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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带着前夫嫁人_派派小说-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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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外一个黑影闪过,吓得站在窗户跟前的宋琬退了好几步,反应过来时,忙的将窗户关严实,之后去开门看外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风依然轻浮,树影依然斑驳,似乎方才的那道黑影就是猫儿跳过一样快速消失……
  
  宋琬抚了抚胸口,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便回去作绣。
  
  而隐藏在树影中的人,勾起了一抹诡笑,眼中闪过邪气……
  
  片刻,那道黑影从树上跳下,快步离开庭院,跳上高墙,黑影消失在月色中……
 


再遇祺少

  翌日中午,孟府二老回府,几个孩子来问安时候,询问了下府内上下的情况,见没什么大事儿便回到神龟居,不理世事。
  
  午休过后,颜路隐、孟凡带着宋琬出门,去看南街口的那间酒庄装修如何了。因李沫笙的退出,孟府快速便将这间酒庄盘了下来,颜路隐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和孟凡商量过后,答应多给了王家一百两银子,这间铺子也就很快进入了装修期。
  
  马车缓慢的往南街口行驶,车内有些沉闷,宋琬觉着不自在便去打开车窗,观察了这周围的人流量,还有周边相关于绣品的店铺,一番观察后,心里也有了数。关了窗户后感觉颜路隐盯着自己,便看了他一眼,而后害羞脸红的低头。
  
  “琬儿,没事儿红什么脸?”孟凡昨日便知他们二人的关系,这会儿当做不知道,故意问宋琬说。宋琬慌张的眨眨眼,不敢正视孟凡,“没事,可能有些热。”
  
  孟凡挑眉看了眼含笑的颜路隐,故意说:“有些热?这才初夏就这样了,到了仲夏、三伏之时你不是热到熟了。”
  
  颜路隐当做与己无关,若无其事的去开窗,看向外面,似乎外面有更加吸引人的动向吸引着他。孟凡知道,颜路隐是默认了他做任何事儿。笑的更加得意对宋琬说:“莫不是觉着孟二少我玉树临风,脸红了?”
  
  宋琬暗自白了孟凡一眼,她看到他脸红?不可能!让她脸红的人是他旁边看着外面的颜路隐好不好。当然,这种话她不能说,只是说:“二少自是风流倜傥,但与已为妇人的宋琬无关。”
  
  孟凡啧啧了一声,一副可惜的模样说道:“真是的,这如花似玉的姑娘,就毁在了六岁的娃身上了,哎……”叹着气摇头,又双眼透着精光说道:“不如,舍了你的六岁夫君,嫁于我孟二少如何?武家的安抚费,由我来解决。”
  
  宋琬怒瞪孟凡道:“宋琬怎可高攀得起二少呢?宋琬身份低微,若入了孟府,怕是损了孟府名声。”丢下六岁丈夫入别人之门,这女子自然是被人唾弃。但宋琬并非受礼教限制之人,她要的不是六岁孩子支不起的家,而要的是一个成熟男子的的爱护。对于孟凡的话和自己所回答的,心中虽有愧意,但绝无后悔之意。做骗子,也就一次,只不过这唯一一次的时间相对久一点。
  
  孟凡故作深沉的摇摇头道:“听说过相依柳的故事没有?那对有情人双双投湖后,世人皆是后悔,后悔没有宽容他们。若你我真有情有意,排除一切难题,世人终归会赞同不是?”孟凡做人,并非为别人而活,但这话说着似乎他很怕世人之言,很怕世人的眼光如何看,其实不然。
  
  “宋琬为自己而活,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说,自己过着幸福就好,而武林能给一个温馨的小家,不是吗?孟二少能给我一个金丝牢笼,宋琬承受不起。”宋琬一本正经的说,且口气冷至令人心寒。
  
  孟凡挑眉,意外的看着宋琬,心里一赞,大哥所看上之人,果然有些不同。若是一般女子,怎可会说自己是为自己而活的?哪个女子敢说这样的话,就算敢这么想,但绝不敢这么说。现在的女子,听从父母安排,听从夫家安排,生命只是听从,而不是自主。
  
