那样，我不相信······
我们走到家门前，欧阳龙吉道：“姑娘已经到家了，在下告辞！”
我微笑着点点头。刚要推门进去，又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他道：“麻烦转告你们家公子，毕竟我们曾是恋人。可不可以明天请他到琼楼苑做一个了断？也算是给我一个明白的警示：我们已经结束了。”
欧阳道：“如果姑娘真的是这样想，我想公子会欣然前往！告辞！”他说着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中，我将油灯放在桌子上，将一块青色的包裹摊开，那里面放着柳伯母送我的红枫衣裙和一些首饰。我走到书桌前，将抽屉拉开，将柳西枫给我的信和那一把他写的扇子都拿了出来放到了包裹中。我抚摸着自己的颈部，咬了一下下唇将链子取下也放进了包裹中。我坐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的房间，自言自语道：“应该没有关于柳西枫的东西了吧？把这些还给他吧？就当是做个了断。如果他都能做到不爱我，我也能做到他那样。如果我下定决心还是做不到，我相信他的感情也不可能那样决绝。刚刚和欧阳龙吉说过了，明天约柳西枫在琼楼苑见面做一个了断，他应该不会爽约吧？”
我想着又站起身推开门向灯火通明的娘亲的房间走去，我在门外问道：“娘亲如果还没有睡，我就进来了。”我说着走了进去。
娘亲坐在床头将书放下，站起身问我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我微笑着走上前道：“娘亲不也没睡吗？”我说着在床上坐了下来。
娘亲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我伸出两只手，像一个孩子一样微笑着娇声道：“娘亲给我五两银子。”
娘亲微笑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我。我微笑着收起银子道：“好大的手笔！娘亲问都不问就将巨额金银给了我。早知道钱那么好讨，我小的时候想和若琦一起吃糖葫芦时就不该忍着。”
娘亲微笑道：“你若是真的那么喜欢吃糖葫芦，忍也忍不住呀？”我微笑不语。
娘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发际道：“你都长这么大了，像做梦一样。十几年前我还以为我一个人养活不了你呢，没想到把你养育的这样好。你说人的能力是不是不可以限量的？就算是身为女子，没有男子作依托，我们依旧活得很好不是吗？”
我微笑着点点头。
娘亲又道：“扇儿呀，如果你是以一个千金小姐的身份而活，你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如果你在慈爱的父亲谦恭的兄长的呵护下成长，你会是个什么样子呢？你会比现在更加快乐吗？你会喜欢那种生活吗？”
我微笑道：“没有那个可能了。我已经长大了。我不知道那种生活环境下成长的我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我很我很感激娘亲给了我生命给了我现在的生活。我很喜欢现在的我。自由，淡泊还有微笑。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这都是娘亲带给我的。我很快乐！”
娘亲点点头道：“我希望你永远像你说的那样快乐！”
我微笑道：“会的。”我说着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娘亲早点休息吧？”
娘亲点点头道：“你也是！快去睡吧。”
我微笑着走出了房门。关上娘亲房门的那一刻，我的微笑也消失了。我走到自己的房间，将那锭五两的银子放入包裹中。看着包裹中满满的东西，我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些曾经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现在要将它们割舍了。让我怎么舍得？我还不知道柳西枫会怎样处理这些东西呢？他会不会将它们丢掉亦或是烧掉？我冷笑着擦掉了眼泪，自言自语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些已经不属于我了。”我说着将包裹包了起来，可是手还是情不自禁的抚摸着那青色的包裹······
我提着那个青色的包裹，进了琼楼苑，向绝尘轩走去。看着清晨略显冷清的琼楼苑，我的心中一阵怅然。琼楼苑仿佛见证了我的成长，从刚开始到琼楼苑的微微的青涩羞赧到现在的成熟坦然，我感受到了自己真正地长大了。以前虽然睿智慧敏，但总是小孩子强装大人的口吻说话让人感觉幼稚天真。现在即使不说话，也能使人感到一种由内而外的通透和宁静。我成功了，即使失去这段感情，我相信我也能从容应对了。不再脆弱，不再以死相抗命运的辗转，不再执着于自己内心的挣扎。正当我自信的目光遇到那青色的包裹时，我的心中又开始掀起一阵波澜。我冷笑道：“还真是幼稚的想法。只要有牵挂就会有波澜，如果看穿红尘，我都可以遁入空门了！”