  “武林不过六岁,给你一个什么家?家也只是武家二老撑起来的,再看武家二老,年事已高能否坚持到武林长大还是未知数,你确定武林以后还能给你一个所谓温馨的家?”孟凡似是挑衅又似是认真的说。
  
  宋琬心中早有打算,自然不必担心这些。但她总不能在孟凡面前落了下势,孟凡仗着自己是有钱有势的世家纨绔子弟,想风就得雨,想要女人就得答应,那还了得?“武林能否给我一个家,能否让这个家一直维持下去,这些都不劳二少担心。”宋琬说着顿了下,忽而笑了出来:“倒是您,担心您自己吧。听说俞镇的光棍不少,您可万别成为其中一个呢。”
  
  罢了宋琬瞪了眼依然悠闲的颜路隐,心里那个恨啊。当做旁人的他也可以间接帮忙,而他却当做与他无关。
  
  孟凡哈哈一笑,转头对颜路隐说:“大哥,未来嫂子可真是有些不同,和别的女人不同啊。”敢与男子顶嘴,敢有自己的见解,这样的女子可算出挑了。
  
  颜路隐别过头瞪了眼孟凡,对宋琬道:“昨儿他就知道了。”宋琬闷气一哼,瞪了眼这兄弟俩,不再说话。他竟然在看戏,竟然得瑟的再看戏!
  
  “二弟喜欢闹着玩,别生他的气。”颜路隐道。宋琬甩开颜路隐伸过来的手,怒道:“我生你的气,二少没错!”孟凡有错这时候相对于颜路隐来说这点错就跟没错一样。他的错不算错,颜路隐的错才是大错。
  
  颜路隐懵了,她说他错了,他错哪儿了?不解的看向孟凡,只见他一副好笑的样子看着自己:“二弟,祸是你惹得,将你未来嫂子逗开心了去。”
  
  孟凡双手一摊,一副他什么都不知的模样说:“我不知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未来嫂子的事儿,你可别将责任推在我身上啊。”颜路隐恨不得举拳头揍孟凡这个狼心狗肺的兄弟,狠狠的瞪了眼孟凡,问宋琬道:“我错哪儿了,生我的气?”
  
  “为何不早与我说?害得我战战兢兢。”
  
  颜路隐正想说什么,就听家丁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少爷,店铺到了。”宋琬撇了眼颜路隐起身下车,不理会他。她气就气在他方才故意不帮她说话的时候,一副与他无光的样子,现在想想都生气。
  
  颜路隐第二个下车,下车前给了孟凡肩头一拳头说:“回头跟你算账。”孟凡揉揉自己的肩头:“哎呦,兄弟相煎啊。”
  
  颜路隐不理会孟凡的嚎叫,下车后停在宋琬身边,而宋琬没有进店铺的原因是看到了一个让颜路隐吃味的人。
  
  祺少。
  
  孟凡下车,见到宋琬和颜路隐都顿住脚看着前方的祺少,心有疑惑,大笑道:“祺少,怎么跑南街口来了,真是稀奇。”说着抬脚绕过伫立的二人,往祺少跟前走去。
  
  宋琬顿住脚步的原因很简单、很明显。他又换了一件出挑的衣裳:月白色长衫,上面龙飞凤舞的草书字体的绣纹最是引人注目,从腰部至衣摆,风舞魔乱的黑色字体并没有给人复杂之感,反而令人赏心悦目。
  
  宋琬呆了,那绣纹这回不能只用“出挑”二字来形容了。因为出挑太普通太没有深意。而他身上的绣纹现在可以换一个词来形容:“精绝”。这是宋琬所见过最最最完美的绣纹。
  
  颜路隐是看着宋琬而顿住,祺少对他来说没什么好看的,那身衣服的绣纹他虽也少见,但绝不会因绣纹而失神。伸手拍了下身边的宋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祺少迷倒了。”宋琬回过神,将眸子从祺少的身上转移至颜路隐脸上,轻声说:“他能吸引我的只是衣服,而你是整个人。”虽然她心里有些气,但绝不会故意引起二人的战争。
  
  颜路隐一愣,美的笑了出来,大大方方的去和祺少打招呼:“祺少,今儿莫不是来酒庄喝酒?”
  
  正好和孟凡打完招呼的祺少看了眼颜路隐身后的宋琬,而后才将凤目投在颜路隐身上,说:“可真是不巧,这王家酒庄我常来,今儿一来却见王家的伙计掌柜的都换了,下人一打听说是被孟府盘点走了。”祺少说着又顿了下,把玩了下手中的折扇,笑道:“本不信,不曾想你们孟府还真的将这酒庄盘点走了。”俞镇的消息自然不会漏掉一点一滴,就连颜路隐要开绣坊的事儿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并且早有防备。
  
  这就是站在商场,一如站在战场的人,一切不利于他的,他都会排除之。
  
  孟凡笑道:“咱们也不能坐吃山空不是?这祖宗留下的家业总有一日会吃完,为了后代,咱们就辛苦一点将家业置办的大一点,让后世享福才对。”祺少眯了下凤眼,随着点头附和且又惋惜的说:“二少说的是,只可惜今儿的这顿酒喝不成了。”
  
  颜路隐带着宋琬走至祺少面前,说道:“若祺少不介意,与我们看看酒庄的装修,之后一同去浩然居小饮一杯,祺少可赏面?”
  
  祺少作揖微微欠了身,眼眸中只看宋琬,说:“颜少之邀,岂有拒绝之理?”说着让出一条道,让颜路隐先进店铺大门。而后又将眸子锁定在宋琬身上,对宋琬笑了笑。并未说什么,跟上颜路隐和孟凡的脚步。
  
  宋琬一脸的好奇,颜路隐似乎不喜欢祺少,为何又请他饮酒?带着疑问跟上她们的脚步。
  
  方才未进店铺之时,宋琬就闻到了一股子酒香,这会儿进来了倒是觉着酒香并未那么浓烈了。宋琬拿帕子擦拭了下鼻头,环视店铺。看了一圈最后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将剩余的目光全部投在了祺少的衣服上。背对着她的他,透过纱袍显现出来的字绣有些飘渺,有种神秘感出现。
  
  宋琬不禁感叹,能绣出如此之上乘绣品的人一定有了几十年的绣龄,像她这样的顶多给人做个收针。
  
  正看着他衣服入迷的宋琬听到颜路隐在叫她,她回过神认真回答说:“正东面不可做货柜,这里就空着,请一尊财神爷回来。”她庆幸自己听到了颜路隐的问话。
  
  颜路隐也正有这个意思,便否定了祺少的建议。祺少说货柜多一截,可放更多的绣品,财神爷可有可无。
  
  宋琬知道认定胜天,但请尊财神讨个吉利还是好的,所以听到祺少的建议就否决了。
  
  祺少凤眼一勾,十分销魂,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狡黠令人畏惧,只可惜并没有正眼给祺少的宋琬有发现祺少的颜色以及这销魂的笑眼。“赚钱可不只是求拜财神爷就能的来的,宋琬姑娘。”
  
  宋琬笑了笑,不回答祺少的话。径自上了楼,去看看二楼做什么用处。
  
  祺少一脸的失望,她竟然这般无礼的不理会他!
  
 

心灵净土

  祺少和孟家兄弟在一楼多聊了几句,祺少也很好心的与颜路隐谈论了些关于绣品市场的问题。当然,颜路隐也只听听,若真的听进了心里,那么他就是傻子。
  
  祺少家是靠做绣品生意而赚钱买地成为地主的,若他真愿意将他们的生意窍门告诉他们,这西边的太阳会倒着回来。
  
  祺少口中虽说这些有的没的,但心里却一直想着方才上楼的女子。她还是昨日所见的那样,一脸淡然,总是一副不可接近让人挠心的模样,她越是如此,他越想要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方才他看到她对颜路隐的温柔尔雅,看到她眸中含情的模样,娇俏且清丽动人,真是令人心神荡漾,却也妒忌万分。
  