“你如果遁入空门，恐怕空门中的僧众都要还俗了。这么美的僧尼，让他们哪里还有清修的心思？”我听到这个声音，转身一看竟是妖萦带着四个白衣女子向我走来。
我看着她，微笑道：“看来琼楼苑确实是个极乐之所，不然不安分的你怎么会如此眷恋这里？”
妖萦笑道：“确是如此。不然，你也不会常来不是吗？”
我微笑着看着她，伸出手向她打去，她抓住了我的手，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微笑道：“你砸了我的摊子，又打了我一巴掌，我今天自然是要打回来的。”
妖萦推开了我的手，笑道：“真是自不量力！那日在摊前听你说话感觉你有几分智慧，没曾想今日这般愚蠢。”她说着抚摸着我的脸庞道：“你可能从来都没有扇过别人耳光吧？你知道吗？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用你这纤纤缓缓地玉指扇人，还没有打到就被人扇了几十个耳瓜子了。还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真是可笑！”
我微笑着推开了她，转身离开。原来我在她眼中是这个样子的。看来柳西枫以前对我真的是太过宠溺了，每一次被我扇巴掌时他都有机会躲掉的，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躲。包括第一次。那时的他会是什么心理呢？虽然最后他转身离去，可是在那一瞬间他对我的爱是那样的深那样的沉。
“站住！”妖萦道。
我微笑着转身问道：“还有何事？”
“你笑什么？我最讨厌就是看到你笑了，总是笑得莫名其妙仿佛我做了什么可笑的事一样。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能离开。”她说着示意那四个白衣女子将我围住。
我微笑道：“微笑是在我的脸上。心胸开阔的人可以将它解读为宽容坦然，心中狭窄的人可以把它解读为别有所谋。你说你要怎么想，我又有什么办法？”
妖萦微笑着看着我道：“你在跟我玩文字游戏是不是？那你也应该很了解我吧？我生性爱玩，管他是谁，就是天皇老子，只要我高兴也会不计后果戏弄一番。今日你这样取笑我，那我们就来玩一个游戏怎么样？”她的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亮。我一直很好奇她为什么不喜欢柳西枫真的是柳西枫不是她要找的那种男子还是她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玩乐出于天性的童心未泯。
我微笑道：“玩什么？”
妖萦微笑着在我面前踱步道：“我把你拴在一个伸缩性很强有很长的绳子上，从悬崖上将你推下去，享受着你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你说好不好？”
我微笑道：“提议不错！我愿意一试。”
妖萦略感诧异的看着我，又笑道：“这个不好玩。“她阴异的看着我道：“听说你不可以呆在密封的空间之中。我就把你放到棺材里将你埋到地下，两个时辰之后再将你挖出来。你说我们开棺之后看到的是不是一具尸体呀？”
我微笑道：“那不一定。我曾经多次在鬼门关走过，也许这一次也能侥幸逃生呢？我也愿意试一下。”
妖萦收敛起微笑道：“你这个人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我微笑道：“我又没有说你在撒谎故意骗我。你我力量悬殊之大，我也没有想过要反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让我怎么做？”
妖萦道：“无论你是不是故作镇定，我都能看出你有几分胆识。我爱玩，爱和不同的人玩。并不是只喜欢那种单纯的快乐而是我在和我想挑战的人一比高低。我对功夫没有兴趣，我会的也只是一些防身之术，不然我就算不是武林盟主也可以成为一代大侠。我对男人没有兴趣，我知道曾经有一个全心全意爱我的举世无双的好男人我离开了他。能让我找到归属感的是较量，女人之间的较量。大江南北女人中的翘楚明月姬风华绝代变成了我较量的对象。我来到琼楼苑只是想战胜她，我要告诉世人我才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个奇女子。我太低估了明月姬的能力了。我以为我征服了一个天下最好的男人就可以让天下男人为我臣服，可是我错了。所以我发誓，不战胜明月姬我是不会离开琼楼苑的。”
我微笑道：“你这又是何必？你总会有年老色衰的一天，那时候随便找一个女子也会超过你的魅力。一切的浮名和虚化都只是过眼云烟而已。”
妖萦道：“人世沧沧不过百余载，什么不是过眼烟云。对我来说男欢女爱是过眼烟云，荣华名利也是过眼烟云。只有追求不是。我追求的是一种活着的感觉，那种为活着而努力使自己变得更好的感觉。我知道我会老去，我知道我的容颜会失去光鲜，可是我的心不会死，它永远是充满活力的，因为我在不断的为自己战斗。也真是因为我是为自己，所以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