  孟凡在一边指挥下那些木工,让他们做工做的细致一点,完全不理会颜路隐和祺少。
  
  “颜少不知这二楼可有茶喝,说了这久,也该休息片刻才是。”祺少故作疲惫的晃了晃扇子,笑对颜路隐说。
  
  颜路隐撇了眼二楼,楚祺又说喝水,想必是想接触宋琬。再者宋琬上去蛮久了,怎不下来?楼上有这么好看吗?“颜某失误,这就请祺少上楼喝杯薄茶。”伸手做了个请势,让楚祺走至前方。
  
  走在后面的颜路隐给孟凡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注意着点下面的木工。之后跟着祺少上了楼。
  
  楼上原本是酒庄的雅间,而现在皆是空着无用,到时候改雅间为厅堂之时,就有很大用处。颜路隐的打算是,二楼和一楼的格局一样,但二楼的放的绣品一定比一楼的好,而且需要精品绣来做压轴货。
  
  二人来到一间门虚掩着的雅间,进了门就发现宋琬正在这里偷懒,喝着小茶,从窗户往外正看着什么津津有味呢。
  
  “宋琬姑娘,什么如此吸引你?”楚祺坐至宋琬对面,颜路隐慢了楚祺一步,无奈只能坐在二人中间的位置,左右两个人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也因这样,颜路隐立马成了一个尴尬的角色。
  
  宋琬看着外面听到祺少的声音,嘴角的笑容僵持住了。转过头对着楚祺扯了扯嘴角,当做笑了说:“只不过是民间杂耍,还算有趣。”
  
  楚祺点头也往外看了眼,说:“着实有趣。”而后将目光收回,看向宋琬道:“昨日一见,并未料到宋姑娘是孟府的人。”想要知道一个人的来历,对祺少来说还不算难事儿,而此时故意如此说罢了。
  
  宋琬看了眼颜路隐,见他蹙眉,她反而笑了,回答楚祺说:“我是孟府的人很意外吗?”楚祺点头,又打量了下宋琬。依旧是平常百姓所穿的衣服,不花哨不上等,若是孟府之人,怎可能只是这样的待遇?好在他已经知道她的底细,所以什么疑问都解开了。“意外。只不过,颜少也太抠门了吧,怎么连一身好的行头都不给宋姑娘准备?”
  
  楚祺责备的看了眼颜路隐说:“宋姑娘这么出门,可是给孟府抹黑啊。”
  
  颜路隐黑着脸说:“这不老祺少烦心,我们孟府的管事她想如何穿我们管不了,这是她的喜好。”楚祺,他是故意的。
  
  楚祺想要继续挖苦颜路隐,却被宋琬阻止了:“祺少,来喝茶,这可是宋琬随身携带的花茶,喝一次难得。”
  
  “哦,真的?”端起宋琬推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说:“不错的花茶。这是你自己准备的?”宋琬点头笑了下道:“我们大公子最是喜欢,故而宋琬随身携带,为大公子准备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祺少之所以有口福喝到如此清香的茶,全是因沾了颜路隐的光。
  
  听完宋琬说的,楚祺突然觉得这胃里有些不舒服。因为这是颜少的茶,而他只不过是因颜少而品尝了这茶。
  
  宋琬眼含笑意的看了眼颜路隐,颜路隐本是黑臭的脸,立刻变得明媚起来,宠溺的看了眼宋琬,心里肉麻的说了句:我的好琬儿哎。
  
  “祺少,你继续喝。我让宋琬再帮您倒一杯。”颜路隐顿时笑的一脸纯洁说。楚祺点点头呵呵笑了下,眼眸中闪过一丝愤恨:颜少!
  
  三人在雅间坐了许久,楚祺和颜路隐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宋琬却专心的看着窗外,他们的话语虽听在耳中,却不往心里去。
  
  末了,颜路隐说去浩然居,三人这才离开雅间。楚祺和颜路隐走在前面,颜路隐身后跟着宋琬,而宋琬斜眼就能看到楚祺身上的绣纹。心里在赞颜路隐,因为他给她留了一个很好的角度去看楚祺身上的绣纹,宋琬面容上的笑很快随之漾开,以示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马车上,宋琬坐在颜路隐右边,孟凡坐在颜路隐对面。楚祺放弃了自己的马车,坐上了颜路隐的马车上,就坐在正对着门且是颜路隐左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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